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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云际会的风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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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的老掌柜手一抖,水壶里的水霎时跑进了鼻孔里,呛得他连连咳嗽,一个劲儿打喷嚏。
  他也顾不得湿淋淋的胸口了,飞快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大爷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在下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没了我这个顶梁柱,恐怕他们都要饿死在街头上,大不了钱我全还给您。”
  说着,老掌柜把还没捂热乎的银子又从怀中掏了出来,头也不敢抬,只敢高举手臂。
  等了有一会儿,老掌柜不见负剑男子收回钱财,唯唯诺诺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对方正笑意盎然地看着自己。
  负剑男子伸出双手搀扶起老掌柜,说道:“老掌柜何必惊慌,在下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就这么不信任在下嘛?”
  见对方不是要去报官,老掌柜长舒一口气,擦擦冷汗,想报以微笑,只是此刻心有余悸,这笑比哭还要难看。
  负剑男子抱拳作揖,歉意道:“是在下失礼了,还望老掌柜不要介怀。”
  老掌柜见对方态度真挚,这才真得如释重负,烦闷道:“客官,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您可能不知道目前仍有几位锦.......上差住在衙门里,不然也不至于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要是落在他们手里,我那还有活命的道理。”
  负剑男子剑眉微蹙,诧异道:“此话当真?”
  老掌柜忙不失迭地点头道:“千真万确!你要不信你可以去前面那条街道的风雅居去看看,吃饭的点,他们一定就在那里,整个贺卅城内也只有风雅居有伶人助兴了。”
  老掌柜颇觉晦气地挥挥手,说道:“客官,我去看看厨房。”
  见后者不言不语,他自顾自地走向了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餐盘,放着一碟牛肉还有一碗面,只是当他踩着紧密的小碎步走进大堂时,客人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唯有一缕秋风从开着的木门缓缓入内。
  .......
  风雅居。
  往日里的风雅居从来都是高朋满座,人满为患,今天却有些特别,只有高和患,却没有满。
  事实上,风雅居的客人屈指可数,只有寥寥三位,反倒是伶人居多,纵然是数年之前曾在这风雅居内吹弹歌舞的伶人也被“喊”了来。
  虽然环肥燕瘦,但她们都在二十芳华;虽然姹紫嫣红,但无一不是雍容华贵。
  她们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可能是这身衣裳太过爱不释手,一双双细嫩柔软的纤纤玉手不断地勾弄着衣角。
  而身着飞鱼服的客人们则叉开双腿,意气飞扬地对着伶人们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一句又一句不堪入耳的脏言秽语从他们口中蹦出,然后,笑得前仰后合,仿佛他们不是在挑选女伴,而是在挑选牲口。
  风雅居的老板姓林,名长庚,坐拥贺卅城第一酒馆,可谓事业有成,在这不大的贺卅城内理所当然是位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却只能战战兢兢地杵立在雅间门外,像只看门狗一般。
  他紧闭着双唇,低眉顺眼,对于雅间内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表情没有太多波澜,只是不知为何,那双手时而攥紧,时而松开。
  攥紧时,血脉喷张;松开时,犬牙参差。
  忽然,雅间内响起了一个傲慢的声音:“行了,那个.......那个谁。”
  听到客人呼唤,林长庚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走入雅间内,轻轻点头示意。
  其中一位客人见老板进来后,颐指气使地指着几位伶人道:“她....她她,她们几个留下,把其他人全部轰走吧,都什么歪瓜裂枣的,七老八十还来唱曲。”
  林长庚置若罔闻,缓缓挥挥手,示意没被选中的人离开,接着缓缓走出雅间,垂手恭立。
  还是那位客人说道:“行了,你也别站在那儿了,老子他娘的兴致都被你那张臭脸给搞没了。”
  林长庚木然点头,如同行尸走肉般退下。
  一楼大堂,风雅居掌柜正在柜台心急如焚等待,见东家安然无恙走下来后,心中那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他偷瞄一眼楼上,轻手轻脚地走到东家身旁,小声问道:“老爷,您没事吧?”
  林长庚只是摇摇头,默然走向空置的木桌。
  掌柜的陪同林长庚坐到桌前,一边谨慎地仰望着二楼,一边说道:“老爷,忍忍就过去了,没几天的事。”
  林长庚凄然一笑:“是啊,忍忍这次就过去了,可是,下次呢?再下次呢?”
  他那张饱含着凄苦的目光移向了晦暗的天空,自嘲道:“这倒不算是光天化日强抢民女。”
  老掌柜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东家,只能把所有的郁结化作一声叹息,摇头不已。
  林长庚转过头来,目视着掌柜,说道:“行了,忙你的去吧,我是个商人,别的不懂,但也知道取舍。”
  老掌柜对于东家的心结无能为力,只能顺从地走开。期间,那双浑浊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彩绸万束的二楼,只在经过正门时,偶然望向了街道。
  萧瑟的秋风里,多了一位负剑男子。
  老掌柜见他目不斜视地走进店门,急忙走了过去,歉疚道:“客官,今天小店没开张,请恕不能招待您了。”
  负剑男子洒然一笑,无视卑躬屈膝的老掌柜信步走入大堂,欣然夸赞道:“难得,难得,居然还能在这偏僻小城内见识到如此富丽堂皇的酒店,这里的东家一定是位知进退、明得失的聪明人。”
  声音清朗,如风中竹林飒飒作响。
  他左右环视,最终目光定在了不远处愁肠千转的林长庚身上,凝视片刻后,倏尔嘴角上扬。
  人情达练的林长庚初时未解其意,在注意到那诡魅的一笑后,胸腔之中一团无名火被勾出,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来,气得双唇发抖,圆目怒瞠。
  老掌柜也是个人精,岂会读不出负剑男子脸上满溢而出的讥讽之意,连忙站到对方跟前,推搡着说道:“哪来的野猴子,赶紧滚赶紧滚。”
  谁知,这一推居然没推动,对方稳若磐石,纹丝不动,而他仅仅是一挥手,老掌柜只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像只羽毛飞退半丈,待双脚落地,他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后者。
  负剑男子步履悠闲地走到酒馆东家面前,从容不迫地坐在了板凳上,然后抬起头含笑看着他。
  虽然居高临下,但林长庚反而显得束手束脚,茫然失措。
  在负剑男子充满挑衅的目光凝视下,林长庚有一瞬间想要搬起长凳砸在他的脑袋上,不过他忍住了,攀升到顶点的怒意也顺势回落。
  看到酒馆东家神色逐渐平淡,负剑男子点点头,拍掌称奇道:“不错,不错,有两下子,难怪能财运亨通。”
  说完这句话,他望向了笑声频出的二楼,神色慢慢变得阴冷。
  与此同时,二楼雅间内傲慢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娘的,那个孙子这么不识趣,在下边吵吵闹闹,打扰老子的雅兴。”
  一阵细碎的珠帘碰撞声后,一名身穿飞鱼服的客人出现在二楼,一脚踏在朱红色围栏上,怒气冲冲地眺望着楼下众人。
  老掌柜和林长庚烦躁地蹙起眉头,而负剑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他目光转向掌柜,指着楼上的客人揶揄道:“你刚才不是说今天不开张招待客人?那他们是哪儿来的?”
  又是一名身着飞鱼服的客人走向栏杆,拄着绣春刀不胜其烦地道:“你他娘的真不知天高地厚,信不信老子把你劈了喂狗?”
  老掌柜似乎有话要说,上前一步,正想要解释来龙去脉,忽然感到如芒在背,他谨慎地回过身,本以为是负剑男子的剑锋,却发现是东家在注视着自己,后者轻轻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他也只好把肚子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的小动作依然没能逃过负剑男子的法眼,他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地拿起桌上当中瓷碟中的茶碗儿在手上把弄着,喃喃自语道:“原来招待的不是客人,而是一群畜生。”
  “咔”,小茶碗竟然被他生生捏碎。
  二楼距离负剑男子的位置有段距离,前者又刻意放低了嗓音,首先走出雅间的那位客人听不清晰,但他清楚知道一点,对方捏碎茶碗的动作无疑是在向他示威。向来横行无忌的他们自然觉得脸上无光,怒喝道:“我看你是觉得脑袋顶在脖子上太累,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不自量力的后果。”
  他一拍栏杆,身体浮空而起,身后的衣摆自然而然被吹向两旁,像一只腾飞的雄鹰在狙杀猎物。
  面对步步逼近的敌人,负剑男子脸上仍然泰然自若,而那张布满老茧的右手却抹向了身后的剑柄。
  “呛”,伴随着一连串锋刃摩擦剑鞘的声音,仿佛是恶魔饮血时的欢鸣,男子缓缓抽出长剑,神色古怪地道:“活着,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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