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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千古绝恋董小宛 / 第一一六章 家道中落

第一一六章 家道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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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恭人听说小宛醒了,就过来看她。小宛说:“母亲,我没事了,我们快点上路吧,已经耽误两个多月了。”
  马恭人说:“宛儿不急,你身体这么弱,哪里经得起折腾,养几天再说吧。”
  董小宛说:“我身体没事,只是有点累,我们在路上边走边养就是了。”
  马恭人想了想,一家人也确实是急,这一次离家,一晃就是大半年,也不知家里怎么样了。听小宛这么说,也就下定了立马回家的决心了。
  马恭人说:“我和老爷商量一下,明天就启程吧。”
  小宛说:“我们一路上,不知要经过多少关口检查,父亲和夫君需要剃头,不剃头,难过鬼门关呀。”
  冒辟疆无奈地叹口气。
  “我知道你舍不行,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就当作是一场恶作剧,剃个阴阳头,逗孩童一乐就是了。”
  “这年月,活着也真是难,还不如像君悦兄一样,跟他们大干一场,死了也痛快。”
  话是这么说,下午,冒辟疆和冒起宗去理发店,傍晚回来时,两人都变成了金钱鼠尾头。
  冒辟疆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在头发剃掉落地的一霎那,真是死的心都有啊。”
  董小宛知道,此时的冒辟疆,心里面有多痛。
  一切准备停当,第二天,一家八口就雇了一辆马车,从盐官出发,一路过杭州,越嘉兴,绕苏州,经南通,到如皋。
  到家了,一家人没有高兴,只剩唏嘘,走时三十多口人,回来只剩八口了。偌大的院子里,一百多间房屋,清冷得像似无人。一家人欢天喜地,热热闹闹的场景再也不会有了。
  改朝换代了,冒家也因此中落了。
  平心而论,满清入主中原,和蒙古推翻大宋、建立元朝一样,都是少数民族统一全国,这是中华民族五千年发展史的正常现象,不应有任何的微辞和诟病。但是也不得不说,自清朝开元伊始,开始了长达二百六十八年的闭关锁国,使一个伟大、强盛、文明的国家,一步一步走向衰落,积贫积弱,把一头雄狮改造成为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这个责任,只能由清政府来负。难怪有人说,大明之后无文明,这话虽然有点过,但也不无道理。
  冒氏家族自此家道中落,从大的环境说,与满清推翻明王朝有关。但从冒家自身角度看,其实董小宛也有几分责任。
  冒辟疆回到如皋后,去了一趟陈君悦的墓地,祭拜老朋友一次。回来后问董小宛:“家里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董小宛说:“还有二三百两。”
  冒辟疆说:“够了,都给我吧。”
  “夫君你要银子做什么?”
  “我想在水绘园建个纪念堂,以此缅怀君悦兄,名称我都想好了,就叫碧落庐,当然,还有我的好友戴建,他的灵位也要与君悦兄一起立在灵堂内,这样,每年就可以一起祭拜他们,有什么心里话,也可以和他们述说了。”
  “你请示母亲了吗,这可是咱家最后的积蓄了,用掉之后,一家人的生活起居怎么办?”
  当时,冒起宗已经被政府启用,在襄阳安排了一个小官职。冒起宗为了一家人的生活,无奈之下,接受了这个官职,也有了一份微薄的收入。
  “我请示过了,母亲让我自己拿主意。”
  董小宛拿出钱袋,交给冒辟疆:“既然母亲不反对,你就按你的意愿办吧。”
  冒辟疆接过钱袋,不由感慨万端:“我们颠沛流离几千里,这些银子一分一毫未少,真是难为你了。”
  冒辟疆对土木建筑并不陌生。家中的水绘园,就是他自己设计建造的,设计一个纪念堂,当然不在话下。
  “碧落庐”建好后,冒辟疆似乎卸下了肩上的一块石头,浑身轻松多了,每天又能坐在书房里读书了。心情好的时候,还能写诗填词,挥毫泼墨,随心所欲画点什么。
  冒辟疆还为碧落庐题了一首诗:
  两载支离十亩荒,
  钵池清浅亦沧桑。
  那知衰柳残桐后,
  白玉黄全拥赤霜。
  大才子的题诗,为碧落庐增色不少。
  “夫君,有件事,还要由你去做。”
  “还有什么事?”
  “大明江山沦亡后,有许多忠臣良将不甘做亡国奴,自缢身亡,还有抗清志士血洒战场,他们的遗孤,生活没有了保障,我们应该帮助他们度过难关才是呀。”
  “夫人说得不错,哪管给他们提供一顿饭食,也会令他们少挨一天饿,既是责任,也是善事,这事我们要做。”
  “可是确需要一笔钱,怎么解决呢?”
  “我那些字画,没有遗失的,都拿出来,我去书画店卖了,估计能卖些银子,对付一阵子再说。”
  董小宛找出背囊,把里面的字画作品取出,清点一番。自己的三幅画还在,冒辟疆的书画作品,还有四幅,分别是《湖北归来图》、《樵唱惊开图》、《山光水色图》和《松寿图》,以及一些书法作品。冒辟疆爱不释手地摩挲了一遍,然后一狠心,都包在了一起,放在后背上,抬脚要走。
  “夫君,我的画也拿去吗?”
  “是啊,夫人舍不得吗?”
  “不是舍不得,我是觉得我毫无名气,与夫君比不得,怕是没人要呢。”
  “夫人,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了,夫人早就是秦淮河大名鼎鼎的艺人唱将,书画才艺冠绝天下,只怕比我的画还要抢手呢,不信的话,我们打赌。”
  董小宛说:“夫君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打赌就打赌,你若是输了,拿什么做赌注?”
  冒辟疆想了想:“我若输了,任夫人处罚,罚跪罚站,听凭夫人愿意。我若是赢了呢?”
  “你想怎样?”
  “开放酒戒,以后我每次喝几杯几碗几坛,愚夫自己说了算,夫人不得干预。”
  董小宛犹豫了一下。
  冒辟疆哈哈笑了起来:“夫人惧怕了吧,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董小宛哼了一声:“谁说我怕了,我才不怕呢,就按夫君说的,赌就赌,夫君,你可要愿赌服输噢。”
  “当然。”
  冒辟疆与董小宛击了一下掌,就背着装满字画的布口袋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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