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魁地奇，一项属于巫师的运动，充满了暴力、对抗、冲突和竞争等吸引男孩子的元素，让男生们欢呼，渴望成为空中的明星。这项运动也有着对胜利的渴望、英雄主义、飞行和流血事件等吸引女孩子的要素，让随时准备让女孩子看到惊险刺激的一幕，让女孩子提心吊胆的注视着自己喜欢的球员。
　　萨莉莎本是喜欢飞行的，也早对这项著名的运动充满向往，但某个过分的“恶作剧”让她吃了苦头，在那场惨痛的经历之后，她变得有点恐高。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女孩来说，一次生死之间的游走就足以让她变得小心翼翼，甚至到了疑神疑鬼的地步。而几次事关生死的经历可以让人的神经敏感且脆弱，萨莉莎现在就对刺激的事物有一定的过敏。
　　尽管萨莉莎觉得自己不适合观看魁地奇这种刺激的比赛，但在里约和罗丝安妮的强烈“邀请”下，她还是答应去看看。
　　“太好了，明天一定要多穿点，魁地奇一比可不知道多长时间。”罗丝安妮一拍萨莉莎的肩膀，颇为贴心的嘱咐道。
　　“一个球赛，能有多长时间？”萨莉莎对罗丝安妮的话不以为意，显然觉得她是故作夸张。
　　“有一场球赛，比了两个多月。”罗丝安妮说。
　　萨莉莎扬起眉毛。“两个月？怎么比的？”
　　“大家找不到找球手了，因为找球手找球去了。”
　　里约嗤笑。“那是概率不大，不会比游走球把人下巴打掉的概率大。”
　　萨莉莎紧张的看着里约。“还有生命危险？”
　　“放心，没死过人。”里约安慰道。
　　罗丝安妮瞥了一眼里约。“你别安慰她了，再安慰她就不敢看球了。”
　　“我的怎么可能连看都不敢看？我不敢参加球队倒是真的。”
　　里约和罗丝安妮的表情变得很有意思，他们不知道萨莉莎怎么能如此骄傲的说出这么怂的话。
　　这时哈利走了过来，他友善的对三个人打招呼。
　　“波特先生，听说你成了新的找球手了？”罗丝安妮几乎是满眼放光。
　　哈利被罗丝安妮看着自己的眼光下了一跳，勉强保持镇定，然后点点头。“我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大家都知道了。”
　　里约笑了笑。“在霍格沃茨，没有什么是穿不开的，也没有秘密是能保住的。”
　　萨莉莎对哈利笑笑。“恭喜你啊，哈利，我期待你在球场上的精彩表现。”
　　哈利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也期待你能来看球场我。”
　　罗丝安妮感到好笑，她眯起眼睛看着萨莉莎，把萨莉莎盯得心里发怵。
　　萨莉莎抹了抹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的眼睛在冒星星，就像球迷看到偶像球星一样。”
　　萨莉莎红着脸，小声问：“有吗？”
　　里约耸耸肩。“我没看到，我只看到哈利的脸红了。”
　　哈利的脸真的红了，他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只是默默的红着脸，有点哀怨的看着里约。罗丝安妮的嘴角勾起可疑的弧度，目光在哈利和萨莉莎之间来回游离，然后给了哈利一个鼓励的笑容，莫名愉快了起来。
　　“我想波特先生一定和莎莉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就不打扰了。”罗丝安妮拉住里约。“我们走吧，我有东西落在教室了。”
　　“你干什么啊？就那点学习用品，你早就拿得过来。”里约不耐烦的嚷嚷着，他在哈利和萨莉莎之间来回看，眼神有些不安，和刚才比起来甚至有点敌意。
　　罗丝安妮沉下脸，直接给里约来了个锁腿咒，不顾里约的挣扎，硬是把他拖走了。
　　“你这是去干什么？”萨莉莎强行冷场，但这却显得自己太过刻意，反而更加不安。
　　哈利也有些焦躁，被罗丝安妮的刚刚的表现弄得浑身不自在。“赫敏借的书被斯内普没收了，我想去要回来。”他说。
　　“为什么啊？”萨莉莎问。
　　“是赫敏从图书馆借的，我不能让赫敏和平斯没个交代。”
　　“我是问为什么他要没收，不是这个。”
　　“哦，斯内普就是没事找事，看我不顺眼。”哈利小声说，似乎生怕斯内普会突然出现在身后一样。“他说图书馆的书不能带出图书馆，这是校规。”
　　“这好像是他编出来的。”萨莉莎说。
　　“别好像了，就是他现编的。我正要去要回来呢。”
　　“你觉得你能要回来吗？”
　　“当然不能了。”哈利说。“不管能不能，我都得去试试。”
　　“这样吧，你等有其他教授在场时，再去要，这样斯内普就不好意思再说他编出的那条校规了。”
　　“能行吗？”哈利有些迟疑。
　　“当然……我也不确定。”萨莉莎尴尬的说。“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两人一路来到教工休息室门口，哈利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萨莉莎见状，把门推开一条缝，对着哈利使了个眼色，让他进去。
　　哈利前走一步，对着门里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不动。萨莉莎有点不耐烦，她想推一把哈利，手腕却被哈利一把抓住，哈利做手势让她安静。
　　他们看着房间里面，只有斯内普和费尔奇在。此时斯内普的腿上全是血，好像还有模糊的牙印，不管是什么咬的，看起来都不是人。费尔奇翻着绷带，他拿出绷带，给了斯内普。
　　“你怎么不注意？”费尔奇问。
　　“那东西有三个脑袋，我就一个，怎么盯得过来？那东西的唾液对白鲜香精……”斯内普突然看向门口。
　　萨莉莎即使把头偏开，然后伸手要去拉哈利。
　　“波特！”斯内普吼道。
　　萨莉莎推了一把哈利，低声说：“进去吧，要书。”
　　斯内普放下长袍，挡住腿，一瘸一拐的走向门口，一把把门拉开。
　　“教授，我想知道我能不能――”
　　“不能。”斯内普一把把门关上。
　　哈利后退一步，伸手揉了揉鼻子，刚才被门板拍了一下，有点痛。
　　萨莉莎耸耸肩。
　　哈利的嘴唇动了动，口型是“老蝙蝠”。
　　萨莉莎拉着哈利走开了，直到走过走廊的拐角才停下。“哈利，你刚才听到三个头了吗？”
　　“听见了，一个脑袋盯不住三个头。”哈利气鼓鼓的说。
　　“别生气了，现在有更要紧的事了。”萨莉莎拖长音道。
　　“咬紧的事？”哈利一拍脑门。“哎呀，三头！有什么是三头的？三头犬啊！”
　　“总归不可能是如尼纹蛇，我被狗咬过，知道狗牙印是什么样的。”
　　“可是你不大可能是被那么大的三头狗咬的。”哈利说。
　　“那怪物是一只狗，正如幽灵曾经是人，尽管成品截然不同，但基本的身体构造……也不太相同，但斯内普腿上的伤口形状很像犬科动物，而尺寸也很像我们那天晚上看到的大牙的尺寸。另外你也听到了，三个脑袋。”
　　“我记得那天晚上你救了我之后，我第二天去了餐厅，斯内普好像就一瘸一拐的。”萨莉莎说。“那天晚上明显不是自己把自己放出来的，而巨怪把大多数学生都安安稳稳的困在了休息室，如果不是我们把斯内普吸引过来了，没有人会注意到斯内普在那天就开始被狗咬了。”
　　哈利朝着萨莉莎露齿一笑。“你真聪明啊。”
　　萨莉莎得意的歪着头看着哈利。“那当然了，我可是努力让自己变聪明了，我可不想再向那两次那样帮倒忙。”
　　哈利给了她一个鼓励性的微笑。“其实你一直很聪明，没赫敏告诉我，没有你，她撑不到我和罗恩过来。”
　　“你的话真的很有用。”萨莉莎一脸阳光的说道。
　　是的，一点积极的话就能点亮一个人一天的美好心情，尽管这一天已经开始变暗。
　　和哈利分开后，萨莉莎回到宿舍，今晚她不打算进行任何形式的夜游，她可不想在明天看魁地奇球赛的时候睡着，再十一月的室外睡着，就是不出人命，她恐怕也得丢半条命。
　　排除杂念，一夜无梦。
　　再难得的睡上一宿好觉后，萨莉莎早早的梳洗打扮，嚷自己那一头又红又暗得头发变得顺滑。
　　伊拉睡眼惺忪得睁开眼睛。“莎莉，你今天起得太早了，每天都是罗丝叫你起床的。”
　　“注意啊，是我叫你们所有人起床。”罗丝安妮纠正道，她又看看还在蜷缩着的阿伊莎，又补充道：“偶尔，我就算叫了阿伊莎，她也起不来。”
　　“这倒真是没的说。”萨莉莎表示赞同。
　　“是啊，可你今天属实起得早了，你每天都睡到迟到边缘线。”
　　“这可不能怪我，魔法学校有太多要学习的了，我每天都废寝忘食的学习。”萨莉莎无辜的说。
　　“我觉得是又太多新鲜玩意能把你吓得夜不能寐吧。”伊拉说。
　　“所以我做梦都想好好睡一觉。”
　　伊拉撇嘴。“那不是白日做梦吗？”
　　“其实是做白日梦。”
　　怀着乱七八糟的心情，几个人终于等到了十一点。全校大多数人都在魁地奇球场，看台的座位非常高，高到从看台上跳下去能当场摔出事来，但这个高度要纵观全局还是很难，又不少人带了望远镜。
　　斯莱特林的球队入场了，领头的是个萨莉莎觉得眼熟的男生，她不认识那个男生，但她基本确定他是球队的队长。一支球队七个人，这七个人一进场，萨莉莎就一眼注意那个疑似队长的男生了，不是因为他长得帅，只是因为他走在最前面，而且个头最大。
　　萨莉莎看着那个疑似队长的男生，往那边指了指。“那个是马库斯·弗林特吧？我是说最前面那个。”
　　罗丝安妮一把抢来萨莉莎手中的望远镜。“明明带望远镜来的是你。”她举起望远镜看过去。“不近视的也是你。”
　　“可认识更多同学的是你啊，而且你近视很轻的，都没戴眼睛。”
　　“也对，是弗林特。”罗丝安妮说。
　　“我就听说过他，我听说他球品不好，总爱使坏。”
　　“你待会儿看球的时候最好留神，我怕你一不小心把望远镜摔着。”罗丝安妮提醒道。
　　“为什么？”
　　罗丝安妮的表情变得难以琢磨。“你记住就行了。”
　　萨莉莎没明白她什么意思，但觉得这话别有深意，就直接把望远镜的绳子挂脖子上了。
　　霍奇夫人担任裁判，他正在对球员们训话，她额外对着弗林特多说了几句，萨莉莎觉得她是在给弗林特着重讲解魁地奇道德方面的内容。讲完之后，球员们骑上了扫帚，其中哈利的扫帚格外闪亮。
　　随着一声尖锐哨响，一场充满激情的和平冲突拉开序幕。
　　里约坐到了萨莉莎旁边。“呦，你还带了望远镜。”
　　罗丝安妮轻笑出声。“可说呢，毕竟哈利·波特也要上场。”
　　“喂，我可不是为了哈利来的。”萨莉莎辩解道。“我――哎呀我去！”她的手没拿住望远镜，要不是她把绳子提前挂脖子上了，真就摔了。
　　里约和罗丝安妮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萨莉莎的表情像是刚刚看了恐怖片的小孩子，虽然她没看恐怖片，但就是个被吓到了的小孩子。“罗丝，我知道你为什么让我留神了，弗林特可真是……够呛。我以为赫敏的兔子牙就够大了，这家伙的河狸牙让我长见识了。”
　　罗丝安妮笑了起来，里约也明白过来了。
　　“我第一次见到弗林特也吓了一跳。”里约说。
　　罗丝安妮笑眯眯的看着里约。“你是不是也被吓得做噩梦了？”
　　里约爽朗的大笑。“我的胆量比你终究还是大一点的。”
　　“你竟然没被吓得做噩梦？”罗丝安妮不可思议的看着里约。
　　“看了他的脸，我压根就睡不着。”里约说。
　　萨莉莎噗嗤笑出声来。“你真行。”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里约说。
　　“鬼飞球被格兰芬多的安吉丽娜·约翰逊抢到了。”魁地奇解说员的声音响起。
　　“解说员是格兰芬多的李·乔丹。”里约说。
　　“安吉丽娜真漂亮。”乔丹说，这次他的声音比刚才小一些了。
　　“这个乔丹有时候不好好说话。”里约说。
　　“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被游走球击中了……牙，看着就牙疼。”魁地奇解说员的声越说越激动。
　　萨莉莎情不自禁的吸气，用手捂住嘴。
　　“想想就牙疼，那大牙……嘶。”罗丝安妮吸气。
　　“弗林特的表情太扭曲了。”里约说。
　　“让人怀疑他有巨怪血统，当然了，我是说脸，不是身形，否则克里斯就更纯血了。”萨莉莎说。
　　“弗林特还有河狸血统。”里约补充道。
　　萨莉莎对着里约笑了笑，然后盯着里约的脸看了一会儿。
　　“我知道我很帅，但你该不会是才注意到吧？”里约露齿而笑。
　　“我才注意到你脸眼角青了。”萨莉莎说。
　　罗丝安妮闻言，也看向里约的脸。“发生了什么？别想骗我。”
　　“是不是和谁打架了？”萨莉莎担心的问。
　　“马尔福带着克拉布和高尔来找麻烦。”里约说。
　　“你和他们打架了？”罗丝盯着里约的眼角，满脸担心。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又过来了。”萨莉莎说。“不对，他们是去格兰芬多看台的。”
　　“望远镜拿来，我看看。”里约拿过望远镜，看向格兰芬多看台。“我估计马尔福会和罗恩打起来。我过去看看，万一马尔福打不过罗恩，我的得让罗恩别不好意思打。”
　　里约放下望远镜，幸灾乐祸的跟着马尔福。罗丝安妮和萨莉莎也顾不上球赛了，只得跟着里约凑这个本不想凑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