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成武者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充斥着强烈的不甘和难以述说的绝望。不由地让人去猜想，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中年大叔铁青着脸看向郭染桃和女武者:“他叫林挽歌。”
　　失踪的二人之一。
　　“不！”女武者难以置信地捂着嘴后退。
　　“这么看来……”卫辰刚想说那位小师妹凶多吉少，却是一口气没喘上来，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长椅上。
　　哪里不对劲！卫辰急促地呼吸着，郭染桃和大叔都上前来看，而女武者的眼睛里则闪着异样的光芒。
　　郭染桃和大叔的呼唤声越来越远，他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他听见了水流的声音，不，那是海浪声，是有人的交谈声。
　　恍惚间，他看见了一枚勋章，上面写着……
　　卫辰忽然醒了，直到最后他也没能看清那上面的字，他只觉得那是如此得亲切，如此得熟悉。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还是这个问题，但显然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卫辰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束缚了，眼睛一时之间也睁不开，不过他仍然有听力。
　　“嘻嘻，这小娘子的皮肤真好，这姿色比那青楼里的胭脂俗粉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这是一个猥琐的男人。
　　“嘿嘿，等会儿便让她尝尝我金箍棒的厉害。”这是第二个猥琐男，卫辰甚至听见了他搓手的声音。
　　“什么，我得第一个！”猥琐男一号大叫着，卫辰总觉得两人似乎要起内讧了。
　　谁知那猥琐男二号却道:“好了好了，我们一起上不就完事了吗？”
　　接着便是两人一起发出“嘿嘿嘿”的淫笑，卫辰不用睁开眼睛看都能想象出那副画面。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那位呢？”这是那位女武者的声音。
　　果然，那份糕点有问题。听到女武者的声音以后，卫辰就肯定是她暗算了他们。
　　不知道郭染桃和大叔怎么样了。
　　卫辰忽然感觉自己可以睁开眼睛了，于是他微微地睁开眼观察四周。
　　他们所处的是一个山洞似的地方，地面潮湿泥泞。他背靠着石壁，旁边就是被五花大绑的郭染桃和大叔。
　　他们前方十米处就是那个山贼打扮的男人和女武者。
　　是她给我们下了迷药吧。嗯，我只吃了一小口，所以现在已经醒了。不过哪怕这个迷药可以迷倒天门境的武者，但是……
　　卫辰的目光挪到了看起来还没有醒的大叔身上。
　　“唉～”
　　“谁？”两个山贼打扮的男人听见叹息声后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
　　大叔睁开眼站了起来，他似乎只是轻轻动用了一下力气，那两根指头粗细的绳子就此断裂。
　　他用一种看待死人的眼神看着那两个男人。
　　何为小成武者？
　　使三花聚顶，令五气朝元后便是小成武者。三花说起来还有些缥缈，但五气对于一名武者而言便是最容易体现的了。
　　五气指的是心肝脾肺肾，而小成武者的五气会给他带来不同的益处。首先是心脏，它会使武者拥有更充沛的体力；其次是肝和脾，它们使武者百病不生，万毒不侵；接着是肺，让武者的气息更加绵长，具体的好处就是能在水下憋气的时间更长，使招数连贯使用时的破绽更少；最后是肾，它给予了武者超高的瞬间爆发力。
　　女武者的迷药或许可以迷倒天门境的武者，但对小成武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问题在于，同为武者的女武者不应该不知道这些，所以……
　　她是故意的！
　　不知道我晕了以后他们是不是已经有过交谈了，这其实是三人导演的一场好戏？
　　女武者眼神暗淡，但是没有害怕，看起来早就知道了大叔会挣脱。
　　大叔身形一闪而过，那两个男人的双腿如遭重击，二人同时双膝跪地，一脸恐惧地抬起头试图看见什么。
　　“为什么？”大叔的声音异常冰冷，在看见同门弟子的尸体以后他早就没有了笑容可掬的模样。
　　“什么为什么？”跪在地上的猥琐男一号一脸迷茫。
　　不过大叔显然问的不是他。
　　“如果他在的话，无所谓你会不会挣脱。他不在的话，就更无所谓了。”女武者面无表情，不卑不亢。
　　大叔省视了她一眼，接着就低头看着那两人。
　　“啊！”猥琐男二号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刺向大叔，大叔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
　　天门境武者之于普通人而言就是各项运动比赛都能拿世界冠军的存在，拿起武器杀死普通人毫不费劲。而小成武者止于普通人就好像是一头下山猛虎，即使手无寸铁也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人毙命。
　　猥琐男二号看来是没有认清楚这个差距，而此刻的大叔仍然怒火冲天，他一记掌刀让其的短刀脱手，且手腕处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大叔一手按在猥琐男二号的脖颈后，没见他怎么用力，猥琐男二号的脖子就呈超九十度弯曲，那对眼珠子瞪得都要掉在地上了。
　　猥琐男二号的尸体砸在地上，脖子上的那颗脑袋还因为震动而转动了两下。
　　卫辰嗅见了一股尿骚.味，定睛一看便发现来源是跪在地上的猥琐男一号，他的裤裆处已是黑色的一片，地上也流了黄色的一摊。
　　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不是所有人都能淡定自若。
　　大叔为卫辰和郭染桃松了绑，郭染桃晕乎乎地站了起来，她直视着女武者:“为什么？”
　　女武者低下头不说话。
　　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卫辰扭了扭手腕和脚腕，被五花大绑可不是什么享受的事情。
　　“你听命于谁？”大叔冷冷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猥琐男一号满脸恐慌。
　　大叔捡起了地上的短刀。
　　“不，不，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啊！不，不要！”猥琐男坐在那一摊黄色的液体里狼狈地往后移。
　　“那你有什么用？”大叔向前走，压迫感十足。
　　“不，我，我知道，那个人是南越国的！”
　　南越国就是大陈国南方的国家，领土大约是大陈的三分之一。南越气候宜人，四季如春，但却有个致命的缺点——矿产奇缺！而大陈境内金属矿产丰富，所以南方的边境常常有冲突。
　　南方边境由亲王南淮王带兵镇压。
　　“他们是怎么来的？”大叔皱起眉头，觉得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南淮王回京篡位，南方边境监察薄弱。”猥琐男一号麻木地说道。
　　“篡位？”卫辰不禁出声，而大叔和郭染桃似乎也有些没想到。
　　“大陈皇帝已经驾崩，皇宫封锁消息秘而不宣。”
　　等等，那么那位三皇子要去东州是不是有这个原因在？卫辰若有所思。
　　大叔沉声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我……”猥琐男一号不知所措。
　　“他就知道这些，别的就由我来告诉你们吧。”女武者说道。
　　“你！”猥琐男一号咬牙切齿地扭头看着她，“你就是个婊子！”
　　大叔一拳将猥琐男一号的脑袋打落，接着便眼神不善地看着女武者:“说来听听。”
　　郭染桃也直直地盯着他，当然了，好奇宝宝卫辰也不例外。
　　女武者忽然露出了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