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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章 跟哲学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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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速打开地图,希鲁斯下达了回放命令。
  等那个深灰色身影再度出现之后,希鲁斯立即向地图发出全城查询指令。
  会对无辜的信徒痛下杀手,而且还搞气体爆炸这种大范围无差别的攻击手段。
  这个人要么是丧尽天良的人渣,要么就干脆是被地狱腐化的魔人。
  可供判断的条件实在太少。目前,希鲁斯只能猜到这两种可能——恶魔至少要到【高等】的级别才有能力穿越空间,而这种穿越至少需要一个祭台作支撑。
  不需要任何牺牲就能直接降临人类世界的恶魔不是没有,但那种级别的恶魔不可能特意跑来跟一些人类过不去。
  换句话说:想做这事的没能力穿越,有能力穿越的又不至于。
  至于那个深灰色身影对抗源级恶魔,以及如何避开主神灵光检测的问题,则被希鲁斯选择性无视了。
  恶魔通过杀戮来增强自己,杀的越多,力量就越强。
  能跟源级恶魔对抗,那个深灰色身影绝对也是个身负滔天血债之辈。
  后一个问题……希鲁斯也没头绪。与其自己冥思苦想,不如等抓住凶手,再问不迟。
  和过去的无数次一样,地图这一次也没让希鲁斯失望,很快查到希鲁斯想要的信息。
  但地图上显示出来的,是一个触目惊心的小黑点。
  黑色?致命级?!
  希鲁斯有点吃惊,但还不至于手足无措——他也有底牌,而且不止一张。
  再不济,他还有神之眷顾。
  他的血统与光明神的神血拥有惊人的契合度,可以不用任何代价就直接容纳光明神下凡。
  他本身就是活生生的天生祭坛,而且比任何祭坛更有效率,更好用。
  谁也不能与真神对抗,除非对方背后是邪神。
  饶是如此,希鲁斯也没有大意。出发前,他还特意向光明神做了祷告。
  他这种级别的信徒做出祷告,可以获得一个足足持续两个大刻时的【神之注视】效果。
  神灵的目光将注视希鲁斯的一举一动,并让他在两个大刻时以内精力充沛。
  正是这种刻入骨髓的谨慎救了他一命。
  顾忌到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柴因哲没敢痛下杀手,将希鲁斯彻底抹除。
  ……
  跟随地图的指引,希鲁斯从分部抽调出一个精英中队,气势汹汹,冲向夙庭王城的平民区。
  怒火澎湃,杀气腾腾。隔了老远,柴因哲就能感受到了那股直冲自己的恶意。
  “这么快就来寻仇,还能寻的这么准……你有定位类的好东西吗?”
  这时,柴因哲正和索伦一起吃饭,感受到希鲁斯毫不掩饰的气息,柴因哲心中斟酌着,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意。
  “怎么了?”索伦没有柴因哲那本事。见柴因哲脸上露出阴笑,心中莫名一慌,道。
  “是圣堂教会的人,正冲我们这里来,人数还不少。”
  “啊?!”一听这话,索伦没有任何怀疑,马上就想抓起巨剑往出冲。
  “你要干嘛?”
  见柴因哲还一脸悠闲的坐着,索伦又气又急:“圣堂教会来人了,赶紧走啊!”
  “我还以为极道剑圣真的无所畏惧呢~”柴因哲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亲自体验过邪神的威压以后,索伦反正是再也不敢随便夸口,说自己能和神过两招了。
  “都什么时候了……不对。”眼前的人比老鼠更谨慎,如果他还敢稳稳的坐着,那就代表根本没什么危险。
  想通这个关节,索伦也镇定下来,顺着柴因哲的话头往下说:“勇敢和自不量力是两回事,怕不怕得分情况来说。如果没有非打不可的理由,明知打不过还要楞打就是蠢了——聪明如我,像是干这种事的蠢货吗?”
  “你已经学会了初步思考,这是个很好的事情。”柴因哲也不总是挖苦。索伦做出成绩以后,哪怕是很小的成绩,柴因哲也从不吝啬夸奖。
  虽然索伦刚刚在脑子里把他跟老鼠作类比。
  好听话谁听了都舒服。柴因哲这么一说,索伦表情立刻变好:“那还用说……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在骗我?其实根本没人要来。”
  “你又说了一句蠢话,年轻人。”柴因哲笑了:“你没看到,不代表他不存在。有些东西会浮现在视野之上,要看到他们,需要智慧、经验、以及灵感。”
  柴因哲说的玄幻,索伦听不懂:“你又在说什么……所以你说的人究竟会不会来?”
  “他们当然会来,而且已经很近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除了看见自己以外还能看到别人,看到更多,你连你自己也看不见。”柴因哲道:“【身份】是个哲学上的概念,以后我会慢慢教你。”
  “嗯……”索伦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我父亲对哲学的评价就八个字:‘大而无当、华而不实。’他说哲学是一种骗术,就是披上了概括一切的外衣,看着新鲜而已。”
  “哦,你父亲能认清真相,他是个有智慧的人。”柴因哲竟然对这种言论作了肯定的评价,并道:“对凡人来说,哲学确实没什么用。凡人不能用意识直接改变物质,所以学了哲学也没用,更何况凡人学到的还不是真正的哲学。”
  “哲学有什么用?”
  “意识和物质之间,存在一个看不见的隔阂。要打破这个隔阂,把物质和意识连接起来,需要一个有力的手段。哲学就是学会这个手段的前提条件。”柴因哲尽量解释的通俗易懂。
  “我连接物质和意识干嘛?”索伦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但他纯粹是出于好奇和好玩,并非恶意刁难。
  柴因哲对有价值的人一向异常宽厚,如果他们还拥有不可取代的重要性,这种宽厚还会无限延伸。
  索伦问了,柴因哲也不恼,继续解释道:“成功让物质和意识建立连接以后,说的夸张点,你可以自称为神。”
  索伦没能真正听懂柴因哲话里的意思,只捕捉到他感兴趣的信息:“这就是神?原来这么简单吗?”
  “哈哈。”柴因哲终于被逗笑了:“也许吧。就跟你说的一样,得分情况了。”
  说到这里,柴因哲起身:“呆着,看好你的艾莉亚,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儿?我也想去。”
  “郊外,对付圣堂教会的教徒。你去了就会被发现,我的后续计划也就全乱了。”
  “我会跟着你。”
  “这次不行,索伦。这次的对手已经有资格让我认真应付了,听我的,待在这个地方。”
  “你亲口说过,要我为你效命二十年的。”
  眼看希鲁斯的人马越来越近,索伦却还在跟他扯皮,柴因哲终于说了一句重话:“你太弱了。”
  嗯……这四个字分量过重,对索伦的幼小心灵和脆弱的自信造成了不可计量的真实伤害和毁灭性打击。
  索伦眼睛一黯,点点头:“好吧。”
  从本质上讲,柴因哲不是人,但他现在表现得却像一个真正的男人:强壮、冷酷、精明、残忍。
  没有给索伦任何安慰,柴因哲的身影就那么消失在空气中。
  被最信任的人说‘弱小’,而且用的还是最深刻的陈述句,这真的是个悲剧。
  但这就是悲剧的全部作用:让人痛苦、让人同情、让人憎恨、让人反思、最终让人更强壮。
  ……
  马上就要来到平民区,希鲁斯已经能感受到那股不详的邪意了。
  阴险,冰冷,邪恶,,歹毒,仿佛是世界上所有憎恨和恶毒的畸变聚合体。
  但只是一瞬间,那股邪意就变弱、变淡。
  隐藏……?不对,你离开了!你想保护谁?这里有你在乎的东西吗?具体在哪儿?究竟是谁?
  希鲁斯的大脑高速运转,一瞬间便推断出数种可能。
  一边想,希鲁斯对身边队长下令道:“回去以后,给我查清这个区域近期所有活动人口的信息,我要看。”
  一片平民区,往最少了说也得有十几万人口。这还是靠近商业区的地界,本国和外国居民来来去去,人流量一天就几万上下。
  这是个不小的工作,但队长依然满口应承:“没问题。”
  领导现在想听到的不是摆困难、谈条件、提要求。
  多说领导喜欢听的,虽然一时半会儿没额外好处,但也绝对没坏处。
  其实没坏处就是最大的好处了。
  至少领导不会老憋着一口恶气,非要整整你才能痛快,对吧。
  就和排练好一样,希鲁斯点点头,继续前进。
  队长身边的队员却听的一阵头大。
  有个愣头青想抗议两句,被同僚硬扯一把,止住了开口的心思。
  牢骚话尽量少说,不然就有可能被当作信仰不坚定,这可是个大问题——信仰不定者有可能会被踢出教会。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信仰奉献一切,很多信徒选择信仰,不过为混口饭吃而已。
  很残酷,也很真实。
  因为奉献一旦被默认至习以为常的地位,牺牲就不再显得伟大,不能再振奋人心,也就不再值得歌颂和标榜了。
  希鲁斯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小插曲,他的全部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柴因哲散发出的邪恶气息上面。
  邪意向城外飘去,不远不近,像是在故意引导他。
  你想干嘛?希鲁斯赶忙跟上。
  一大群人闹哄哄的,迅速就被王城巡逻部队上报到王宫。
  “带人出城了?还带了一个中队?希鲁斯又要干嘛啊?!”皇帝嫁女,心情本来稍微好了一点点,然后又马上被希鲁斯的倒霉行为搅和得乱七八糟。
  “我去看看吧?”林微澜向他的皇帝道。
  “免了,你今天老老实实的结婚就行,先把帝国的事务暂时丢开一天,开心点。”
  皇帝这么说了,林微澜也配合的应和着。
  气氛融洽着,贵族们道贺着,吹捧着,人群幸福着。
  但其实大家都心里清楚,他们谁也不能把事务丢开,哪怕丢开仅仅一秒钟。
  今天哪个地区遭灾了,马上得安排可靠人手去开仓赈济;
  昨天哪个地方闹鬼了……哦,是个贪官搞得民怨沸腾,胆子大的平民弄了这么一出,指望皇帝派人下来搞贪官;
  前天又有难民涌入国内,哄抢集市,不管是抚还是杀,又得安排人手下去处理;
  小国战乱,都要向帝国购买武器,财政部和军工部都快把架吵到政事堂了;
  有的领主土地富饶,交给帝国的税却是少之又少,还得派人下去搞;
  什么这个皇妃做了一身新衣服,要皇帝亲自去试试效果啦;什么哪个贵族的儿子喜欢上一个有夫的贵妇,三家人要打起来啦……
  有些事让人哭笑不得,但又不能不管。
  ……
  循着柴因哲故意散发的邪意,希鲁斯带人来到郊外。
  那里正是斯宾森几人那天战死的地方。
  “执行长阁下,我感知到一股强烈的恨意。”刚到这个地方,随队牧首便向希鲁斯道。
  “能再清楚一点吗?”希鲁斯随口一问。
  “很难。”牧首摇摇头:“那个灵魂好像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害,恨意很强烈,也很稀薄了……不对!这是某个圣堂教徒的灵魂!是我们的人!我们有人死在这里!”
  希鲁斯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以后,怒意勃然爆发。
  那股邪意刻意引导他们来到这里,是要用死去的斯宾森向他们示威吗?
  随队牧首说完,空气中的恶意和邪意突然迅速变得浓郁,强烈的负能量将这里临时变作一个负能量场。
  诡异的气氛加重,除了意志坚定的信徒,普通的武士心中都产生了不可遏制的恐慌。
  “捍卫正义!”牧首一声高喝,立刻让武士们缓过来不少,头脑也都清醒过来。
  对啊,他们又不是连只鸡都抓不稳的书生,他们是对抗恶魔的人类英雄,为什么要害怕?
  不过一死而已!
  武士们恢复了凶悍的本色,在强悍的大光头执行长的带领下,威严无比的站在这个地方……
  虽然执行长说过来追凶,但是直到现在,连根毛都没见着。
  希鲁斯眼神凶狠,突然朗声道:“都到这里了,还不敢出来见一面吗?!”
  那股邪意的主人却不答话,空气中,看不见的恶意更加浓郁。
  一时间,此地阴风阵阵,犹如半夜的坟场。
  但刻意营造出的恐怖气氛却再也没法对这群武士造成任何负面影响。
  “还不出来?”希鲁斯凝神屏息,手握双手重锤。仔细分辨一阵过后,突然高高跃起,手中重锤朝正前方狠狠砸去!
  “你要去哪儿?!”
  伴随空气中响起的低沉的‘呜呜’声,重锤结结实实的砸在空气中。
  “呵呵呵,肤浅的人。”虽然没砸中,但好在攻击过后,邪意的主人终于说话。
  对方用的是夙庭语,而且是标准的王都口音——这让希鲁斯很难作进一步判断。
  全天下,只有皇室成员才会使用这种字正腔圆的夙庭语,但希鲁斯熟悉夙庭皇室的每一个成员。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没有哪个皇室成员有这种本事。
  声音在四面八方到处播撒,跟随希鲁斯一同行动的武士们也能听到,但任由他们东张西望,谁也找不到声音的正确来源。
  “你究竟是谁?!”
  “你说的话自相矛盾,执行长。”邪意的主人仿佛什么都知道,而且一开口就点明希鲁斯的真正身份:“隐藏自己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问这个问题……是自取其辱吗?”
  法典执行长是教会的秘密,只有各国皇帝才知道希鲁斯的存在和真正身份,对方一口点明,那说明……对方有可能是某个国家的皇帝了?
  希鲁斯越猜越离谱,口中提问还不停歇:“你想干什么?!”
  “别那么激动,执行长。我们必然要动手,但是我们不是只知道逞凶斗狠的帮派人士,何不先聊一聊呢?”
  “混账!罪人!你也配大言不惭!”带队的队长耐心用尽,大吼道。
  “回答错误。”这一回,声音直接在队长的耳畔响起。
  大家都听到了,而且大家也都看到一幕诡异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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