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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外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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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那大汉,一声怒吼,“都过来先称重,”,很多经常来做过帮工的年轻人便是一愣,之前也经常来做帮工,从来没有说什么在开工前先要称重的,就有好奇的走上前去,问道:“陆家掌锤,今天这时怎的了,咋地还要称重。”却只看到陆家师傅冷冷看了眼提问的中年人,道:“今天铸剑的规矩就是先称重,不愿意的可以直接回去了。”众人当然不想错过今天这份活,排起了队伍。可不一会儿,就看见有人从铺子里出来,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眼中还带着不解,手上还拿着五文钱,开始往镇子石桥方向走去。
  很快,便轮到了傅子君和顾瑛,但是与别人不同的是两人并没有从铺子里走出,直到轮到虞梓桑,少年走进因为常年铸铁已经有点泛黑的的门扇,映入眼前的是坐在磨具前的陆家掌锤,站在他右手边的是之前被留在铺子里的帮工还有傅子君和顾瑛,在他左手边坐着的是一位老者,留着白须,老者身边站着一位少女。正用眼神打量着虞梓桑。虞梓桑眼神也从少女身上一眼扫过,又看向陆家师傅。此时听到老者低沉说到:“小娃儿,到老夫这边来,背对着老夫。”说完,便伸出一只小指,勾住少年后领将少年吊了起来,少年虽看不到自己是如何被吊起,但还是感到了诧异,因为站着身边的少女笑中带了点嘲讽。随后少年被轻轻放回到地上,转过头正想要问结果如何,便听到老者轻叹一声道:“你可以回去了,这里是五文钱,就算你来回一趟的路费了。”说罢,宛如有人推着自己一般,少年身体不由自主的接过铜钱,一脸沮丧走出了铁匠铺子。
  小镇民风淳朴,不到五六百人口,铁匠铺子再往南走就是镇口,道路不宽,最多只够两辆牛车通行,经常可以看到路两边的摊贩。还有杂货铺子,草药铺子等,虽说是小镇但是并没有设城墙,所以进镇子从哪个方向都行,但是每当虞梓桑从镇子外回来时都会稍稍绕远从镇口回来。因为除了其他铺子外,跨过一条街便是棋院,虞梓桑朦胧记得小时候,父亲经常会带他来这里下棋。镇中有一座古塔,塔不高,只有三层,因为年久失修镇子里老人经常告诉儿童不要在这玩耍。顾瑛和傅子君曾经打赌,这座古塔肯定是为了镇压什么邪祟,想过进入塔里看看,但没有等顾瑛爬上三楼就失足摔到了石板地上,最后摔断了腿,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隔着古塔,石桥边上又一块空地,伴着落阴河边种着一排槐树,镇子里儿童和老人喜欢拿着家里板凳木椅在这里钓鱼,因为河水阴凉,每到夏天,长辈都会拿这些水果放在河里冰镇,边吃着水果,边钓鱼。
  虞梓桑手里拿着五文钱,来到了镇口的杂货铺子前,刚想跨进铺子,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哟-这不是落魄巷的孤星吗。”——-因为朔巷住着的都是些家境不富裕的镇民,也还有像傅子君家这样的没落户,所以经常被南边和东边巷子里些纨绔叫做落魄巷子,说话之人身材魁梧,看上去十五六岁,面色红润,是东边桂花巷子的陈家长子陈洛,平时看到虞梓桑这些落魄户总会忍不住上去调侃几句,“看来今天像是赚着银子了,百年难得看你来这铺子一回。“可没有听陈洛说完,镇口便传来一整唏嘘声,看着镇口来了好几拨人,看上去衣冠华丽,有的腰间悬挂着龙纹玉佩,手中拿着折扇。也有老者一身灰衫,身边跟着一位头戴斗笠的书童,还有一对看穿着相似的男女,正在交谈。
  这应该就是傅子君家老祖宗说的外来人了吧,但是怎么都无法和京城里的达官显贵联想到一起,这时,陈洛转过头再次看像虞梓桑道:“好久没有看到你来棋院了,娄先生一直在唠叨你,不过看你现在状况也知道就算你回来了,也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陈洛从小被送入小镇棋院,自视棋艺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但是却完败于当时只有四岁的虞梓桑。娄先生是虞梓桑父亲生前的好友,虞梓桑唯一知道的事娄先生也并非小镇本地人,是自己出生那年来到镇子里,开了这个棋院,当时听闻私塾里有位棋艺高超的虞先生,便经常来找虞梓桑父亲手谈,之后成为朋友,虞梓桑父亲去世后也有去找过虞梓桑母亲希望能够帮助到母子二人,可是不知为何被虞梓桑母亲拒绝,之后也就没有再来过。
  虞梓桑没有理睬陈洛,在杂货铺子买了些蜡烛,就转身往九曲街的清竹楼走去。陈洛也没有对此太过在意,毕竟虞梓桑在镇子里是除了名的孤僻。
  青竹楼是镇子里为数不多的酒楼,虞梓桑经常为竹楼送柴炭,酒楼伙计阿宝是个刻薄的人,每次看到虞梓桑过来,都会时不时嘲讽几句,今天也不意外,“虞黑炭你来了啊,不要到处乱碰把桌子弄脏了扣你送柴钱。”虞梓桑好像习惯了似的来到酒楼柜子前问道:“今天得了空,有啥要帮忙的吗?”阿宝用嘴撇了下空旷的大堂道:“你看我这冷清气,要你帮倒忙?罢了罢了,算你运气好,我这边现在正好有个活需要人去办,你要是办成了给你十文钱,这里有个包袱是我们家掌柜让我送去梅花巷子李家的,我现在交给你,不用谢我。“虞梓桑马上就知道,这肯定是酒楼掌柜猜到今天自己会来酒楼,所以才让阿宝把这个活交代自己去做。酒楼掌柜姓孙,开酒楼之前是个算命先生,逢年过节靠着给镇子里大户门家算卦添个彩头混口饭吃,有的时候出手阔绰的大户人家会给些碎银子,本应该是装神弄鬼的花把式,但没想到有一天老孙头不知道在哪里发了财,买下来九曲街的破楼做成了现在的清竹楼。
  虞梓桑五岁那年父亲去世,母亲也病重,一次从药铺抓了药回家路上遇见正要起身拣铜钱的孙老头。孙老头当时拿起铜钱看向少年道:“小孩儿,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当时还只有五岁的男孩摇了摇头,刚想走去,却又听见:“你是不是希望你母亲快点好起来。”虞梓桑脚步顿了顿,转过头去,又摇了摇头,那儿童好像已经知道自己母亲没有多少年月,药石也只是为了减轻母亲的痛苦,对这当时还在做算命先生的孙老头说道:“我知道你算命很准,有没有办法能让我母亲走后能在那个世界与父亲相遇,希望他们在那个世界也能有个伴。”孙老头听了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伸出一只手掌道:”五文钱,你个小毛孩子,别以为我看你可怜就会免费帮你做事。“儿童看着当时蹲着和自己说话的孙老头,心里知道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嘴上不饶人,但心总归是肉长的,便给了那孙老头儿五文钱。孙老头儿也没有话多便告诉虞梓桑5年后的今天来找自己便可。后来才知道虞梓桑十岁那年的那天母亲没有熬过冬天去世了。虞梓桑找到孙老头,孙老头交给一根香,告诉少年,头七时点燃这盏香便能送母亲去到父亲身边。那之后,虞梓桑就经常会帮着就楼送柴送炭。
  应该是孙老头算到了今天去陆家铺子到活要落空才让阿宝交代自己去送货。虞梓桑拿起包袱看了看,是送到是送到东边吉祥街赵家的包袱。赵,陈,周,傅本是镇子里的四大姓家族,但是自从傅家铁匠铺子失火后,便只有其余三家了,赵家人和别两家不同,世代从官,也出过武将。对镇子里穷苦门户也特别照顾。不一会虞梓桑便来到镇东的吉祥街,与北边的巷子不同,吉祥街和桂花巷子的地上和屋顶都是青砖绿瓦的,很快便来到赵家,敲响了大门的铜环,来开门的是一位老者,眉目慈祥正是赵家的老祖宗,从前看到虞梓桑这下棋胚子,老人总会拉他到院子里手谈一局,可自从虞梓桑父亲走后,赵家老祖宗也就很少再拉少年下棋,也只是偶尔会问问棋还有再下吗,但每次都只见少年摇摇头便匆匆离去。今天看到少年,赵家老者眼神中突然流过一抹惋惜,拿出十文钱交给少年,还告之什么时候得闲了来院子里坐坐。说罢,虞梓桑便朝着北边的朔巷走去。
  少年父亲走的早但是给他留下不少书,虽然偶尔有时间看,但是积少成多,家中藏书棋谱都被少年翻的滚瓜烂熟,也是这朔巷为数不多识字的,而且字写的还不错。棋院娄师傅常常会让少年帮着大户人家写些字帖,受些铜钱。
  刚刚回到朔巷便看到宅子邻居家的女儿李婉倩,小姑娘正在和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聊天,少年看到虞梓桑回来,马上挥了挥手笑到
  “你可总算回来了,你可不知道我们家倩倩这段日子老和我提起你。”
  虞梓桑道:“你今天没有去陆师傅那做帮工吗,虽然今天人挺多但是就算没被选上也可以拿五文钱。“
  少年听闻道:“没,最近我在西边发现了兔子窝,就想着打点兔子,这不早上才回的。”
  虞梓桑看向李婉倩笑了笑道:“你家今晚有兔子吃?”
  少女脸微微泛红说道:”有的,虞哥哥要尝尝吗?”
  “喂喂喂,你再这样调戏我家妹妹,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李浊酒乱打了一通,便挡到两人中间,可也就这时一只大手一巴掌拍把李浊酒拍飞。
  “梓桑别听那臭小子胡说,晚上来我们家吃烤兔肉。”
  说话之人是两人的父亲,李铁。李铁看着虞梓桑从小长大,若不是虞梓桑家实在清苦,他都巴不得自家女儿快点和虞梓桑成亲。
  “老头子你可不能这样啊,梓桑这家伙多能吃你不是不知道啊!”趴在地上的李浊酒挂着两行鼻涕灯笼和眼泪大声叫道
  虞梓桑红了红脸道:“没事伯父,我今天得了些钱,还是老样子就行了。”
  每次虞梓桑来李家蹭饭,都会留下些铜钱,也并不是因为自家做不出饭,只是在最苦的那些日子里,是李家人给到了虞梓桑最大的帮助,也是在这镇子里最像家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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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又有一批外乡人来到镇子,一位青衫男子站在镇口,看到来人后心里暗想,看来这镇子的千年平静就要被打破了,真是“天降珍露从地滚,路行村客蒙头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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