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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飞瀑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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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出路,钟承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赶忙跑到床边去找床下的暗格。若不是见到钟毅的书信,二人不会在意床下有什么暗格。
  这床本就是简易的木床,木材是钟毅从伏龙坡下砍伐的柳木。用斧子砍去凸起,用木锯锯成板材,然后用刨子简单处理表面打磨成床腿、床板,就做成了眼前这张木床。
  床下并没有床围子,钟承也看不到抽屉,便钻到床下,借着外面的光,果然发现床板内侧有一块凸起,伸手摸过去,才感觉是一个木制的盒子。他猫着腰,手上使不上力气,怎么拽那个木盒也是纹丝不动。钟承有点生气,爹信上都告诉这暗格的位置了,还要固定的这么紧实。
  无奈,钟承又爬出来,拿着助君剑,不耐烦地拔下剑鞘,又钻到了床底下。
  钟氏看见,赶忙喊道:“承儿,床下没光,你小心一点儿,别扎到自己。”
  钟承哪还顾得上钟氏的叮咛,一心只想着把暗盒拿到手,尽快出去,找到爹爹钟毅,然后让他做顿好吃的,自己要痛痛快快吃上一顿。
  钟承把剑尖伸到暗盒和床板的缝隙中,两只手抓着剑柄。浑身的力气压在两只手上,作势要把暗盒给撬下来。只听“咯吱”一声,那暗盒轻松的被钟承撬下来了。
  钟承可是使了十分力气,这暗盒一被撬下来,自己也“噗通”一声,整个身子磕到了地面上。钟承也没喊个疼,把剑扔到外面,像抱着宝贝一样抱着暗盒就爬了出来。
  顾不得拍拍身上的尘土,钟承站起来,就贴到了书桌边,神秘秘兮兮地朝钟氏勾了勾手,低声说道:“娘,快过来!看看我爹说的这个盒子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宝贝。”
  原来,这只盒子是被钟毅用铁钉钉在了床板下面,钟承用剑一撬,这铁钉连着木盒便被一同撬了下来,盒子的底面已经裂开。
  盒子正面有一块盖板,钟承轻轻一拽,正面的盖板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银色的箭矢和一个小布包。钟承放在手心里掂量了一下,有些分量,他拆开布包,里面是一些金粒子。
  钟氏走过来,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些。她拿起布包掂量了一下,这些金粒子,约有十两,就算出去一些时日,衣食无忧,就算离开伏龙坡,再选个僻静的地方安顿下来,也是够用的。看来,钟毅真的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钟承对金粒子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他知道,只要爹娘在身边,自己衣食无忧,至于金粒子能买多少东西,能够他们花多久,这并不是他在乎的。倒是那枚箭矢,钟毅为什么说将它交给那个叫一通大师的人,就可以性命无忧,引发了钟承强烈的好奇心。
  “娘,为什么爹信上说这枚箭矢交到那个叫一通大师的人的手上,我们就性命无忧?”钟承盯着那枚箭矢,喃喃地问钟氏,眼神却不曾离开一点。
  钟氏从钟承手里接过那枚箭矢,和普通的箭矢不同的是,那箭矢中间,竟然有一个空洞,反过来,背面刻着一个“余”字。她脑袋里便开始回想,自己认识的人中姓余的,可是自己的印象中,并没有这么一号人,能凭这样一件特殊的信物就能保人性命的。
  既然钟毅在信上说明,这枚箭矢这么重要,那就要贴身带着,万一丢了,没个着落,就凭锦衣卫在大明朝的势力范围,钟承的性命恐怕是难以周全。钟氏便寻思着如何妥善安置这枚箭矢。
  钟承灵机一动,“哎”地一声右手握成拳头朝左手猛砸了一下,冲着钟氏说道:“娘,与其把它藏在身上,不如娘给我编个绳子挂在脖子上,这样既漂亮也保险,这么个物件丢了就可惜了。”
  钟氏摸着钟承的脑袋,脸上露出笑容,宠溺的看着钟承,轻声说道:“承儿好聪明,你爹只教我们保管好,没成想你竟然能想到这么个简单又保险的方法,就依你,娘给你编个绳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钟氏便从密室的铠甲上取下来一些丝线,搓成一股绳,打好绳结,使劲扥了扥,便将那个箭矢穿了起来,系在钟承脖子上。那绳子不长不短,正好将箭矢吊在钟承的胸口处,当真是好看。钟承整个人,都显得阳刚了一些。
  钟承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箭矢,也是爱不释手。倒不是因为它是什么救命的信物,只是从小带惯了柳叶帽、柳条项圈,突然间带着这么一个由娘亲手编绳、串了这么一个明晃晃、冷冰冰的箭矢项链,当然也是十分骄傲的。等见到宋青山、马青岭、韩青峰、袁青松他们,自然要显摆一番。想到这里,钟承自顾自的嘿嘿笑着。钟氏看见,自然猜到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一群孩子,还能平安的见到么?几家兄弟弟妹,是否还能团聚么?想到这里,钟氏咳了一声,叫了一声“承儿”,钟承才回过神来,看了看钟氏,脸竟然红了,举着那枚箭矢项链,跑到一边去了。
  作为一个母亲,此时钟承心里的所思所想,钟氏自然是心领神会。只是突遭变故,外面情况不明,钟氏不得不多加考虑。作为一个锦衣卫首领的妻子,她多少明白锦衣卫的行事风格,他们不达目的,不会罢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何况这次来的灵蛇卫,那为首的灵蛇七煞本就手段阴狠歹毒,手下那群锦衣卫兵也是毫无人性。据说这些人,都是无牵无挂的人,没有妻儿老小,执行任务以冷酷无情著称,其他锦衣卫对他们也是有所忌惮的。
  即便顺利走出密室,想要找到钟毅他们也是要费一番周折。但为了安置身边的这群姊妹和子侄,想必他们也不会离开伏龙坡太远。
  为了安全起见,钟氏并不着急离开。即便钟承心里十分欢喜,她也要沉住气冷静下来,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盘点一遍,至于眼下这间密室,自然还是要隐藏的妥当一些,毕竟里面还有些资料档案,是不能让旁人找到的。一旦找到,都是株连九族的死罪。想想如今的皇帝朱棣为了称帝不惜追杀亲侄子朱允炆,何况是这些不肯归附的旧臣老将,自然也是要斩草除根。
  “咳...承儿,过来。”钟氏冲钟承招招手,低沉着说道,钟承见状走过来,钟氏紧接着说道:“虽然我们找到了出去的路,你也不要欢喜。这密室里的东西,太过招摇,出去极易暴露行踪,我们都不能携带,你听明白了吗?”说罢,钟氏认真地看着钟承,生怕他眼中闪过一丝恍惚,口是心非的把一些感兴趣的物件偷偷带出去。
  钟承倒也不含糊,信誓旦旦的答应下来,又顿了顿,刚想张嘴,又把话憋了回去。
  “你是想说,助君剑能不能带走,是不是?”钟氏怎么会不知道钟承的想法,在密室的这些天,钟承拿着这把助君剑几乎不离手。更何况,这也是他的生身父亲留给他的信物。只是自己要想个法子,既能让钟承佩剑方便,又不太过外露。
  不一会儿的功夫,钟氏便将密室里的一件防具改成了束带,束带上下两条,缝着一个牛皮口袋,她招呼钟承走近跟前,把束带绑在钟承左腿上,助君剑插进牛皮口袋里,剑柄正好齐着他的胯骨,伸手便能摸到,距离恰到好处。从远处砍去,倒也看的不明显。
  一切密室内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二人准备妥当,便按照书信上的提示,搬开书桌。这是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方砖,哪一块算起,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承儿,再把你爹的书信念一遍,娘再看看遗漏了什么?”钟氏自顾自的数着地面上的方砖,头也没抬的对钟承说。
  “好的,娘,你等会儿。”钟承说罢,便把书桌上的信拿了起来,嘴里念到:“桌下地砖,三排九块,六排六块,一起按下,自有出路...”,钟承还没念完,钟氏突然喊了一句“停!”,然后复述着:“桌下地砖,三排九块,六排六块...桌下地砖,对,桌下地砖!承儿,快看一下,地面上是不是有四个桌腿的印子。”钟氏突然明白过来,冲着钟承大喊,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
  钟承俯下身子,认真的看着地面。果不其然,地面上的方砖上面有四个方方正正的桌腿印子,桌腿印子范围内,恰好有几排方砖,这样一来,第三排第九块,第六排第六块,就轻松找到了。
  钟承赶忙左右手同时按下两块方砖,只听“咯吱”一声从床下传来,接着光,钟承看到床下的地板竟然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看来,这就是钟毅信上所说的出口了。
  钟氏将密室内一切物件规整齐全,仿佛没人来过似的。钟承则心思缜密的掰动了拜访武器、防具、锦衣卫日志的密室门口的机关,只听吱棱棱的响声作罢,密室关闭。他用旁边的土把机关盖上,起身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仿佛了却一件心事。
  钟氏把桌子上的火折子递给钟承,钟承爬到床下,顺着洞口下去,脚下蹬腿发力,竟然是铲的平整的台阶。他喊着“娘,下来吧,下面是台阶,不是软梯,尽可放心。”,那声音竟绵延不绝,在耳边回荡了好几遍,才消失在远处,不知所去。
  钟氏在后面跟着爬到床底,钻入洞中,前面钟承手里的火折子的光在黑暗中微微晃动,才看到这洞口虽小,走下去,却是越走越宽敞,走到最后才发现,竟然是一个天然的溶洞。洞内钟乳石倒垂在洞顶,“嘀嗒”、“嘀嗒”的地下水来,落入暗渠不见踪影。洞内石层陡峭秀丽,峰回路转,若是放在平时,却是教人流连忘返。
  钟承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映入眼帘的景色,跑到一个倒垂的钟乳石下,伸手去摸那石头,顿时感觉一股冰凉从手心顺着手臂、肩膀,游入胸口,又从胸口游走到双腿、双脚,真是清凉透骨。
  他心里想着,若是能和几个小兄弟早日发现伏龙坡下有这么个好去处,还抓什么鱼、游什么泳、掏什么鸟,哪里赶得上这里犹如仙境一般,让人好不快活。
  见钟承停止不前,钟氏赶上前来,拎着钟承的胳膊便往前走,钟承倒是乖巧,一边跟着钟氏赶路,一边四处张望,仿佛要把这些景象都搬到脑袋里,到时候好讲给他的小兄弟们听。
  走了大约有二里路,七拐八绕,二人终于看见前方一片亮光,想必是走到了洞口,便加快了步伐。离洞口越走越近,却听见一股湍急的水流声声音越来越大。走到洞口二人才发现,原来这洞口竟然在一山坡顶上,洞里的水汇成一股,形成一道瀑布,倾泻到下面一处池子里。只是这高度,看的钟承连连后退,约有五丈。
  钟氏伸头看看洞口两个,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可以搭手攀爬的地方。看来如果想顺利出去,下面的池子是唯一的选择。看来,二人不跳下去,只能被困死在这洞里。
  于是钟氏走近洞里,到处寻找可以搬动的石头。钟承怯怯地问道:“娘,你搬石头做什么?”
  钟氏回过头来,捋了捋散开的头发,耐心地对他说:“承儿,如今之计,我们只有跳到下面的池子里,才能走出去。这山势陡峭,两边没有道路。娘想搬块和你差不多重量的石头,扔下去看看能溅出多大的水花,便知道这池子有多深了。只是这洞中石头自成一体,没有些滚石,只有散碎的石头,哪里能测出下面池子的水深。”
  “娘连爹也信不过么?”钟承好奇的问道。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若不是你爹,我们能逃到密室里,又从密室逃到这洞里?”钟氏禁不住钟承的疑问,反倒问起他来。
  “既是信得过爹爹,想必他早已想好了出路,我们还要试探什么呢?”
  “对啊,承儿说的有道理。你爹一定知道这池子能够接住人,才没在修其他道路,才能让密室更加安全,不容易发现。”钟氏恍然大悟地说道。随即又问:“承儿,你怕不怕?”
  钟承自然是有些害怕的,只是他往前进了一步,挺了挺胸膛,又拍了拍,鼓足力气说道:“承儿不怕,有娘在,去哪里都不怕!”
  “那好,娘把手里的包裹扔下去,就带你下去好不好?”
  “嗯!”
  钟氏把手里的包裹往远处使劲一扔,倒是恰好扔到了池子岸边不远的草丛里。随即回过身来,抱着钟承往下面池子里一跳,钟承吓得赶紧把眼睛闭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扑通”一声,二人落人了池子里。钟氏只感觉身子直往下坠,不一会,双脚触碰到了池底,她借力向上一踩,身子便直挺挺的往水面浮去,等头探出了水面,她右胳膊揽着钟承的脑袋,左手划水,慢慢向岸边靠去。
  游到岸边,钟氏把钟承举到岸边,见钟承有些昏迷,便不顾自己身上的池水,解开钟承的衣扣,连续按压钟承的胸口,只见钟承连续吐出几口水来,才慢慢醒了过来。
  “承儿,承儿...”听见有人在眼前叫自己,他慢慢地睁开眼,眼前的人影才慢慢清晰起来,此刻,钟氏正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
  “娘,我没事!”钟承慢慢做起来,缓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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