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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御剑二十四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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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承虽然年幼,但是他知道,栖身在密室中只是临时之举。一来他和钟氏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间密室里安身立命;二来密室里可用的饮水和食物有限,经不起几天的消耗;三来密室里空间狭隘,不能方便。
  想到这里,钟承突然心生奇怪。自己和钟氏在这密室里呆了三天,却丝毫不觉得这密室憋闷。按照钟氏的说法,爹爹钟毅为了保护娘儿俩的安全,密室的入口已经被爹爹钟毅用“断龙石”封死,这么狭隘的空间里凉爽的让人感觉不到夏天的酷热。
  钟承两手一拍,突然叫道:“娘!承儿觉得这洞里还有其他奥妙...”
  钟氏正坐在床边愣神,心里为钟毅等人暗自着急,钟承这么一喊,她突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承儿,你想到了什么?快给娘说一说。”
  钟承兴奋地跑到钟氏身边,神秘地问她:“娘,我们被困在这密室已经三天了,你有没有感觉到憋闷或者酷热?”
  钟氏经钟承这么一问,仔细琢磨了一下,回答他说:“承儿这么一说,娘倒是没觉得憋闷,只是娘一直担心你爹爹的安危,心里着急,有些燥热,却不至于酷热难耐。”
  钟承两眼滴溜溜地转着,想了一会说:“那就怪了,原来我和青山、青岭去坡下玩儿,在一个土坡上掏了一个洞,钻进去没有没有一个时辰,便觉得里面憋闷燥热,可是我们在这洞里呆了三天,竟然没有这种感觉。”他挠了挠头,心里好奇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钟氏看见钟承着急地抓耳挠腮,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说:“承儿,你既然喜欢那剑,就去练剑吧,经你一说,娘突然觉得,我们不用干等着你爹来救我们,我们也能出得去。只是不知道这洞里还有什么其他机关,需要我们花些精力去找。”
  钟承听到钟氏这么讲,一股好奇的劲头又顶了上来,看来自己的推测是对的,只是没有找到门路罢了。
  他倒是想得开,既然自己的想法被娘认同了,那出去便是指日可待。
  钟承重新走到那间密室。密室里架子上的武器、防具都被他玩了个遍。除了一套护腕、护甲他穿上之后,调节一下系带刚刚合适之外,没有其他趁手、合体的武器或防具了。
  看来正如钟氏所言,钟毅是想等钟承大一些,便教授他一些武器和功夫的。
  钟承暗自说道:“看来这身行头是爹爹早已为我准备好的,虽说刚穿上身有些大,但上面松紧能够调节,只要系带系紧了,就刚刚合身。”
  钟承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感动,嘴里默念:“祈求老天爷保佑爹爹平安回来,我一定像爹爹期望的那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钟承想罢,便提着剑自顾自的练习起来。
  说是练习,钟承哪里懂得一点章法。他现在的力气,也刚刚能够把伸长的助君剑举起来,更别提什么挥舞自如了。
  若说练得有什么长进,倒也是有的,那就是触发助君剑的机关拿捏的更加自如了。除此之外,没有掌握什么技巧。
  若说耐心和定力,钟承的心性并不成熟。见自己除了让助君剑伸缩自如外,并没有招式可言,练习了几次后,索然无味,便收好助君剑便又打起了密室的主意。
  架子上的武器防具都玩儿了一遍,钟承的注意力便盯上了角落里一个有些年头的红木箱子。
  钟承抬了抬,只觉得箱子沉重,里面好似装满了东西。但是箱子上上了一把沉甸甸的铜锁。他寻遍了整间密室,没有找到铜锁的钥匙。
  钟氏见钟承在洞里转来转去心思不宁,便开口问道:“承儿,你不好好练你的剑,在这里瞎转悠什么?你这转来转去的,转的娘都有点头晕了。”
  钟承听到这话,便抱怨着对钟氏说:“娘,如果爹爹能叫我一招半式的,我也就安心练剑了。可如今除了控制机关,我一点剑法都不会,连个挥剑发泄的地方也没有,你让我怎么练啊!”
  钟氏听到钟承的抱怨,也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你爹在,还能教你用剑的口诀。可是娘一个妇道人家,只能教你念四书五经。再等等吧,等你爹回来救我们出去,你可要好好跟他学用剑。”
  钟承应承着,又走向密室,拿起助君剑,他突然想到什么,拎着剑朝钟氏走来,问道:“娘,你说这把剑可是铸剑大师打造的剑?”
  钟氏听到钟承这么问,以为钟承在质疑那把短剑的真假,便反问钟承:“承儿,你以为娘在骗你?这把剑可是当年皇帝御赐给你亲生父亲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钟承张口说道:“好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谢谢娘!”说罢就拎着剑又一次钻进了密室里,径直朝那口红木箱子走去,嘴里念着:“宝剑宝剑,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威力吧!”
  钟氏心里也一阵困惑,她不知道为什么钟承听完她的话就拎着剑朝密室走去,好像听到了什么要诀一样,便紧跟着走进了密室。
  眼见着钟承举起助君剑就朝角落里的箱子砍去,钟氏担心那把剑借力反弹回来,便惊呼一声:“承儿,小心!”
  钟氏喊出声的时候,钟承已经举着剑朝箱子劈了过去。只见剑身闪出一道凛冽的银光,竟把那箱子上的铜锁砍断了一半,不曾发出一点声响,竟然也没有借力反弹,那把剑的锋利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钟承拎着剑走上前,右手拿起那把锁,只见那锁上竟没有一道凸起的痕迹,整个锁的一边已经从中截断。若是钟承的力道再大一些,铜锁就会直接被一劈两半。
  钟承后撤两步,双手把剑举过头顶,一咬牙,额头两侧青筋凸起,只听他喝了一声“开”,那边剑便应声吧铜锁劈成两半。“当啷”一声,铜锁落地。
  钟承跑上前去,两只手端着红木箱子的两边,想打开箱子瞧个究竟。只是使了半天劲,那箱子的盖子竟然纹丝不动。他无助地看了看钟氏,钟氏欣然领会,走上前来,母子二人一人一边,才把箱子盖掀开。
  本以为里面会装有什么稀罕玩意,结果里面竟然是一摞摞泛黄的书籍。钟承顿时失了兴致。
  钟氏却弯腰拿出一沓书,都是一样的版式,黄色封皮,封页上白底黑字,赫然写着《锦衣密参》。钟氏打开其中一本,里面详细记载着锦衣二十六卫的组织架构,从五军都督府、到各卫都督、到各所的千户所、百户所,记录十分详细;另外详细记录了各个卫所的成员名称、籍贯、从军履历、分布等。若不是无意间打开这沓密参,钟氏根本无法想象锦衣卫的复杂和庞大。
  钟氏再翻出一沓,同样是锦衣密参,里面则记录了皇帝的重要活动安排,包括祭祀、庆典等重大活动;藩王的活动、领地的变更、在编将士的增减等十分详细;还有就是皇帝便服出访的活动轨迹。
  钟氏看罢,只感觉这些都是机要内容,不便她和钟承多看。如果这些信息被泄露出去,她和钟承,还有丈夫钟毅,伏龙坡上的所有人的性命,都会受到威胁。想到这里,她赶紧将这些成册的密参整理好,搬到箱子边上,准备整齐的放到箱子里,不再让钟承看到。心里暗自庆幸钟承年幼,汉字没有认识多少。若是认识多了,日后吐露出去,只怕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招来杀身之祸。
  只是她准备把这些密参放进箱子的时候,看到箱子的角落里,摆放了一些和这些黄色册子不一样颜色的书籍。成色泛黄,像是被翻过了很多遍一样,有些纸张竟碎成了一片一片的碎页。钟氏小心翼翼的将这些陈旧的册子抱出来,仔细一看,竟是像人手工装订成册的,装订的线也是常用的粗线。上面的笔迹苍劲有力,不像是拓版印上去的,而是有人手写上去的,上面写着《行刑要略》,打开一看,竟然列明了锦衣卫抓捕犯人以后审问行刑的方法,鞭刑、棍型、烙刑、虽然严厉,但酌情行刑不至于丧命,令人发指的还有开背、锤腹、扩胸、开颌、浸鼻一些刑罚,少有不慎,便顷刻丧命,看的钟氏毛骨悚然,立马合上。
  再掀开一本,上面写着《御剑二十四诀》,上面竟然刻画着那把助君剑的结构,还有用剑的二十四个招式要点,钟氏欣喜,自己正愁钟承无人指点,白白浪费了那把剑,只能当做砍瓜切菜的玩具,这下可好,意外得到一本用剑的书籍。她翻开内页,落款竟写着“庚辰年四月章宗华”,她掐指算来,这本书是在建文皇帝朱允炆登基后的第二年,正是章宗华受赐宝剑的那年,章宗华亲自编纂成册的。
  钟氏将其他书籍整理好,放在箱子里面,将箱子盖好,把钟承叫道身边,说:“承儿,这箱子里其余的东西,都沾满了煞气,断不是什么宝贝,也留不得。娘手里的这本《御剑二十四诀》,是里面唯一值得留存的东西。倘若日后你学业出色成了文人,也可以留个念想,这是你亲爹留下的不多的手迹之一。若是你能在武艺上崭露头角,这对你来说便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钟承接过钟氏手里的《御剑二十四诀》,虽然许多文字看不明白,却发现图却画得十分细致,动作要点、发力部位、剑的构造特点,钟承一看,心里就明白了许多。若是能够将要诀掌握,助君剑便可运用自如。如果没有这本书,再没有钟毅的指点,只怕再好的宝剑,对于这个年纪的钟承来说,也只能是劈劈砍砍的玩具罢了。
  钟氏明白钟承的心意,娘俩如今困在洞里,丈夫钟毅不知所踪,钟承又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且不说助君平乱,只是杀父之仇,已然在这个十岁的孩子心里慢慢凝聚。单就是钟承拿着剑那番胡乱劈砍,看似没有章法,实际上的力道,却不是一个抱着儿戏心态的孩子发出来的。
  他的每一剑,看似没有目标,但眼神里总是那么专注,即便前方没有东西,但眼神里却紧紧地盯着一个位置。剑到之处,即是眼神汇集的地方。
  钟氏想着这些,眼睛又看向钟承,眼里满是慈爱。虽说这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但他却自己亲手喂养大的。当钟承清晰有力地喊出第一声“娘”的时候,自己的心都酥了。心想一辈子没有白活,尽管知道眼前的这个孩儿早晚有一天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有可能会离他们而去,但终归有一个生命继承了钟毅和自己的一切,也算不枉此生。
  心里想着想着,钟氏又落下泪来。钟承见钟氏站在原地半天不动,也看向她,发现钟氏又在垂泪,便把那本《御剑二十四诀》塞进怀里,收起助君剑,走过去拉着钟氏的手,仰头问道:“娘,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又想爹爹了?”
  钟氏赶紧擦干眼角的泪水,说:“不,你爹自有他的福分。娘只是看着承儿认真练剑的样子,知道承儿长大了,娘心里高兴。”
  钟承为了讨钟氏的开心,便拉着钟氏的手说:“娘,承儿读了那本《御剑二十四诀》,感觉心里通透了很多,拿起剑来都感觉顺手了呢。您坐下,看承儿给你表演几招。”
  钟氏听到钟承这么说,一下子高兴起来,便坐在椅子上,看钟承表演起来。
  钟承向远处走了几步,身子站定。左手握着未展开的助君剑,朝钟氏鞠了一躬。钟氏看见钟承如此一本正经,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
  钟承见钟氏欢喜,自然心里也是高兴。他忍住笑,严肃起来,左手一甩,拇指触动机关,助君剑就像借势一般伸长了两截。
  钟氏看到一会儿的功夫钟承竟练得有点人剑合一的感觉,不觉喊出声来:“好!”
  钟承嘴里念到:“第一诀——临危不乱!”
  只见他右手手腕内扣,沿着左肩经过腹部向头部右侧抄过去,手指向上,掌心向右。左手握成拳头,抓住剑柄,向身后藏去。右腿屈膝,左腿伸直,身子下沉,腰身一拧,左手反手将剑从身后挥过头顶,径直砍向前方。
  钟承身子没停,嘴里喊着:“第二诀——游刃有余!”
  钟承借势左脚迈向前去变成左弓步;左手持剑,借势向下砍去,手心向右,虎口向前,右手趁势向右后方伸展开。随即右手从肋处抄回,左手反转,剑心朝下右手附在左手手腕外侧。同时左脚撤回,右手附在左胸胸口。
  钟承嘴里继续喊道:“第三诀——擒贼擒王!”
  ......
  半个时辰的时间,钟承就将《御剑二十四诀》中前八诀练了一遍给钟氏看。钟氏看着钟承练剑,虽然掌握的并不熟练,不能收放自如,但仅仅看了一遍,便能有模有样的比划出来,也是十分了不起的。
  看着钟承头上冒汗,嘴里止不住的喘息,钟氏走上前去,从袖口里抽出手帕,替钟承把脸上的汗擦去。谁知道钟承一把将手帕抢过去,嘴里说着:“娘,承儿长大了。这些小事承儿不会让娘操心的。不但如此,承儿也会好好练剑,保护娘!”
  看到钟承眼神坚毅,说话慷慨豪迈,钟氏听到,心里一阵暖意,心里暗自念到“他爹,你快回来看看,短短几天,承儿就长大了。”
  母子二人,又在洞里几日。
  钟承在密室里学习《御剑二十四诀》,觉得生身父亲章宗华亲手编纂的这本书实用性非常强。这本书看似简单,了了几十页,但通读下来,就发现即使没有武功基础,也是可以根据文字说明结合图解操作下来的。当下要紧的,就是要把二十四诀背的熟记于心。都说熟能生巧,倘若能和爹爹钟毅团聚,得到他的点播,争取些时日将助君剑用的炉火纯青,自己就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了。
  钟氏虽然不明白武功,但通过多日给钟承解读这本《御剑二十四诀》,结合自己对锦衣卫和章宗华的认知,才明白这本书实际上是章宗华根据自身功夫和对用剑的理解,编辑的一本内参。所谓内参,就是给一定范围内的人群阅读参悟的。和锦衣卫的东西放在一起,想必能够掌握此书剑诀的人,也都是章宗华当年的手下。
  在钟氏的指导下,钟承算是理清了《御剑二十四诀》的门路。虽说只有二十四诀,但分为用剑、舞剑、御剑三段,每一段各八诀。其中,没有武功根基或者武功根基较差的要学习的是用剑段。此段分为临危不乱、游刃有余、擒贼擒王、声东击西、图穷匕见、釜底抽薪、拂袖扬尘、生死由天八诀。这一段中的前七诀,钟承练得最是得心应手,只是第八诀生死由天,任凭钟承怎么揣摩,都无法像模像样的施展出来。舞剑段八诀,分为闻鸡起舞、神龙摆尾、银蛇吐雾、野马分鬃、白猿拖杖、锦鼠出洞、猛虎下山、仙羊戏涧,这八诀,已是把钟承折腾个够呛,任凭他按照书上的图画怎么演示,都是磕磕绊绊不得章法。再往后的御剑段八诀,玉女穿梭、隔空揽月、顺水扬帆、仙人望岳、雾里看花、骑鲸劈海、横空出世、披荆斩棘,别说是比划出来,钟承连看都看不明白。钟承一气之下,非要钟氏按照画上的样子给自己演示。钟氏被逼无奈,一边念着口诀,一边按照书上所画,想着一招一式的拆解开来,哪成想竟然自己把自己绊倒了几次。钟氏心里也好生奇怪,但自觉御剑这一段,一定是三段中极为深奥的一段,只怕不仅仅是武功有无的问题,还要极高的天分和多年的用剑经验才能在这一段上有所突破。她耐心的给钟承解释一番,钟承心情有些低落,但心里,章宗华在他心中的位置,却已经悄然升起。
  他想着生身父亲章宗华该有多厉害,不但身居锦衣卫的巅峰,还能将自身的武功编辑成册,写出这本《御剑二十四诀》,且不说有没有人练成过,单就是看懂后八诀,绝对是在武功上造诣极深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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