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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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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雨此番在外公家盘桓数日既得了尤沛的‘培筋丹’,又铸得了‘跳跳靴’,可谓是大有机缘,尤其是随着培筋丹在体内慢慢培炼,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身法每日都有所长进,连走路都要生出风来。
  靳雨铸完灵靴之后又陪荀阳下了三日棋,如此已是七天过去了,他担心再呆得久了恐怕靳无双生气,便决定次日就回家去。又一日早起,荀阳和靳雨随便吃了些早点,便一起出门向靳家行去,靳雨知道此次荀阳与他同行乃是为了同他爹说他的修行功法之事,不知道他爹听了究竟会作何回应,心中不由得忐忑不已。
  这两人行了两三个时辰,终于快到靳家时,却听得前方传来一阵“踢踏踢踏”的马蹄之声,竟是两个骑马的少年身影从远处奔了过来。
  “靳大哥!”
  “靳…大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二小的两个扈从李平天和李平远。王二小同靳雨结拜以后,他们对靳雨的称呼也变成了“靳大哥”,只是其实这李平天却比王二小还要长了半岁。
  “李天平、李天远,你二人在此做什么?”靳雨见二人是奔自己而来,向二人问道。
  “靳大哥,我名唤李平天,不是李天平。”
  “我…李平…远!不是李天…天远!”李平远也扯着脖子向靳雨嚷道。
  “抱歉,我知道了,下次必不会再叫错。倒是你二人找我何事?”
  “回靳大哥,少爷之前来找靳大哥,见您不在家,料想您是还未归来,便让我二人在此等候,让您回来后去找他一趟,说有要事相商。”李平天道。
  “要事…相商!”
  “他能有什么要事?你二人先回去吧,我回头有空了自会去找他。”
  这二人见靳雨似乎不太上心,想再同靳雨细说,但是靳雨着急回家,却没心思听他们说话,这兄弟二人碍于身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先行回去向王二小复命去了。
  二人又行了片刻终于回到了家,靳雨看到梁珮正在院中洗菜,唤道:“梁姨,我回来了!”
  “雨儿,你回来了,君淼昨日还说你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梁珮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望向靳雨笑道,这时她才看到靳雨身旁的荀阳,一刻间有些吃惊,忽又觉得大为失礼,赶忙擦干了手来向荀阳见礼,荀阳便也同她寒暄了几句。
  “梁姨,我爹和淼姐姐呢?”
  靳雨虽然一贯叫筱君淼“水姐姐”,但是乃是同筱君淼的玩笑称呼,他对梁珮一向敬重,言语之间也是不敢太过玩笑。
  “你爹就在屋内,君淼倒是不在家中,她最近几日不知怎地总是向外跑,每日都是晚间才回家。”
  “淼姐姐许是有了意中人呢,梁姨你可要好好给她好好把关。”靳雨笑道。
  “雨儿你又胡说,快进屋向你爹请安吧。”
  靳雨点点头就要向屋内行去,荀阳却拉住了他,对他说道:“雨儿,你先在院中陪你梁姨说话,我进屋同你爹相谈片刻。”
  靳雨听言荀阳这便要同他爹相谈,心中比初时更加不安,好似有一种山雨欲来之感。靳雨在院内石凳上坐了下来,却是兀自眉头紧锁,抚着下巴思虑不停,梁珮几次唤他竟都未听见。
  荀阳进了屋门,靳雨便听得他和靳无双二人谈了起来,靳雨屏气凝神倾耳听去,只是毕竟隔得太远,只能听得只言片语,却不知道两人具体在说什么。
  过了一盏茶时间,这两人谈话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起了争执,此时莫说靳雨,就连梁珮也听到了屋内二人争吵。梁珮站起身满面愁容,只是却也不敢去屋内搅扰。
  只听靳无双吼道:“荀阳,你当真是老糊涂了!那个陈卓既然已对雨儿动了杀心,又怎能留他活口?你如此妇人之仁,如何教得雨儿在这乱世之中立身?”
  “靳无双,我要杀那陈卓还不是举手之劳!只是杀了他那尤老鬼又岂会善罢甘休?你在这锦阳城树此大敌又对雨儿有何好处!”
  “那尤老鬼有何可惧?!莫说他一人,给我年许时间,我便将他一门灭净也不是难事!”
  “靳无双,你当真竖子不足谋也!你心中只念这一家之仇,可有想过值此存亡之秋,你与护城大宗相斗又有何好处?难道真要斗个两败俱伤,好让翼人趁虚而入?!”
  “荀阳你无需再言!我儿子修何功法自有我来决断,还轮不到你来插嘴!我自家之人的安危也自有我护得周全,不用你再管!”靳无双终于怒吼道。
  此时荀阳却默然未语,过了半刻,方才听他厉声回道:“靳无双,你如何敢有此言?十四年前你又可曾将我的琳儿护得周全?还是说你从未将她当过自家之人?!”
  荀阳言毕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好似这两人动起了手,只是片刻之后再无声音传出,荀阳这时才从门内走了出来,满脸都是怒色,双目瞪得通红。
  靳雨赶忙站起身望向荀阳,荀阳却只对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便径自拂袖而去。
  “雨儿,你进来!”
  靳雨听得靳无双唤他,赶忙走进了屋内,却见屋中那张用了十几年的老榆木方桌竟已被打得粉碎,地上满是木渣木屑。
  “爹,我……”靳雨刚要开口,靳无双却摆摆手,打断了他。
  “雨儿,这几日之事我已知晓,你无须再言。我给你一年时间,你寻机将这个陈卓杀了,事成之后来向我复命,我即会再将我的功法相传于你,在此之前我不再教你任何功法。若你无法办到此事,那你也无须再学我的功法,你愿意修那铸灵术还是什么功法都随你愿,你我父子情义也就此断绝。”
  靳无双这段话说得波澜不惊,只是双目却如两把尖刀一般望向靳雨,将靳雨惊得不知所措。
  靳雨低下头思量了片刻之后复又抬起头,向靳无双回道:“爹,我既已收了尤沛的赔礼,此事便已了结,日后那陈卓若是再对我图谋不轨,我自当将他杀了。只是眼下我言行既出,自当信守,若是再将他杀了,岂非是不守信义之人?”
  靳雨自从那夜被荀阳救走之后就一直在思虑与这陈卓之间的恩怨,他自认自己之前与人相斗经验实在太少,此事处理十分欠妥,尤其是最后竟然大意之下着了陈卓的暗算险些丧命,以后必当吸取教训,好生防备。而此刻靳雨所言便是他这几日的思虑所得。
  “你这糊涂小子!怎么如你那外公一般迂腐!此时你势强,他自然服软,他日你若势弱,他又怎会让你活命?杀意既生,必当先下手为强,方能绝后患!”
  “爹,你与外公所言各有道理。只是雨儿若是如此出尔反尔,岂非是与那异族禽兽一般的行径?”
  靳雨此言只是作比,他并未见过翼人,又哪里知道寻常翼人若论守信倒是竟比人族还要强上几分。只是靳无双听闻此言登时怒目圆睁,右手猛地拄拐站了起来,接着扬起左手竟是便向靳雨脸颊打去,“啪”的一声将靳雨打得眼冒金星!
  “你竟敢将我比作那异族禽兽?!”靳无双怒吼道。
  靳无双平生最痛恨的便是翼人,而此刻靳雨竟将他教授的行事之道说成是异族禽兽之举,他如何能不怒?
  靳雨平日同靳无双对练虽然经常被伤得七荤八素,但是十几年来却从来未挨过一次耳光。此时靳无双怒极,这一记耳光在他不假思索之间不光打了出来,更是用上了十分力道。
  只见靳雨的脸颊顷刻间红肿起来,他挨了这一下脑中嗡嗡乱响,思绪纷乱无比,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呆呆立在原地。
  靳无双见自己盛怒间下了狠手,已是有了一分悔意,但是想起刚才靳雨所言,仍是生气,便又兀自坐下,不再看靳雨。
  过了片刻,靳雨缓缓转过身默默向屋外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此时不想呆在这里。靳无双也不拦他,倒是院中梁珮看到靳雨脸颊红肿心疼不已,问靳雨要去何处,靳雨也不回答,只是兀自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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