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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结拜与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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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二小一行三人早在被点穴次日清晨就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在靳雨外公家中。王二小得知乃是靳雨不计前嫌援救于他,当下便是感激涕零,拉着靳雨就要与他结拜,还非要认比他还小一岁的靳雨为兄。靳雨被他闹得哭笑不得,好说歹说终于是将这三人打发走了。谁知第二天一早,这王二小竟又和他父亲王大治来了荀宅,这王大治一边往靳雨手里猛塞各种珍惜的糖果蜜饯,一边向着荀阳痛悔请罪,说自己如何对王二小疏了管教,竟然如此莽撞以至于之前冒犯了靳雨。荀阳自然不在意这孩童之间的怄气之事,只是嫌这王大治太过聒噪,却也碍于面子不好打断于他。
  王大治请了一通罪之后又是话锋一转,竟又说起这和靳雨结拜之事来,说这二人正是不打不相识,又说王二小被靳雨不计前嫌施了这救命之恩之后对靳雨如何仰慕敬佩,回去之后茶饭不思一天下来竟是瘦了几斤……
  靳雨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击退陈卓的乃是自己的外公,他不过是施了个背负王二小数里地的恩情,哪算什么救命之恩?不过王大治所说并非全是虚言,这站在一旁的王二小过一会就要望向这边的靳雨几眼,眼中满是仰慕期盼之色。
  靳雨之前与王二小一同被陈卓以点穴之术制住险些丧命,也算是共同在鬼门关之前走了一遭,倒是早已不把往日那些小打小闹放在心上,只是他与这王二小彼此之间并不算相熟,仅凭这爷俩一番话语就要他与王二小结拜未免有些太过儿戏。
  王大治见靳雨始终不肯答应急得是一番搓手顿脚,竟而走过来拉住靳雨又是一顿好说,靳雨被一个长辈一副心虔志诚地恳求,面子上终于渐渐挂不住了,他心想自己若是再不答应恐怕这二人今日便是要赖在荀家了,又念及这结拜之事毕竟只是个名义上的兄弟,以后看王二小不顺眼了不与他来往便是,便竟是松了口答应下来。
  王大治父子俩听罢大喜过望,立马就从外面拿过了结拜用的香炉、公鸡、海碗等一应物什,即刻就要行这结拜之礼,靳雨和荀阳又是吃了一惊。靳雨无奈只好在荀阳家院子里与王二小草草行了这结拜之礼,想将这一对活宝打发走,谁知道这俩人竟又坐回屋内,竟然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王大治又与靳雨和荀阳讲了半个时辰的客套话,此时终于是起身要离开,靳雨赶忙站起身将他送到门口。
  “哈哈,贤侄无须远送,今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这些劳什子繁文俗礼行之无用,还是不用了!”王大治同靳雨笑道,却不知靳雨只是盼着赶紧将他送走,哪是与他以礼相送?
  还未等靳雨答些什么,这王大治又说道:“贤侄你年纪轻轻,武功竟如此了得,竟能击退如此凶恶的蛮兽,日后前途必是不可限量。倒是以后不要忘了对你这结义弟弟提携一二,哈哈!”
  “蛮兽?”靳雨听这王大治所言不知所云,刚要与其分说,却见王二小在一旁冲他挤眉弄眼,一脸焦急神色。
  靳雨心下便明白其中隐情了,这青衣门的势力他虽然不怕,但是这王家只是锦阳城之中一户小小官宦,又如何得罪得起?这王二小必是未同他爹说起这陈卓之事,反道是一只蛮兽来袭,才承了靳雨的相救之恩。
  靳雨所猜不假,王二小昨日回去之后便让李平天和李平远发下毒誓不得将前夜之事外传,然后才同他爹说是如何厉害的一只蛮兽突然出现在城外,将他们三人袭了个措手不及,幸亏靳雨祖孙二人赶到才救了他们,只是当时天色太晚,他们不及赶回王家,便在荀家睡了一宿。他又同王大治说这青衣门的人如何吝啬,并不肯教他有用的功法,以至于自己竟连一只蛮兽也敌不过,让他爹去找青衣门的人请说以后无需再派人来指教他练功。
  这王二小虽然外表粗犷又兼经常做些荒唐之事,但内里却实打实是个心思细密之人,他这一番安排之下,便是大大减少了青衣门以后找他报复灭口的可能。虽然陈卓行这杀人夺宝之事失败,且是已然被荀阳撞见了,再无什么保密的必要,但是这名头传出去毕竟不太好听,而且陈卓这人阴狠毒辣,他可是不得不防。如今他王二小又与靳雨结为异姓兄弟,更是又多了几分安全之感,不过他本是真心同靳雨结拜,此间情势倒不过是顺水推舟了。
  且说这王大治回了城之后便向外城掌管兵马的城守借了数百名护城卫,日日在城外巡逻,寻找王二小口中所述的那头大凶兽,只是却又哪里寻得到?
  又过一日,已是靳雨在荀家的第三日,未过晌午,靳雨便听得宅外马蹄声声,竟是又有客人来访。此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尤沛和陈卓赶来荀宅赔礼了。
  尤沛和陈卓两人都是身着青色长衫,只是尤沛的长衫衣领之间有些繁复花纹刺绣,颇见不凡。陈卓的只是普通长衫,与他那日被荀阳以那火鸟烧毁的那件一般模样。
  尤沛此行是为了赔礼,言行之间都是颇为恭敬,只是在靳雨看来,这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隐而不发的威势,与他爹平日的凌厉之感虽不相同,却也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陈卓则是脸上毫无表情,见靳雨打量于他只是转过头去,不与他对视。
  荀阳见二人到来,面上堆笑,将他们迎进荀宅。荀阳和尤沛在屋内相对而坐,靳雨和陈卓则是分别站在两人身侧。
  尤沛先向荀阳说道:“荀夫子,你我多年不见,想不到此次竟是因为我这不开眼的劣徒顶撞了你的宝贝外孙,真是惭愧。我这做师父的在此便给夫子请罪了。还请夫子见谅一二,莫要与我这个小辈徒儿一般见识。”言罢尤沛从座上站起,冲着荀阳躬身一揖。
  “‘劣’徒?非也非也,我看你这徒弟并非是‘劣’,反倒是高明得很啊,这一手点穴功夫连我都解不开,想必是得益于尤大宗主的亲传吧!”荀阳这时脸上已没了刚才的假笑,言语之间颇见凌厉,一点也不给尤沛面子。
  “夫子言重了,我这点穴之术乃是片长末技,哪有什么高明的?”
  “哼!你这老鬼莫要同我拐弯抹角!现在这般天地当是人族协力共抗异族,你竟偷偷修习这种专伤本族的阴损功法,安的是何居心?!”荀阳说着怒气更盛,竟是对尤沛怒目而向。
  尤沛听罢却是不慌不忙,缓缓答道:“夫子,这你可就误会在下了。我青衣门的立派之本乃是医道,自然对这人体筋脉穴道有所精通,这点穴之术当然也是略知一二了。不过这功法最多能够制人片刻,乃是一门玩笑功法,哪里称得上这‘阴损’二字?”
  “哼!你那宝贝徒弟夺了我外孙的灵刃又要以之谋害我外孙的性命,难道也是玩笑?!”荀阳“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朝着尤沛怒吼道。
  “陈卓!可有此事?”尤沛听了荀阳此言并不答话,反而对一旁的陈卓怒问道。
  “师父,徒儿这玩笑…开得是有些过了,不过却并无杀人之念,只是想吓一吓他罢了。”陈卓低着头恭敬答道。
  “混账!哪有此等玩笑之法?!”尤沛口中骂出,手中竟也是蓦地击出一掌,正正打在陈卓腰腹之间。这一掌虽未打向陈卓要害,却也是威势不小,陈卓吃了这一掌立马被击飞而出,摔在荀阳家的青石地板上,呕出血来。
  尤沛这时却不看摔在地上的陈卓,反而又是对着荀阳又作一揖,说道:“看来此番真是我这劣徒理亏了,我这做师父的自当给夫子的宝贝外孙赔上一礼。我这青木峰虽然无甚稀罕宝贝,不过我平日倒是炼了一些颇有几分用处的丹药,可不知道夫子的宝贝外孙是否看得上?”
  说罢尤沛从腰间一个皮囊之中取出几个五颜六色的小瓶,又将这些瓶子一一打开了朝向靳雨,登时这数丈大小的房间之内便弥漫起了股股奇异药香,让人闻之心神荡漾。
  靳雨只见这些小瓶中都装有十数颗各色丹药,有其中一两种其上还泛起丝丝微光,望之颇见不凡,只是他连一种也叫不上名字来,更不知这丹药有何功效。
  这时荀阳却接过了话茬,道:“尤老鬼,我这宝贝外孙又怎么会缺你这一两瓶丹药吃?我荀某人财力虽然不及你这护城大宗宗主,这几瓶丹药我却还是买得起!”
  尤沛听罢收起了这几瓶丹药,又向荀阳说道:“倒是我失了考虑了,夫子莫怪。只是我此番理亏,自是应当赔些什么才是,不知道您这外孙可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我尤某人能寻得到,必定双手奉上!”
  “我荀某人此世间便只有这一个外孙,有什么他想要的我自然早就寻给他了,又何须尤宗主挂心?”荀阳说完顿了片刻,又道:“只是…”
  “夫子有何顾虑?但说无妨,只要我尤某人力所能及必当全力以赴。”
  “只是我这外孙修行的非是寻常功法,身体筋脉更是与常人不同。前几日被你那宝贝徒弟打了之后便是数日内都大感周身不畅,许是与这点穴之术起了什么冲撞。”荀阳此时一顿,弗又慢慢说道:“听闻尤宗主昔年得了一些灵材炼制有一些‘培筋丹’,专治这筋脉损伤,不知可否割爱一颗为我这外孙医治一二?”
  尤沛此时虽面色如常,心中却是又惊又怒,已将荀阳暗暗骂了数遍。这培筋丹虽然名字平平无奇,但却是他废了半生心血才炼制出三颗的灵丹妙药,哪是什么治疗筋骨损伤的跌打药?
  此药服下之后以体内元气慢慢调和后可逐渐培炼服药者周身的筋脉肌肉,出手之间除了可以平添三分气力,更是对服用者的身法速度、腾挪之功有莫大的好处。尤沛平时对这丹药珍之惜之,便是十几个徒弟之中也是只给这陈卓一人服过一粒,没想到这荀夫子言语间竟是同他要此宝贝,他如何能不心疼?
  尤沛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奈何荀阳言语之间已是给他了下了套,再加他本来也是理亏,想不答应也是不行了。
  尤沛慢慢从胸前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金色小瓶,然后慢慢打开,里面赫然是两颗只有蜜蜂大小的银白色丹药,丹药上不时泛出一股股不规则的荧光,向着四周淡去,与尤沛刚才拿出的那些丹药一看便是天壤之别。
  尤沛向荀阳递出一枚银色丹药,荀阳也不着急给靳雨服用,只是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复又取出一个小盒将这枚丹药好好收起。
  尤沛不等荀阳再说些什么,又道:“我这劣徒好像与贵家外孙争斗之时把随身佩剑丢掉了,不知是否在此?”尤沛此番已是吃了大亏,便要找些平衡回来,言语之间更是没有刚才那般恭敬了。
  荀阳家中最不缺的便是灵器,又怎会稀罕陈卓这柄灵剑,故而便让靳雨交还给陈卓。靳雨之前取了这柄剑乃是想卸了这陈卓的爪牙,也不是图谋这剑本身,如今这厮已然登门道歉,也没什么好防备了,心念之下他便将此剑取出递向陈卓。
  陈卓此时早已站起,在一旁单手接过这剑,一言不发。
  尤沛和荀阳见此间交锋已了,彼此之间也不再废话,遂起身互相告辞。
  “陈卓,切莫忘了今日所受之辱,日后你我必当十倍相还!”尤沛与陈卓骑马行出荀家里许之后,尤沛方与陈卓一字一顿地言道。
  “徒儿绝不敢忘!”陈卓应道,此刻的他已与在荀家之时形同换了一个人,目光间净是凌厉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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