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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铸灵之术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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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雨一行五人此时也早已回了荀家。灯火之下依稀可见荀家相邻还有数户普通民宅,这些民宅屋檐下,墙角边放着镰刀,锄头,藤篓等一些物件,显然是城外一些专司耕种的农户人家。荀家与这些民宅外观并无多少不同,只是背后靠着一座七八十丈高的小山而建。
  靳雨和荀阳回来之后见王二小三人仍是一直昏迷不醒,就把他们放到别屋昏睡去了。此时屋内便剩下荀阳和靳雨祖孙二人,靳雨将梁珮带来的酒食拿给荀阳,荀阳喜笑颜开,坐下大吃起来。
  靳雨吃完饭已是过了数个时辰,再加上刚才一场大战消耗不少,竟是有些饿了,正好梁珮带来的饭食又颇多,便坐下同外公一起吃喝。这祖孙两人在灯下且吃且说,颇是一副天伦之乐的景致。
  “雨儿,你梁姨的厨艺看来又是见长,这一手琵琶鸡乃是比我数年前在天元城德阳楼吃过的滋味更加丰厚,了不起!”荀阳举起半只鸡腿,边吃边赞。
  “外公,这鸡已是有些凉了,我白日吃时比这更要好吃几分。”靳雨也咬下一块鸡肉,冲荀阳摇摇头。
  “哎,靳无双这小子倒是真有口福。雨儿,你这个爹虽然为人处事无一可取,不过唯有这讨老婆之道,倒是值得你小子好好学习,哈哈哈。”
  靳雨沉默片刻,似乎是思虑什么,片刻之后向荀阳问道:“外公,我娘是什么样的人?”
  荀阳听靳雨此问放下手中的碗筷,仰首沉思起来。想了片刻,回道:“你娘的脾性倒是与你有七分相像。”
  靳雨听言犹如丈二和尚一般,实在想不出来自己的脾性换作是个女子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只是荀阳不愿再详说,靳雨便也不好再追问,两人又谈起了其他。
  “外公,你怎得知道我在城外遇险?”
  “你这一套‘黑羽灵刃’乃是我所铸造,它身上的灵气我自是熟悉无比。你在数里之内用它与人争斗,我便有所感应,便赶忙寻来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外公你这铸灵之术还有这等用法。对了,外公你那火鸟又是何灵器,竟能自行追敌?”靳雨虽然平日见过荀阳不少灵器,但是今夜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能够自行寻敌的灵器,让他大开眼界,便想要问个究竟。
  “哈哈,我这‘炎木灵鸟’是我这几年偶得了一根上古灵禽‘烁炎鸟’的翎羽铸炼而成。传闻此鸟乃是在熔岩之中的烈火之气中所生,此鸟生无双目,却能感知方圆数里内的温度且能循着生灵散发的体温捕猎觅食,端的是奇哉怪哉。我得了此翎羽,又研习上古机关术制了此木鸟,又花了三天三夜加以铸炼,才得炼成,乃是我这几年颇为得意之作。”荀阳讲起这铸灵之术来便是滔滔不绝,一边捋着自己长须一边兴高采烈地说道。
  “原来如此,我这小黑若是也能有此手段便是妙了。”
  “你这黑羽灵刃乃是你爹十数年击杀一名翼族高手所得铁羽而炼,虽无甚奇特功用,却是犀利无比,断金如削泥,也是一等好用的灵兵。说起来当年若非你爹说要铸灵器给你防身用,我又怎会给他铸灵炼器?至于这炎木灵鸟嘛,虽然巧妙,奈何威力不足,碰到你们这些小辈尚能发威,若是碰到厉害人物,怕也是仅能伤其皮毛,且一次催动无法飞行太远,最多数里便力竭了。”荀阳又笑道。
  靳雨听罢略感失望,低头思忖了一刻,复又向荀阳发问:“外公,何不把两种灵物炼制到一件灵器之中?”
  “哈哈,雨儿,你真是心思敏捷,竟能想到这点。只是这万物生灵在这天地之间繁衍亿万年,自是各有各的脾性,又哪是如此轻易便能融合?传闻上古时期有铸灵能人汇集数万种灵材尝试融灵铸炼,也仅有一两次炼成,但是究竟是特定灵物才能融合还是仅是铸炼概率所致,却是没法确定了。如今这天地元气大衰,灵材更是无法与古时相比,外公就是想作此尝试也是有心无力啊。”荀阳摆摆手轻叹一声。
  “原来如此。”靳雨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了什么,对荀阳说:“外公,我最近总觉得我这小黑灵力不如之前犀利了,不知是何缘故,外公你快帮我看一看。”说罢靳雨取出一把黑刃放在饭桌之上。
  荀阳听罢点点头,继而略一凝神,双眼之中竟闪出点点白芒,这白芒越聚越多,凝成一股白光向这灵刃摄去。片刻之后,荀阳面露吃惊之色,缓缓收了白芒,眼中才又变成正常模样。
  “外公,如何?”靳雨问道。
  “怪哉怪哉,你这黑羽灵刃确实灵力少了一些,乃是只有初时的十之八九了!把你另外几把也拿出来给我看看。”
  靳雨听言将另外九把黑刃都取了出来,放在桌上一字排开,荀阳又以刚才之法仔细观察这些灵刃。只是片刻之后仍是摇了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雨儿,灵器之中蕴含之灵力确实会随着岁月偶有一些流失,但是通常也是七八十年甚至数百年才会发生。你这套黑羽灵刃我才不过铸了十几年,竟然发生此事,真是闻所未闻。外公一时也不知为何,待我这几日查一查古代典籍,看看是否有类似情形。”
  靳雨听言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荀阳捋了捋须又向靳雨说道:“雨儿,我看你颇有天分,不知你可愿跟外公学这铸灵之术?”
  荀阳此时劝说靳雨修习这铸灵之道除了看到靳雨在这铸灵之上有些天赋之外,其实还有一点缘由未说,便是若修习这铸灵有成,各门各派便都奉之上宾,更可寻一处僻静之所专心己事,即使有异族来犯也轻易不用去前线以命搏杀。荀阳在世间只留有靳雨这一丝血脉了,又如何能不存有这一分私心?只是他知道靳雨内里是个倔强的脾气,若是知道此点反起相逆之心,故而不与他说破。
  靳雨自小见识外公各种灵器的神妙,对这铸灵之术早是好奇不已,听言大喜,刚要一口应下,眉眼之间却又蓦地显出几分忧色,对荀阳苦道:“外公,我从小便跟着我爹练功,一年中也少有几天得闲,他更是每隔几个月还要检验于我,我哪来空闲跟外公学这铸灵之道?”
  靳雨这时其实也有一层意思未说,便是他爹和荀阳素来不和,要是他弃了他爹的功法不学反而同荀阳学铸灵,靳无双还不得大发雷霆?
  “如此说来也是,不过你爹的功法虽然厉害,却未必全然适合你来修行。”
  “我也觉得我爹的功法太过狠辣,平素与人对手,我免不得还要修改一二,免得伤人太重。”
  “正是如此。你爹的功法乃是为他自己量身而做,也只有他自己能将这套功法融会贯通,修至大成。你纵然能习得你爹的全数招式,但你终归是宅心人厚的脾性,无论如何也学不了他的虎狼之性、狡诈奸猾,是以你修习此道,终归无法超越你爹,反而可能最后落个不伦不类。”
  靳雨听荀阳所言如醍醐灌顶,也明白了此中道理。只是若不修习他爹的功法,又要修习什么功法?又要如何同他爹言说此理?
  荀阳见状自是了解靳雨所想,复又对靳雨说道,“雨儿你放心,过得几日我亲自去找你爹相谈此事,你爹虽然与我素来脾气不和,不过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况且此事对你以后修行关系重大,他岂会不知个中道理?”
  “那雨儿便多谢外公了!”
  靳雨听罢心结稍宽,终于露出了笑容。
  “哈哈,跟外公言什么谢?倒是你多日不来了,这次在外公这里多陪外公几日,过几日外公要铸炼灵器,正好你先观摩一番。”
  靳雨之前来看望荀阳也时常会盘桓一两日,今夜本来也是如此打算,所以倒是也不怕靳无双担忧,便高兴地应了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会家常,靳雨便向荀阳请了安,回房睡去了。
  靳雨收拾一番躺在床榻之上,想起今夜与那陈卓相斗的场景,又是兀自心惊不已,此番若非是得外公相救怕已是九死一生了。自己对敌经验仍是不足,竟差点遭了暗算,以后务必多加小心。他又想到父亲的功法虽然厉害,但是恐怕真的不适合自己,倒是应当寻个更合适的功法来修行,而外公的铸灵之术虽然厉害又有趣,但是俗话说‘铸铁还需自身强’,空有灵器之利但自己本事不济的话恐怕也是难有所成,况且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缘铸得犀利灵器……
  靳雨思来想去,终于是眼皮打架,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靳雨感到自己身处一处陌生的空间之中,低头一看,脚下竟是青绿色的茫茫草地,朦朦胧胧之间,靳雨竟是意识到自己乃是在梦中了,一念闪过“看来又是要做那个怪梦了”,便指挥梦中的自己向前奔去。
  奔了几十丈后,他脚下越来越快,靳雨这时上下抖动双臂,竟是从双臂上生出了一对银白色的羽翼!羽翼扇动之间,靳雨已是腾空而起,转眼间已向前飞出百丈之远。靳雨这时再向下看去,却见脚下的大地,树木,河川都似图画一般收入眼底,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难以名状之感。
  靳雨又飞了片刻,见那河川远处的小山脚下有几名衣着怪异的农夫正在田间休息,这时却有一名身着青衫的歹人持着剑向这些农人杀来,赫然正是那陈卓。靳雨不及多想,拍翼便向他飞了过去,陈卓看见靳雨模样脸上现出吃惊表情,但是靳雨却不与他多言,双翅向陈卓一扇,竟是卷起一道数丈大小的旋风,将他不知道卷到何处去了……
  靳雨自数岁起便经常做这种荒唐之梦,梦中他或化臂为翼,或背生双翼,虽然每次情形不尽相同,但都是此类双翼飞空之梦。梦中大多时候都是飞遁片刻,见识一般脚下风景便无他事,不过偶尔也有被其他怪异异族、异兽飞空追杀的噩梦。
  靳无双和荀阳虽然素来不和,但在一事之上这两人却难得意见相同,那便是对这翼人的彻骨之恨,靳雨自幼受这二人教导熏陶,也是立志要学好本事,日后好杀尽这些翼族禽兽。他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明明对翼人恨之入骨却会做如此怪梦,难道是心底毕竟有几分羡慕这能在天地之间翱翔的怪异种族?只是这想法他可万万不敢与人说起,这怪梦便也成了他自己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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