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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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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飞的思念渐渐的凝炼成一条线,逆流前行在时光的长河中,脑中关于如流水般匆忙逝去的五年光景依旧充满着如南柯梦般的不可思议。至今时时的午夜惊醒,依旧会如一个孤独的乞儿般在寒冬抱紧身体,希翼得到一点安慰。直到感受到丹田内缓缓流动于经脉中雄浑纯粹的真气才仿佛真正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圆木,惊悸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毕竟在这个世界只有实力才是立身立命的根本。
  古人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家道中落的杨正早早的就有了相较于家境殷实的无忧少年更为早熟的担当与韧性。相较于一般少年的人生来说,杨正的生活经历略微坎坷一点。
  出生没有多久,母亲因为身体虚弱加上生育伤了元气,未能及时得到进补疗养,早早的撒手人寰,父亲单名一个秀,字少卿乃江左名士,为人旷达,淡泊功名,不堪朝廷世族权臣当道,纷扰百姓,不应征辟为官,又不事生产,好仗义疏财,结交豪杰,厚施而薄望,故家境每况日下,杨正大概还未出生的时候家里田地祖宅便被变卖一光,使得曾经“一门三鼎甲,四世六尚书”的绥舆花木园林,甲于江北的杨家在杨秀这一代败的精光。
  所幸杨秀年少工于书法,写的一手好字;兼之长成习以文章,经纶满腹学问,声誉驰闻于江南江北,天下名士皆争相以交之。遂漂泊淮、泗之间,聚合江左名贤优游于山林之下,弹琴、饮酒、酣歌、校论诗书,已然是一位达乎天命,任性风流的真名士,大君子。
  然而一位真名士,未必能够成为一位好父亲。
  自永嘉以来,国家震荡,偏安江左,淮、泗之间已成边境,徐州乃四战之地,烽火狼烟遍地,百姓流离失所,名门士族也多南渡避祸江南,留下的也多艰难度日,所仰慕杨秀贤名德行的人多有所周济粮食,钱财,然而dong乱年间,人人都生活的不容易,很多家庭连自己都不能养活,又怎能奢求供养名士时还兼顾着一个小小拖油瓶。
  杨正自蹒跚学步起,就流落于绥舆百家之中,也天生这个小家伙命硬,硬是靠着乡亲们东一口西一口施舍的百家饭救济勉强活了下来,杨正的小名“寄奴”便是后来父亲感念“里”有仁厚美俗的乡亲们救助之恩起的名字,也希望儿子无论日后的人生中无论取得怎样的成就,都能够不忘家乡父老的恩情。
  五岁的时候,已过而立之年的父亲竟然又续弦了,令杨正永远想不通的是后母是竟然出身世代簪缨的广陵名门“江平宁氏”的大家闺秀。诗书传家的宁氏教养出了一位天真烂漫而又知书达理的十六岁花季少女,她本来的人生轨迹应当是“宜作夫人,为众女师”般要么入宫廷待诏成为皇帝的女人,要么联姻江左豪族,从此相夫教子。二者都是可以从此过上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富贵生活。
  只是钟灵毓秀的名门士女从小受宁氏家风浸染,不爱荣华富贵,爱上了才华横溢的落魄公子,然而才华与情怀许多时候解决不了很多事情,比如吃饭、住宅等……
  宁诗选择了一条最为艰难的路,从此吃尽了许多辛苦,这大概就是因为爱情吧。
  寒食节前,春风拂面,十六岁的少女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和三五个家族闺友相约城外踏青,还未走到河边百步就听闻一声长啸,清澈萧冷。待行到河边,乃广陵名士曲溪相会,中有一人美姿容,面至白,弹琴长啸,朗朗如日月之入怀;待其醉也,颓唐如玉山之将崩,风流若神仙中人,正是杨秀杨少卿也。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曲溪河畔初相遇,一见杨秀误终身。潇洒不羁的深深地俘获了宁诗那颗青春萌动的少女心。
  大概老天爷一时的打盹,月老醉酒后胡乱的牵线,错点了这人间的鸳鸯。宁诗一群姑娘着嫩绿色的春衫,青丝点缀的花缎布鞋,广陵的姑娘润色于江南水土,天生面皮尤为白净。
  宁诗如出水芙蓉般细致的腮红,柳叶一般尖尖的的眉梢,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如秋水一般干净明澈,摆动如柳叶般的腰肢循着琴啸声踏步到河边的时候,风吹着丝袖飘飖还带着暮春蔷薇初开般的花香,就是一道人间最美的风景。
  在这样好的天气中,城外也多是出游的行人,自是有许多游手好闲的浪荡子,抑或骄纵跋扈的豪门膏粱纨绔子弟。
  江平许氏是城中的大族,世有田产,又善经营,广陵漕运发达,江南江北的粮食、物料流通多要从广陵郡漕运通转,而江平的漕运码头许家五有其三,世代守着漕运吃饭的许家银子如流水一般的流进,而身为豪族大户最爱买田买地造就如今的江平城近乎一半的资产都是许家的。
  许家当今家主在如今这个国家动荡,及其需要钱粮运转的时节以通天手段笼络了京师许多豪门大族,而且相传大将军因为筹措北伐粮饷所需费用焦头烂额时,许家家主许允奇货可居,举半家财资助大将军北伐,坊间相传运送粮食的船只自许家的漕运码头上如长龙一般的在长江上运了几天几夜,更有楼船运送整船整船的黄金,后来大将军率领北府兵度过淝河以弱为强击败大秦国后,许家更是赚的盆满钵满,近乎掌管天下钱粮命道,是以在大晋势力极大,是广陵名副其实的地头蛇。
  当代许家家主第三子许敖曹,不爱读书,好任侠,有匪气,少年在学堂时不满学堂先生教诲,勃然大怒道:“男儿自当横行天下,谁能端坐如读书如老博士也”,为人喜好结交豪杰,家中多匿藏犯有人命各地亡命之徒,飞鹰走马,恃强凌弱,整日流连于秦楼楚馆,勾坊瓦厮,挥金如土,身边又多跟着许多附近慕名而来的无良少年,溜须拍马,为虎作伥。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遇见许敖曹都要为之掩面避让,谁知道这个小子啥时候看上你了,就要请你去他那占据整个河口最好位置的河边别墅豹房谈谈风花雪月,人生理想,许敖曹为祸乡里无恶不作,被称为江平城四恶之首。
  这一日许三少许是在家久待无聊,父亲近日去京城有事去了,哥哥们平时也各有各有各的事,或是忙于生意,四处奔波,或是忙于读书,访拜师友。平时也不怎么爱管他,管了他也不怎么爱听,就如脱缰野马般呼喝着一帮狐朋狗友郊外游玩踏青猎艳。
  轻车骏马,绮罗轻凉出行的许三少也在河边遇到了杨秀一行饮酒唱歌,许是天生读不来书籍风流的俗物,许三少这样的恶霸偏生讨厌这帮喝酒就喝酒,却偏偏要弹琴论诗品点风流的名人雅士。曾说道:“这帮不着三四,整日无病呻吟的浪荡公子是不务正业。呵呵,要由着我许敖曹的性子,都应该抓去江平城大牢中关个几天耍弄耍弄筋骨吃吃苦头,亦或是充当戍边前线的死卒去沙场滴血当个炮灰”。
  江平的名人逸士也就那么几个,比如自己二叔家的堂哥许涉,城东丝绸纺织大户陶家的陶康,广陵王的小世子王怜,江城太守的典尉刘波,京城迁居广陵的杨阳,杨咸二兄弟等一干数人时常江边林下携手游乐。
  许敖曹策肥马良,正要前去找一找这类名流晦气的时候看到了河边莲步轻移,嘻嘻笑笑的宁诗一群如花般的姑娘在望向河边饮酒的名士,间或如莺莺燕燕的交头接耳讨论着一干名士的才情,趣事,琴技音声高下。
  许三少见多如是许多如花般的少女,却在谈论这一群不知所谓的清谈雅士,一下胸中如炸开了锅,驰马上前调笑道:哟,真是巧了,我原以为是哪位天上的仙子下凡来这曲溪游玩,原来是宁家的小姐们今日出城,几位姐姐可否赏脸随我一同出游,也为我等曾润春色,中午我在城中庆余年请诸位小姐吃饭。
  这些诗书世家的小姐自幼受到的教诲自是对许敖曹这样为祸一方的恶霸不屑一顾,少女们依旧在继续谈论那些饮酒弹琴的河边名士,对许敖曹置之未闻。
  一直如众星捧月走到哪里就是中心的许敖曹哪里受过如此委屈,不禁怒道:如我许敖曹这般真性情的英雄豪杰你们不欢喜,偏偏喜欢这群娘们唧唧,手无缚鸡之力,爱卖弄风骚的臭穷酸文人,真是白瞎了上天生的姐姐们这般水灵。
  广陵的姑娘虽然较为温婉,但是十多岁的少女天性较为活泼大胆的,加上江平宁家和如今家大业大的许家祖上论交甚多,世为通好,所以宁诗从前在家里也见过几次许敖曹,因此便不甚惧怕。
  左手轻轻拨动额前为清风吹拂乱了的秀发,宁诗笑道:“这河边抚琴饮酒的诸位都为声誉传闻江南江北的林下君子,为人谦恭磊落,温润如玉,皆为才德兼备的当世俊流豪杰,我们不喜欢难道喜欢整日游手好闲,为虐小民的色鬼恶霸许三少吗?
  许敖曹脾性本就冲动,极其易怒,最受不得激。说道:“诗诗你血口喷人,小爷哪有半点你说的不堪,小爷在江平城行下多少义举,救下许多孤弱,轻财好士,多济友朋,走在广陵郡哪里不是被当地的名门士绅,江湖豪杰争相结识,交口称颂的大英雄大豪杰。你要是不信,你问问我身边这些慕名远道的朋友,我的品行怎么样”。
  许敖曹身边跟随的皆为浪荡不良少年,其中自是不缺乏溜须拍马的人,其中尤以王少杰脸皮最厚,心肠最黑。许敖曹的许多骂名都是王少杰在外逞势行凶,狐假虎威犯下的,偏许敖曹极其信任于他,无论是出外游猎,还是学堂读书都要带着他。
  王少杰一听少爷如此说急忙附和道“我家三少爷慷慨仗义,不矜名节,交往广泛,一掷千金,济士困厄,多有存亡死生的义举。侠名远播广陵河口两岸,广陵乃至京师皆以我的朋友许敖曹为荣,多少千金小姐,大家闺秀的梦中英雄都是我家三少爷”。
  和宁诗一起出城的堂妹宁倩不忿嗔道:“呸,你个小厮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了,一张嘴尽是胡说八道,江平四恶之首许敖曹在江平城到底做了多少坏事,江平城那个百姓没有被他祸害过,多少姑娘出行畏许敖曹如畏猛虎,到你嘴里许敖曹倒是了不得英雄豪杰,最爱做那不平之事了”。
  宁诗接着道:“许敖曹你建河口豹房时因原住居民不愿搬迁,你便纵火行凶,河口一把火烧了居民三百多户,多少百姓多年积蓄毁于一旦,流离失所。你在“庆余年”大酒楼看上城北陈夫子家的闺女,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带回豹房糟蹋了,想用钱了事,想是陈夫子刚烈不妥协,执意要见官,你便指使刺客将陈夫子一家五口杀个干净,你还扬言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连条狗都被杀了,这就是得罪你许敖曹的下场。这些年你仗着家族势力在江平城为非作歹,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坏事情”。
  许敖曹色厉内荏道:“诗诗这些都是全是谣言,恶意中伤我的,河口居民我买下后就是我的地盘,我给于这群刁民丰厚的迁家安置补偿可谓仁至义尽了,谁知道贱民们得寸进尺,以为三少爷我是好糊弄的大头鹅,妄想狠宰我一刀。更何况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很正常的,那个陈夫子我给了他家足够的钱能够让他一家享受荣华富贵的,少爷我看上他家女儿许他当我个便宜老丈是他家天大的福气,这人偏偏衔草结环的感激少爷我,他还非要惹怒我,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再说宁诗你不要血口喷人,谁能拿出证据是我许敖曹指使人灭臭教书匠家满门的,跟你说哦,你宁诗就是欺负我喜欢你,不敢把你怎么样,偏偏要气我,反正我爹已经答应我挑个好日子就要上你家与你爹给我提亲,你宁诗注定是要嫁给我的”。
  遇到这样一个死乞白赖的疲赖货,宁诗心中也是够够的。怒极反笑道:“许敖曹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休想,我宁诗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再说我爹爹乃是真正好学不倦的读书人,能看的上你这个不学无术恶贯满盈的坏蛋?”
  许敖曹脑袋只是平时依仗势力不愿意做思考,却并不代表他没脑子,相反许敖曹脑子一直比较聪明,善于审时度势。心中想道“许、宁两家虽累世通好,自许家资助大将军北伐成功后,许家在大晋的势力也是水涨船高,如今更是小心经营成为广陵郡的庞然大物,我如今便是强占了宁诗,想是时代簪缨的宁家在朝中也多是无用文官书生,能奈我何,将来借此机会兼并宁氏在江平城南千顷良田,城中商铺不是水到渠成,使我许家势力独占广陵,岂不美哉”。
  许敖曹抱着这样的心思便恶向胆边生,便道:宁诗你对我有所误会,今日我正要请你去我家吃茶,好好说道说道,争取咱们早日冰释前嫌,倚马就要行凶,来抓取宁诗。
  宁诗身边的几位姑娘早已失了主意,花容失措,平时便多有听闻许敖曹的凶名赫赫,此时见身强体壮许敖曹领着一班爪牙要就要抢抓宁诗顿时吓得大叫起来“来人啊,非礼啊,许敖曹光天化日之下要强抢姑娘,非礼啊”。
  宁诗天生的倔劲上来,也便不怕了。一边踢打许敖曹一边骂道:“许敖曹你个臭流氓,王八蛋,你敢动本小姐一根汗毛,本小姐就跟你拼了”。
  出城游玩的路人也都见到了许敖曹强抢宁诗,却摄于许家公子平日横行江平的淫威,心中是敢怒不敢言,有的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当作热闹来看。
  众位饮酒河边的林下君子此时已正至酣时,此时见此不平之时皆是大怒,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斯恶霸,强抢民女。更见几位少女惊慌失措的花容油然而生一股英雄气概,就要一抒胸中不平之气。
  此时杨秀率先冲向宁诗身边,一把推向许敖曹,同时大喊道:“淫贼,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在此行凶,还有王法吗”?
  许敖曹生的本就高达,更兼习得一身好武艺,眼看这杨秀如老秀才吃P霜般的不要命来推搡他,一掌便打向了杨秀。杨秀虽生的高大,却未曾习练武功,眼看这一掌打在胸前便是要命的,心中却未有丝毫惧意,任旧如蚍蜉撼树般的推搡着许敖曹。正是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杨秀便要倒于许敖曹掌下,身后急射出一人,一拳拦下了高敖曹的掌力,原来那广陵王小世子王怜自幼便拜有名师,习得一身卓绝武功,又天生神力,是广陵一带有名的武道宗师。
  王怜一袭白衣随风张扬,剑眉星目,生的甚是英俊。平日里已是听得极多许敖曹在江平城的斑斑劣迹,此时见到他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作为,面色一黑,上前便是一拳接着一拳锤了许敖曹三拳,许敖曹虽然一身好武艺,但是怎么会是武功卓绝成名已久的广陵王世子的对手。因此着三拳打得许敖曹肺腑激荡,如炸裂一般,嘴角鲜血不住溢出,毫无还手之力。
  许敖曹虽然是个恶霸,却真是个硬骨头,虽然打不过王怜,嘴上未有丝毫示弱:“王怜,你凭什么打我,本少爷与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不给本少爷一个交代,我回家必叫我爹向广陵王讨个说法”。
  王怜一向寡言少语,懒得罗嗦,能动手的事尽量不说话。一向看不起这些豪强欺凌百姓,便说道:“本世子看你不爽,便要捶你,你能拿本世子怎么着?”
  正欲踏步上前再捶许敖曹,许敖曹堂哥许涉不忍事情闹大,虽平时不喜这个惹是生非的堂弟,还是不得不出面解围,从后拉了王怜一把说道:“许敖曹年少无知,冲撞世子,世子大人大量,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有失身份,许敖曹你还不快滚回家去好好待着,伯父回来你看我不告你,让伯父好好扒你的皮,一边说着,杨兄,王兄咱们继续喝酒去”。
  许敖曹此时无计可施,嘴硬道:“王怜,今日之辱,我许敖曹来日必加倍奉还,你给我等着”。撂下狠话后,便翻身上马在一干狗腿子的拥护下回城去了。
  王怜理都未理许敖曹这样十几岁少年的狠话,便回身招呼杨秀道:“少卿,走,咱们继续喝酒去”。
  此时的宁诗看到逞凶的许敖曹被世子大人打跑了,便整理整理衣衫,向世子大人和杨秀皆行礼道:“世子大人,杨先生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必将铭记于心,家父家兄也是士林中人,如蒙不弃,还望诸位能够移步宁家,父兄大人相会诸位名士一定是非常高兴的”。
  杨秀谦恭道:“江平宁家,世代簪缨,诗书传家,宁大人在江南士林是执牛首般的人物,为人治学皆名动大晋,是真正的读书人,我等一行天生是懒散惯了不拘礼节的山野之人恐有失礼仪,未敢叨扰,待下次有机会再相会”。
  杨秀虽委婉的拒绝了宁诗的邀请,却在宁诗的心中留下了如星辰般最灿烂的光芒。
  清雅秀丽的宁诗遇见落拓不羁的江北豪杰名士,如飞蛾扑火般的一下坠入了爱河。
  终于有一天不顾家庭父兄的反对,决出家门,与情郎私许终身。
  好物大多不牢固,彩云易散琉璃脆。而宁诗的幸福时光也是如此,短短的两年,杨秀因为饮酒过甚,加之世道艰难,庙堂之上尸位素餐谗佞之人当道,自许英雄豪杰不遇于时,郁郁而终,撒手人寰。
  留给宁诗的是如花般年纪空守寂寞对逝去夫君无限思念以及家徒四壁和一个非亲生儿子七岁的小拖油瓶杨正。
  杨正曾在书上读过一句“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此爱隔山海,山海俱可平”,所以尽管杨正在历经坎坷的少年生活后一直对世界充满了小心与警惕,却一直对人间的温情保持爱与敬意,正是因为幼年那些颠沛流离吃尽辛苦的日子,一直有一个像姐姐又像母亲一般后母无私的爱。
  调息完毕的杨正穿过行舍,前往十二岁那年给自己人生轨迹带来改变的人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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