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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真人传说之太刃篇 / 第九章 白猿师父

第九章 白猿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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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子在群峰间没有目的地穿行游荡约有数日,终于在虫鸣、鸟鸣、蛙鸣、流水声与风声之间辨析出一种不同于这几日的猿啼声。循着这阵听起来异常可怖的猿啼声,赤子终在群山间寻到一处不知道是谁开辟出的石径。石径对于身型过于魁硕的赤子而言有些狭窄,稍有不甚便会从山锋坠下。一失足便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沿着这条石径前行群山间渐渐涌起浓重的山岚雾霭。
  莫名涌起的物让石径上沾满水汽变得异常湿滑,赤子只得放慢脚步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身躯。雾霭许久不散这石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永远也到达不了尽头一样。赤子觉得不管这条石径有多长,它一定会通向自己的所向之处。由此赤子没有折返的打算,不论这条石径上充满怎样的困难。在赤子坚定了前行的信念没有多久,赤子便遇到了他在这条石径上遇到的第一个困难。
  一条如同水缸粗不知道有多长的巨蟒的身躯横在并不宽裕的石径的中央,在浓雾的遮蔽下赤子根本看不清这条巨蟒的全貌。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这条石径上自己根本没有什么退步可言,而那条巨蟒吞下自己也并非什么难事。在石径上缓慢挪动的速度基本上可以被巨蟒忽略不计,最要命的是浓雾遮蔽了自己的视线而蟒蛇并不会受到迷雾的限制。因为根据柳跖告诉自己关于蛇的知识,蛇能精准而迅捷地追击它的猎物依靠的不是视觉而是靠蛇吐出的舌信来感知周围物体的气味或温度。
  意识到一场死战难免赤子缓缓抽出乐华之剑,乐华之剑因为赤子自身的战意而透射出苍蓝的光芒。那光芒映照的地方犹如洒下寒霜般冰冷,巨蟒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冰冷。这毕竟是北方的冰河之水甚至于是昆仑之巅都无法与之比拟冰冷,巨蟒感到这种冰冷第一的反应就是逃亡。巨蟒也害怕被这样的低温冻得血液凝固肢体破碎,再凶猛的蛇在低温面前也只有果断地潜入地下。
  赤子吓退巨蟒的寒光洒在前路居然形成了一更更为湿滑的冰面,费尽艰辛一步步蹭过冰面的赤子耳边又听到了奇怪的猿啼声。赤子没有理会关注于前路,但出于警觉没有将乐华之剑收归鞘中。但很快随着继续前行赤子发现发现猿猴的啼叫声并不是一只猿猴发出来的,而且猿猴们的啼叫声让赤子心生出不安与诡异的感觉。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朝着某个方向倾斜不少,猿猴们的啼叫声越来越嘈杂尖锐仿佛直刺赤子的脑际一般。
  到了这个时候赤子唯有一边忍受着带来痛楚的幻觉,一边尽快想出清理掉这群猿猴的办法。看着被雾霭浸得湿滑的山壁与被自己制造的冰面,赤子奋平生之威乐华之剑化为一道蓝光直入山石之中。昔日乐华宝剑的主人拔剑便能让整个宫殿中溢满湖水被日月映照所成的潋滟光华,今朝赤子就想以自己的力量用同样的剑冰封住延绵的险峰。
  在乐华宝剑没入山石之中仅余柄端的时候,以赤子立足为所在为中心不断地朝四周扩散出一圈又一圈青蓝色的波动。波动所及之处草木为之凋亡,一层白色的坚冰覆盖在山岩之上。波动不断地扩散着直至赤子身上落满细小如沙的冰珠,他目光所及尽染苍白。耳边再也听不到猿猴的啼叫声,它们可能因为抓不住过于光滑的山壁从山崖上坠落。亦有可能是被冰寒之气所袭而四肢僵硬不能动,直至被赤子借乐华之剑透射的寒气活活冻死。
  赤子散发从此规模的寒气后亦不觉得有多么好受,他的心脏好像被冻住一般许久没有跳动而整个人僵直地保持着插剑入地的跪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知是过了多少个日夜,好在这时浓雾已经散去前方明朗一些。冰封住山脉所能带来的唯有一片死寂,好在夜间因为冰层映着月光让赤子在夜间前行的时候好走一些。
  赤子也没有想到自己制造的冰封连日来没有被暖阳所解,就连被自己勉强拔出的乐华的剑身也裹着一层坚厚的寒冰。赤子没有办法把乐华收入剑鞘,只能等着什么时候能化解自己在乐华剑上制造的冰封。让赤子感到意外的是加上这层坚冰之后,原本被赤子嫌轻的乐华剑用起来顺手了许多。尤其是用来敲击山岩使石径变得更宽敞的时候,连日来的浓雾让赤子不敢轻易地开凿山体。如今把握出山脉的走势判明前路岩体的构造的工作状况便轻松了许多,轻轻用乐华敲动山石赤子就能听出薄弱的所在。
  行走在同样湿滑但宽敞许多的石径之上比原先轻松了许多,又连续前行了七个昼夜赤子终于走到了这条被穿凿在群山之中的石径的尽头——一处由几条巨大的青绿色锁链穿连交缠而形成的索桥。铁索桥的彼端极有可能是自己要追寻的所在,于是赤子轻身跃上这条宽度只有两尺的索桥。跃上索桥的那一刻赤子听到脚下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轰鸣声越发地震耳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从不知道有多深的崖底朝自己靠近。赤子立刻在索桥上向后滑行至桥头的位置,果有一头如山峰般的庞然大物从山崖深处跃出。
  那是一条全身好似山岩般的巨鱼,估摸着有十余丈的身长。大嘴张开足以吞进去一座宅院,能在山崖上饲养着如此巨大怪物的明显不会是世俗之人。更可怕的是在同样长到望不到边际的索桥下面,这样的巨大怪物肯定不止一条。在一群这样的巨兽的阻挡下通过这处索桥看起来会是九死一生,可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后退已经太晚。赤子紧握着乐华之剑爆喝着以搏命之志无畏地向前方冲锋着,这时的赤子变得如同一颗赤红色的陨星在链索桥上闪驰。
  赤子的身后因为他冲锋时快到无法想象的速度而摩擦出赤红的火光,不断地有巨兽在赤子化身的红色陨星所过之处陨落崩碎。赤子在感觉心脏好像都从喉间窜出的时候终于停止了冲锋,而他本人也如其所愿地抵达了链索桥的彼端。喉间的炽热与心脏的猛条停歇,赤子才起身看到前方有一只白猿正坐在石登上品茗。
  赤子心想那只白猿一定是在彼端等待着自己的白猿仙师,便不由分说走近那只白猿的身边连连叩跪。白猿没有理会继续用一陶壶往茶杯中倾倒茶叶,而赤子亦没有停止对白猿的叩拜。白猿陶壶中的茶水似乎是怎么也倾倒不完,而茶杯怎么被倾入更多的茶水也没有满意。在赤子朝着白猿接连叩跪了四个昼夜之后,白猿才让赤子不用再拜并夸赞道:“起来吧!你应该是柳跖的儿子吧!能凭一己之力寻至此处并囫囵地来到我面前的也只有你一个了!你可是走过了双倍于日地之距的冗长道路,没有进食与休眠就完成了这段没人走完的旅途。”
  赤子没有起身心下已经明了这白猿仙人是超越尘世的高人,不用自报家门便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看来父亲告诉自己的没有错。世上也只有这位高人有资格与能力作为锤炼自己的存在,赤子更加坚定了要拜白猿为师的信念。白猿也晓得赤子没有起身的用意叹了口气道:“你既然已经以自己的力量来到了这里,我是没有办法再拒绝你的请求了。”
  赤子的旅程白猿早就透过自己的那一盏茶看得一清二楚,那巨蟒的身量早就能环绕尘世。光用一把尘世神兵扩大心念的能力就可将巨蟒逼退,以白猿不知有几万个万年的阅历来看都是屈指可数的存在。而能抵抗住一群名为朱厌的妖兽的叫声的蛊惑,甚至可以循着朱厌的声音找到通向神隐的道路.....白猿怎么也想不到尘世之中会出现如此超出他想象的怪物。
  白猿更了然柳跖把赤子送到自己面前,只是因为自己无法教授赤子适于其本身的强大招数。而这种强大招数是旁人不得教授只有通过自己的领悟获取,白猿亦不敢保证通过自己的手段对赤子的领悟能有多大的帮助。就目前白猿所了解到的赤子身上表现得最活跃的潜质有两种,一种是足以将整个大地冰禁的寒气,另一种就是他能将自己化作赤星般的高速与炙热。在目前表现活跃的两种潜质之中,哪一种更适于赤子还有待更长久的观察。
  而相比于赤子自己还有一个快要出山的徒弟青莹,白猿希望在青莹出山前再好好地打磨一番。青莹下山只有一个为自己的亲人同乡复仇的志愿,仇恨的炽热确实会使一个人燃烧出惊人的力量。可是只有仇恨是远远不够的,白猿本想亲自出手给青莹一些教训。但收下实力极其惊骇世人的赤子之后,白猿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不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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