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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劳 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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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中,原先一弯新月,不知何时隐入云层。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临淄城高大的东门无声无息地开启,吊桥吱吱嘎嘎地落下,一行车辆牛马缓缓步出城门,向远处楚军大营行去。寂静的夜色中隐隐约约传来不远处军营中巡逻打更的梆子敲击声。田横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司杰策马紧随其后,队伍渐渐来到楚军大营前面,在一箭之地外停住。田横提足中气,开口叫道:“楚军听着,俺乃齐国相国田横,有要事拜访你家霸王,请代俺转告。”
  楚营中顿时亮起一片灯火。大将龙且手提大刀率人马驰出营中,来到田横近前。龙且问道:“田相深夜到此,意欲何为?难不成想偷营劫寨吗?”
  田横将双手空举于顶示意手中并无武器:“龙且将军,不要误会,俺不是来厮杀而是前来劳军的,且送还贵军俘虏及战死将士的遗体。另还有要事与霸王相商,请龙将军代为转达。”
  龙且警惕地疑问道:“劳军?劳什么军?难不成你齐人竟要犒劳我军?”
  田横指指身后的车队笑道:“正是如此。贵我两军征战多日,将士均已疲惫,俺齐国体恤征人之苦,特备牛酒前来劳军,还望霸王笑纳,”
  龙且满腹狐疑地望望田横身后,果然牛鸣马嘶,且众多被俘楚军将士皆已松绑,正垂首而立。龙且疑心稍减,沉吟片刻对田横说道:“好吧,既然如此,田相,请你立等片刻,我去禀报大王再来回复田相。”
  楚军大帐中,项羽正与亚父范增在地图前详议回救彭城之事。龙且从帐外匆匆进来,叉手施礼:“禀报大王,营外齐相田横备牛酒前来犒劳我军,如何应对,还望大王示下?”
  项羽与亚父闻言顿时楞住。项羽怀疑自己听错了,惊疑地问道:“你说什么?田横携牛酒前来慰劳我军?”
  龙且点头道:“确实如此,起初我也不信,可是我亲自查验过,确实田横带来许多牛酒,还有我军被俘将士及战死将士遗体。”
  范增问道:“田横带了多少人马?”
  龙且答道:“并无军马,只是一些赶车人手,田横及手下都未携带军器。”
  范增沉吟道:“田横贵为一国之相,竟敢孤身犯险前来劳军,这葫芦里究竟要卖什么药?”
  项羽点头:“这田横确实是个豪杰。”
  项羽一挥手对龙且说道:“管他什么药,先让他进来再说。”
  龙且应一声:“喏”,转身出帐。
  龙且来到营外对田横说道:“田相,大王请你进帐,请随我来。”
  龙且策马在前,田横领着劳军队伍缓缓跟在后面。队伍中不时传出哞哞的牛叫声,肃杀的军营中有此声音,顿时增添几许祥和气息,仿佛处于农耕之野。龙且带着田横来到中军帐前,伸手做出“请”的手势,田横不慌不忙如入家门般迈进帐中,司杰随后而入。
  大帐中灯火如昼,西楚霸王项羽与亚父范增端坐几案之后,纹丝不动,钟离昧手握佩剑立在项羽身后,两侧刀斧手雁翅排开。
  项羽一双重瞳目不转睛地盯着田横,充满威严与杀机。范增在一旁把玩着手中玉佩,看也不看田横一眼。田横立于帐口背手而立,止步不前,静静地看着帐中的一切,如山如岳,岿然不动。
  钟离昧大喝一声:“田横无礼,见了我家大王如何不拜?”
  田横冷笑道:“素闻楚乃蛮夷之邦,不识俺华夏礼仪,今之一见果然如此。”
  亚父范增冷冷道:“田相此话怎讲?”
  田横昂然道:“昔者俺齐相晏子,出使楚国,楚国欺俺晏相矮小,欲使其由宫墙侧旁犬门出入,实乃无礼至极。被俺晏相反讽为,如出使犬国当入犬门。楚人知己无礼,后开中门迎之。没曾想,楚人至今未谙待客礼数。俺奉命齐王之命,前来楚营劳军。既入帐中,却无人上前引见主人,岂是待客之理?故曰楚人不识华夏礼仪!而俺齐国乃孔孟故乡,历来以礼仪之邦著称于世,向已礼待人。人若无礼,我自当无礼回之。岂曰无礼!”
  项羽沉声道:“田相,你如今单人匹马来到我军中,不怕来得容易去之难吗?”
  田横微微一笑:“向来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乃古之大礼,霸王又欲行无礼之事吗?
  项羽哈哈大笑,朝田横伸出拇指:“田相好口才,好见识,好胆量。来人,请田相上前就座。”
  一中军官上前引田横到客座旁就座。。
  田横来到项羽跟前揖礼入座,司杰立于身后,一手慢慢伸入袖中,望着身前的田横,目光游移不定。
  项羽命人给田横献上酒水,笑问道:“田相何故深夜来此劳军,莫不成齐国欲献城降楚吗?”
  田横朝项羽拱手道:“田横此次前来,一是念你我两军交战已久,将士均已疲乏,故来慰问;二是奉齐王婴之命,前来议和,望两国罢兵,让军民休养生息,不做无谓牺牲,体现上天好生之德。”
  一旁范增冷冷道:“田相说得轻巧,今楚强齐弱,除非齐国降楚,方可议和,否则岂能轻言罢兵,”
  田横正色道:“亚父此言差矣。楚军虽强,但齐军也非羔羊,任人宰割。现今楚军屯兵坚城之下,久攻不克,将士疲惫,军心思归。楚都彭城又已被汉王拿下。汉素有争天下之心,齐仅有守土安民之志,楚之大患不在齐而在汉。难道你等愿意坐失彭城而得一临淄吗?况彭城已失,临淄是否可得尚未可知。贵军已面临进退失据之困境。为今之计,替贵军着想,唯有两国罢兵议和,霸王率军收复彭城,而我军按兵不动做壁上观,对贵我双方都有好处,此为上策。亚父如此明智之人,其中的得失利害不会不明吧。”
  项羽点头道:“田相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本王同意两国罢兵议和。只是我军回兵彭城之时,齐军不可从后袭扰。”
  田横点头:“霸王放心,只要楚军肯退兵,我齐军绝不后扰。”
  项羽大喜:“好!田相快人快语,咱两家就议和罢兵。”
  田横站起道:“既然如此,我回去禀明齐王,明日派人前来签约。告辞了。”田横朝项羽、范增深揖一礼转身向帐外走去,司杰随之跟出。
  范增手执玉佩朝钟离昧举起示意。钟离昧手握剑柄望着田横走出的背影,欲赶上前去追杀。项羽摆手制止道:“不可。”
  范增:“大王,昔日王于鸿门宴上杀刘邦如宰雏鸡,因一时之仁纵虎归山,致有今日之祸,今又欲重蹈故辙吗?”
  项羽慨然道:“孤身犯险而不惧,是为大勇;放归战俘而不戮,此乃大仁;审时度势而议和,实为大智。像这等大勇大仁大智之豪杰,世已无双,我宁可疆场上与之对决生死,万不可背后下手,为天下人耻笑,项籍决不作此不信不义之事。”
  深夜,临淄城中一僻巷屋中,两个蒙面人正在密议。其中一苍老的声音问道:“姜平,昨夜为何没有动手?”
  一年轻的声音答道:“禀族公,属下不能趁人之危下手,何况事关齐国安危,此时下手,实为不义。还是日后再寻机会吧。”
  那苍老的声音叹口气道:“唉,良机错过,殊为可惜,二百年家国之恨,岂可不报。日后再有此等机会,断断不可放过!”
  那年轻的声音答道:“属下明白。”
  彭城,日丽景和,楚王宫内笙歌绕梁,舞低杨柳,汉王刘邦坐在大殿王位之上,一手搂着歌姬,一手持酒樽,醉醺醺地对着歌姬樱桃小嘴亲了一口笑道:“美人,听你嗓音,是从秦地来的吧。”
  歌姬娇笑道:“大王好耳力,奴婢正是三秦咸阳人氏,二年前被霸王从咸阳带到此地。”
  刘邦恨恨地将酒樽朝案几上一顿,用手指着殿内珍宝与众歌姬舞女,口齿不清地说道:“什么霸王,那时是我先占的咸阳,这些东西,美人原来都应该归我。可是项羽仗着他拳头大,硬是把这些好玩意儿从我手中抢了去。可如今我的拳头比他还大”……刘邦晃晃拳头:“这些宝贝就该归我啦。”
  歌姬端起酒樽递给刘邦:“大王,请喝酒,奴婢不管归谁,都要伺候得大王高兴才是。”
  刘邦接过酒樽,仰面喝了一口,摸了一把歌姬脸蛋哈哈大笑道:“美人真会说话。听说项王爱姬虞姬美若天仙,能歌善舞,善解人意,与你等相比不知如何?”
  歌姬摇头道:“大王,我等怎敢与虞姬相比。虞姬乃天边皓月,奴婢等犹如萤火之光,天壤之别呀。”
  刘邦伸长脖子口角流涎神往道:“我听说当今天下有两大美女,一是霸王之妻虞姬,另一位是齐相田横之妻姜姬,此二姬如得一而会,此生不虚呀。”
  刘邦正陶醉间,一须发皆白老人急匆匆走进大殿,此人正是刘邦手下谋士人称高阳酒徒的郦食其。只见郦食其手持军报,快步趋前,对刘邦拱手道:“大王,刚接到探报,说是霸王有回兵迹象,不可不防呀。”
  刘邦挥挥手:“哪里的事?项王此时正在临淄城下跳脚呢,哪里有空回兵。再说就算他要回兵,怕什么,我已让周勃、樊哙带20万人马布防滕县、邹鲁、滋县一带,正等着他呢。我等尽可高枕无忧呢。来来来,你这腐儒不是自称高阳酒徒吗?快来陪我喝酒……”
  深夜,临淄城齐王宫内,田横与手下众人正在讨论楚军情势,一军校由殿外跑进伏地奏道:“启禀相国,城外楚军人马有移动迹象,如何应对,请相国示下。”
  计叟笑道:“主公,一定是楚军西行回救彭城了。”
  傅义叫道:“主公,好机会,我带一支兵马,从后面给他们一下子,包管打他个屁滚尿流。”
  田横摇头道:“不可,我已与项王议和,不可作此背信弃义之事。”
  田横沉思道:“项羽此去,诸君看胜负如何?”
  众人闻言皆默然不语。
  智伯道:“汉王兵多,有56万之众,项羽兵虽寡然精,二虎相斗,胜负实在难以预料。”
  田横朝座中一中年男子问道:“许负君,你乃天下首卦之师,能否试卜一卦,测测刘项二人成败?”
  那中年男子名叫许负,精研易卦之理,乃250年前战国时期齐国阴阳家学派邹衍门下传人。邹衍其人时人称之为“谈天衍”,专研阴阳五行天道循环之说,是中国阴阳家学派的开山祖师。其门徒继承衣钵,代代相传,均为当世相卦大师。许负在当时也是闻名天下的易卜大师,因慕田横之贤,投奔其门下,现也是田横手下重要门客。此时闻言,即刻从袖中拿出数枚铜钱,在几案上按六爻之数,排开阵势推演一番,抬头答道:“主公,依在下推演,项王此去必大败汉军,刘季危矣。”
  田横点头道:“我看也是如此。兵法云‘兵不在多而在精。’前年(前207年)霸王率八千江东子弟破釜沉舟九战九决破秦将章邯20万秦军于河北巨鹿,殷鉴未远。如今汉王虽然兵多将广,但决难以抵挡霸王锐卒进击,十有八九要吃败仗。然霸王要一口吞掉汉王也是不易。趁此二人相斗之际,我齐国可以安稳几天了。”
  黑夜中,马蹄声似阵阵春雷在齐鲁大地上滚动。项羽手提盘龙虎头戟,骑乘乌骓马带领三万楚军铁骑,由临淄城下向西北方向疾驰。
  按照预定的战役部署,项羽兵分两路,大部分人马驻足临淄城下,并佯装向南运动回救彭城之势,吸引刘邦主力向北向东防御。自己亲自率领三万精锐绕道西北,千里奔袭,准备从彭城西面的胡陵、萧县一带,汉军防御薄弱处,由东向西,从彭城侧背猛击汉军,一举歼灭数十万汉军人马,生擒刘邦。
  应该说,项羽这一计划是一个天才的军事方略,避实就虚,以少胜多,既出敌意料,又大胆冒险。没有过人的自信与勇气非霸王不能为。
  经过连日急行军,项羽率军已秘密抵达彭城西面萧县一带,全军隐蔽在丘陵树林之中。夜空中乌云密布,雨水一阵紧一阵疏地下个不停。军帐中烛火通明,项羽指着牛皮绘制地图对诸将说道:“我军现已到达萧县以西,隐蔽在山林之中。汉军还未发觉我军动向。正是破敌良机。现连日来老天帮忙,一直在下雨,泗水、睢水大涨,只要我军出其不意猛击汉军,刘邦必然领败军南逃。如此,前有泗水、睢水阻挡,后有我军追杀,汉军虽众都会被我赶到水里喂王八,刘邦老儿一战可擒,天下一战可定。告诉将士们,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丑末寅初出击,要拿出巨鹿之战的勇气,生不留俘,死不埋尸,有我无敌,有进无退。我当为先锋,为将士开道耳!”
  项羽说道此处豪气如潮,众将无不深受感染,齐声说道:“愿随大王死战,有进无退!”
  拂晓,云收雨住,天边隐隐约约露出一抹白色。一层层雾气似帐幔一般将万物笼罩。平原上汉军大营中一片寂静,不时传出将士酣睡之声。睡梦中谁也不会想到死神正张开大口向他们走来,要把这些年轻的生命一口吞下。蒙蒙朝雾中,一位战神胯下乌骓马,手中盘龙戟,身后三万玄甲铁骑已从迷雾中现身,正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汉军大营,仿佛一只猛虎正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一群熟睡的羔羊。项羽脸上又露出那种大战前惯常的冷酷微笑,将大戟朝空中一举,暴喝一声:“随我来……”一马当先朝汉军大营冲去。三万铁骑随之迸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杀”声,似洪水,如旋风般地向汉军大营席卷而去。睡梦中的汉军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面前完全不知所措,许多人在梦中即被斩杀。项羽如杀神附体一般戟刺剑砍当者辟易,三万楚军如虎入羊群般砍瓜切菜尽情屠戮。汉军大营中到处血肉横飞,一片哀嚎。自相践踏乱作一团,根本无法组织有效抵抗。只半天光景,十余万汉军非死即伤,除少数逃亡外,其余尽为楚军所斩杀。
  彭城楚王宫内,因宿酒未醒仍在帷帐中搂着歌姬高卧的刘邦,被一阵惊呼声惊醒:“大王,快醒醒,大事不好,项王杀来了。”郦食其拿着战报跌跌撞撞地跑进内宫喊道。
  刘邦睡眼朦胧地翻个身咕哝道:“什么项王,他从哪里冒出来?我的那些兵将呢?传令让他们把项羽灭了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郦食其哭喊道:“大王,项王正从我们背后萧县杀来……”
  刘邦惊得一翻身推开怀中歌姬,从榻上坐起:“什么?项羽他竟从萧县过来,曹参不是有十几万人马驻守在那儿吗?项羽怎么能轻易过来。”
  郦食其:“大王,项王趁我军不备,率三万精兵偷袭曹参大营,现曹参人马已被全歼,曹参本人下落不明。项王正带领人马向彭城杀来,再有两三个时辰就到城下了。大王赶紧拿主意吧。”
  刘邦摸摸鼻子骂道:“真是饭桶,就是十万只猪,让项羽抓半天也抓不完啊。那赶紧令灌婴、樊哙回兵解围啊。”
  郦食其摇头:“,楚将龙且、钟离昧已击破灌婴、樊哙防线,他们此刻也正往彭城败退……”
  刘邦从榻上一跃而起:“他娘的,完了完了,全完了,那我们还等什么,还不快走,等项羽来捆猪吗?”
  郦食其道:“大王,为今之计,东西北面皆有楚军,只有南走泗淮取道灵璧,再向西凭险据守成皋、广武、荥阳一线,与楚军相抗,我军还有数十万人马,事尚可为。”
  刘邦一边起身穿衣,一边大喊:“备车、备车……”急匆匆向宫外奔去……
  淮北平原,愁云惨淡,雨水如注,汉军一路南逃,项羽意气风发率军在后掩杀,汉军前临滔滔泗水、睢水,后有霸王追兵,汉军溺水不计其数,先后被斩杀数十万,史书称:“睢水为之不流。”原先出关时56万人马旬日间几乎灰飞烟灭,跟随的几路诸侯又重新叛汉降楚。刘邦仅带着少数人马退守荥阳,连父亲妻儿都为项羽所俘。彭城之战以项羽完胜刘邦完败宣告结束。
  田横在临淄接到刘邦失败的消息,叹息道:“汉王56万大军尚不敌霸王3万人马,想必此后再无与霸王争雄之能了。”
  术士许负在一旁说道:“主公,那倒也未必。汉王虽败,但未必败亡。其关中根本未失,仍有余力卷土重来。依俺看来,秦失其鹿,楚汉相争,最后得鹿者十有八九还是汉王……”
  田横疑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许负:“主公,岂不闻‘五德终始说’吗?”
  智伯在一旁说道:“先生所说的是否当年我齐国阴阳家邹衍大师提出的五行木、火、土、金、水相生相克之说?”
  许负点头:“正是。当年先祖师爷邹子穷一生智能,创立天道循环,五德终始之说,自虞夏殷周秦以来国运兴衰无出其理,以此推知汉兴楚亡乃必然之理……”
  田横:“愿闻其详。”
  许负搬着手指头说道:“虞土、夏木、殷金、周火、秦水,五德相胜,循环更始。以往秦居西方属水,楚居东方属木,木无法胜水,而汉居秦楚之中属土,土能胜水,故代秦者必汉也。故此属下断言,刘邦必胜项羽而得天下。”
  田横叹息道:“汉王刘邦此人俺素未谋面,只听说他有天子之气,精于权谋,而霸王项羽俺与之相抗月余,已知其人叱咤风云,力能拔山,纯以力服人,刘项二人一以‘术’道为先,一以‘力’道为胜,如依先生所言,日后得天下者,非汉王莫属,则俺齐国欲求生存,岂不要看刘邦脸色行事?然而俺大齐享国千年,先贤辈出,文有孔孟,武有孙子,岂能轻易北面事人。俺齐国不谋诈术,不追霸力,当以信义为骨,以‘中和’之道为本,周旋于楚汉之间,以保周全。”手下门客闻言,无不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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