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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冤冤相报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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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重明失踪后,樊小鱼借着追剿覃雄的机会,把葫芦寨列为军事管辖之地,彻底地控制了葫芦寨,成为一个隐形寨主。
  一方面,樊小鱼将葫芦寨的寨丁改编为预备营,经过一段时间军训,容貌焕然一新,旗帜服装,列队出操,和正规部队没有什么两样,营官仍是由魏耀川担任。
  随后,樊小鱼通过田壮的关系,购置了一批军火。虽然跟正规军无法相比,但作为一支地方部队,也算是一流了,战斗力不可小觑。
  覃重明经营葫芦寨十多年,巧取豪夺,银库甚为殷实,樊小鱼将银库里的钱一分为三,一部分用于军事上的开支,一部分发给寨民,改善生活,剩下的一部分扶持农牧业、采矿业等。这样一来,全寨上下欢腾,且不说樊啸天的旧部,连覃重明的手下也改弦易辙,真心拥戴这个少寨主。
  一方面,考虑到寨民大都是穷苦人家,孩子们读不起书,樊小鱼花重金从古城请来几个饱学之士,教孩子们读书,闲时练武健身。
  过去,这种好事,寨民们想都不敢想,可现在,不用花一分钱,自己的孩子能走入学堂。虽说不敢指望孩子们考取什么功名,但能够断文识字,他们就感到心满意足了。所以说,樊小鱼在收买人心方面,有着独到之处,既能为了寨子的长久之计着想,又能让寨民们对他膜拜得五体投地。
  假如这个时候,有人想杀樊小鱼,寨民们就会把这个人活剥生吞了,绝对不是开玩笑,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最底层,命不值钱,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大贵人。不要说是樊小鱼的仇家,就是官府论斩,他们也敢劫法场的。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把葫芦寨治理得井井有条,真是了不起,待打完这一仗,把雷震子的山寨合并在一起,也算是一个大寨了,届时你这个寨主就是一方诸侯,得瑟着呢。"
  马千乘第一次入葫芦寨,见到这里人欢马叫一片祥和的景象,不禁咂咂而赞。
  “覃家虽然失势,但根基未损,外有强援,还有翻本的机会,咱们不能麻痹。所以,这支绿林军暂时不能收编,好钢用在刀刃上,届时若有战事,或许起着奇兵破敌的作用。”樊小鱼深思远虑。
  “这样一来,未免委屈了他们。”马千乘有点不忍心。
  “无妨,咱们只须暗里扶植,把他们引入正道则可,这些绿林中人,义字当头,不会计较名份的。等你承袭爵位后,再妥当安置他们。”樊小鱼显得无奈。
  “覃杰过来了,这事后议。”马千乘见覃杰陪着笑脸地过来了,忙打住话题。
  因大宴厅已被樊小鱼征用为预备营的食堂,覃杰只好在私楼的小客厅里摆上酒席。此时,覃家在葫芦寨的空间,只剩下这座十层私家楼和外围供下人居住的厢房了。
  主仆三人入座,觥筹交错,半酣间,覃杰对樊小鱼表示歉意道:“樊爷,我昨天听孔管家说,葫芦寨原本是你父亲所建,因银矿纠纷之事和金沙坪引起大械斗,出了好几条人命。怪就怪我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偏袒族亲,起兵破了葫芦寨,杀了你的爹和娘,还有很多无辜的寨丁。那时我年纪尚小,且醉心于功名,对这些杀戮的事毫不知情。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要说你是一个有血性的男儿,若换是我,也会寻仇的。前几天,得知我父亲藏身于简县的消息,以为他被山匪追杀,我就告假去简县,想接他回来。但没想到,追杀他的人是你父亲的旧部。樊爷,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我父亲造了这么大的孽,我虽然没有大义灭亲的勇气,但还懂得父债子还的道理,所以,你若是想杀覃家报此血海深仇,我绝不反抗,随时将首级献上。”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覃杰认为最好的方法是当着马千乘的面,把覃樊两家的恩怨挑明了,不指望一笑泯恩仇,但至少能使樊小鱼收敛一点,顾忌一点。否则,在仇恨的驱使之下,这个小魔王暗中干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无人能预测。诸如,他一把火烧了这幢楼,把覃家的人烧死在里面,随便编出一个失火的借口,个中真相有谁知道?又如,他若想暗杀自己,是分分钟钟的事,能躲闪得了?
  “喔?有这种事?”覃杰主动性的坦白,使马千乘有点措手不及,他故作惊讶,侧脸问樊小鱼:“你是樊啸天的儿子?”
  “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听师傅说,我在襁褓中被山里的一只老猴抱回来。”樊小鱼会意,一脸懵逼的样子。
  “那你身上这把屠狗刀是从哪里来的?这可是樊寨主的祖传宝刀。”在旁侍候的板牙鼠忍不住地问。
  “我师傅以为老猴抱走了别人的孩子,骂了老猴一顿,老猴颇有灵性,感到委屈,带着我师傅到现场,找到了这把刀。”樊小鱼如实地应着。
  婴儿和屠狗刀在一起,证明他确实是樊啸天的儿子,按理说,眉山和石柱有千里之遥,当初樊夫人被追得慌不择路,想留下一份遗书似是不可能。如果没有遗书,有谁知道一个婴儿的身世呢?他来水车坝仅是几个月的时间,即使听到风声,有所怀疑自己是樊啸天的儿子,但在有待于证实的前提下,不可能布下一个这么可怕的局呵,除非樊啸天的旧部早就寻到了他。覃杰和板牙鼠听后,心里嘀咕开来。
  “从长相、年龄、遗失的地点和屠狗刀上看,你是樊寨主的少爷那是毫无疑问的了。”板牙鼠肯定地道。
  “不管是或者不是?那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你俩既然都是我的手下,这事我就不能不管,因为我真的是不愿意你俩互相残杀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一笔勾销如何?”马千乘考虑到这是拉拢覃杰瓦解覃家的好机会,忙劝解道。
  “这敢情是好,若是樊爷愿意,我这条命算是欠樊爷的,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覃杰一听,心里暗喜,眼光移向樊小鱼,赶紧表态着。
  “我现在尚未搞清楚自己的身世,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假如我真的是樊啸天的儿子,就算一笔勾销此事,但我父亲的旧部能同意吗?你父亲不仅仅是杀了我的爹娘,还有寨里寨外那么多冤魂,他们的兄弟或儿子,会饶过你的父亲吗?”樊小鱼含糊其辞地应道。
  他自然明白马千乘的想法,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任是谁胸襟有多么的宽阔,都不愿意和仇人的儿子称兄道弟,冤冤可以不相报下去,但覃重明必须死,天理昭昭,此等恶棍若是善终,水车坝上空的冤魂聚而不散,就不会出现一个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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