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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军事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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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这几个老混帐,玩的是断子绝孙的游戏。覃杰的脸由醬紫色转如苍白如纸,悲哀代替了愤怒。
  若按时间上推算,这份罪恶的证据已经由马千乘转到马斗斛的案几上,不难想象,马斗斛肯定是勃然大怒,三十二条人命,说没就没了,这可是人神共怒的惨案呵。
  如此,马斗斛为什么不赐姑妈三尺白绫以死谢罪?就算是他不舍得杀姑妈,也应找个替罪羊,把罪责推在父亲的身上予以缉捕。
  可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沉默是金?绝对不是,乍看溺水无波,却是暗流汹涌。稍一不慎,自己就会陷入巨大的漩涡之中……
  如何化解这场危机呢?既是没有秘密可言,何须藏着掖着?索性顺其自然,由他们折腾去。只要自己选择站在马千乘和樊小鱼这一边,说是背叛也好,投机也罢,都不会吃亏,即使姑妈日后有咸鱼翻身的机会,也不见得会把自己往死里整。毕竟,自己是她的内侄,是覃家的千里驹。
  在石柱这块巴掌大的偏僻之地,就算是飞黄腾达,也不过是弄个五品六品的官儿,这还是土官,不属于朝迋的编制,所以,自己没有必要豁出去,成为爵位之争的牺牲品。
  经过一番权衡得失,他不得不把筹码押在马千乘的身上。第二天,他吩咐板牙鼠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邀请马千乘和樊小鱼过来作客。当然,他知道马千乘身为大少爷,吃惯了山珍海味,这顿晚餐并没有什么稀罕,但他必须表示一点诚意,也许,这就是好的开端。
  雷震子等人再一次无功而返,既懊丧又羞惭,在樊小鱼的面前,简直抬不起头。当时若带几支鸟铳去简县,不至于如此狼狈,被覃杰逼得束手无策,只好放弃了叼在嘴巴上的猎物。
  “这事不怪你们,任是谁也料不到覃杰会在那里出现,也许是覃重明死日还未到。”樊小鱼忙安慰着他们。
  “只是这样一来,打草惊蛇,覃贼必是远走高飞,想杀他就难了。”雷震子唉声叹气。
  “他的巢在这里,谅他飞不了多远,现在怕是怕他躲入龙阳洞,若是让他认出我的师傅和师弟,那就麻烦了,你赶紧派人守住鱼木寨门楼、亮梯子、三阳关的路口,这三个地方是通往龙阳洞的必经之路,另外,派人入鱼木寨,通知我师傅和师弟撤回了,以免暴露朱雀等潜伏人员。”
  因军事行动在即,最敏感的问题就是龙阳洞,容不得半点疏忽。虽然樊小鱼不敢确定覃重明是否逃往那里,但为了防止意外之事的出现,他当机立断,相应地作出预防的计划。
  交代完毕,他回到营地,向马千乘汇报了这一情况,马千乘听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万一雷震子等人拦不住或者是覃重明提前逃入了鱼木寨,那里占地面积仅有六平方公里,而寨落就显得更加狭小了,一个人只要半日游,就能踏遍大街小巷,何况,联络点在闹市中心,饭店的门面引人注目。假如覃重明一脚踏入,这事就露馅了。
  联络点若被谭彦相端掉,潜伏人员群龙无首,则失去了潜伏的意义,若是没有了内应,征服龙阳洞就成为一个未知数,即使能攻下这座天险之寨,也意味着要付出巨大的牺牲。
  “要么我们提前行动,这段时间里部队也基本上完成了训练项目。”马千乘征询着樊小鱼的意见。
  “这可不行,仓促之下,必有疏漏,一棋不慎,全盘皆输。中秋之夜,鱼木寨的人沉醉于节日的欢庆之中,防守有所松懈,潜伏人员才有机会夺得寨楼,控制城门。”樊小鱼摇头否定。
  “原计划好是好,万一情况有变,岂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马千乘皱起眉头,不无担忧。
  “我的想法是派出一支先遣部队,由陶金带领,进驻磨刀溪,那里是夔州府、恩施、石柱的交界,也是去鱼木寨的唯一通道,他们驻扎在那里,料谭彦相不会见疑的。随后我率领一支小分队,潜入恩施土司境内,从三阳关爬上山,直扑谭府,擒贼先擒王,这是谭彦相作梦都想不到的,若是活擒或杀死他,我们就兵不血刃地拿下龙阳洞。”樊小鱼连比带划,说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关羽傲慢自大,死于陆逊之手,谭彦相恃着天险,以为龙阳洞牢不可破,殊不知他的克星到了。三管齐下,够他喝这一壶了。”马千乘听后,抚掌大笑,可转眼间,忽地想起什么,眉头又皱,道:“后一个方案值得商榷,听老人说,三阳关,关三阳,神仙翻过也断阳。由此可见,那条路凶险异常,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爬得上的,你就别枉费心思了。其实,咱们里外夹攻,就能夺下鱼木寨,何须多此一举冒这种风险呢?”
  “这个你放心,斗笠翁兄弟当过响马,曾经走过这条道。我们潜入鱼木寨后,见机行事,随时策应朱雀等人的行动,可谓万无一失。”樊小鱼显得很有把握,理由也充分。
  “既是如此,那部队何时开拨呢?”马千乘不再反对了,问道。
  “还有十天时间,咱们明天先让陶金的先遣部队押运一批粮草军需去磨刀溪,安扎好营寨,届时主力部队分批开拨,日歇夜行,秘密在那里集结。
  到了磨刀溪,我先带着小分队潜入鱼木寨,待到中秋节那天,你带着主力一路急行军,扑向鱼木寨,约定凌晨三时发起进攻,因为这个时候,人们睡得最昏沉。”樊小鱼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圈出集结地,并标出行军线路。
  “过去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家伙,可今天看起来你倒是有一点真本事,走,喝酒去,今晚覃杰说请咱哥俩喝个痛快。”马千乘听后感到甚为满意,习惯性地拍了拍樊小鱼的脑勺子。
  “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他今晚献殷勤,料是从他父亲那里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为讨好你而来的。”樊小鱼猜测道。
  “他虽然是覃家的后起之秀,但毕竟是有功名之人,处事方面也算是不偏不颇,懂得礼数,在爵府多年,他对我未曾有半点傲慢之意。这次出征,我打算让他当粮草官,负责后勤事务。”
  马千乘本来对覃杰颇是有好感,这次覃杰救走覃重明,他并没有迁怒之意。作为一个儿子,见到父亲命悬须臾,岂有袖手旁观之理?百善孝为先,能够恪守君臣父子之道,乃是君子的气节。
  “我认为你这样的安排有点不妥,理由一,他曾是一营的营官,虽说现在是副职,但他在军中还是有影响力的,与其让他当粮草官,倒不如让他当先锋官,这样不显得大材小用,也能起着鼓舞士气的作用。其二,歃血为盟,是九洞十八寨留下的陋习,听说覃重明和谭彦相喝过血酒,拜了把子,覃重明若是投靠谭彦相,咱们让覃杰上阵杀敌,会使他们两家从此反目成仇。其三,后方有你父亲和田帅坐镇,固若金汤,押运粮草之事交给刘玄则可,他当过捕快,为人还算机警,让他当粮草官,断然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的。”樊小鱼反对道。
  “唉,算无遗策,事无巨细,有你这个诸葛丞相在,我都成为刘阿斗了。”马千乘叹道。
  “你是主帅,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这些柴米油盐醬醋之琐事,理应由我们操心。”樊小鱼笑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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