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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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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有国法,司有司规,覃寨主是抚司的一个官员,有罪与否?应由抚司的律例裁定。若是妄杀官员者,罪同谋反,因为江湖仇杀,往往是倾向于暴力手段,藐视王法,绝不能姑息。”
  马千乘摆出官腔,表面上是劝樊小鱼应以大局为重,不能让仇恨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干出快意恩仇的蠢事。实则上,他是暗示樊小鱼可以利用黑道上的势力除掉覃重明,因为这是他父亲的密旨,江湖仇杀比让田壮出面执行这项特殊的任务高明得多。
  “大少爷说得在理,然民不惧死,何畏王法?这是江湖仇杀屡禁不绝的主要原因。血债血还,天经地义。那些英雄好汉若是寻仇,自在情理之中,这点我可以理解,也没有任何怨言。只是希望樊爷念在和我一起效忠于抚司效忠于朝廷的份上,以社禝为重,抛开个人恩怨,则是覃家之幸,也是石柱之幸。”
  覃杰见樊小鱼心儿有点活了,思忖父亲作恶多端,且不说覃樊两家的仇隙,就是害死姑妈随从的事,也足以令他死有余辜。
  如今覃家失势,马千乘、马邦骋、田壮、樊小鱼等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马千乘为了和姑妈争夺爵位,这些年来忍辱负重,岂不会恨死覃家?马邦聘是马千乘的铁粉,一直以来对覃家虎视眈眈,田壮差点命丧覃家之手,若是不记仇,世上就没有小人了。
  而这个樊小鱼就更不用说了,他是马千乘豢养的一条狼狗,和覃家有血海深仇,只要主人一个眼色,它就会呲牙舞爪地扑过来,把覃家的人撕得血肉模糊。
  相比较之下,覃家弱小得可怜,姑妈失宠,父亲流亡,阿雄遇害,叔父虽说还是水车坝的土司,但逼宫夺帅失败后,军事权力基本上被田壮架空了,可能他的处境比自己这个虚职稍为好一点,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一些管辖自己土司的特权。
  尽管如此,也不足以和这些人斗呵。看来,父亲在劫难逃,这次救他纯属侥幸,下一次也许就没有这么的幸运了。
  幸好,他现在邱乘云的翼孵下,应该说是暂时安全的,只要樊小鱼起了恻隐之心,至于江湖上那些鸡鸣狗盗之徒,对覃家而言,根本构不了什么的威胁。
  “既然大少爷都这样说了,咱俩同在一个锅里搅马勺,这事就暂且搁置下来。不过,有言在先,从今天起,你必须唯大少爷马首是瞻,若有异心,樊某取你等性命易如反掌。”樊小鱼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事实上,覃杰是无辜的,若杀之,虽说能泄私愤,但弊大于利。毕竟,他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撇清覃家的关系,他是一个有功名的人,在抚司甚至整个巴蜀,都有一定的影响力。若能争取过来,对大少爷的上位无疑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
  事关大局,个人的事小,这点樊小鱼还是能掂量得出,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迎合马千乘的心理。何况,大战在即,不能因这些私事产生负面的情绪,从而影响到军事计划的顺利实施。
  “我素来对大少爷忠心耿耿,无论过去、现在或者是将来,都会是这样的,若是不实,天诛地灭。”覃杰一听,拱手朝天,以毒誓表白。
  “好,搁置这些不愉快的事儿,喝个痛快,今晚谁先趴下,谁就是狗熊。”马千乘见樊小鱼把覃杰逼得站到自己这一边,喜上眉梢。
  “三位小爷,悠点喝,酒急伤身。”刚才简直是坐在火药桶上,板牙鼠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幸亏仅是虚惊了一场。一听这三个年轻人嚷着豪饮,忙屁颠屁颠地上前,陪着笑脸斟酒。
  樊小鱼酒量大,心情不好,喝起来有点急,冷眼间一看门外,见虎臣朝这边走过来,他心虚,起身拔脚欲走。马千乘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问道:“去哪,想耍滑头?”
  “尿急,先出去爽一下。”樊小鱼骗他道。
  人有三急,没有理由扯着人家呵,马千乘闻言,便松开了手,骂道:“刚喝上瘾就给我扯蛋,快去快回。”
  “嗯嗯。”樊小鱼如获大赦,朝后门急奔而去。
  “这小子花花肠子多,说不准是在骗人,躲到外面抠喉吐酒,回来灌醉咱俩。”马千乘对覃杰道。
  “应该不会,看得出来,樊爷不是那种人。大少爷,先喝点汤醒醒酒,不然,咱俩喝不过他。”覃杰讨好地给马千乘盛汤。
  这时,虎莎大踏步闯入了,左瞅瞅右瞧瞧,似在寻找什么。
  “小姐,你找啥呢?是不是什么东西掉在这里了?”板牙鼠惊讶地问。
  “孔叔,姓樊那个混蛋呢?他死到哪里去了?”虎莎大大咧咧的。
  “阿莎,休得放肆,那是咱们的樊爷。”覃杰沉着脸叱道,他刚和樊小鱼套近乎,听到虎莎如此无礼,怕坏了自己的大事,不由地恼火起来。
  “他还是爷吗?如果是,也是一个变态爷。”虎莎不知覃杰的意图,冷哼地顶嘴着。
  覃杰刚想发作,却被马千乘制止了。
  “你是谁?找那个混蛋有事吗?”马千乘微笑着问。他在爵府里见惯了温顺如羔羊的奴婢,忽地遇上一个敢于撒野的丫头,感到耳目一新。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告诉你?”虎莎睨了马千乘一眼,气鼓鼓的。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这是咱们苗王的大少爷,快向大少爷叩安请罪。”板牙鼠吓得脸如土色。
  “无知者无罪,姑娘,坐下来慢慢说,是不是那个混蛋欺负了你?”马千乘脸色温和,示意板牙鼠安排座位。
  虎莎一听板牙鼠这样说,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上前行礼并道个万福,然后依言坐下来,羞怯怯的,声若蚊音:“他偷了我的内衣,说赔也不见他赔,这不是混蛋变态佬吗?”
  “啊?”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咦声,大跌眼镜。
  “偷女生的内衣,绝对是一个变态佬,想不到这小子平时满口仁义道德,却是干出这种龌龊的事儿,待他一会儿回来,我斩了他的爪子。”马千乘怒形于色。
  “不是偷,我说错了,是他捡走的。”虎莎见马千乘生气了,忙摇手改口。
  “捡走也不行,一样是变态佬,哼,你且等着,看我怎样收拾他?”马千乘看到她忸怩作态为樊小鱼辩解,倏然明白个中奥妙,有意板起脸孔。
  “也不是他捡走的,是风吹走的。”虎莎又改了口。
  “你这是绕口令吗?我都让你绕昏了头,既然是风吹走的,那关他啥事呢?”马千乘哑然失笑。
  “我不管,反正他说赔,就要赔。”虎莎答不下去了,嘟起了小嘴。
  “孔管家,你出去瞧瞧,这小子撒尿是不是撒到蚁洞里去了?”马千乘不见樊小鱼回来,忙教板牙鼠察看个究竟。
  一会儿,板牙鼠回来了,称不见了樊小鱼人影,马千乘知他怕这小妞纠缠个不休,提前溜走了。自忖此地不宜久留,也籍此找个理由退席,摆驾回营。
  “好端端的一个酒宴给你搅散了,闯了多大的祸你知道吗?”覃杰气得铁青着脸,骂虎莎道。
  “我来这里找人有错吗?多大的事哦就闯祸啦?”虎莎不明白地辩问。
  “找人没错,可一个女孩子家家,找一个男人索赔内衣,你不羞,我这个当哥的都羞死了。”覃杰不好气地应着。
  “我又没有干出丢人的事,羞什么?既然你不待见,我就离开这个家,寻找爹去。”
  虎莎平时被覃重明宠惯了,在寨子里就是一个刁蛮的小公主,从未受过这么大的气,现遭到覃杰的一顿臭骂,感到十分委屈,赌气之下,一扭头就冲出门,消失于夜幕之中。
  “滚,滚得越远越好。”覃杰正在气头上,瓮声地吼着。
  “小少爷,你怎的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呢?听你爹说,她是你的亲妺呵。”
  这对兄妹突然吵闹起来,令板牙鼠措手不及,不知如何相劝,现见虎莎赌气跑了,不禁埋怨着覃杰。原以为这样一说,覃杰会消消气。
  不料,覃杰一听,借着酒意,连老子都骂了:“这个老色鬼,娶了九个老婆都不满足,还在外面惹草掂花,死到临头了,还勾搭上道姑。孔叔,他还是人吗?象公猪那样,四处播种,若是算起来,我不知道有多少个亲弟妹,只不过是不记名而已。”
  啊?这小子发酒疯了?板牙鼠顿时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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