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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坐看妖风起 / 第93章:追杀

第93章: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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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你这样说,你年轻时赚了不少缠头,单说我,就给你骗了不少。”覃重明有点被别人玩弄于股掌间的感觉。
  “怎能说骗呢?这叫钱色交易,说起来还是你赚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而你拿身外之物得到我身上的东西,那时我仅十多岁,青春无价,却被你们辣手摧花,你说,这能用金钱赎回吗?”顾影纠正着他的说法。
  “倒是一个理儿,说不过你,罚你喝了这一碗酒,扯平此事,互不相欠。”覃重明乜了她一眼,喷着酒气道。
  “喝就喝,谁怕谁?妈的一说到钱就来气,辛辛苦苦攒下一点私己钱,却被樊啸天那帮山匪抢走了,到头来,差点饿死在街头。”顾影端起酒,仰起脸儿一饮而尽。
  “好酒量,你先歇一会,我去看看瓮里的山鸡熟了没有?若是煮得太烂了,就没有了嚼劲。”
  覃重明咂嘴赞罢,起身出门,往厨房走去。
  “哇,好香。”他揭开瓮盖,贪婪地嗅着。今天手气不错,抓到了两只肥大的山鸡,刚才下酒的那只是用炭火烤的,一下子就吃光了。
  捞鸡入盘,刚走出厨房十几步,突然,一枚暗器挟带着一缕劲风呼啸而来,覃重明一惊,一记铁板桥,身子往后一仰,暗器擦身而过,把盘上的山鸡打飞了。好险,覃重明倒吸了一口冷气,使出内功,盘子甩出,宛如一只飞碟,划着漂亮的孤线,向暗器的方向飞去。可惜,刚至半途,与一暗器相撞,顿时破裂,碎片散落,似是天女散花。
  随着几声令人悚然的喋笑,偷袭的人现身,是雷震子等人摸上山了。
  “老贼,受死吧,老天无眼,让你这种恶人多活了十多年。”雷震子抡棍过来,语气含愤而怆然。
  “你们是樊啸天手下?”覃重明见到斗笠翁兄弟,似乎明白过来,上一次绑架他,估计是想押到眉山大坪岭活祭樊啸天等人的。
  “正是,你爷是樊寨主的拜把子兄弟雷震子,今天特地来取你的狗命。”
  雷震子沉声应罢,使出太祖棍术。一根恰好盈握的盘龙棍舞起来,力透棍端,呼呼作响,经过十多年来的苦练,他的武功比当年攻打张府时强多了,上次抓捕覃重明,为了活捉这个仇人,棍术根本不起什么作用。这回就不同了,招招致命,不拘不束,发挥得淋漓尽致。
  覃重明和雷震子交过手,那时雷震子泥巴糊脸,他只认得斗笠翁兄弟,而忽略了这个使棍的高手。面对着霸道的盘龙棍,他的鹰爪功再厉害,也不敢以爪擒拿,只好蹿蹦跳跃,闪展腾挪,以避开雷震子凌厉的攻势。
  顾影听得外面有动静,知是覃重明的仇家杀上门了,她摘下墙上的剑和虎头双钩。覃重明上山后,考虑到身上没有得心应手的兵器,就画下虎钩之形并标明尺寸,让荀爽找铁匠打造,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覃哥,接钩。”顾影借着醉意,并不胆怯,见覃重明从这边退过来,知道他的意图,便把双钩扔过去。覃重明接过,胆子壮了,一边迎战雷震子,一边叫顾影快逃。
  “何方歹徒?敢在这里撒野。”顾影不听,仗剑加入战团,她跟妙真师太学剑多年,虽说剑术有先天性的缺陷,无法达到上乘境界,但也见得灵巧而刁钻,这一来,使覃重明解去了前后受敌夹攻之苦,应付起来就显得从容多了。
  雷震子这边的人虽多,而且个个都是魔头,但场地过于狭窄,发挥不了威力,只好轮番进攻,想用“车轮战”拖垮这对不是情侣的情侣,待他俩精疲力尽,再置之于死地。
  这次完了,覃重明当然读懂对方的想法,心里暗暗叫苦,可脱身不得呵。
  顾影已是气喘吁吁,手里的剑不再是行云流水,趋见于拙笨而无力。“独掌熊”鹿晗见状大喜,用右手假掌抓住她的剑,正得意之际,不料,她使的是子母剑,子剑藏于母剑腹中,当母剑被抓时,可以拔出子剑,给敌人致命一击。因猝不及防,绝大多数人都死于子剑之下,至少也受到重伤。
  所幸的是,鹿晗的假掌是精钢打造的,不怕刀剑,再加上他的武功奇高,反应快,假掌用力往左一拨,将她的子剑推偏,免去了一剑透心凉。饶是如此,子剑也刺入了他的左臂。
  “臭娘们,你敢暗算我?”鹿晗恼羞成怒,忍痛张开假掌,直抓顾影的天灵盖。
  眼看她将毙命于假掌之下,突然,一支利箭嗖地射来,鹿晗听风辨器,为了保命,只好缩回假掌,挡住利箭。“叮”的一声,利箭射在假掌上,震得他手臂发麻,由此可以推断出挽弓者臂力过人,足有十二石以上,且箭法精准,能百步穿杨。
  “爹,别怕,我来了。”一个声音骤然响起,有如洪钟。
  雷震子等人大惊,顺声望去,只见一小队官兵站在不远处的高地上,持枪挽弓,严阵以待。为首者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弓如满月,不停地寻找目标射箭。
  他就是覃重明的爱子、覃家两虎之一的覃杰,论武功,他远在覃雄之上,曾考上武秀才,弓马娴熟,后因驯服烈马时不慎摔伤了左腿,伤好后显得微瘸,从此与武举无缘。
  苗王马斗斛怜惜他是一个将才,便让他在雄狮军里任职,在姑母的庇护下,他很快地当上了一营的营官。一营,可以说是马家军嫡系中的嫡系,王牌中的王牌。
  覃家这次逼宫夺帅印及覃文鸾私里调兵遣将、勾结杨应龙,引起了马斗斛的警觉,对军队来一次大洗牌,基本上肃清了覃家在军队里的势力。
  本来,覃杰也不能幸免,但苗王念他是有功名之人,平时没有过错,兵临古城时,并没有因父亲失踪和堂弟遇害而产生过激的行为。所以,仅把他降为营副。如果是别人当营官,也许覃杰就有情绪,但马千乘是土太子,当他的上司,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次兵入水车坝,他并不知道苗王和马千乘的真正意图,以为是苗王怕一营在城里养尊处优惯了,拉出来军训,故他十分赞成这种做法。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暗里调查父亲的失踪之事,他相信,能在自己的老窝里绑走父亲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小毛贼,应是一个有背景有阴谋的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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