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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爽狂奔几十米远,却被一个戴斗笠的老者拦住了去路,其身后还跟着四个歪瓜裂枣般的恶人,一个比一个丑,简直是大白天见了鬼。
“看你的身手,也是一个练家子,若是识相的,就跟我们走吧。”老者脸无表情。
“这几位大哥,我只是一个臭打鱼的,和你们一无仇二无冤,何故苦苦相逼?”荀爽无路可逃,只好止步,佯装镇定,抱拳而问。
他师从妙真师太,武功自是不弱,正象顾影所说,对付几个男人不是难事,问题是这几丑货还是人吗?一个瘸腿,一个残臂,一个独眼,一个缺耳,再加上两个黑白无常,使人怀疑置身于鬼都之中。
“如果你是一个臭打鱼的,我们就懒得理你了,废话少说,是跟着我们走?还是想尸沉河底喂鱼虾?”戴斗笠的老者凶相毕露。
不用猜,这个老者就是斗笠翁,在船上喝酒的是簑衣叟,那四个恶人分别是山寨四坛主,东坛主龙吟,绰号:“独脚虁”、西坛主鹿晗,绰号:“独掌熊”、南坛主牛力,绰号:“独眼蛟”、北坛主羊子:绰号:“独耳狼”。
原来,樊小鱼接到苗王的追杀令后,紧急召见了雷震子和青龙白虎两大护法,命他们撒开眼线,监视各个路口,尤其是水路,因为覃重明是跳水潜逃的,从水路回水车坝的可能性较大。
“之前我们撤回暗哨,覃贼会不会早就潜回水车坝在某个旮旯躲起来了?”簑衣叟担心地道。
“应该不会,我在府署和葫芦寨周围布置了眼线,还未发现他的形迹。现在他已是惊弓之鸟,凭着他的精明,不会以身涉险的,回来之前,一定是先派人踩盘子,所以务须注意可疑之人的出现。”樊小鱼分析道。
“若有踩盘子的,我们是一路跟踪过去?还是抓回来?”雷震子问。
“西去山高林密,跟踪不易,万一跟丢了,覃重明得知覃家失势,必是远遁而去,届时想捕杀他就难了。故相比较之下,抓捕踩盘子的比跟踪妥当些。记住,不能押回山寨,找一个山洞,只须问出覃重明的藏身之处就行。”樊小鱼应道。
雷震子等人会意,撒开了网儿。第三天,荀爽就象一条鲶鱼一样摇头摆尾地游入网里……
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没有经验,神情紧张,船一靠岸,他探头探脑,东张四望,上岸后就按着覃重明的吩咐,问路上古城,再入葫芦寨,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事情进展顺利,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在雷震子等人的全程监控之中……
自知打不过这些恶人,他放弃了反抗,乖乖地跟着斗笠翁等人到一个山洞里,一开始他还是百般抵赖,当斗笠翁说出他所走的线路及接触之人时,他顿时哑口无言。
“覃重明藏在哪里?你说不说没关系,不说我们也能找得到,他逃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问题是你如果不说,我们就先拿你开刀,象你这样大的岁数,应该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你死了,老婆孩子怎么活?这种不肯合作的结果,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更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即使你是光棍一个,我相信你也不会稀里糊涂地为覃重明送死。想一想吧,给你半炷香的时间,我们是绿林中人,杀人如麻,杀你是不会眨眼的。”
斗笠翁从皮囊里摸出一根檀香,点燃。黑道之人,为防官府或仇家的追杀,除了睡觉时闭一只眼睁一只眼,还要用手指夹着一小段檀香,当檀香燃完烫着手指时,人就惊醒过来了,这样就免于在沉睡中死于仇家之手。斗笠翁兄弟自幼从响马出身,深谙江湖险恶,即使打一个瞌睡,也用上这种有效的方法,所以,他俩的皮囊里经常备有檀香。
这个荀爽,的确是有老婆孩子,经斗笠翁这么一说,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也难怪,他犯不上为一个陌生人而搭上自己的生命及家庭的幸福。何况,覃重明死了一回,这次是生或死?听天由命了。自己救他在前,害他也是出于无奈。
想到这里,他未待香燃半炷,就供出了覃重明的藏身之所。
他娘的,这厮原来是躲在简县的一个道观里,雷震子报仇心急,未待请示樊小鱼,即带着斗笠翁兄弟、四大坛主乘船西去,在荀爽的引路下,直扑简县。
荀爽走后,覃重明整天在山里和顾影卿卿我我,如胶似漆。
“若按行程算计,荀爽应该回来了,可是不见他的人影,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呢?”覃重明担忧地道。
“他在石柱人陌地不熟的,耽误一些时间并不奇怪,估摸着这两三天就回来了,你甭担心,应该没有什么事。”顾影一边给他斟酒一边安慰着。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娘的。来,我的小心肝,你再来一碗,这酒虽说比不上我家里的藏酒,可也有一点呛劲。”覃重明也给她满上。
“你饶过我吧,再喝我就醉了。”顾影仰起红扑扑的脸。
“过去你的酒量比爷们还大,再来一碗没事的。”覃重明笑着道。
“这你就不懂了,过去年轻,为了应酬,有一股拼劲,不过,所喝的酒大都是借着抹嘴巴之时,暗中吐入手帕里去了。”顾影一语道破天机。
“哦,当时我就纳闷了,怎的一个妞儿有这么大的酒量?原来是你们暗中使诈。”覃重明恍然大悟。
“窑门招数多着呢?我们这些倚门卖笑之人,几乎天天接待客人,送旧迎亲,若不用点心计,如何承受得了这些男人的折腾?灌得他们烂醉如泥,床上的事省了不少,大不了酒醒后应付一下。”
顾影有点醉意了,道出了许多窑子里玩弄男人的手段,说到得意之处,不由眉飞色舞,仿佛回到昔日风花雪月的时光之中……
覃重明听后,直拍着自己的脑壳子暗叫惭愧,平时自诩精明过人,想不到吃了女人那么多暗亏都不晓得,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其实她们诡计多端,真正玩起来,男人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不是陷入粉红色的陷阱,就是在温柔的梦中死去。
正像母螳螂,一旦在公螳螂的身上得满足,该出手时就出手,挥起臂刀,把自己的情人杀死,诠释了温柔的背后,是一种冷酷而凄美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