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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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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河奔涌,鲈鱼洄游。
  大周四百一十五年,监察历-一十三年前推十一年。
  南华周皇,谥号灵帝。
  史书记载,周灵帝,在位一十七载,贪色昏庸,枕边风吹灭了十数位忠耿大臣,浇熄了诸位天下大家,四国怒不可遏。
  遂起军清君侧,振朝纲。
  北二国冀、鲁,南二国吴、湘四路大军齐围上京与楚地。
  乱军之中,灵帝与妃均死于刀箭之下,享年三十二载,追灵帝。
  楚,是周灵帝叔叔的分封国,长久以来一直都是周氏最忠心的番国,版图上包裹着上京城北、东、西三角。
  然而,四国清君侧,伐的就是楚,四路大军,加之境内小国代、宛等皆举竿,楚七日便亡国,代国被推举为楚地一片统领,自此上京周边加之北部整块版图一统为代,实则是四国傀儡。
  南华战乱四起,北秦当然不会放过食肉啃骨的机会,七月南下平河,陈兵于冀、鲁境内共计一百七十三万大军,代国境内七万。
  冀、鲁不得不提前退出分饼食局,冀鲁一退,吴、湘的权利争斗更加激烈,最后以湘国长平公主远嫁吴王来停止争端,促成吴、湘联姻,切瓜分周。
  长平公主是湘王掌上明珠,南华最美的女人,深受湘王妃的喜爱,溺爱下的公主怎会心甘情愿成为政治工具,王妃也是心慈手软的庸妇,听人一劝便用了李代桃僵之计,最后顶替公主出嫁的竟是个四代为奴的贱婢。
  九月初一,吴王大婚当日,王妃却被人戳穿并非长平公主,湘妃李代桃僵之计当即成为天下谈资,吴王一朝沦为笑柄,一代吴王竟是娶了个下贱的奴隶做王妃,怒火中烧的吴王举国伐湘。
  这时候四国均退出楚地,徒留代怎守得住这硕大土地,北有秦人如狼似虎策马南下,内有楚人起义。
  楚人本就桀骜不驯,向不畏死,当下楚人四起,外患内忧之中代灭,然楚人心中怒火并非亡国之止,周氏坐壁上观,国君辱死,楚人剑豪赴死国境,岂是一个代能够熄灭的,破釜沉舟一往向北驱赶秦人,一直至大河以北,不仅收复失地,甚至将北秦地图板块向北移了四百七十余里,距北秦都城中都不足三百里,北秦皆惧,冀、鲁二国亡国之危解除,自此楚人自立为国,号新,新国君与周氏交恶,誓与华朝决断。
  而北方大战之时,南部发生了件大事。
  吴人骁勇善战,一路西推,湘国内亡国之言四起,丞相赵勾举城降吴,并献上湘王全族头颅,湘国亡国之际,温懦的湘人听闻楚人壮举纷纷效仿,湘地俨然人间炼狱,恰巧不巧西部大将军陈武帮师回国驱吴平乱,湘人举为王,称南湘。
  大周四百一十六年,南华不可一日无君,灵帝子嗣周祎即位。
  四百一十七年,五国陈兵上京,联名上书,要求周氏交权天下,称华已不是周之囊物,百姓断不可任由天子宰杀,请周天子祎退位,废除君主制,设监天院,周氏以院查天下,全先祖之愿,史称四国伐楚,又称五国同周。
  传闻周灵帝死后留有俩个儿子,大皇子祎,即位二年退位,谥明帝。
  ......
  “听说没有,吴国寡妃婷愿拿出皇库中的斩戟、刘秀俩把名剑赠与侠士,只要逮住刺王者就能得到这俩把天下名剑......”
  “可不是嘛,提供线索就赏金十箱,你瞧,这些人都是冲着这个来的......”
  刚进吴国边境,一路上行往众人无一不是谈论着这些,而王大业二人还一头雾水。
  “这是吴王死了?”王大业冲步平挤挤眼,悄悄说。
  “看着情形,恐怕不差了。”步平也把头凑近些,低着头。
  “这谁干的这么牛皮?”
  “我哪知道,要知道我还不去领赏?”
  “也是。”王大业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像个憨憨。
  相比起吴王的死,步平更被俩把名剑所吸引。
  “这斩戟就算了,刘秀是什么剑?怎么取这么个娘们的名?”
  王大业贱兮兮的瞅着步平,一副没我不行吧,“刘秀是吴国大匠南蜥铸的剑,送给当时的楚人李承,而李承为了追忆亡妻,便用了她的名字,所以晦气呐,没几年不就死了,灭楚之战晓得吧,好家伙,这猛人一剑斩了北秦重甲九百一十二,那可是北秦重甲啊,天知道有多厚实,可惜活活被俩万人围着不让歇息,就这么累死了,后来吧,李承就被传得神乎其神,都说他是剑神。”
  王大业和步平没着急进城,到了城外的茶铺,找了张桌子喝茶唠嗑。
  “原来是他的佩剑。”步平也流露出悲伤的情绪,好好的天下第一剑,这么死有点憋屈,举起茶碗一口饮尽。
  “斩戟也不得了,要我给你说道说道?还有,刘秀是怎么到吴王手里的你不想晓得?”
  “不用了,下次。”
  王大业一听,憋着屁一样,又放不出来,又收不回去,小眼睛撇了又撇,“下次一定?”
  步平发现王大业,自从被自己戳穿老底后,就开始本性暴露无遗,俨然一个市井无赖汉标配,上下充斥着粗俗与贱。
  王大业看着四处都在谈论刺吴王的事,心里的小九九也压抑不住了“你说,我俩要不去凑凑热闹?就算拿不到那俩把剑,也能找点赚头不是?”
  “我不缺钱。”
  “谁会嫌钱多不是,好歹那也是黄金十箱。”
  步平放下茶碗,正眼看着王大业,看的王大业发怵。
  “我不缺那点钱。”
  得,这主说话真气人。
  “那行,就看看那俩把剑去,行吧?”
  “我怕麻烦的事,这事一听就是麻烦。”
  王大业气瘪瘪的,也没在提这茬,但是茶铺周围的人无一不在谈论这事,俩人多多少少也听了不少的消息。
  这时候,一位全身披着灰麻,头戴斗笠面隔细纱的人向步平二人走来。
  “二位公子,妇人能坐这个位置吗?”声音细腻又清脆。
  “请便。”
  “不行。”
  俩个不同的话,让着女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这么站着,恳求似的看着步平。
  步平疑惑的望着王大业,王大业装作没看见,撇开脸,步平又扯了扯他的袖子。
  “你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看就是麻烦,而边上这位少爷刚刚说了怕麻烦,所以姑娘你还是另请他出。”
  这么一说步平也就理解了,也不再说话,而是遗憾的向这位女人致歉。
  然而女人却不依不挠,紧了紧拳头,又开口“可是边上都没座了。”
  王大业,一把举起碗一口气喝干净了,“走吧,我俩进城找个住处。”
  步平再次向女人致歉,也是拿起边上的曱甴跟着王大业便走。
  而远远的那位女人仍然跟着,看来并非像她所说的那样,而是另有所图。
  王大业握了握腰间的大刀,步子渐慢,卡住了步平与女人的位置,眼神示意步平,俩人便走进一家看起来江湖人士不少的店里。
  果然,那个女人又跟了上来。
  招呼小二点菜,王大业把刀子放在靠近右手的位置“不如直接了当的问问?这地方,想来她也不敢乱来,说不好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是咋俩想的那种人。”
  步平也没多少江湖经历,便认同了王大业的说法。
  女人一入座,王大业便直接了当的问“说说吧,什么事情,你可不像是路过的。”
  女人看起来还是很紧张,先是观察了四周,又把斗笠上的细纱扯了扯,以确保能遮住脸颊。
  “我不是坏人,是有事情找这位公子。”说着还看向步平。
  王大业迷糊着看步平,莫不是你小子的鸳鸯债?
  没曾想,步平也是一脸疑惑。
  “找我?可我好像不认识你。”说着还仔细的看着女人的面纱,希望能看清些内里的脸。
  “公子确实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公子。”
  步平与王大业更被绕的迷糊了,俩人静静的看着这女人等着她接着说。
  似乎是害怕起了步平二人,女人说话的声音是更加的小了“但是,公子头上的钗子是我选的,我母亲差人给你送过去的。”
  这时候王大业则是放下心来了,原来是你小子家里的亲戚?干嘛搞得神神秘秘的。
  只是一回头看向步平,却是发现步平狠狠的盯着女人,手里一把抓起曱甴。
  “你确定没说错?这钗子是我几岁时候送的?”步平语气里起伏让人一听就知道不对劲。
  “公子出生时候。”
  步平一听,没说话。
  王大业更加的疑惑了,手里捏起桌上的瓜子,小眼睛左瞟瞟步平,右看看斗笠女人,你俩倒是接着说啊。
  还好,没多久步平就开口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回家。”
  “你该知道,你家早没人了。”
  “是的,我只是想回到家乡而已。”
  “那么你的家仇的?”
  “早就放下了,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了此残生。”
  “好,虽然我也做不到更多,但是给你在家乡找个地方清净还是可以的。”
  然后这俩人又不说话了,可把王大业急死了,“你俩倒是接着说啊!”
  “关你屁事。”步平大声的吼道,这一下把王大业吓到了。
  而斗笠女人则是嗤嗤的笑了出声。
  吃完饭,王大业就看步平给斗笠女人塞了点钱和东西,还给了匹马,就是隔得有点远没听清楚说的啥,心里难受。
  女人一路向西,心中全是家乡的味道。
  王大业则是贱兮兮的笑着问牵着马走回来的步平“你家亲戚啊?”
  “有你什么事?牵马!”
  虽然没吃到瓜,但是心情听起来不错嘛。
  “得嘞,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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