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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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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中之鱼,湖中之鱼。你是哪种鱼儿?
  不,
  你只是涛涛川泽中的一粒水滴。
  若是鱼儿尚有渔夫注目,万千河泽你怎有人在意?
  ......(众所周知我是分界线)
  总觉的上京城就是个鱼池,头顶的天总有几根垂垂落下的鱼线,只是这饵食却不容易找。
  “大侠,早说了不必为我节省。我乃富商之子,些许钱俩还是不缺的,怎的又带我来这些酒肆。”扶首叹气的步平如此说道。
  王大业心宽体胖之人,也不生气,大大咧咧的说道“酒够烈,菜够多,就是好店。门口花花绿绿的那些个东西没有一点,也不消太在意嘛。”
  “小子,哩要晓得。路是难找要点,巷子雀实有些远,但那个酒嘛,脚脚对对天下第一香!”
  说完按刀提脚(若是不按刀柄,劈烂了地上的门槛可是要赔钱的),大步迈向酒肆。
  步平不在说什么,紧跟其后,也进了这家破破烂烂,看似风吹雨打便要倾覆的“小破店”。
  若是寻常“小破店”,守门的自然是一位邋遢的老头,按套路此时应该正在鼾鼾大睡。
  步平如此想着...
  门口歪三斜四的写着俩漂漂亮亮的好字-酒肆。
  门槛中段相较俩边已然凹陷下去,步平一脚踩上,软软蹋蹋果真是家好店,门槛早已踏破。
  进到内里,一家格局分明,清爽整洁的店就呈现眼前。入口玄关画的是苍松劲竹点墨洒洒并非名家大作甚至有些污糟,却道出了入淤泥而不染的俗世凡情。
  再进一步,天井古井竹兰梅几把竹椅一口缸,顶上天风随洒洒阳光缓缓入院,点点翠绿若舞中女子惊起缸中波涛吓走鱼儿上上下下,其间酒味淳淳。
  果真巷子深的店再差,也有其独特,寻常街店入门一见死物如此桌椅板凳算珠账本,行走者莫不过跑堂二流子客人乱糟糟。
  越往内里行走,步平就越发悔恨,巷深酒香前人早已说过,怎奈所托非人心中不信,如若不然洒它几里黄豆,一路刻石而过,下次寻找岂不方便?
  一扫前门冷清,院子热热闹闹,酒香四溢,却不见小二何在?
  四处寻遍不见小二,庭院四角穿插竹兰梅与井口鱼缸,其间摆放竹椅木桌三套,随着王大业坐下一偏角落的竹椅上,步平才来的及细细看桌上物件。
  一口圆筒里面插满了竹筷,摆放于侧角,正中间放着几张木牌,上面一张张的写着这么几个字“鸡、鸭、鱼、牛、羊”,让人不解。
  “大侠,这木牌什么门道,怎么也不见个招待的小厮?”
  王大业拍拍腰杆,随手取下大刀,靠在桌上,早些天都是放桌上的,只是今次却是奇了,似是有了几分礼仪。
  “这家店可是有些东西的,看好了。”只见王大业大手一模捏起桌上木牌三俩张,直往天上抛起。
  就这时,可看见头顶来来回回穿插着根根竹竿,中空园润,似有酒香,各自对着每张摆放的桌椅。
  步平目光跟着木牌迅疾向上,只见楼上忽现一袭白纱,绕过竹竿,千转百回似是绕指柔,刹那间便席卷木牌收回楼房,哟呵,竟是一名翩翩佳人。
  步平一见此情此景,哪里忍得住,擦擦明明未然灰尘的衣袖,匆匆离开坐席,整理着装,向着女子拱手一拜,也算是一个书雅少年。
  “不知女侠是否收徒,在下步平,家中闲置金银百箱可做拜师金。”声音朗朗,中正平和,若是不曾听懂话语,倒是有几分书生气质。
  一时间,四处哄闹声此起彼伏,众人笑哈哈。
  几根翠竹后传来一声爽朗的声音,“若娘,要不你就从了这小公子,一身子的书生气,家底又殷实。师徒喜结良缘也不少见不是?省的我们这群上了年纪瞎念叨的,担忧你的大事。”声音爽朗,却是女声,听也听不出是不是真个上了年纪。
  众人纷纷起哄,一下子院子里欢声笑语。
  步平一听这话,赶忙解释“诸位还请不要瞎说,在下只是仰慕女侠武艺,只想学成武艺笑傲江湖,未曾想娶妻生子之事,莫要平白坏了人姑娘的清白。”
  王大业似是看着步平红透了的脑袋,想了想这几日的恩情,于心不忍,便替他解了围“这小子憨厚老实的不行,你们就莫要取笑了,秦老头赶紧的上菜!老子的肚皮贴着脊梁骨了。”
  只听闻楼上传来微微嘶哑,好似糙石摩擦的声音“傻大头,你先等我想想,若是这小子真个成了我家成龙快婿,你这想要蹭吃蹭喝的话不是有了门路?”想来说话的便是这女侠的父亲了,如此话语也是不嫌热闹。
  一时间,院子里里外外哄闹之声此起彼伏,大家都想要凑一热闹。
  却听闻楼上传来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大声小声一片乱杀。楼下的客人们听闻这一出闹剧更加高兴,上了年纪的牙都给笑掉了,从地上捡起来用手袖擦了擦便又给放到嘴里,可舍不得用酒洗刷一下。
  步平这小子虽是面红耳赤,双手虚抱一拳,早已变了形,头埋的更低,如此羞涩却硬是不曾放弃。
  许是楼上的闹剧结束了,姑娘却不露面,传来一句“公子莫要再取笑,小女子面皮薄当不得如此。”
  听得如此,步平反而松了口气,不在固执“让姑娘为难了,是在下唐突了。”说完也不耽搁,反身坐回椅子上,闷闷不乐的。
  王大业抬起手,拉了拉头顶垂下的线,举杯对往头顶竹竿出,只见澄清的酒水伴着竹叶的清香徐徐流入杯中,不一会便满了酒杯。
  王大业把装满酒的杯子往步平这边推了推,又拿起自己的杯子又接了一杯自己喝了起来。
  “小子,憋难过了,人黄花大闺女还没嫁人呢,收什么徒弟。男人大方些。”王大业见步平神情恍惚,开口劝导。
  步平一听更不乐意了,这嫁没嫁人的,关收徒弟什么事情。
  不觉间想起了那个书读百遍,废话连篇的家伙,虽然话多但是嚼着有理,哪像这大佬憨憨。
  一想起这人就烦躁起来,大口闷了口酒,只觉得丝滑似乳,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喉咙缓缓滑入胃里,不多时,似刀刮火疗的感觉涌上心头,铺满咽喉滚入胃里。
  啧啧,好酒。
  转头一看王大业,摇头晃脑,嘴角眯笑,像极了当年那个瞎念叨的家伙看到好书的样,不多时,直挺挺扑到桌面上,双眼圆睁,身伏案桌,口齿间似有流物,双脚不时抖动,一如昨日。
  得,还得店里帮衬。
  起身把王大业,寽顺堂些,不让其阻拦道路。
  随后倒也不着急,慢慢喝起了酒水,静静等着之前点的菜品,心里还有些好奇,这送菜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式。
  光等也是不行的,步平慢吞吞的喝着杯子里的竹叶酒,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说起步平拜师这一出,也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这少年心性,自然是向往恩怨情仇纠缠不已的江湖的。
  高来高去,千里不留行的潇洒。
  十步杀一人,万军丛中取将首级的快意。
  一眼万年,海枯石烂终不悔的情谊。
  最是诱人罂粟。
  只是江湖,哪里有书中那么有趣。
  只是江湖,哪里如说书的那般热血昂扬。
  现实与幻想总是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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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京城里有三奇,奇了怪哉的奇。
  这第一奇,便是围着城的厚土墙与层层楼阁之上的白玉瓦,一遇雨水天,高高俯瞰,便能看见光滑如镜的城墙石板大大的画了个‘口’字,配着白玉瓦看又似是个‘囚’字。
  这第二奇,白日里的街巷车、马、人络绎不绝,像极了流水潺潺的河流。反倒是这夜里的河面上灯火不熄,船舫慢行像是一座水上静静休憩的城市。
  最后一奇吧,却是没那么的宏大壮阔,反而是个街巷里的传闻,第一奇的‘囚’,正中间‘人’这字里的‘丿’和‘丶’交叉的点上有一座粗糙的不行的石像,是个中年模样的青衫书生,左手握了把剑,右手抬起似是撑着一片天。老一辈的人口口相传,这是位仙人,生前为咱们人间挡了大祸,死后化作石像又守候了尘世间的人三千余年。
  按理来说这么大个仙人,总是有些脾气才对的,只是这三千余年,那么多个顽皮小孩冲着它撒尿抹鼻涕的,也不见劈个雷,刮个大风什么的。上京城里风调雨顺三千年!想来也是传闻而已,世间传闻那么多,穷极一生也不见个真的。
  这不,今日就有个成了年的书生,坐在石像的肩头上,使劲拍着石像的脑袋,嘴里念叨个不停“你说杀一人得救百人,你做还是不做?杀人全家得救天下又如何?若是杀,这人得多委屈,天降之祸何其冤枉。若是不杀吧,这天底下人的吐沫怕是也得生生把人给淹死,到头来苟活几日还是个死字。还是死了算了,也不欠这俩日的快活。最后落得个深明大义,受人景仰。总好过还是死了却是个遗臭万年,读书人嘛总是好点脸面的。所以这话搁到我们读书人这边总还是好掰碎了理清来的,哪像那些个秃头闹腾个那么多年,你说呢?”
  石像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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