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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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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得见传说中的宝物,众人此时都不再争执和喧闹,只得按照孟秋河的吩咐,排着队鱼贯而上逐个观赏。此时再生变故,不但这琦玉山庄不答应,恐怕台下群雄也不会放过的。
  因此,偌大的广场,一千来号人,此时却显得异常的安静。
  不过,注定让他们失望了。在场的,不论年纪大小、不论修为高低,不论出身贵贱、也不论背景深浅,几乎所有的人,对于箱子里放着的那巴掌大的牌子,都是迷惑不解。这东西此前不光没人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令牌。
  当然,这里面不乏有人脸色微动。两位庄主一直站在箱子两侧,对于脸上稍有变化者,都拉到一旁,悄悄的吩咐几句后,那几人便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静候着。
  寿无疆对此好像完全没有兴趣。他自己得到那一面后便交给了玉苼寒,轮不着自己操心什么。当然,对于这东西究竟是和来历以及究竟有何用途,他也满心的期待。毕竟,玉苼寒对这东西感兴趣。因此,也就是很随意的看了一下,便过去了。
  终于轮到了玉苼寒。
  他静静的站着。那牌子上面和他储物戒中的那两块几乎一模一样,连颜色都没有分毫区别。唯一不同之处是,这块牌子上面刻画的符号也是排成三行。而除了中间那一行外,上下两行的那一横就像是他在赤凤城得到的那块被人在中间凭空截断了一般,变成了中间一个长横,上下各两根短横。
  还是熟悉的感觉,甚至,他脑袋里似乎对着符号也是那么熟悉。看着这东西,他总有一种能立马说出这符号意思的冲动。就好像他知道见过这东西并且完全知道他们的意思。
  然而,这种冲动,却总是与说出口总是与完全真正明了隔着一层隔膜。这层隔膜仿佛一点就透,但是,他不管怎么努力,都难以看穿。
  这种感觉很难受。他不由皱了皱眉。
  孟春山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到玉苼寒那微不可查的皱眉动作,更加专注。
  而此时,玉苼寒心里却浮现出沙漠地宫中的那几个仙子雕像和那根巨大的石柱。他看不出那些雕像与那些石柱与这令牌之间的关系。那些雕像的手心,仅仅留下的是这些令牌在上面的印痕,却并无任何接口或者关联之处。这说明,这些令牌即便集中到一起,也并不一定能呈现什么,甚至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它们之间缺乏一种建立内在联系的渠道。
  也就是说,它们全部集中起来,也仍然只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并不是全部。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一种充当它们之间充当媒介的东西。比如底座。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整体。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展示它的作用。
  它不是普通的宝物,准确的说,它是一尊宝器的一个部分!
  玉苼寒直起身,现在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毕竟,就他所知,这令牌至少有八面。现在,出现的不过才三面而已。
  “这位小兄弟,请往这边来一下。”孟春山见玉苼寒已经看完,便上前一步轻声道。
  “好。”玉苼寒没有多说。此次的目的,不只是参观这面令牌。很多问题需要和庄主深入谈谈。一个小修士走过来,将他带到一边坐下。寿无疆见了,走了过来,问道:“等你?”
  “你先找地方休息吧。或者,交流会上说不定有什么宝物呢?明天见。”玉苼寒想了一下说,“小心一点,那两个。”
  寿无疆笑笑:“放心。”转身离开。
  大半天时间过去。所有的人都已经轮流的看完了宝物,转向山庄所设的一个小型交易会去了。整个广场冷清起来。
  此时,和玉苼寒坐在一起或品茶或安静打坐的有六七人。
  孟春山和孟秋河联袂而来。孟春山依旧面无表情,沉默着看着眼前这些人。孟秋河则拱拱手道:“诸位,耽搁大家时间了。如果有兴趣的话,能否随我们走上一趟?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和其他人一样,玉苼寒默默站起身,跟随着两位庄主,七弯八拐的,来到了另一个清幽之处。
  这是一所深藏在密林中的小楼。外面是一个较为宽阔的大厅。一行人进得大厅,便有一些侍女奉上瓜果茶水。而孟春山和孟秋河则转身进了里间密室。
  先后有人被一个个请进密室。他们在里面呆的时间或多或少,最长的也不过半个时辰。对此,玉苼寒也早有预料。他有种感觉,这牌子并不是这些人,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够理解的。
  轮到他的时候,他让其他人先进去,自己有意留到最后。一直到深夜,最后一个人离开,他才随着传令的小修士进了密室。
  “小友请坐!”见他进来,孟春山站起身来。
  孟秋河本来大喇喇的坐着。不过,既然大哥站起身,他坐着也不是很合适,也只好站起来。有些不情愿的拱拱手。
  “谢谢。”玉苼寒拱拱手,坐下。
  “请问小友可是姓玉?”孟春山坐下后,径直问道。
  “正是。但……这好像和今天这事没关系。”玉苼寒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上午不言不语的行为,在某些有心人眼里其实昭然若揭。不言不语并非籍籍无名之辈,在这西风帝国内,知道他们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虽说如此,但……至少,这个姓值得尊重。”孟春山含笑道,“西风的人,没有如此的健忘。”
  “谢谢。”玉苼寒一直没有表情的脸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但此事无须再提。”
  “好吧。你似乎应该知道这东西。”孟春山不再说题外话。开门见山的问道。
  玉苼寒从储物戒中取出那面从寿无疆那里得来的令牌:“你看这个。”说着,递给孟春山。
  孟春山和孟秋河都一下瞪大眼。孟春山有些颤抖的接过,摊在桌面上,凑近令牌。孟秋河也同样如此,眼里直冒精光。
  良久,孟春山才抬起头来,道:“这是我见过的第三面。其他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分别,唯一不同的就是这符号。”
  “你见过的那第二面是个什么符号?”玉苼寒问。
  孟春山回忆道:“还是三行。上面两根长横,下面一行是两根短横。那笔画的长短粗细间隔和这一模一样。”
  “哦……”玉苼寒一点也不奇怪。他迄今为止看过三面,除了这三行笔画长短变化外,其他的都没有区别,“那为什么没弄到手?”
  “当时他要一粒五阶的丹药,而我当时并未随身携带,于是说好这次交易的,但今天这人却爽约了。”孟春山很是困惑。这次大费周章,其中一个目的也是为了更多的收集到这种令牌,那一面令牌本来在计划中已是囊中之物。有了更多的令牌,他们才能做出更多的参考,也才有可能最终解出这令牌的来历与用途。
  今天他们本来给予厚望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拿出来交易。这就有些奇怪了。据他们所知,至少还有一块流落到一个不知名的修士手中。难道这反而让那些拥有令牌的人开始珍视并故意拿捏姿态准备狮子大开口?这一点他们今天一直在思索,却没有答案。
  “哦。”玉苼寒明白了。却并没多说。
  “对这东西你有什么想法?”孟春山看着玉苼寒。
  “恕我直言。”玉苼寒斟酌了一下说道,“这东西恐怕会让你们失望。”
  “哦?小友何出此言?”孟秋河楞了一下。
  玉苼寒从桌面上拿起自己那一块,说:“你们能看出这东西的材质吗?你们此前曾经见过这上面的符号吗?你们知道这东西究竟有多少吗?”
  一连几个问题出来,孟家兄弟都沉默了。
  他们能够感觉到这令牌的不平凡。这些问题他们都思考过,没有任何结论。他们只是凭着那非同凡响的第六感,觉得这令牌定非凡物。但,正如玉苼寒所问的那几个问题那样,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他们也不会以这种大张旗鼓的方式寻求突破。
  “那……小友呢?你怎么认为的?”孟秋河不死心。
  “我想,这东西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玉苼寒这句话将孟氏兄弟大吃一惊。可他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轰炸道,“这东西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够理解的。至于用途和作用,可能,对于这个世界的人并没有多大用处。”
  “不是……”孟秋河惊讶的问道,孟春山也皱紧了眉头。
  “嗯!”玉苼寒肯定的点点头,“据我所知,这令牌一共有八面。但是,即便集齐八面令牌,我个人认为,我们也没办法激发这东西。它们是如何组合的?究竟是以怎样的形式组合的?又有什么内在的联系?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部件?这些我也不清楚。”
  “玉小友,你这些想法或者是见识是来自于你父兄?还是你的宗门?”孟春山想了一下,问道。
  “都不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玉苼寒摇摇头。
  “那你又如何得知?”孟秋河问。
  “我曾经偶有奇遇。在那里,我得到这面令牌。”玉苼寒撒了一个小谎,“从现场的环境和布局,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
  “哦。那这地方在哪里?小友可否告知?”孟秋河急切的问道。
  “这地方已经不存在了。当时开启那个秘境的时候,天摇地动,我只能匆匆的顺走了这面令牌。然后,那个秘境便彻底消失了。我也曾想再次去探查,结果,那地方已经面目全非。”那地方暂时还不想告诉孟氏兄弟。毕竟,源源不断的生产天露珠这样一个地方,对玉苼寒来说也是一个宝藏。另外,更重要的是,那个地宫,还有更深的秘密。因为他当时根本没能进入那道石门之中。
  说不定,那地宫深处,能解开他心中的很多疑惑。“对不起了。”他在心中默默的道歉道。
  孟春山低头无语。不知在想什么。
  “哎!”孟秋河一击桌面,非常失落。然后紧闭着眼呆坐在椅子上。良久,他又睁开双眼,疑惑的问道,“那这地方在何处?”
  “一处禁地。位于东胜神洲的一处禁地。自那之后,这处禁地便消失了。”
  室内顿时沉静下来。
  玉苼寒看着二人,只是轻轻的举起面前的茶杯,小酌起来。
  过了大约一刻钟,孟春山抬起头来,一瞬不瞬的看着玉苼寒,问道:“你这面令牌准备出手吗?”
  “不。”玉苼寒放下茶杯,“相反,我倒希望得到你手中的这块。”
  “可以!”孟春山甚至都没考虑,直接应道。
  “大哥……”孟秋河叫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东西在我们手里其实用处不大,仅凭我们也无法探知究竟。还不如交予玉小友。”孟春山耐心的解释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
  “你在凑齐几块牌子之后,希望有我们兄弟在场的情况下展示一下。”他轻咬着腮帮,“我想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行!”玉苼寒也没有半点犹豫的答应了。
  “那好!你请收好。期待你能尽快找到剩下的那些。”
  “嗯,谢谢!”玉苼寒没客气,将那枚令牌收进储物戒,“今后贵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烦请通报一声。”
  “会的。”孟春山再怎么心高气傲,但是在面对这个姓氏的人的时候,姿态还是一直放得比较低的。作为一个江湖地位相当高的修士,他深知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
  “那就告辞了。”玉苼寒起身拱手道。
  孟春山站起身来:“好,我送你。”
  两人并行出得密室,刚到大厅,门外便传来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伯父,你终于现身了啊。”旋即,一个娇俏的身影如旋风般刮了进来。
  “呵呵,是晓月啊。”孟春山笑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玉……呃……”说着转向玉苼寒,征求的目光看着他。
  孟春山深知,这位爷可是帝国的一大谈资,可这所谓的谈资,却并非涉及风花雪月,而是说这位爷的冷、楞、能。原本自己只是以为那不过是传言,现在才知道,这传言是真的。
  冷,是真的冷。楞,看得出来一些,比如愣是从他手中拿走了那面令牌。至于能,他现在都没看清这玉苼寒的境界。但这并不代表玉苼寒的修行境界很低,那应该是一种心法遮掩。
  “你好。”玉苼寒并未如孟春山期待的那样报出自己的名讳。他这名字在目前西风帝国可算是忌讳。所以接着道,“我是寒生玉。”
  但孟晓月还是迷迷糊糊的,出于礼貌,敛衽道:“原来是寒先生。”
  “在下一阶寒士,不敢妄称先生。”玉苼寒拱手回礼。
  “玉……呃……寒先生,你就不必妄自菲薄了。”孟春山有些宠溺的看着自己的侄女,接过话道,“以十五六岁的年龄,独自闯荡这江湖四五年却毫发无伤。这天下修士在你面前,估计都没脸了。”
  “他……独自闯荡四五年?”孟晓月一下吓住了。开玩笑啊。她今年也快二十了,二阶中期,同样的年龄,她可不敢单身一人闯荡江湖的。可知,他伯父和父亲已经是五阶修士。只凭着这名声,江湖中人都要给她这个面子。可是……她还是不敢。这人什么来头?竟然如此胆大?还是修为超绝。禁不住好奇,不由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
  和两位庄主谈话时,玉苼寒是将连衣帽拉下的,露出了整个脸庞。现在还未得及出门,所以,他那棱角刚劲分明而又白皙若处子的脸庞、斜飞入鬓的剑眉、深邃如黑洞的双眼、高挺笔直的鼻梁、紧抿而朱红的嘴唇,以及八尺昂藏的清矍身躯和清冷的气质,一下子全部展现在这位琦玉山庄的小公主面前。
  呀!这人……好帅。孟晓月心道。特别是他那特别的冷峻,与她见过的那些高门士族弟子或者豪门宗室弟子截然不同。玉苼寒的锋芒内敛和隐隐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淡然,却反而激起她的好奇。
  她有些懵懂的看着伯父那复杂的目光,背着手一步一颠的绕着玉苼寒走了一圈。玉苼寒很是尴尬,却终是无言。只是看着两位庄主。孟春山无言,眼神中有些莫名的东西,根本无视了玉苼寒的求援。而孟秋河则是紧张之极,自己的女儿千万可别对这人上心啊。
  孟晓月在玉苼寒面前停了下来,抬起头娇声问道:“你师傅是谁啊?这么厉害。”在她心目中,这人能小小年纪独创江湖,肯定有绝技傍身,这与他师傅的神通脱不了干系。
  “呃……我师傅……不是这里的人。”他有很多师傅,但是其实真正倾囊相授而且自认为能够教授他的师傅只有一个。不过,确实不是西风帝国这边的人。
  “不是这里的人?那是哪里的世外高人?”
  “东胜神洲。”
  “啊!怪说不得呢!”东胜神洲啊。那可是传说中的修行胜地。“呃,对了,你师傅还收弟子吗?”
  “这我可不知。”玉苼寒无奈答道。
  “好了月儿。”孟秋河笑道,“东胜神洲宗门,岂能收你这野丫头?”
  “咯咯……说不定哦。说不定他师傅看到我天资不凡聪慧过人就收下我了呢?”孟晓月笑道,“寒呃……公子,能不能和你师傅说一声啊?”
  “行!”
  “嗯不行!”孟晓月眼珠一转,“谁知你说没说啊,这样好不好?你去你师傅那里的时候带上我好不?好想看看你师傅究竟是什么怪物。”能调教出这么出色的弟子的,肯定是怪物。
  “月儿!”孟秋河吓着了。
  孟晓月吐了吐丁香,缩到父亲身边。
  “我这侄女少不更事,嘴里没有把门的,请寒先生勿怪。”孟春山打圆场道。
  “不敢。”玉苼寒淡然道。
  “天色不早了,这样吧,小月!”孟春山转向孟晓月道,“我和你父亲还有事相商。你带寒先生到馆舍歇下,天色不早,今晚就委屈寒先生了。”
  “多谢!”玉苼寒拱手。这天色已是丑时,只得就此歇下。
  “好。”孟晓月倒是愉快的接受了。怪物的弟子是不是也是怪物呢?看他的样子,挺好看的,不像怪物吧?心里在算计着,嘴里却道,“那就请寒公子跟我来吧。可别乱走哦,会迷了路的。”嗯嗯,不错。至少很顺眼。而且……
  这话倒是真的,琦玉山庄不是一般的山庄,作为江湖中的一大巨擘,自保之力是必须的。所以,在一些关键之处设置了机关,这个很正常。
  “烦请小姐带路。”玉苼寒再次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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