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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踏破天阙 / 第五章 狗命不值

第五章 狗命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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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从窗缝中渗进来,洒在地板上和墙壁上。
  跌坐在床上打坐吐纳的玉苼寒睁开双眼,洗漱之后,将自己的储物戒清理了一遍,近段时间的收获还不错。江湖上那么多腥风血雨那么多杀人越货,不正是比起正常的营生来得快?这才短短的几天时间,他就从别人手里抢来这么多东西,按照正常速度,怕是一般修士好几年的积累了。
  不多时,一身黑色斗篷,就连整张脸也全部罩在黑袍中的玉苼寒和黑龙出现在北城的一个商铺。
  一个伙计迎了上来:“客官可是需要我帮忙?”
  “嗯……”玉苼寒轻应一声,“我这里有一些没用的丹药、药材、兵器。不知你们收不收?”
  伙计哈腰道:“来历正当的就收。”
  “不正当的就不收?”玉苼寒转身作势便要出门。
  “呃……客官留步。我这就请掌柜的出来。”开玩笑,做生意的哪有管来历正当不正当。只不过压价手段而已。没想到这人这么不上道。但伙计也是久经商场之人,岂能看不出玉苼寒手里的东西并非寻常的物事?至少,质量或者数量,要占一个。只是这种东西,他还没有能力处理。
  “好吧。”玉苼寒转过身,寻了张椅子坐下。
  伙计进了离间,不到片刻,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客官可否先看看货?”他朝玉苼寒拱拱手。面前这个人全身黑袍,帽檐遮住大半张脸。这行头,应该是江湖中人。从露出来的下巴看,此人很是年轻。掌柜见多识广,这种扮相也不是第一次见,自然并没有太过奇怪。
  玉苼寒将从黑衣头领那里收缴的储物戒递给伙计。伙计转交给了掌柜。
  玉苼寒早已将那储物戒上面自己的神识抹去了。掌柜接过,烙上自己神识后,专心的查点储物戒里面的东西。顷刻之后,面色微微一震。
  但这细微的变化,仍然落在玉苼寒眼里。他不动声色。
  “你这东西来得不容易。”少倾,掌柜思虑已定,道,“里面的东西也不是普通的之物。不知客官需要银两还是其他的东西交换?”
  “你能作主?”玉苼寒明知故问。
  掌柜肯定道:“这点事小老儿尚能作主。”脸上没有丝毫不悦。
  “那行。不知你们这里有没有同等价值的东西?”玉苼寒问。
  “同等价值的?”掌柜有点为难,“不知客官需要哪方面的?”
  “呃……”玉苼寒沉吟了一下,“有没有高阶淬体的药材?或者壮大神识的也可。”
  “哦?”掌柜暗自心惊。高阶淬体、或者壮大神识药材,必须是三阶以上修士才能使用。看这人那双手,温润如玉,应该十分年轻,难道此人如此年轻便是三阶修士了?这也太过惊人了。但或许,只是为其他人准备的?思绪电转之下,掌柜才缓缓道:“都有。难道你都要?”
  “我想知道,这戒指可以换多少?”
  掌柜稍作思量:“恩……这样吧,普通的高阶药材,高阶淬体药材五份,壮大神识的五份。你看可以吗?”
  玉苼寒闻言,倒是自己吃了一惊。他估算过,戒指的价值,按照正常的交易程序最多也不过这个数。而掌柜的明知自己这个戒指来历不明竟然能如此交易。因为,戒指里不光有从其他地方夺来的东西,还有十多把问剑阁专属金剑以及那群问剑阁修士的一些随身物品,明眼人一看便知来历。这本是他特意放在戒指里的。他微微顿了一下,道:“如此多谢了。”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多给一些。只是,这里面的有些东西确实没法出手。所以……只能占了你一些便宜了。”掌柜微笑道。
  玉苼寒不禁仰起头看向掌柜:“我不明白。”
  “没有什么的。因为我知道您从哪里得来的。对我们来说,你算是帮了一个忙。所以……”
  “你知道?”
  “我知道。”
  “我明白了。”玉苼寒不再纠结。
  很快,伙计便将玉苼寒需要的药材送到他面前。玉苼寒收进储物戒,站起身,再次看向掌柜。
  “放心。”掌柜笑容未减,“我还有一个问题,这是你得到的还是……”
  玉苼寒面容丝毫不变:“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呵呵,确实,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玉苼寒拱拱手,道:“多谢!”转身,离开。
  “掌柜的……”伙计一肚子疑惑,忍不住开口询问。
  “今天这事烂在肚子里。对谁也不能说。明白吗?”掌柜打断伙计的话,便径自往里间走去,轻声笑道,“对我来说确实没有区别。可是对有些人来说,那是天壤之别啊。问剑阁,呵呵,恭喜你们了。”
  出得商铺转过街角,玉苼寒放慢脚步。
  这足以证明,这问剑阁和幻天宗之间,并无勾结。甚至,两大宗门之间,还有一些矛盾。他放心了。
  心情大好,俯下身抚摸着黑龙,道:“今天带你吃新鲜羊肝。”
  黑龙尾巴摇了摇,嘴角竟然弯成一缕微笑的幅度。
  “金裕酒楼”的牛肉,是赤凤城一绝。
  这牛肉并非普通的牛肉,而是来自赤凤城西部沙漠大雪山之上的牦牛身上最好的部位,肥瘦适中。一头大雪山牦牛只能割下二十来斤为金裕酒楼采用。原料既来之不易,更兼这“金裕酒楼”数代专工,采用特殊的烹调手段,加上独门调味秘方,使得“金裕”牛肉香味扑鼻,远近闻名。一些都城富商士子都不远千里而来,只是为了品尝一下这独特的美味。也因此,能够进入“金裕酒楼”的,都不是普通的人。至少,得有钱,或者,有势。
  有钱的不一定有势,比如行脚商人。有势的不一定有钱,因为新帝国初创,法律较为严苛,世家大族经历战乱和政变,尚未彻底恢复;新晋门阀羽翼未丰,也来不及张扬。但,“金裕酒楼”里面的今天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有钱有势的主。
  一个全身罩在黑袍里的人身形笔直冷漠的在坐在一个靠着窗的桌旁,大堂里食客发出的沸反盈天的嘈杂声,仿佛充耳不闻。这人身上那种孤独而清高的气质,也与这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黑袍连着一个宽大的帽子,帽檐拉得很低,遮住了那人的几乎整个脸庞,露出如抹过丹朱一般的紧抿着的嘴唇、偶有青须的下巴、还有搁在桌上的那双温润的如少女一般的手。
  那双手不大,修整得异常干净。指甲也修剪得很完美。虽然通体洁白如玉,却看不见一丝青色的血管与汗毛。这要真是长在一个女人身上,绝对可以吸引很多登徒子的觊觎。只可惜,拥有这双手的人,是一个男人。
  道理都是一样的。拥有这双手的男人也成功的吸引了很多女人的目光。当然,在这里出现的女人几乎是没有少女的。少女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在这里出现的女人,都是一些少妇。而且,都是有钱的少妇。不光有钱,而且基本上都是非常漂亮的。
  不过,再多多情的目光或者是贪婪的目光或者是好奇的目光,都没有让这人有任何的回应。可是,那些漂亮的少女和少妇看向这个黑袍人的目光和故作姿态的扭捏,却使得有个人心中十分的愤懑。
  这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修士。身材颀长,面如冠玉,嘴角不时泛起一丝玩世不恭与不屑一顾。头上虽然只是简单的挽起一个高髻,但看那头巾及簪子,无疑出自名家之手。身上也是一身极为合身的藏青色布袍,只看针脚及裁剪功夫,也知道这布袍并非普通衣着。
  这些其实不是这年轻修士赖以自得的资本。
  “问剑阁第二代三师兄”这个名号,在这赤凤城不说妇孺皆知,至少在所有修士眼中绝对算得上一号人物。自然,他也成为这赤凤城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眼里的玉面郎君和白马王子。
  但是,今天,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却明里暗里的齐齐将目光投向那个就像一块黑冰的黑袍男子。他这个赤凤城年轻一代的翘楚,平时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眼中的焦点的人,仿佛根本不存在。
  “汪!”一声轻叫。坐在玉苼寒对面椅子上正在享受羊肝的一只黑狗,满足的哼了一声。玉苼寒紧绷着的脸温柔了许多,那紧抿着的嘴角也微微上翘。两天的时间,才让他最终选定了这个地方,因为,他知道,今天,问剑阁的几个三代弟子要在这里聚餐。他特地从伊轻尘那里唤来黑龙,也应该趁机让它好好的享用一下了。
  许是很久没有尝到羊肝的美味,黑龙极为兴奋。不过当第七次端来新鲜羊肝的时候,伙计咂舌不已。
  终于等到自己要的牛柳。这可是这里最好的牛肉。当然,价格也是最好的。现在他暂时不再为银两发愁,应该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了。当然,这并不是他来这金裕酒楼的真正原因。
  玉苼寒拿起桌上的小刀,小心的切下一块,放进嘴里,闭上眼睛,轻轻的咀嚼起来。一股浓厚的带着雪莲的清香味瞬间弥漫四肢百骸。
  “你们看,那只狗是兽宠吧?”另一桌靠窗而坐的几个年轻人,正在高谈阔论,那问剑阁三师兄突然道。
  “嗯?哪里?”另外四人顺着那年轻人的视线转过身来。
  “没什么啊?不过一条宠物狗啊。”
  “从没见过以狗作为兽宠的。你想多了吧?”
  “就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只是这全身的黑毛如锦如缎,没有一丝杂毛,倒是可观。”
  三师兄不怀好意的笑道:“我看这条狗已经吃了七八份羊肝了。如果是一条普通的狗,有这等食量?”
  “啊?你说真的?”那几人好奇的问道。
  “绝不会假。”三师兄说,“从他们进来起我就一直看着这一人一狗,人是全身黑袍,帽檐也很低,遮住了整个面部。那狗呢,也是一身黑毛。我就有点奇怪,这搭配,也真绝了。所以,我就在留心他们。那条狗进来以后至少吃了有七份羊肝!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狗。”
  “哦?贞师妹不是喜欢狗狗吗?要不,我们要过来送给贞师妹?她肯定很高兴。”其中一个说道。
  “呵呵,你就知道贞师妹。不是我说你,你啊,少打贞师妹的主意。大师兄和贞师妹郎情妾意,你就自己玩吧。”另一个年纪稍长的打趣道。
  “我说你怎么……哎,我只是说让她高兴,哪有你想的那么多?”
  “好了好了!夏师弟说得不错,这狗还真是漂亮,送给贞师妹未尝不可。大师兄和那个富商的小妾的事被贞师妹知道了,她最近很不开心。送只狗给她高兴高兴,也是极好的。”三师兄道。
  “那……”那个姓夏的小师弟跃跃欲试。大师兄这几日执行任务去了,贞师妹越发的落寞,看着人好心疼。眼里浮现出贞师妹那泫目欲滴的眼,他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味蕾传来的那种直冲快感神经的美味让玉苼寒大感痛快。但是,那几个修士的谈话传入他的耳朵后,他明显的加快了速度。果然不出所料,这几人送上门来了。黑龙的魅力,太难抵挡了。玉苼寒看了一眼黑龙,黑龙也刚好抬起头看着他。一人一狗,相视一笑。是的,黑龙的嘴角也弯起了一个幅度。
  如此美食不能辜负。如此美事更不能辜负。
  堪堪将最后一块牛肉吞下肚子,那姓夏的问剑阁修士便走过来了。
  夏师弟见这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走近了才发现这人身上莫名的有一种强大的威压。那不是修士的气息,因为那人并没有散发他的修士气息。那威压纯粹只是一种高冷与不屑。夏师弟心里有些打鼓。本来的骄傲,不知为什么在玉苼寒面前收敛了起来,于是拱手问道:“请问阁下,你这条狗卖么?”
  “你买得起么?”玉苼寒神色不稍动。语气却很冲。那撇向一边的嘴角,更是显露了他的不屑。
  “呃……不过一条狗而已,你说吧,多少银子?”真想发火啊!不过,夏师弟还是忍住了。
  “银子?好吧,你的命值多少?”
  “什么意思?”夏师弟有点懵。
  “你的命再加上一两银子就够了。”
  “朋友,这话有点过了啊。”这话的意思太明显,夏师弟瞬间便醒悟过来。
  “我这狗就这价。”玉苼寒仍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却斜睨着他。
  夏师弟傻眼。只是,面对如此的侮辱,显然还是吞不下这口气。毕竟,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血气方刚。况且,问剑阁是什么?算得上西风的一大豪门!帝国三大宗门之一!顿时气急败坏,抬手指着玉苼寒道:“你……”
  刚说出一个字,便被玉苼寒打断了:“你什么你?割下你的脑袋,留下你身上之前的东西,这狗让给你。不然就滚吧!话说,看你身上也没什么之前的。要不,你直接滚吧。你不知道打断别人吃饭时很不礼貌的么?真是没家教。”
  这下可把夏师弟惹毛了。开玩笑,问剑阁岂是任人欺负的存在?问剑阁的尊严岂是任人欺负的存在?
  怒火攻心之下,哪管什么威压?苍啷一声抽出佩剑,指着玉苼寒,嚷道:“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说完,一挽剑花便向玉苼寒袭来。
  玉苼寒并未有任何动作,这让夏师弟更是急火攻心,加大力道便往玉苼寒面门刺去。眼看就要刺到玉苼寒的眼睛。那一瞬,这个年轻的问剑阁弟子仿佛看见玉苼寒脸上被扎出一个大窟窿满脸呲血的狼狈模样。
  正在夏师弟暗自得意的时候,他信心十足的一剑却随着“嗤”的一声顿住了。定睛一看,不由心脏突突跳了起来:剑尖被两根如葱白的手指夹住了。
  那是他几乎全力以赴的一剑,如此轻易的被对手用如此柔弱的如少女般的手指夹住,要在以前,他怎么都不会相信。但眼前的事实,却让他没法多想,只是竭力往前送。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手中的剑却并未有丝毫进展。
  额头上已然见汗。而此时却进退不得。心下惊惶万状,但却收不回自己的剑!更为恐怖的是,对方身上迄今为止并未散发任何修士的玄气气息。就好像天生神力一般。
  这边的动静,让那几个人走过来,都不由抽出自己的佩剑,扇形的包围了坐在椅子上两根手指夹着剑尖的玉苼寒。那黑狗却不管不顾自在的吃着羊肝,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大厅里除了少数没看见的食客还在嚷嚷外,其他人都惊惧的看着这边。这金裕酒楼在赤凤城是一面旗帜。不说酒楼自身的保卫,就连城主都要给几分面子的。谁敢在这里闹事?一看那几人的服饰,都默不作声了。这问剑阁,他们惹不起。
  三师兄感觉很是不妙,但还是大着胆子问道:“怎么回事?”
  夏师弟憋红了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见师兄发话,只得答道:“我本来好好的和他说想买这条狗,他却侮辱于我。”
  “侮辱?”呵呵,玉苼寒仍然夹着那剑尖,嗤笑道:“你的命真不值这狗命。”
  “你!”夏师弟怒火填胸。但剑在人家指间夹着,无奈只吐出一个字。奈何实力真不如人,只得压住心中的怒气。
  “要不这样,我放了你,让你和我这条狗公平决斗,注意,是性命相搏,你可敢答应?”玉苼寒冷笑。
  这话让一群人大惊失色。特别是夏师弟。刚才玉苼寒的意思是他的命不如这条狗,如此说来,这条狗还真的是一只兽宠?而且,听这话的意思,还不是一只低阶的兽宠。
  “怎么了?不敢了?”玉苼寒揶揄笑道。
  三师兄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人不是表面那样的简单。但是,在这个时候,也不容他后悔,只能硬着头皮道:“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这师弟并非有意冒犯与你,只是喜欢这条狗所以才……得罪之处,见谅!”
  玉苼寒明显不想轻易放过:“哦?朋友?我可不敢和你们做朋友。你们问剑阁的打得过就嚣张跋扈,打不过就认怂?如此欺软怕硬之徒,竟然是问剑阁门人。以此观之,问剑阁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和你们做朋友?我高攀不上。”
  “师兄,这人也太欺负人了!”一个道。
  另一稍显年轻一点的修士也接口道:“就是,欺人太甚!简直没把我们问剑阁当回事!”
  那个年纪稍长的修士没说话,只是有些紧张的看着玉苼寒。不过那握剑的手,青筋突起。他境界虽然在这些人中间并不算出类拔萃,但多年的摸爬滚打,眼力劲相较其他人来说要好得多。他看出了眼前这个黑袍人的不凡。
  “看不出来啊,如此宗门,还有人维护如此不堪的名声。呵呵。”玉苼寒加了一把火。
  这一下,将所有人的怒火都激起来了。大师兄颇为恼怒,恨声道:“兄弟们上!给我剁了他!”
  一听三师兄发话,这几人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几个晃身,便将玉苼寒围在当中。紧接着仓囔囔长剑出鞘,剑光闪烁。那剑气,让整个大厅的温度一下降了下来。
  玉苼寒犹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扶住桌面的两角,冷眼看着这几人。
  “确定?”声音如同九天寒冰,不带一丝色彩和温度。
  “少废话!真当我问剑阁好惹?”三师兄一声断喝,带头冲上,长剑直刺玉苼寒面门。
  “看来,问剑阁是真的该消失了!”话音还在耳边回响,刚才端坐的玉苼寒却一下子消失了。
  玉苼寒当然不可能消失。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金铁落地之声,然后,问剑阁的几个弟子全部呆立当场,一动不动,除了那一双双惊恐、痛苦、怨毒的眼珠子还能转动之外。正在众人犹疑之际,这几人却像是没有了骨头一般,软绵绵的缓缓倒地,像一坨坨死猪肉。
  倏然之间,玉苼寒再次端坐在刚才的椅子上,悠闲的端起一杯茶,小心的送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吹,满意的呷了一口。然后,打量起手中的那几枚从这几个问剑阁弟子缴获的储物戒。很好!这些人还真的富有啊。他暗笑一声。一下又有两千多两银票。
  满意的看向正在悠然自得的吃着新鲜羊肝的黑狗。黑狗也正好抬起头,看了看他,嘴里只是轻呜了一声,低头继续享用。直到黑狗吞食下最后一块,玉苼寒叫过小二付账之后,起身出门。黑狗跟在身后。一人一狗,甚至都没有看那几个问剑阁弟子一眼。
  大厅里这个时候只有一片寂静。
  出大事了!问剑阁的几名三代弟子在金裕酒楼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年轻修士当场废掉,从此变为废人。
  这可是问剑阁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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