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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古卷中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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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的,”杨窈伶泡完澡穿好了睡衣朝一楼喊了一嗓子,“你洗澡吗?”
  “啊,洗,我现在可以上楼吗?”白转烛抬头往楼上张望,并没有杨窈伶的身影,只好对着圆顶石膏天花板空喊道。
  没有回应,白转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么干站着,两只手放在身后不停的搓,把小朋友第一次去同学家玩时不知所措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杨窈伶则趴伏在二楼的镂空雕花扶手上,一只手搭着护栏一只手托着头,俯视着下面乡巴佬的傻样,这个角落古怪的很,只能从上面看见下面,她小时候经常这么趴在这偷偷观察忙于工作的老杨。
  “也不知道老杨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虐待啊,老杨啊,你就当为了我,他们想要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说,这种时候保命要紧,就别顾着什么面子了...”杨窈伶一想到杨国升就一阵揪心,可是现在自己连他被绑到哪去了都不知道,只好对着空气祈祷老杨不要在这种情况还死要面子活受罪。
  “没关系的,从小到大老杨什么时候骗过自己,既然说了要我放心就证明老杨他有把握回来,在家里好好等着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怎么可能不担心,劝了自己这么多也只是为了空寻些安慰罢了。
  “杨窈伶同学!”
  白转烛干等了十几分钟终于忍不住叫道,他浑身上下黏黏糊糊,也想洗澡,迫切地需要征得杨窈伶同意。
  “吵什么吵。”杨窈伶扶着扶手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梯,手里拿着两件男式长袖。因为睡衣很长所以盖过了下身的短裤,白转烛一看还以为杨窈伶没穿裤子,赶紧捂着眼睛背过身去。
  “咋了。”杨窈伶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也没有露什么不该露的地方,倒是他白转烛心思不纯了。
  “你你把裤子穿上,非礼勿视。”白转烛憋了半天憋没出个好屁,杨窈伶鼻子差点没气歪,在她家她的地盘被人骂非礼,真是头一回。
  “我穿裤子了,你能不能别这么神经兮兮的,很幽默吗?”杨窈伶气急败坏地拿了个苹果坐在沙发上啃了起来,白转烛一万个不情愿地转过身,一看她好像确实穿了裤子,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真是有惊无险,差点就成了趁火打劫的禽兽。
  白转烛从小就被灌输着略显封建的传统思想,农村条件差,请不起高级教师,找来的老师都是一些过了气的老先生,所以很多正常人看起来习以为常的事情,在白转烛和他的老顽固老师那里,就成了不知廉耻的禽兽行为。
  “衣不蔽体者,非礼也,往后你们在哪里看见这样的女子切不可与之攀谈,此般人等,祸之甚矣!”老先生讲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堂下的几个学生本着树老半心空,人老百事通的想法硬是勉为其难地点头,白转烛就是尤为乖巧听话的那个。
  虽然不懂老先生口中的“祸之甚矣”是有多不堪,但既然都“甚矣”了,那一定是害人不浅的东西。
  “你以后不能穿这种裤子了,祸之甚矣。”白转烛语重心长地劝诫道,那一本正经的神态简直和当年的老先生一模一样。
  “你管我穿什么,你城管吗管挺宽啊,从今天起你撒尿不脱裤子做得到吗?”杨窈伶也是文科出身,不可能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要不是看他好歹是条性命,真想把他丢出去喂狗,自己好心收留他又不是让他来数落自己是不是祸害的,真是白转烛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别生气,这是我们先生说的,我怕以后别人说你...”
  “从小到大我穿这个出门还没一个人说我是祸害,就你能耐啊?”杨窈伶不轻不重地蹬了白转烛一脚,后者连忙一口一个“对不起”,认错态度诚恳得就差下跪了。
  “完蛋玩意儿。”正好,趁着他挑事发泄发泄情绪。
  “杨窈伶同学...不是,你别生气,以后你该怎么穿怎么穿,我再也不提这个了...”白转烛可怜巴巴地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哄,说来说去就重复同样的几句话。
  “我没那么小气,”杨窈伶大口大口啃着苹果,懒得看他那副低三下四的样子,把手里的衣服扔在沙发上,“这是你换洗衣服,不嫌弃祸害脏就穿,上楼右拐直走洗澡间,滚去洗澡,臭死了。”
  “哪能嫌弃,哪能嫌弃,”白转烛看见是男款,一冲动下一句话立马又口无遮拦,“这是你男朋友的衣服吗?”
  “我乐意穿这种,我就好这口你有完没完?”
  “有完有完...”一看杨窈伶又要发作,白转烛逃也似的爬上楼,冲进了洗澡间。
  “噗。”白转烛前脚一走,杨窈伶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缺心眼儿的行为方式真让人捉摸不透,骂他半天也不知道回个嘴,明明是个单眼皮还整天把眼睛瞪得老大,装正经装成熟,殊不知外人看来反倒觉得狡黠,尤其是他道歉时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偏长在了这么个老实人的脸上,就跟长了狐狸眼的羊似的,真是极品。
  还有前天那个要多怪异有多怪异的鬼脸,自己其实就是被吓笑的吧。
  杨窈伶越回忆越想笑,瞄了一眼楼上确定白转烛去洗澡后,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合。
  笑了许久,笑够了,她起身擦擦脸颊上笑出的眼泪。
  这么多年哪有人肯逗她笑,躲还来不及。
  “如果留长发、穿裙子化点淡妆,杨窈伶现在或许也是个漂亮得过分的小姑娘吧?”
  白转烛整个人泡在水里只露出半个头,低头看着自己咕噜出的泡泡,不禁好奇杨窈伶的成长经历,究竟是什么让一个女孩变得这么阳刚霸气,也许和他一样都是童年不顺的可怜人?
  甩了甩发梢上的水滴,白转烛走出了浴缸,站在镜子前,雾气蒸腾中,他凑近镜子望着自己的右眼,土黄色的瞳仁在他这张细皮嫩肉的脸上显得格外怪异,小时候他没少因为这只眼睛被人当做异类看,也曾四处求医想消去这另类的颜色,可没有哪个医生愿意免费给他做手术,天价的手术费和学费,他只够选一个。
  驻应天军区一级档案室。
  “老赵啊,一线发过来的资料你看了没?”沈国远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细细抿了一口茶。
  “巨螯断脚检测报告吗,看了一眼,咋了?”赵宏彪把手上的档案袋随手扔在桌上,问道。
  巨螯,是华夏驻应天军区赋予地底怪物的新称呼,灵感取自它们粗壮骇人的螯形前肢,经观察它们相当容易饥饿且会以所有视线范围内活动生物为食,目前已知可动用的热武器都无法在它们的肌肉层上留下不可恢复的伤痕,刀刃等金属物很难刺穿其皮肤表面,有科学家判断它们的生物构成组织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新型细胞,且如果加以运用一定可以有效控制癌症以及其他无法治愈的大部分绝症,据相关消息称那名科学家在提交完某灾区遗留巨螯断肢的化验报告后在科研院服毒自杀,原因不明,有人猜想是该科学家发现巨螯基因与人类一样,推测其很有可能是人类转化的,三观上无法接受于是自杀,但上层领导却很快辟谣了这一戏剧性的猜测,巨螯是全新的生物形态,与人类并无关联,那位科学家的自杀纯属于过分消极。
  在中央高层的封锁下,科学家自杀的事彻底成了一个谜。
  “是你手底下人做的吗?”沈国远问。
  “你问的是那个搞科研的还是巨螯断脚?”
  沈国远没有说话,咂舌长呼了一口气。
  “有话你说啊。”
  “不急,先谈个题外话,”沈国远意味深长地看着赵宏彪,“老赵你对咱们华夏神话怎么看?”
  “能怎么看,我不信小孩子这套,我信二爷的。”赵宏彪嗤之以鼻,什么神啊鬼啊,这些小时候听着很玄乎,等上了他这个年纪就一清二楚了,世上哪有什么鬼神,拜神的都是心虚的,真要说有鬼那也是人心作怪,嘶,难不成首长怀疑自己杀了那个科学家,要用鬼神论让自己心虚?
  “首长,我老赵做人你是知道,我要有什么恩怨都是当场就报了的,偷鸡摸狗的事儿我可看不上眼啊。”眼看赵宏彪就要发作,沈国远摇了摇头。
  “老赵你误会了,我要和你谈的是巨螯的事。”
  “那就往正事儿上聊啊,扯鬼干什么?”
  沈国远浓眉微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赵宏彪直肠子一条,一看首长总吊他胃口,憋屈得脸都紫了,恨不得扒开老首长的嘴套出句话来。
  犹豫了半天,沈国远总算是开了口:“你知道那断肢哪来的吗?”
  “是不是我的人干的,正常正常,这都是...”
  “不是你的人。”
  沈国远话一开口,赵宏彪的表情就凝固了,不是他的人做的,那整个华夏还有谁能把炮打不穿的巨螯卸下一条腿?
  两位老将就这样僵持了很久,直到外面响起了送餐士兵的敲门声,两人才从沉默中缓和过来。
  “那首长你说的神话是?”赵宏彪拿了两盘牛肉咖喱饭放到桌上,把一盘推到沈国远面前,低声问道。
  沈国远盯着赵宏彪的眼睛,说出了他所了解的真相:
  “有很多幸存士兵说前天在集火一只巨螯,然后看见一头轮船大小的红毛狼突然出现叼走了那只巨螯,可能是咬合力太大,那条腿就这么掉下来了。”
  “红毛狼?有战况录像吗,一口一个巨螯?”赵宏彪一脸惊讶,狼他当年在蒙园可是没少打过,轮船大小的红毛狼,怎么说也得有三四十米长,一口闷了一只巨螯,若是能控制为军方所用...赵宏彪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哗哗响,麻醉类药剂打不进那些巨螯硬如钢铁的甲胄,难道还打不进狼皮吗?就是它皮糙肉厚,找个机会从它最脆弱的眼睛打进去,接下来还不是仍人宰割?到时候想办法得到它的血液样本,再配合那个新型药剂,就等于造出了一台堪称完美的屠杀机器啊!
  “老赵,老赵?”
  沈国远看到赵宏彪眼神迷离,连推了好几下都没反应,还以为他又中风了。
  “哎哎,首长,那你说的神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赵宏彪赶紧接上上个话题,免得首长慧眼如炬看出来自己心思,到时候又少不了一顿说道,什么兵的命也是命啊,用命换东西不值啊,诸如此类赵宏彪已经听得耳朵生茧。
  “我也是心血来潮翻了一眼东海古经,发现一个和士兵们描述很像的神兽...”
  “首长,谬论这种东西你也信了?”赵宏彪又是一句恰到好处的反问彻底转移了沈国远的注意力。
  “以前也不信,你这说的,不废话么,换你以前你信有轮船大的狼吗?”沈国远佯怒推了赵宏彪一把。
  “行行行首长您继续说。”赵宏彪大嘴一咧,乐呵呵往下听。
  “这古书里讲,东海有兽,名犼,似犬,好搏龙,龙是什么大玩意,这犼要是真没个山丘大的身板倒还说不过去了,你再看看说的像不像这红毛狼?”沈国远把古书上的内容大致复述了一遍,赵宏彪是一愣一愣,别说还真有那么些个味道。
  “当然这些也是我个人的猜测,具体情况还得以后慢慢了解。”沈国远拍拍赵宏彪的熊背说道。
  “慢不得,慢不得,正好我也有段时间没了解重甲队情况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赵宏彪一脸忧国忧民的样子,甩下一句便溜之大吉,他迫不及待要去了解那红毛畜生的消息,前天的事现在抓紧时间办说不定还能捞个热乎,慢了保不齐就去了别处了。
  沈国远一看就知道这老小子没窝好屁,不过念他这耿直性子应该干不出什么蠢事,撑死了收集些生化士兵,几十年的交情他还是了解的,也就放任他去了,怎么说一群死刑犯的命也无足轻重,犯不上和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拉老脸。
  国难当头,让他头疼的可不止“异变”这一个燃眉之急,他的目光移到档案柜最顶层,不像其他柜层满满当当,这顶层加上“异变”一共才三个卷宗,但就是这寥寥三卷档案,几乎快要了他沈国远的老命。
  “蒙园兽人,巨螯,东海人,又来个红毛狼,哪边都不安分,欧洲也蠢蠢欲动了吧...”
  沈国远负手走出档案室,刚好碰上两个士兵换岗,向士兵点头致意后他又回头端详了一下档案室,确认没有其他问题后缓缓走出地库。
  地库外,直升机轰鸣不断,周围净是荷枪实弹的重兵把守,巡逻的装甲车络绎不绝,饶是一个师也攻不破这钢铁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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