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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秀女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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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美人,倒也不丑。
  年纪不轻,也不算大。
  出身不算雍容华贵,也是名门大户。
  如果用一个准确的词来描述皇后……或许是中庸吧。
  中庸的外在,中庸的家世,中庸的履历。
  事实上,倒退十余年,哪怕脑洞最大的闲言碎语也不会将皇后宝座跟她联系起来。
  但她在后宫的每一步,都走的无比扎实。
  稳定的犹如最精密的钟表,从不犯错……她熬走了所有竞争对手,最终水到渠成得到了这个后宫之巅的位置。
  当然,因为她的中庸,总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竞争者想挑战她的位置。
  皇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按照宫中惯例,今日该册封一批秀女才人,诸位妹妹,可有什么好人选?”
  她淡淡开口,和往常一样,大度的让出本来可以一手独占的选秀权利。
  无人回答。
  无论心机深重的昭妃,亦或跳脱随性的端妃,都眼观鼻鼻观心。
  能坐上贵妃位的女人绝对不是蠢货,事实上,就连那飞扬跋扈的魏秋燕,智商也在及格线之上。
  真问还是假问,她们分得清。
  皇后又笑了,这一次,笑容中多了几分满意。
  “皇上近日因为北部边境叛乱劳心劳力,我等为妻妾的,外事无法为其分忧,这内事自然得让他顺心,前些日子张贵人侍奉左右,他很满意,吩咐我多选几个未入籍的秀女侍寝,也好开枝散叶,扩充皇家的人丁,你们若有合适人选,尽可明言。”
  又沉默了片刻,昭妃才甜笑道,“皇后娘娘慧眼如炬,想必已有合适人选,不妨给妹妹们先说说?”
  “呵呵,我身体不适,与一干秀女接触不多,你们到底比我熟些,就别卖关子了。”
  皇后茗茶,并不回答。
  德妃和桓妃对视一眼,先站了出来,一连报了七八个名字,其中便有尹笉。
  她二人开了口,端妃也不再藏着捏着,同样报出几个名字,与两人有重复的,也有不重复的。
  昭妃轻轻一笑,只说这些秀女很合适,不再提及新人。
  “既如此,让这十余人进来。”
  皇后拍板,司礼太监唱喏,站到殿外叫秀女的名字。
  数百秀女的情绪随着被叫到的名字时起时落,俨然一场人间大剧,尹笉走向殿内时,微微侧目,在茫茫观望人群中一眼看见了李冉的笑脸。
  “……傻媳妇,走出这一步,你该和以前的你说再见了。”
  “冉哥,你说的话,好深奥。”
  “小木子,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走吧,我们也该行动了。”
  目送尹笉的身影消失不见,李冉深吸一口气,带着小木子离开储秀阁。
  筹码已下,只等揭开筛钟的那一刻。
  “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吉祥。”
  秀女们行礼,她们十余人身份品级并不同,有普通秀女,也有答应、夫人、选侍,但除了尹笉外,有一个共同点……家庭背景雄厚。
  对于这一点,皇后心知肚明,人进来之前,便有随行太监将所选秀女的资料送到了她手上。
  所以,她的目光立刻聚集在了尹笉身上。
  区区寒门,有何资格得到贵妃的举荐?
  “果然妙人……你就是月余前,被抓到听雨殿的那个才人?”
  皇后上下打量着她,微微颔首。
  昭妃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听雨殿这几个字,在后宫已成禁忌,皇后突然提及,不祥之兆。
  “是,一场误会。”
  尹笉不卑不吭的回答着。
  皇后凤目一挑,看向了其他秀女,淡淡道,“你们皆是诸位贵妃推举出的可造之材,按照规矩,后宫秀女晋升,需考核貌、礼、行三方面,判官便由几位贵妃来担任,开始吧。”
  尹笉面无半点波澜,起身应诺……秀女考核三项,她几天前便知道了。
  貌,指的是秀女颜值,毕竟皇帝是男人,而男人就是视觉系的代名词。
  礼,指的是秀女礼仪,宫中规矩繁多,记不住礼法,整天犯错还能玩?
  行,指的是秀女姿态,包括穿衣起居,一举一动皆要符合法度。
  显然,除了颜值过关外,礼和行,是尹笉的绝对弱项……现代人骨子里的自由和三观,深如烙印。
  幸运的是,这三项,陶姑姑一点也不弱。
  “宫中秀女,双鬓垂发而顶盘髻,几乎无例外,但十余年前,双鬓的头发却要求必须紧贴耳廓,不能紊乱,皇后年少时,最爱梳这种头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码有两百天如此。”
  后宫的宫女,从某种意义来说,可以称之为幕后大拿。
  她们为了生存,能记住主子们的一举一动,包括喜爱、习惯、脾气等等,错的越少,意味着活得越久。
  所以,从她们那里弄到的情报,准确可靠……而代价,仅仅是十两银子。
  当尹笉梳成贴鬓妆时,皇后的眼神明显亮了几分!
  “好孩子,你有心了。”
  点头称赞,其余秀女听到却如被雷击……皇后的亲口夸赞意味着什么!
  那梦寐以求的贵人之位,就要被夺了么?
  一时间,众秀女看向尹笉的眼神,无不隐藏着嫉妒之色。
  然而考核,还没完呢。
  “秀女在宫里,虽然没有固定任务,但做女红,学女训却是默认的礼节规矩,诸位妃嫔生日,一手好刺绣,便代表了十足礼仪,所以那第二关,必是让你们在几炷香之内,绣一副手帕献给贵妃评判。”
  陶姑姑的猜测准确无误,每个秀女手上,都被交了针线和绢布。
  尹笉刚上手要绣,猛然听到嘤咛一声,身边一位秀女脚下滑到,直勾勾撞到了她身上,手中绢布飘落,众秀女连忙上前扶起二人,但不知为何,绢布上却被抹上了一记显眼的墨渍。
  “对不起,我只顾着扶人,忘了手上有墨了。”
  名为春桃的秀女满脸歉意,楚楚可怜,但略微跳动的眼角却无疑暴露了狂喜的心思。
  其余秀女皆帮着说和,只叹可惜,却没有半分提醒换绢布之意,甚至纷纷动手,硬是将考核开始时间提前。
  尹笉捧着绢布沉默不语,半响后,才拿起了针线。
  众秀女齐齐怔住,这么脏的绢布,她还要绣不成?
  “啊?”
  震惊的低呼声瞬间响起,众目睽睽之下,尹笉竟然拿针尖刺破了指尖,殷红的血珠滴滴落在绢布上。
  她以手代线,借着墨渍形状,在绢布上画了数朵香艳的腊梅。
  须臾,时间到,众秀女将作品一一献上。
  她们针线手艺都非常不错,有绣鸳鸯的,绣凤凰的,仓促之间还能栩栩如生,足见功力深厚,而尹笉的腊梅花,形状最简单不说,画风也平平,完全没有可比性。
  贵妃们评头论足,为每一幅作品打分,到尹笉时,昭妃突然开口道,“你绢布染污,为何不提出换一张。”
  “回娘娘,这绢布乃宫中贵重器物,因为我的不小心弄坏了一副,我心已有不安,安敢再换一副新的?”
  尹笉双目低垂,拱手道,“况且这器物乃皇后娘娘所赐,虽是绢布,但在我眼中,乃无价之宝。”
  这拍马屁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起鸡皮疙瘩……不过,这几日已经练习得恶心到习惯了。
  “哦?可是你这幅刺绣,完全不堪入眼呢。”,昭妃再问,秉公异常。
  “我非刺绣,而是想起了皇后娘娘一桩往事,据说十五年前,宫中下大雪,皇后娘娘带头扫雪,被梅花刺伤了手,众人皆劝皇后娘娘休息,但皇后娘娘却说,不能养成身娇体贵的毛病,硬是带伤将血扫完,那鲜血滴在雪地上,恰好落成了梅花形,司礼太监便将这桩奇事记录在典籍中,让其他妃嫔参阅,学习皇后娘娘吃苦耐劳的榜样。”
  尹笉的声音逐渐变得高亢,“今日,我若因绢布脏了便弃之不用,或者草草绣个图案应付了事,岂不是枉费了皇后娘娘的先例,做人需以专,做事需以诚,我画这幅血梅花图,就是效仿娘娘当日流血扫雪那份吃苦耐劳的美德,绝不浪费任何东西。”
  “好,好,你果然是个有心的,这桩事,我自己都快忘了,难为你还记得。”
  皇后神情大悦,足见这记马屁拍的委实高明……不愧是陶姑姑的得意之作。
  有了皇后定的基调,贵妃们的评分自然也有了风向标,其余诸秀女眼睛都快恨绿了。
  可惜,这最后一项‘行’的考核是单独而为,没有半点使绊子的机会,唯一称得上慰藉的,是尹笉的姿态仪容中规中矩,毫无出彩之处。
  然而有了前两项的基础,今日这贵人之位,怕是已经没有悬念了。
  每位贵妃的分数,皆交到了皇后手上,她细细看着,脸上的表情极为玩味。
  “那,就依你们的评分定名次吧。”
  “……皇后娘娘,我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突然,端妃站了起来,深深看了尹笉一眼,摇头道,“此女在礼的考核上,虽然用心十足,但既然以刺绣评高低,她这项手艺纹丝未露,我认为,应该定为不及格。”
  “哦?”
  皇后不置可否,又看向其他贵妃,“你们觉得竹儿的意见如何?”
  德妃和桓妃齐齐看向昭妃,显然已她马首是瞻。
  施清竹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果然,这尹笉爬上了昭妃的路子,不能让她上位。
  昭妃面色瞬间转阴,眼神中闪过被挑衅后激起的利芒。
  殿内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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