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李氏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嘴上说着请罪,但理都被她占尽了,让人如何怪罪得起来?
好一个聪慧的女子!
郭氾忽然发现自己误会她了。
因为时代所限,再加上前身是个只会喝酒打仗的莽夫,哪有闲情逸致与后宅女子谈话,至多在夜深人静时探讨些人伦大事。
所以,从郭氾的记忆中很难去了解这个人。
而据历史记载,李傕郭氾最终反目成仇,其中也有李氏的一份功劳。
因为李傕郭氾常常聚众饮酒作乐,李氏担心李傕会赠送婢女给郭氾,便在郭氾耳边说了其许多坏话。
再加上彼时郭氾的势力已膨胀至顶峰,自然不甘人下,西凉军也因此分崩离析,从此退出历史舞台,直到后来马超杀得曹操割须弃袍,昔日无敌铁骑才又再度重现于世人眼中。
如今看来,自己所知也未必准确。
历史记载的结果尚且未必是真,更何况复杂难明的过程?
郭氾微微一笑,道:“夫人有此先见之明,懂得自行脱身让为夫了却后顾之忧,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怪罪于你?”
李氏闻言一怔,这态度与她所预料的偏差有点大。
那句“妇道人家懂什么”未传入耳中,她一时间竟难以适应。
郭氾见她脸色不对,不由笑道:“怎么了,莫非我所说有何不对?”
李氏回过神来,表情略有些不自然,抬手轻轻捋了捋鬓间发丝,低声道:
“妾身还以为夫君会怪我自作主张……”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郭氾能猜到几分。
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背景下,女子无才便是德,前身是个粗人,自然也难免被这些条条框框束缚。
“是我以往对你过于苛责了!”
郭氾脸上在叹气,心中同样无奈叹息。
谁让他夺舍了这具身体呢,甜的苦的都得往下咽。
李氏大惊,失声道:“妾身绝无此意!”
她只是有些难以适应,面前之人仍是那副模样,自己却仿佛在面对另一个人。
郭氾心知是自己的性情变化吓到她了,但他终日在李傕等人面前伪装,此刻在枕边人也懒得做这种无意义之举。
他无法装一辈子!
日夜同伴,如非同道之人,那便给她一纸休书即可。
“为夫也绝无此意!”
郭氾满含笑意,一步步靠近,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我只是夸你聪慧,为何吓成这样?”
李氏脸色复杂,咬唇道:“这是夫君第一次夸我……”
她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去,那满是侵略性的目光让她无所适从,心中又觉有些怪异。
当初被掳上山时,她曾想过一死了之,但终究还是缺乏那份勇气,同时心里又带着一丝侥幸心理。
也许所托恰是良人,未必不是一个好归宿。
后来也渐渐认命了,这人虽然鲁莽,凭借一身武艺倒也闯出了些名堂,换个人也未必更好。
说话间,忽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被横抱而起。
李氏惊呼道:“夫君……”
郭氾正色道:“以往是为夫对你了解不够,今日月色正美,你我便不要虚度光阴了。”
“让为夫好好了解你!”
以郭氾的体质,这具单薄的娇躯于他而言便如鸿毛般轻盈,他能一直抱一个时辰!
他对所谓“处子”并无执念,有位伟人曾经说过,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
李氏起初还有些难以理解,但很快便又反应过来,顿时羞涩的难以自抑,恨不得把头埋进男人怀里。
“夫君何时学会了如此言语?”
“男人天生便会,只是说与不说罢了!”
“骗人!”
……
郭氾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他确实能连续抱着温香软玉一个时辰。只是其中多了许多费力活动,他还是不免有些气喘。
至于李氏,她从某只魔掌逃脱后便一头扎进被窝里,任由郭氾如何好言好语也不肯露头。
郭氾一屁股坐在床边,笑道:“人这一生总要尝试些新鲜事物。”
他其实并无特殊癖好,只是想检验自身体质是否配得上西凉军数一数二猛将的身份。
李氏嗔道:“歪理,妾身才不会再被你骗到。”
她刚刚就是错信了某人,才会做出如此荒唐,羞耻之事。
“娇娇?”
郭氾叫出某人的乳名。
李氏羞愤难当,但仍是躲在被窝里不肯露头。
“听话,为夫有正事要问你!”
“夫君只管问便是,妾身听得到。”
意思很明确,人家朝廷声音用的是耳朵而非眼睛。
郭氾无奈一笑,自己刚才所行之举动确是过于新鲜,古人一时间难以接受也属正常。
“你离开长安时,城内局势如何?”
果不其然,李氏一听到正事,顿时扭扭捏捏的扯下被子一角。
她的脸色仍带着一丝红晕,娇羞的模样煞是可爱。
她想了想,柔声道:“羽林军皆已落入王允手中,吕布又以其马首是瞻,如今长安城可谓是此人之天下。”
李氏说着眼中渐渐亮起神采,似是对此类话题十分感兴趣。
郭氾点点头,他本就事先了解了三分,对此结果并不意外。
王允也许是大汉之忠臣,却不代表他对权势毫无留恋。
武人苦练武艺,只为有朝一日横刀立马,纵横沙场。
文士寒窗苦读,只等金榜题名时。
此时虽但尚无科举,但文士所行之道路并无多大区别。
一人之下,名垂青史。
如今大汉风雨飘零,若能挽大厦于将倾,他的名字将被载入史册,势头直追霍光,甚至更胜一筹。
郭氾脸色古怪道:“夫人似乎对于此事十分关注?”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若非刻意关注,仔细研究,又怎能知悉得这么清楚?
李氏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急忙解释道:“妾身只是偶然听闻,胡乱猜测罢了。”
郭氾哑然失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来他有些操之过急了,要想扭转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思维,绝非一朝一夕之间便能做到。
“不说此人了,不过一冢中枯骨罢了。”
李氏正待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忽然感觉到一样重物朝身上压来,再也无暇去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