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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股份与列车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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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招娣的问题看似是在关心他下一步的打算,实则不然。
  翟星明既然在问牧场现今的情况,那么她问问翟星明的想法,看似也无可厚非。
  但问他有没有打算卖掉牧场,这属实不合理。
  这个问题严重的不符合联盟人民的处事习惯。
  联盟崇拜并敬仰先祖,他们尊重逝者。
  现在,翟星明连五叔五婶的棺椁都没有见到,王招娣居然在问他准备如何处理剩下来的财产,翟星明虽然想到过自己会得到一大笔遗产,但那也是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说形象点就是:老人尸骨未寒,还不曾下葬,亲戚们居然就吵着分财产。
  这是一种被联盟人民厌恶的行为,而王招娣却明目张胆的问了出来。
  如何处理牧场,怎么也要等到翟星明将五叔五婶下葬后再说。
  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怕是打探翟星明有没有出售牧场股份的想法,而出售股份最好的目标显然是他们:翟正业的旧友兼合伙人。
  近些年畜牧业蓬勃发展,有人在北方新地放牧发财的故事不胜枚举,其中利润非常可观,部分地区的牧场主的盈利可以超过百分之一百,这是绝对的暴利。
  一头牛犊的价钱是三银元,一头成年肉牛在北方新地的价钱在十到十二银元左右,但只要想办法把这头牛运到联盟东部的大城市内,价格就翻出数倍。
  例如海舟,一头从新地运来的活牛起步价就在四十银元以上,而成交价往往接近五十银元。
  可见,只要有门路将肉牛运到东部的发达城市里,那就能够等着收钱。
  做为学过马哲的翟星明,他清楚的知道现阶段牧牛的收益绝对可以践踏任何法律了,更不要提新地移民本就以法律意识淡薄闻名。
  不然报纸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盗牛贼被绞死的报道了。
  饶是如此,现在依然有很多闯荡新地的青年人将偷几头牧牛作为自己发家史的第一步。
  由此可见,现今联盟人民对财富的渴望。
  在这种渴望之下,谋夺五叔翟正业手中的股份再正常不过了。
  翟星明心中决定,接下来的旅程尽量往人多的地方待,并对自己有没有生命危险做出评估。
  但一番思量后,翟星明感觉自己有血光之灾的可能性不高,但破财的可能性极高。
  五叔翟正业的牧场很大,估值不清楚,但五叔手中有牧场大半的股份,这些股份换成钱几十万是随随便便的。
  那么这种富豪夫妇的死亡一定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普通人会津津乐道将其引为谈资,但有钱人一定会惦记夫妇手中的股份。
  毕竟年轻的继承人可能不喜欢待在苦寒的新地,喜欢车水马龙、霓虹遍地的城市,也是人之常情。
  也可能不想继续待在烧死亲人的牧场里,以免触景伤情。
  也可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出售股份,即使不是全部,也不会继续当大股东了。
  反正有人在挥舞着大把银元,等着翟星明将五叔五婶下葬后,来谈谈牧场股份的事情,除非他准备接手牧场。
  在这么多人的“关心”下,翟星明要是死了,那就太有意思了。
  短短几天时间一家子死绝了,那可太巧了。
  还空留下了一大笔无人继承的牧场股份,那么嫌疑最大的就是其他股东了,由于法律的空缺,他们能够一分钱不掏的吞并大量股份。
  如此股东们一定会成为人们的怀疑对象,对于北方新地这种娱乐业匮乏的地区,这种事情一定会广为流传。
  到时候一些有能量的人物可不会介意将这些股东以谋财害命为由,把他们的家产和牧场一口吞了,还会落一个为民除害的美名。
  因此早早的从翟星明手里拿到股份再合适不过,能够用合理的价格买到一个下金蛋的鸡,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在大庭广众之下偷鸡呢?
  想通后翟星明大松一口气,并为自己的机智猜想点了个赞。
  剩下的问题就是:王招娣、席开镰这些股东是制造意外杀死了五叔五婶,然后来谋算翟星明继承的股份。
  还是五叔五婶死于意外,这些股东得知后准备谋算翟星明的股份。
  翟星明更认同前者,王招娣说过:他们这些股东平时不在,不懂牧场的事情。
  如果是后者,那这些人的行动速度可太快了,人刚出事几天,他们就得到了消息,还知道翟星明的动向,并提前在半路上截住了他。
  此时的电报还算奢侈品,写信依然是主流,消息流通的速度非常缓慢,他们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获知消息,并找到翟星明,这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除非他们是搞情报的。
  所以翟星明认为这一切都是有预谋、有准备的。
  此时望着窗外的翟星明有种提起裤腿的冲动,他的脚踝上绑有一个枪套,里面的枪是原主来北方新地时买来防身的。
  不过理智告诉他不要采取行动。
  先不提那把微型手枪威力小的可怜,子弹也只有两发。
  就算他一枪一个,成功得手,然后呢?
  五叔五婶遇害身亡这只是一个猜想,先不提猜的对不对,就算对,他也没有证据。
  即使在私刑严重的北方新地,翟星明这种行为也无法被容忍,他只会将自己变成杀人犯,还可能面临其他股东的报复。
  据翟星明所知,牧场除去五叔五婶,应该还有五个股东,杀了这两人也没有什么用。
  要报仇也要看情况是否合适。
  找证据是不可能的了,虽然这个时代比较落后,但一个富豪夫妇的死亡,肯定是被地方上的法医仔细检查过了,既然没有发现疑点,认定五叔五婶是意外死亡。
  那么翟星明确定自己一定没本事找到证据。
  估计最好的情况就是,拿着出售股份的钱乖乖回海舟,安心的当一个富家翁。
  所以现在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他们继续同行去牧场。
  静观其变才是最佳之策。
  看着面朝窗外,眼神晦明不定的翟星明。
  王招娣、席开镰二人当是年轻人掩盖伤痛的一种手段,并不知道翟星明内心的波澜,只是能够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情绪在刚才的某一刻不太稳定。
  可能是想哭吧!王招娣暗想。
  包厢内陷入了长久的无言,只剩餐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餐在逐渐变凉。
  沉默并没有持续下去。
  列车各个车厢的声音逐渐嘈杂起来,进而发展成了混乱。
  翟星明被嘈杂的声音从思绪中拉出,他发现列车在持续减速,而且没有乘务员通报列车停靠的消息。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通常北方新地的列车在行驶中途是不随便减速的,因为这样会让不怀好意之人有机可乘。
  在列车减速时登上列车的火车大盗数不胜数。
  而且这些年的大盗越来越不讲章法,他们吸收冒冒失失的年轻人加入,时常酿成骇人听闻的惨案。
  这些人隐藏在广袤的新地,没有固定的活动据点,围剿起来非常困难。
  即使列车上配有警卫,但面对一次出动就是三四十号人的大盗也无能为力。
  毕竟警卫是挣工资的,不让自己好好活着怎么挣钱。
  所以这次减速让列车上的乘客担忧,有盗匪给列车设置障碍,迫使列车减速,一些人陷入了恐慌,在这种狭小的空间内恐慌极易漫延,最终出现骚乱。
  “开镰,出去看一下,最好找到列车员。问问怎么回事。”王招娣面色凝重的吩咐。
  “好!”席开镰拉开大衣,将腰间的左轮手枪皮套扣打开,方便随时拔出后,便按着枪柄出去寻人。
  席开镰走后,翟星明不安的将头伸出包厢,迫切的想看看过道中的情形。
  过道中类似席开镰的人不少,他们都准备了枪防身,现在将枪亮出来,互相打听情况,也不知道真的遇到盗匪时,他们中有多少人能有勇气反击。
  去找列车员的人同样不少,但是列车员也很茫然。
  翟星明看见有列车员从后方车厢跑过来问情况,在毫无所获的情况下,无奈向车头跑去,想从更前面的车厢获知情况。
  就在翟星明以为自己要经历一场火车大劫案,要将设定改成:
  没有亲人和家庭能够依靠,可怜得只剩下大笔遗产,还被噩梦困扰,左臂腋下时常感觉瘙痒,即将面临残暴的盗匪掠夺,并感到迷茫的穿越者青年时。
  列车前面传回来了消息。
  “白膝野牛,是白膝野牛,一大群白膝野牛。”
  列车员激动大喊着,快速的跑向后面的车厢。
  所过之处乘客的不安也逐渐平息。
  翟星明见自己没有必要加上:即将面临残暴盗匪掠夺这个设定了,不由大松一口气。
  “我就知道没有事!白膝野牛挡路最常见了。”
  刚才还一脸凝重的王招娣笑着说。
  翟星明真想将王招娣刚才的表情画下来,让她看看。刚才她那表情,好似一车人即将会死光一样。
  现在还好意思当事后诸葛亮。
  伴随着列车越来越低的速度,列车减速的罪魁祸首也露出了面目。
  这种在北方新地大名鼎鼎的生物,现在有一大群堵在了列车前方,即使翟星明位于列车的中段,无需将头伸出车窗外,也可以清楚的看清白膝野牛的相貌。
  顾名思义,这种野牛四肢膝盖以下长有白色的毛发,它们看起来是一种凶猛的动物,肩部有类似骆驼一样的隆峰,有狮子一般的毛发。
  体长在三米左右,肩高差不多和翟星明的身高一样,接近一米八,也有很多个体肩高远超这个数,估摸着有两米。
  这样的生物,体重必然在一吨左右,不然对不起它那么大的体型。
  翟星明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白膝野牛,还是如此大的一群。
  列车车头现在正发出刺耳的号笛声,这种巨大的号笛叫做驱牛器,是用来驱赶列车前方野牛的,但效果一般般。
  毕竟列车还卡在这里动弹不得呢。
  巨大的白膝野牛群像一股持续不断的流水从列车前方通过,但不知道牛群的尾巴在何处,估计会堵上好一阵了。
  翟星明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遇上的第一次堵车,竟然是堵火车。
  “堵火车!早晚要被杀完。”翟星明想到了与白膝野牛类似的生物,它们最后差点灭绝。
  “杀不完的!虽然一直有猎人在杀”
  席开镰听了翟星明的话却不以为然的摇起了头。
  翟星明不想为席开镰说明一个庞大的种群为什么会消失,只是问起他感兴趣的问题:
  “有猎人在不断猎杀吗?我也没见有人说过这事。”
  “报纸上很少提到,你生活在东部,也没人说起这事,其实前些年修铁路的时候,就开始猎杀了,修路工人的肉食全部来自于白膝野牛。
  铁路修通之后,铁路公司也没少杀,像今天这样的情况非常多,有时候能够堵大半天,去年有行驶的列车突然就被受惊的白膝野牛群直接撞翻,所以为了保障列车运行,铁路公司雇佣了大量的猎人。”
  对于席开镰所说的话,翟星明隐约记得,他确实看见过火车被暴怒的牛群冲翻的报道。
  “再说了,铁路公司最近还开通了狩猎专线,专门拉狩猎爱好者去白膝野牛多的路段,让爱好者以猎杀白膝野牛作为‘娱乐’。
  再就是狩猎队,这些人给自己干活,他们杀的最多,专门剥牛皮。
  我认识一个人,他就是狩猎队的,说一张皮可以赚三块钱,他们一天就能猎杀一千多头,就这速度,杀了好几年,现在还不是照样成群结队的堵车。”
  对于席开镰的不以为意,翟星明并没有出言与之争辩。
  猎杀个几年确实看不出来,但是如果一直猎杀下去,持续个一二十年,再看白膝野牛还剩几头。
  不过翟星明记得前些年不是说白膝野牛皮无法制革吗?
  怎么还有人花钱收购,当时社会上还大肆议论了一段时间,新地有大量的白膝野牛,却没有技术能够利用它们的毛皮,民众还颇为遗憾,大有月壤无法种菜的风范。
  翟星明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后。
  席开镰的回答是:“不知道,可能是新技术未公布,反正有好多皮革厂在大量收购白膝野牛皮,”
  砰!砰!
  就在翟星明和席开镰准备对新技术的猜测进行深聊时。
  列车的前方传来了两声枪响。
  接着翟星明的耳边也响起了一阵指针飞速旋转的哗哗声。
  可还不等翟星明认真辨别,声音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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