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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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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住心神,从圆里退出,在阴影中运功。”一个声音从洞口传来,蒙道觉知道是师父来了,心便踏实了许多,他知道心神不稳,在修炼时,是最容易走火入魔的。于是,蒙道觉稳住心神,按照师父的话,退出了那个洞顶阳光照射下来的圆,缓缓地走近山洞深处的黑暗阴影中,盘腿而坐。置身在黑暗的阴影中,蒙道觉便感觉到一股股的寒气从四周飘来,环绕着自己去,缓缓渗进自己已经因为炙热而泛红的身体,瞬间,自己的身体冒起了缕缕白雾,而体内的那股阳气,也衰弱了许多,渐渐地退去。
  蒙道觉再次运气,将阳气引向丹田,成功之后,便收了噬心刀的功力,然后继续修炼静心诀。阳气渐弱,阴气渐强,蒙道觉的身体因为体内不断增强的寒气而开始发抖,额头上刚刚因身体炙热流出的汗珠瞬间就结成了冰,而他的整个皮肤也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将心神一分为二,重运噬心刀,二者同时修炼,相辅相成,方能精进。”师父依旧站在洞口,只用声音来教授蒙道觉。
  蒙道觉按照师父的话,勉强将分心,却未能成功,反而原本平稳增强的寒气忽然暴涨,整个身体已经开始发青了,看样子,是快走火入魔了。
  就在此时,一股暖流从背后转进体内,渐渐驱散寒气,恢复到正常的温度。趁着一暖一寒两股气在体内纠缠时,蒙道觉稳住了心神,收了静心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回头看着身后为自己压制住寒气的师父。
  “今天就到这吧,明天你再来山洞,按照为师所言,继续修炼。”说完,师父站起身,走出了山洞,蒙道觉也跟在师父身后,走了出去。
  整夜,蒙道觉都没有睡着,他满脑袋里都是师父说的话,和自己练习将心神一分为二。直到清晨的微风从窗户吹了进来,拂过他有些困倦的脸,他才从沉浸中缓过神来,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便下了床,理了理有些皱的衣服,走出自己的房间。
  蒙道觉在厨房里,轻手轻脚地做好了早饭,又将早饭摆好,一锅清粥,一碟野菜,和师父最爱的一杯自己酿的浊酒。一切妥当之后,他便走到师父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说了声:“师父,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蒙道觉就站在原地,等着师父的回应。过来许久,没有等来师父像往日那般的回答。蒙道觉心里有些疑惑,便轻轻推了推门,门没有从里面给关上,他一推就开了。房内没有人,师父不在。
  蒙道觉在房内找了一圈,房内的摆设和东西都一切照旧,最后在最显眼的,摆着师父自己做的茶具的桌上,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徒儿道觉”。蒙道觉赶集上前,将信封里的信哪里出来,打开简单折叠的信纸,上面写着:
  “徒儿道觉,为师有一件陈年旧事需下山了结,不日将回。你在山上需勤加修炼,好自为之。”信的最后落款,“蒙知殇”。
  “原来师父下山办事去了,还以为不要我了。”蒙道觉自言自语道,然后将信叠好,放回信封,贴身收好。
  蒙道觉又继续开始了每天的修炼,只是不再到断崖上,而是就在后山的山洞里,按照师父的话,将心神一分为二,同时修炼“噬心刀”和“静心诀”。而除了每天的修炼,他也会在修炼完后,在师门前望着,望着师父回来的路,只是一直都没有望见师父的身影出现在那树阴遮蔽的山路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已过了十年,蒙道觉已经不再是一个青涩懵懂的师父的小徒弟,而已经成了被人的师父。蒙道觉不知道师父何时归来,但他知道,自己是不能下山去的,只能留在这师门,坚守师父创造的这一切。于是,蒙道觉也学着师父的样子,收了五个徒弟,教授他们武艺和为人之道。在这五个徒弟之中,蒙道觉想找一个传授师父教给自己的“噬心刀”和“静心诀”,却没有如愿,五个徒弟的天赋不低,却并不是学习这两种特殊武功的材料。蒙道觉也只有将这个想法暂时搁置。
  之后的日子,蒙道觉带着自己的徒弟,在山上深居简出,过着隐士般的日子,不过他的心里始终相信,师父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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