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老头要破产

　　苏檀一共在这个摊位买了差不多十多件原石，几千块的生意，可以了。
　　老板脸上苦笑，心里不知道多开心。
　　在他眼里，地摊上的都是废石，别人不知道这些原石哪里来的，他可是清楚得很。
　　就随便在翡翠石场外边搞那些别人千挑万选剩下了的，已经废了的原石，也有一些是从路边捡来的，压根就不是翡翠原石。
　　就这玩意能有玉？
　　异想天开！
　　当然也有…但是那比中彩票概率还低。
　　所以…只要有人出价，基本上不亏。
　　别看老板说什么这块那块类型的原石独一无二，只要苏檀前脚走，他后脚能立刻搬出差不多一样的原石补上空位，这就是他的货。
　　苏檀这边呢。
　　他肯定是賺的。
　　有弹幕分析外挂的存在，他能轻易知道哪一块原石有东西。
　　他选的，若是都切开卖出去，绝对能賺一大笔。
　　不过苏檀没那么傻，不说这些原石他要拿回去布置聚灵阵，就算不拿去布置，他也不可能就地在这切割。
　　那样，太招人耳目。
　　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很多麻烦！
　　随手选的都有货？那还得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所以，买了的东西，他随便就丢上运送原石的货车上，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这种举动，到让眼前的老板刮目相看，认为他真的是买着玩，没想賺钱，也就没把苏檀选的那些石头放在心上。
　　因为他认为他賺了。
　　可是…若他知道苏檀选择的那些东西，石皮下隐藏着的东西，怕是会心碎到晕厥。
　　苏檀看了几下，摊位上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如此，他才慢慢起身，准备告辞。
　　“小兄弟，你在老陈的摊位上选了一些，不如到我这个摊位也淘一些？说不定你在他那没得到好东西，在我这里就淘到了呢？”另一个摊主道。
　　“雨露均沾，得宝的概率更大！”
　　刚才苏檀在这边买东西的一幕，自然也被其他摊主看到了，也都饶有兴趣地看着。
　　摆摊也是有规矩的，就是不能抢客。
　　在别人摊位上的客人，你不能抢。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玩意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客人下了摊位，那就不一样了。
　　苏檀离开老陈摊位后，其他摊主立刻向他抛开橄榄枝。
　　不是敬重苏檀，而是想着这种大凯子不抓住机会，有点暴遣天物。
　　天理不容！
　　“对啊，兄弟，来来来，来我这看看，我保证货真价实，也绝不虚抬价格。”
　　苏檀看到一双双真切的目光，内心也动容了。
　　摊主们实在太热情了，不好拒绝啊。
　　那…
　　一家家逛？
　　苏某人雨露均沾，让摊主们乐开了花。
　　笑容的背后，都在骂他小白，大凯子。
　　但没关系，苏某人当做没看见。
　　此行…
　　收获颇丰。
　　满满小半卡车的货。
　　而且每一块切出来都是值钱的。
　　看到苏檀满满半卡车，这条街的小摊主心里暖暖的，相互之间的眼神交流，也喜庆，就跟过年了一样。
　　苏檀不在意摊主们的目光，满意地点点头。
　　吩咐司机在这等一下，他准备再深入这条街看看，里面都还有些什么好东西。
　　毕竟，苏檀现在才逛到街头。
　　确切地说，这个地段，是废料堆积的地段。
　　想要好东西，要进入商铺林立的豪华中心段。
　　有了眼中的弹幕解析，苏檀想进去开开眼界，说不定能捡到什么宝贝。
　　思索至此。
　　苏檀迈开脚步往里走。
　　“果然，这里的原石的品级，和街头那些小摊贩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进入原石街的中心，苏檀彻底开了眼界。
　　这才是真正的玉石市场啊。
　　这里的东西，几乎都是真的，几乎都有东西。
　　区别就是品相问题。
　　在这里赌石，已经不是赌石皮下面有没有东西，肯定有，赌，是赌下面的东西值不值钱。
　　有没有可能賺到。
　　比如一块石头标价是88w，它里面铁定有东西，可是开出来的东西到底比88w高还是比88w低，就看个人运气。
　　这里，可不像街头小摊贩那，他开88w你给个五百，这绝对不行。
　　可以讲价，但不可能讲那么狠。
　　这里的人，比外边的专业不知道多少倍。
　　真正出手的，要么是大款，要么是有实力的。
　　不会那么轻易就被糊弄。
　　苏檀只随便逛了逛，就知道这里不是他能玩得起的了。
　　几圈下来。
　　索然无味。
　　“要不，回家？”
　　就在苏檀准备回家时，一家原石店里，一位老者和老者前面的石头，引起了苏檀的注意。
　　老头头发花白，带着老花眼镜，佝偻着身体，在仔细观察着面前的七块西瓜大的石头。
　　他很认真。
　　脸上渗出汗珠。
　　是准备出手了吗？
　　“老者，您老的眼光不错，一眼就看中这几块石头，不瞒你说，这都是好东西，你买了只賺不赔！”老板笑着道。
　　“还是要谨慎一些，选错了我可就破产了。”老者缓缓道。
　　小心翼翼，不断打量，翻来覆去查看那几块石头。
　　老头身后，也有一些观众在指指点点。
　　苏檀驻足。
　　他的确看出七块石头中的猫腻。
　　一块绝佳，两块还行，剩下的四块，可以说都是废品。
　　不过四块废品中，有一块最为诡异。
　　看表皮，居然不比在场的任何一块石头的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内部嘛…有薄薄一层料子，再往里…可就是跳楼废料了。
　　就是买了就会让人想跳楼的东西。
　　若不是有弹幕解析，苏檀还真看不出来。
　　反观，那块绝佳料子石头石皮，到是中规中矩，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看到老头专注疯狂的样子，明显就像一个即将被电信诈骗的老头，对面的老板，一脸奸诈笑容，誓要将老头骗到手的表情。
　　可能只是他下意识把老人与店员贴上了这样的标签，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
　　不过…
　　这一幕，和脑海里，小时候爷爷带自己上街，后年迈的爷爷被一个奸商骗了钱财，爷爷伤心不以的场景有几分重叠。
　　苏檀想到了爷爷，他动了恻隐之心。
　　这老头，要是选错了，可以想象下半辈子就毁了。
　　苏檀静静看着，想看老头的选择。
　　“我选好了，我要选这块！”
　　“老者，这次你确定？选好了？”店主问。
　　“您来来回回在我们店跑了小两个月，今天决定了？”
　　“我确定！”
　　果然，和苏檀想的一样，老头用独到的眼光，选中了那块石皮很好，内部却一塌糊涂的石头。
　　完美…的，要破产！
　　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地，可能是老人那样子让自己想到了逝去的爷爷。
　　理智告诉他别多管闲事，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站了出来。
　　“老爷爷，我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赌石？赌石有风险啊，一不小心就要万劫不复！”苏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来淌这趟浑水。
　　“而你如果选择了这块，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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