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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市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亏了赢了都是人家的，与你何干？根本没必要站出来！”这是苏檀理智要说的，可他还是站了出来。
这老头的形象，有几分似已故的爷爷。
也有可能只是人老了都一个样。
今天他可以不站出来帮老人一把，可以理智的离去，但今天这个场景，将会成为他心中的一个梗。
不舒服！
他一说话，老头，店铺老板，还有几个围观的人都齐刷刷看了过来。
众人一脸疑惑。
目光像一台台扫描机一样，上下打量着这位平平无奇，像个刚出社会，或者说还带有学生气质的小男生。
“恕我冒昧，看您脑热上头，不忍心见你破产潦倒，所以才忍不住出口。”苏檀道。
“无妨！无妨！”老头国字脸，皮肤略白，举止大方，微笑着摆手。
看气度与行为，就不是一般人。
身上，有儒雅随和，也有沉稳。
像是一块稳重的石头。
“那小兄弟认为，哪一块更加合适？”
“如果不想破产，我建议你选择5号石。”苏檀连仔细查看石头都没有，就给出了答案。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多少有点嗤之以鼻。
要知道，就连老头也是整整看了快小两个月才确定哪一块有料，你一个学生…能看出什么？
虽然不是学生，但是那气质，让人误以为他是学生。
“你说燕老选的这块石头有问题？”有一个围观的人道。
“小兄弟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燕老可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的眼光向来毒辣，公认的大师啊。”
苏檀一愣。
好家伙，还是个大师。
看走眼了，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老头。
那我走出来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难怪可以从中看出品相最好的一块石头，不过…再厉害，再毒辣的眼睛，你还能透视？
你以为你是黄金瞳啊。
“原来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啊，那小子实属得罪了。”苏檀道。
专家的话，哪有那么容易破产？
估计就随口一说而已。
自己这么走出来，突兀了。
“不碍，专家大师这些头衔，虚名而已，老头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老头还算谦虚。
被苏檀这么一搅和，场面也变得微妙起来。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的老头，脸上居然有出现了一丝犹豫。
在2号时和5号石之间徘徊，多看了几眼。
“小兄弟，你为何觉得5号石比2号石更好？光看石皮，5号明显比在场的石头，略逊一筹啊。”老者问。
“这…就要涉及许多东西，不是一时半刻能说清楚的。”苏檀道。
涉及什么？
苏某人随口一说的。
难道我能告诉你，因为有解析外挂的存在，我能清楚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老者也不深纠。
因为每个行家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要是随随便便就说出来，那才奇了怪。
他将桌子上的石头又全部看了一遍。
赌石，必须慎之又慎，不然很容易扑街。
“怎么样，您要选择哪一块？”老板问。
老头看了5号石一眼，又看向2了2号石一下，最后把目光放到苏檀身上。
斟酌片刻。
他将目光放在了2号石身上。
朝苏檀送来一个歉意的目光。
“抱歉，我还是想选2号石。”老者道。
“没事。”苏檀耸了耸肩。
换位思考。
如果他是老者，也会选择2号。
要不然就是对自己专业的不尊重。
在鉴石行业里，他是顶尖级之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2号石绝对是最优秀的存在，随随便便冒出个人让他选5号他就选5号，那才奇怪。
“刷卡！”老者下定决心要买了。
“好嘞。”
听到燕老头终于下定决心付钱，石头店老板笑容满面。
这块原石，价值不菲。
卖一块出去，可以不用工作最起码十几年。
叮…
刷卡成功。
1400w。
老板拿到钱，心中更加激动。
“请问燕老，您是在这切，还是自己拿回去切？”
燕老头思索了一下。
“在这切吧。”
闻言，在场的人显然都有些兴奋。
能亲眼见证2号石切割，对于喜好赌石的人来说，绝对是大饱眼福的事情。
“好的，我马上安排。”老板道。
速度很快。
2号是被送上切割机器。
众人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运转的机器，仿若刺耳的噪音，在他们耳朵里，都成了最美妙的乐曲。
刺~
第一刀，浅浅的一块石皮，几乎只是破了一层。
老者和老板小心翼翼揭开。
“绿！”
帝王绿！
“居然是帝王绿，而且看起来是极品，这么大一块，賺大了。”
“果然，燕老的眼光依旧毒辣。”
“好东西啊。”
现在看来，燕老的选择没错，眼光很好，反观苏檀方才的行为，就有些扯了。
“辛苦燕老没相信之前那个小伙的，不然…”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和苏檀搭讪。
苏檀：……
苏檀脑门一阵黑线，好家伙，你是脸盲吗？我不就是刚才那个小伙？这才晃几圈，你都认不出我了吗？
居然还当着我的面说这些…
额。
不太合适吧！
回到众人目光中心。
此时燕老春风得意，脸上难以掩饰的喜悦，让他心情大好。
老板呢。
他自己仿佛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并没多大情绪波动。
毕竟，对方可是燕大师。
能选出这种东西，完全在意料之中。
“切！继续切！”燕大师心情愉悦地道。
一刀穷二刀富。
这开头都这么完美，接下来还不是一切顺利？
看石头的品相，里面也差不多。
这是众人，乃至是燕老头的想法。
可是，随后的一刀，却让所有人惊掉大牙。
第二刀。
差点没把燕老头急出心脏病。
因为…
和苏檀想象中的一样。
手起刀落。
揭开。
饱满的绿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品相极差的东西。
“这这这…”
“这怎么可能？”
“没了？就没了？”
看着石头里面的东西，燕老头表情僵住了，脸色逐渐苍白。
整个人如坠冰窖。
眼神愣住。
以他的眼光来看。
完了！
彻底完了！
“怎么会这样？”
现场，一片哗然。
“怎么会没了呢？刚刚还挺好！”
“亏了，亏大了。”
“基本上血本无归。”
“1400w算是打水漂了。”
也不完全算打水漂，里面的东西虽然垃圾，可是外层部分还是能做出点东西的，卖出去，也能值几个w。
可是1400w开出价值几个w的东西，确实算亏大了。
“果然赌石有风险啊，就连燕老，也有走眼的时候。”
刚才还羡慕的人，现在立刻庆幸起来。
一千多万，不是普通人能亏得起的。
“继续开。”燕大师道。
“好。”老板此刻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按照吩咐继续切割。
燕老头期望能有奇迹发生，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第三刀开不开其实影响不大了。
果然。
第三刀下去。
彻底失去了希望。
老头抚摸着切割下来的玉块，怔怔看着。
愣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外皮，外层那么好的东西，里面居然是这么些垃圾玩意。
“完了！”他喃喃自语。
“失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