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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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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棕熊有两大特点,第一是好奇心重,第二就是喜欢破坏,这丫的谁劝都不听,点燃了一个火把,送给了食人树,那食人树就像****的人一样,在那火中不断地挣扎,扭曲。
  火光照耀中,棕熊觉得没看过瘾,叫嚷着再看一会。
  “白袁,别拽我,这百年不得一见啊,我必须看着这树烧完了,咱们再走。”
  ‘‘你看它烧光了又怎样,你能多长一块肉么?快走吧,时候已经不早了,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在我的催促下,棕熊不情愿的被拉走了,一路上,我都是十二分的精神,担心这附近还藏着其他的食人树,幸好这食人树是一个独苗,没再遇到类似的植物。
  棕熊大大咧咧的,跟啥事没发生似的,黑兔和肠子却不然,都显得很压抑,这两个人也不说话,一路上愁眉不展,黑兔我还理解,毕竟这小子天生胆小,刚见过了那么可怕的景象,心理上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肠子我就不理解了,平日里都嘻嘻哈哈的,忽然就沉寂了。
  “你们怎么了,咋都不说话了呢?”
  我不喜欢别人沉闷,看到大家都无精打采的,就不顾肠子的反对,讲了一件他的糗事,来活跃一下气氛。
  肠子所在的村子民风彪悍,那里的孩子经常打群架,对他们来说,打架只是一种游戏。
  有那么一年,我去找肠子玩,正巧碰到他在打群架,三四十个孩子打的稀里哗啦,分不清彼此,也找不到肠子的身影。我就躲在角落里看热闹。
  早就听说过,肠子那片打架有个规矩,就和踢足球一般,常常有中场休息。
  我看了没多久,就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
  这些人很讲规矩,呼呼啦啦的,大家都松开了各自的对手,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地方,都往自己的阵营里跑。等这双方都站好了队,隔着距离互相观望,都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时候,有人眼尖,发现队伍里多了一个陌生人,而这个多出来的人,此刻正是一脸茫然,环顾四盼。
  “我擦,这小子谁啊?站错队了吧?”
  “这不是肠子吗,你跑我们这干嘛?”
  “揍他,揍他丫的,省着这小子下次再跑错了,一天到晚稀里糊涂的!”
  我讲到了这,肠子忙去捂住我的嘴,阻止我说:“白猿!别接着说了!那都啥年月的事了?”
  眼见肠子着急,我趁机勒索说:
  “咯咯咯,我才想起来,这几天可是吃了你不少肉干,那些肉干用不用还?”
  “不用不用,我本来就没打算要。”
  被我这么一闹,肠子说: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你就不要说我的糗事了,森林里,一条蟒蛇和大象约会,寒暄一番后,蟒蛇说:来就来吧,还牵这么大头猪,这么客气。“
  我们几人又走多日,忽见前面高山挡路,黑兔说:
  “白猿,前面高山,恐有猛兽,须得仔细。”
  棕熊说:“我们有四个人,怕什么妖魔?”
  我们上了山,见满山清幽,景致秀丽,黑兔说:
  “我们一路上过的都是险山恶水,这座山真是景象万千,怕离大松林不远了。”
  棕熊拿出地图看着说:“早哩,十停还没走一停呢。”
  肠子急迫的问道:“似这样,几时才能走到?”
  棕熊说:“若是两天也可走一趟。若是快一些,一天也走到,两头还见太阳。
  肠子说:‘‘还是慢一些,不差那一天,也好在路上休息个够了!
  这么两日一过,转眼就走近了地图的边缘,我们接近了大松林。
  这一路遇到的植物渐渐有些变化,继续前行中,遇到了一片很特别的植物,是在地上匍匐着生长的藤蔓,藤蔓上生长带有锯齿的叶子。
  在这些植物中行走特艰难,稍不留神就会被割破皮肤。不能用石刀去劈砍它们,这些植物互相纠缠,砍不断理还乱,让你苦不堪言。
  我们一点点的挪动身子,在这些锯齿之间寻找缝隙,如此一来,每人都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造型。
  棕熊鼓励说:“没多远了,按地图上显示,这锯齿植物并不是很多,只要穿过这里,就可以找到一个很明显的标志,那是一块会发光的巨石,找到了巨石,也就算是到了大松林的边缘,边缘处有一条很明显的大河,过了河也就是大松林了。也就是地图的尽头。”
  锯齿植物太多,害的我们周身布满各种伤口,最隐秘的部位,也有一两道微小的口子,就在身体没法容纳更多伤口时,我们走出了这锯齿植物群。
  越出这些植物群的一刹那,眼前出现了耀眼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眯眼去瞧,远处林中一块巨大的黄金石,它闪闪发光,显的周围花草黯然无光。
  我们靠近了,那闪光的石头上刻着一个箭头,而在箭头旁边,画着一个虎牙。
  棕熊说过,他老爹最常用的记号,就是虎牙,这在我们之前的行路中,多次见到过,至于那箭头,则是表明他们行进的方向。
  “嘿嘿嘿,我的天啊,就是这个记号!和地图上的一模一样!”
  棕熊说不出的兴奋,好似一头公骆驼走在茫茫的沙漠中,就在那么一天,他看到了一头母骆驼,这种兴奋难以言表。
  众人大喜过望,兴奋的向着巨石冲了去,在这黄金石周围,我们惊讶的发现,附近出现很多浅浅的脚印,一看就是好久之前留下的。
  这些脚印非常的乱杂,没法看出来是多少人留下来的,无法分辨出每一个的特点,但是大体估摸着,这些人不会低于二十。而棕熊老爹的队伍,也正好是二十人左右。
  棕熊激动的说:“弟兄们过来帮帮忙,大家查看一下这些脚印,把他们整理一下,区分出不一样的脚印来,看看共计有多少人来到了这。”
  整理好了脚印后,棕熊兴奋的说:
  “弟兄们,肯定是他们,他们一定是按照地图到了这里,多注意周围的记号,我想,他们就在前方,只要按照这些痕迹,就可以找到他们。”
  大家四处寻找前人的痕迹,不负众望,我找到了食物残骸,那是一只野猪骨架,看样子,应该是几个月前捕杀的,这样的消息,比什么都要振奋人心,我们的信心空前的高涨。
  棕熊研究了一番黄金石上的标志,说:“这箭头指明了他们要去的方向,应该是为了回家留下的记号,我们跟上去吧!”
  我们这些人里,除了黑兔以外,都是天生嗅觉灵敏,可以辨别复杂的味道,有着跟踪的猎物的本能,虽然前人离开了几个月,留下的气味很淡,可是我们人多力量大,锁定他们的路线还不成问题,
  大家的心情都很好,已经确定了他们的路线,心理有说不出的喜悦。
  剩下的时间里,我们都被注入了兴奋剂,只知道前行,前行,继续前行。
  棕熊告诫我们说:“大松林边缘有一条界河,过了那条界河后就是大松林了,我听说,那条界河里有一种食人鱼,这种动物对血都特别敏感,闻到猎物溢出的血就会疯狂无比,那食人鱼捕食的时候,会悄悄地游近你,然后连续攻击,让你猝不及防,用其锋利的尖齿撕咬切割猎物,直到剩下一堆骸骨,而后乘机吞食你。”
  棕熊拿出地图给我们看,那上面画着长有锯齿的鱼,很丑陋。
  黑兔惊异的说:“什,什么?我们身上都有伤口,过那河不是自寻死路么?”
  棕熊并不理会黑兔的一惊一乍,继续说道:
  “我们到河岸后,先在那休息几天,等身上的伤口结了痂再过河。只要我们身上的血腥味没了,就不会吸引到食人鱼的攻击,况且,我们这几日太疲倦了,正好休息几天做做准备。”
  棕熊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件事大家都注意一下,按照地图上的标注,咱们需要找一下附近的絮树,多收集一些树絮,尽量多携带一些,到时候有用。”
  黑兔不明所以得问:“什什么用啊?没事收集那东西干嘛?”
  肠子最喜欢呵斥黑兔,这可以显得他很高明,他说:
  “傻大个,这都不懂,把树絮贴在身上可以浮在水里,这样的话就省着做船了,没想到棕熊还知道这个手段,不错嘛,小看你了。”
  看肠子的得意洋洋,我忍不住埋汰他说:‘“你可少说两句话吧,都知道你爷是打鱼的,别总显摆了你。”
  “哼,有能耐你也说出来咋回事,你就是嫉妒我。”
  之前那队伍里的人多,草茂密的地方都被踩了一条道路,几个月后,到了我们走上去的时候,还没长出来。
  我们沿着前人留下的足迹前进,行走起来方便多了。路上,还见到了前人休息的地点,他们在哪来休息,我们同样在那里休息,这样很方便。
  在休息的地方,我们发现了很多熟悉的痕迹,包括一些脱落的毛发,包扎用的,带着血迹的树叶,闻着那上面传来的气味,隐隐都有些熟悉。
  行路不仅变得明确,速度也就快上了不少,只是一日,我们来到了地图尽头的大河。我在心里说,过了这个河,对面就是我们的终点大松林,三妹,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来到河岸的时候,水光潋滟晴方好。河非常宽,河面上有一些黑糊糊的东西,像是鸟翅的影子,迅速地从水面一头窜向另一头。
  这条河很恬静,像沉睡的小公主,是我们打破了它的美梦。
  我们来到河边,捡起地上的石子扔向小河,河面上被我们打出了很多窟窿,折射出无颜六色的石头,还有碧绿的水草。
  这美景中,我们并没心情玩耍,而是急着寻找过河的渡口。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前人的足迹,很奇怪的是,这些人到了河岸后,足迹就变得凌乱不堪,最终消失在河水蔓延处。
  再看这里的状况,这里好似经过一场激烈的争斗,地面上有各种战斗的痕迹,损坏的武器,残肢断臂。
  令人不解的是,若是真有争斗,这偌大的河岸上本有足够的战斗空间,奇怪之处在于,这些痕迹局限在小区域内,背靠河水,成一个扇子形状。
  这样的情景,很像是被人瞬间包围了,所有人都被限制在这包围圈内。
  是什么把他们包围了?
  再看包围圈外围,根本就没有野兽的足迹,连个兽毛都没有,人们不是被野兽包围?那会是什么?
  细看之下,包围圈外围有一些奇怪的印记,这些印记与脚印大体相符,它是一个平整的印子,就是看不到脚趾与脚纹等细节,这种印记的平整度很像是蹄印,可谁都知道,蹄子都是食草动物专有,食草动物怎么会攻击人呢?
  这样想了一圈,还是回到最初的猜测,毕竟这些印记大体来看,应该是人的足迹没错,难道是其他部落?拥有着奇怪脚印的部落?
  我们被这莫名其妙搞糊涂了。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斜着脑袋瞅了肠子一眼,见肠子在那摇了摇头,好像在否定着什么。看见肠子的表情,我猜想他是有什么看法。
  这扇形的圆圈内发生过什么,会让一群强悍的猎人凭空消失?
  空空如也的河滩,只留下一些没有头绪的痕迹,这里没有整个的尸体,包围圈内残肢断臂,甚至还有大量的毛发散落。
  一根断掉的手臂上布满了蛆虫,我忍着恶心,把这断臂捡了起来,翻看的时候,发现了一条的三角形的刀疤。
  天啊,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个伤疤我太熟悉不过了,我可以肯定,这条胳膊的主人是我们那的猎人,前段时间跟随棕熊爹参加狩猎,这我是知道的。
  说起刀疤的来历,那是几年前,他和我老丈人抢夺一只受伤的黄鼠狼,当时为了反击,老丈人下手没有轻重,就把这人给伤了,在他的胳膊上留了一条三角口刀疤,为了这条疤,这人的媳妇还去我家闹过呢!
  这林子的温度接近剩下盛夏,他的断臂已经腐烂了,我只是轻轻一碰,断臂上的碎肉掉了一地,带有刀疤的部位洒落在地面,化成脓水流进了沙子里。
  虽说和这人没啥交情,甚至还有些不愉快,可是在这深山老林,眼看老乡死了还是让人不舒服,我忍住内心的柔弱,继续翻看其他物件。
  我在沙子里刨了刨,找到了一个耳朵和半个鼻子,还有一碰就碎了的眼珠子,看那眼珠的颜色,已经烂的粉红。
  有关尸体的就这些了,我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了,至于那些斗丢在地上的武器,可就显的很多,保存的也好。
  一处不慎明显的沙坑里,有一把残破的石刀,它被人整齐的砍断了,看着那平整的断口,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武器能做到。
  剩下的那些武器,石矛啊,石斧头啊,基本都碎成了块,散落地面,如果不仔细的拼接,都看不出原样!
  东西就这么多,再也找不出什么特别的物件了,看着这些东西,大家都想不出所以然,你看我我看你,都等着谁能说点什么?
  棕熊愤恨的说:“肠子,你心思敏捷,看看是咋回事啊?每次谁家丢了鸡,没了狗,不都是你破的案么?”
  肠子这小子的心思缜密,是我们都知道的,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他了,可是肠子一言不发,好似陷入了魔怔,对我们的话从充耳不问。
  他认真的查看着附近的蛛丝马迹,细致到地面上的沙粒,一片树叶都不肯放过。
  很多时候,恐惧就是因为无知,比如现在,我们就遇到了无法理解的情况,无法用你的经验去推导真象,内心就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猜测,一种找不到源头的恐惧将我们笼罩。
  四周树木郁郁葱葱,因为空旷,显得这里的风很大,风一刮起来,那些树木哗哗啦啦作响,有几分阴森。
  黑兔终于忍不住压力,声嘶力竭的喊起来:“喂,喂,有人吗?”
  黑兔的声音扩散出去,却如泥牛入海了,得不到回应。
  “你喊什么呢?”
  黑兔哆哆嗖嗖的,半天才回答我说:“有,有鬼,我感觉周围有无数只眼睛在看我,就是那些死去的人的眼睛!”
  “你他么吓傻啦?”
  “嘿嘿,黑兔,你这么大个子,竟然相信世界上有鬼?哎,看你那怂样,罢了,你说有鬼就有鬼吧。”
  我真的是被黑兔气乐了,但是看黑兔如此焦躁,有一种精神崩溃的前兆,就建议他找个地方坐一会。
  我安慰了一会黑兔,对大家安排说:“那么多的人出来打猎,不可能就这么点动静,大家以这个圈为中心分散开,在附近寻找其他线索,咱们需要走的远点,这样一定会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一旦遇到有用东西就收着,等会都回到这里集合。”
  伙伴们分开,各自走向了一片区域,希望在附近找到与人们消失有关的线索。
  “你们几个去找找吧,我留下在这,说不定这沙子下有啥玩意。”
  黑兔早就吓傻了,棕熊失魂落魄的,是我该做主的时候了,把几人吩咐出去,我独自留下来探查这片扇形区域,希望能在这沙层下有所发现。
  我们出发前,棕熊他爹那一队人已经出发了一个月,在我内心里,对找到棕熊爹并不报有多大希望。
  当在黄金石发现了他们足迹后,我心中有了强烈的希望,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发现了眼下的场面,给我的打击是巨大的,就别提棕熊了。
  河滩外围的植被有充足的水源,长得都是枝繁叶茂,百种茂密的植物长一个区域内,把这里的情况搞得很复杂,就算是只隔几十步,如同被植被分成了两个世界。
  伙伴分散着向外围走,很容易与其他人失联,再加上这里如此诡异,如果遇到了突袭都没法统一战线,大家忐忑的找了一段时间,眼看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草草的放弃了探索,陆续都回来了。
  不是一无所获,伙伴们回来后,大家把各自收集的东西放在了沙地上,围了一个很大的圈子,圈子内的东西庞杂的很:
  有一颗牙齿,一根象牙,一些脱落的毛发,还有武器碎片,加上原本就在这里的断臂,耳朵,鼻子,等等也不少了。
  面对这些东西,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一种莫名的氛围笼罩着我们,明明是热的冒汗的温度,此时却觉得身体冰凉,嘴里吹出来的都是冷的哈气。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来到这里发现了怪圈,一直到收集了这些东西,已经过了大半天,人们还都没有用过饭,不知是谁在这时候,发出了怪响,肚子咕咕的响了。
  咕噜噜咕噜噜,
  这平地生雷般的声音,把黑兔又吓了一跳,抱着身旁的棕熊就不松手了。
  “我我的妈妈呀,这是啥动音啊?”
  “你能不能有点爷们样子,这是肠子饿了,你离我远点,挺大个老爷们抱着我干啥!”
  一脚踹飞了黑兔后,棕熊呆呆的看着圈内的东西,用力一把扯下了几根头发,自言自语说:“嘛的,这么多玩意?可是看不出什么啊,谁有啥看法快点说!”
  大家都默不作声,谁也没有发言的欲望,我一看这情形,耗下去也不是一个是事,大家心情低落时很正常的,可是不能在这傻坐着,我附和棕熊说:
  “都别在这傻坐着了,该说说,该提问题的提问题,谁开个头,这事怎么个看法?”
  黑兔颤颤巍巍的说:“我,我看他们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肯定是有过打斗!”
  我想骂黑兔放屁,傻子都能看出来这里经过一场打斗,还是一场压制性的打斗,虽然觉得黑兔在说废话,但毕竟是我建议大家开口的,只好接着问:
  “黑兔说的对,还有谁?都有啥看法啊?”
  肠子迎着我的目光,指着中央的沙子说道:“你看,在这沙子里发现的血迹,闻着那味道,可能是最近一周之内发生的!”
  棕毛听懂了肠子的话,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沙地里嗅来嗅去。然后对着肠子猛摇尾巴,好像是对肠子说:‘‘你说得对,我也闻到了。
  棕熊拿着一个断掉的箭头展示给我:“这是我在远处搜寻到的一枚剪头,你看箭头是不是很奇怪,尤其是这剪头的形状,竟然是三棱刃。”
  我刚才对着圈内的物件大体扫了一眼,看到了棕熊搜回来的这枚箭头,当时并没有细看,经他提醒才发觉,这剪头果然不是常见的两刃面,而是三个刃面的。
  这是我从未见到过的,我把这三棱刃箭头拿在手里,用力的颠了颠,感觉还挺沉,用手指肚去摸了一下那剪头,呲的一下把手指肚割破了。
  我看着渗出来的鲜血,不禁说道:“怎么这么锋利,这是什么东西做的,而且,它为何要做成这样的呢?谁见过类似的武器么?”
  见没人应答,我对大家说道:“任何一个细节都要想明白,大家集思广益,仔细想一想,箭头做的如此精致,一般的石头是没办法做到的,难不成是我们没见到过的材料?”
  肠子弯腰去捡那剪头,继续说:
  “没错,这种箭头的材料不一般,而且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石头做的,你们看它的韧性多好!”
  肠子仔细观摩了好久,竟然被他找到了一个凹点,他把那凹点指给我们:
  “你们看这里的凹点,肯定是撞击造成的,这要是石头做的话,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凹点,只会出现裂纹才对!”
  肠子的话可能给了什么启发,棕熊忽然拍了一下大腿,跳了起来要说什么,由于他蹲的太久了,猛地站起来导致头晕眼花,要不是我及时扶住,他就摔倒了。
  摇摇晃晃了一会,待大脑回血后,棕熊掩饰不住激动的说:
  “肠子,你说错了,你指的的那个凹点,不是撞击造成的,而是故意留下的,那是为了放血,我知道了,我以前见过有人在箭头上刻出豁口,这么做就是为了让猎物放血!”
  我觉得棕熊说的有点牵强,就趁着众人迷瞪的空挡,去林子里抓住了一只耗子,在它身上戳了一下,竟然如棕熊所说,箭头叉过的地方放出一大片血,再看那不平整的伤口,肯定很难以缝合。
  待我做完了这一切,肠子说:
  “这三个刃面和血槽的作用是一样的,也是为了让对方造成最大的伤害,你们想想一下,”
  说着话,肠子把伤口上的血迹擦干了,然后指着那伤口解释说:
  “一般的武器造成的是平整的创口,容易愈合,你们看那个伤口,那是一个三角形的伤口,这样子的伤口太难以愈合了,你们想一下,身上要是有了这样子的伤口,没法用针固定住,而且里面要是化脓了,就会交叉感染,受伤的人必死无疑啊!”
  肠子懂一些治病的方法的,听了肠子的见解,我有点明白这箭头的可怕了:
  “对啊,肠子说的太有道理了,若是被这箭头射中,不死才怪!”
  我们把箭头在每人手上传了一遍,让大家重新看上一眼,是否能够说出新的发现,我说:
  ‘‘那个三个刃面的应该是放血的,只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黑兔摇头说:
  “我,我从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武器,任何武器顶多制造成两个刃面,这三个刃面箭头怎么制造,咱们村子里肯定没人行,这多半不是咱们那群人的武器,能有这么厉害的武器,肯定是一个超大部落!”
  我总结说:“没错,这是一件利器,属于那些超大部落才有的,咱们的人多半是遭遇了什么强大的部落,咱们再说下一件,看一看那把断掉的匕首,也许还会有所发现!”
  沙地上,这是一把断掉的匕首,匕首的颜色是绿色,与那箭头一个颜色,如此可以肯定,匕首的材质与箭头相同。
  匕首的刀把上有精致的花纹,刀身寒光闪闪,刃口部分很锋利,吹毛断发,砍石如泥。
  若是安在一个木头棍子上,肯定可以制成锋利的长枪。
  这完整的匕首放在众人眼前观摩,大家是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人看不出什么花来。这么一来,我也有些急躁:
  “集思广益,都说说看法吧,别憋着拉肠子,你花花肠子最多了,说说有没有什么发现。”
  见肠子半天放不出一个屁,也就不浪费时间,开始研究下一件,我指着断臂说:
  “你们看这个残缺的手臂,这属于我们村子一个人的,那个人我叫不出名字来,但是你们应该都认识吧,那人个子挺高的,额头很窄脸很宽,有印象么?”
  “我知道他,他女儿挺漂亮的。”
  “咱们也都看到了,这武器并不是我们能制造的,也就是说,咱们村的猎人遇到了另一伙人,而不是什么野兽,附近并没有大规模作战的痕迹,也就是说他们是被老老实实降服的,怎么样才可以让人不反抗呢,那么就有一个办法,就是杀鸡给猴看,让对方明白,就算反抗也没有用。我有种猜测,作战过程中,这个人演的就是鸡的角色,被敌人用奇特的手段砍掉了胳膊,用来警戒其他人。
  ‘‘说不定是对方有巫师,念了咒语,就把这人的胳膊弄掉了。”
  黑兔瞪大了眼睛说:“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你是怎么想到这的,这也太扯淡了吧,据我所知,巫师如果是想害人,必须有制作一个玩偶,然后把这个玩偶的胳膊扭断,被诅咒的人胳膊也就断了,可是附近没有玩偶,更没有断掉的玩偶胳膊。”
  棕熊很不认同:“什么巫师啊,神啊鬼啊的,我从来没见过,都是村子里那些老娘们瞎说的,你俩竟然还辨别起来了,真是他么的给你个棒槌就当针。”
  也就在我们吵的没有头绪时,肠子犹犹豫豫的,最后慢腾腾的从怀里拿出了什么,我们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张地图,肠子低沉的说:
  “这是在附近的一个树洞里发现的,好像是张地图,咱们村人出猎的时候,有个规矩,就是喜欢在杨树洞里面藏东西,所以我去那边,正好有一颗杨树洞,就在里面找了一番,果然发现了猫腻。”
  我们村确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在杨树洞里藏些重要的东西,可是,谁会在树洞里藏地图,我可是被这东西的出现震撼了,这真是奇怪了。
  “地图,我的天啊,你怎么还找到了这玩意,地图可是最精贵的东西,怎么会被藏在杨树洞里!”
  我们都被地图吸引了,棕熊摸着地图,压抑着情绪说:
  “就是这副地图,我还照着他临摹过,可是怎么会在树洞里,按照习惯来说,地图是不应该离身的。”
  我猜测说:“这地图会在树洞里面,这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有人早就发现了危险,而且有时间把地图藏好。”
  “对!”
  肠子说:
  “藏地图是准备逃跑!肯定是他们觉查到了危险,而且这个危险非常的大,所以把地图藏在树洞,然后打算大家四散开逃跑,这样就会分散敌人注意力,才可能有幸存者,将来谁要有机会活着了,就可以回到这里取地图,找到回家的路。”
  我忽然明白了肠子的思路,然后顺着他的意思说:
  “可惜,他们并没有机会逃生,那些敌人太强大,把他们给包围起来了,因此就没人回来找地图,一直等到我们找到了。”
  黑兔有些糊涂了:“他,他们不可能瞬间就被制服了吧?这些人可不是吃素的,而且那么多人手呢?”
  “怪了怪了!”
  汪汪
  眼前这一切本就很乱,大家东一嘴西一嘴的,说的糊涂得很,哪想棕毛也来凑热闹。我一巴掌扇飞了这狗后,指着沙地上的那颗虎牙说:
  “得了,继续往下说,你们看,咱们说了这么多东西,现在就该说这个东西了,这明显就是哪个人的虎牙!那牙齿还带着牙根呢,牙齿是最结实得了,就算是任由咱们去拔,也没法拔出来!”
  哥们几个除了感叹,实在说不出什么建议性的想法,搞得人心里这个憋屈。
  眼下,地上还有一块腐烂的不成样子的耳朵,上面沾满了泥土,我把它打扫干净后,不免大吃一惊,那收拾好的耳朵上竟然没有毛发,而是特别的光滑。
  据我所知,这些猎人里,虽然没有像们身上体毛那般浓密,但也都是厚重的体毛,耳朵也就被毛发包围了,可是这半只耳朵却没有任何体毛,难道是时间久了都掉光了么?
  天气热,毛发都腐败脱落了,可是我找了一通,也没在沙地上有所发现,而且越看着耳朵越别扭,要说毛发是腐败掉了,也会留下一点点吧,可是这耳朵光滑的太异常。
  黑兔见我在摆弄那个耳朵,突然惊叫:“这耳朵上没有毛!这是被诅咒的人?”
  棕熊被黑兔搞得莫名其妙:“什么被诅咒的人,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黑兔:“据,据我爷爷说,有那么一种人,他们因为被诅咒过,所以在皮肤上没有体毛,他们的体表是光滑的,你们看那个耳朵上没有一点毛发,肯定是这种人的耳朵。我明白了,他们一定是遇到了被诅咒的人!”
  我和棕熊不明所以,幸好肠子也听说过被诅咒的人,他给我俩解释说:
  “黑兔说的被诅咒的人,我有所耳闻,据说那些人都很强大,因为他们周身都没有毛发,所以很怕冷,他们主要生活在那些温暖的地方,这里的温度就不是太冷,很有可能存在那种人类,虽说不靠谱,也并不是没可能。一般来说,在被诅咒的人身边,还有一种可怕的动物,叫做狗头鹰,据说,这种鹰比猎人手里的猎鹰强大,如果碰到了那种人是不会有胜算的。”
  黑兔说:“那些人的传说很可怕,周身没有毛发,如蛇一样全身光滑。他们健步如飞,在这林间活动自如,特别强悍。而且喜欢抓人做奴隶。”
  棕毛和我们日子久了,可以听懂我们的话,我低头寻找棕毛,发现它正如他主人一样,萎靡的站在棕熊屁股后。
  听说什么被诅咒的人,我有些迷惑,我从来不知道他们说的,在我们村子里,孩子出生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毛发的,但也存在例外,这种没毛的孩子命运很差,就算是这当中有活下来的,也是无一例外的冻死在冬天。
  与老家相比,我们所在的这林子里气温很高,如果真有他们说的那种人,也说得过去,毕竟在这里生活,就算是没有厚实的毛发,也不会被冻死。
  对这些物件一遍遍的观察,我们能得到的信息也就这么多,剩下的象牙和毛发,实在看不出什么蹊跷,只能确定象牙属于敌人,毛发属于自己人。
  我归拢了一下这些证据,说:“现在我们吧这些东西分开,认为属于自家人的为一组,认为属于外人的放一组。”
  匕首,象牙,半只耳朵,被划分到外人那一组,其余都被划到了另一组。
  我总结说:“匕首,象牙,半只耳朵都是敌人的,这上面没有任何熟悉的气味,而那断臂,散乱的毛发,还有断掉的石刀,这些都是自己人的,这样一来高低立见,对方只是有一个人的耳朵被砍了,而我们的人全部失踪了。事情的过程可能是这样子的,这附近一定生活着一个部落,这个部落就是那被诅咒的人,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发什么了冲突,或者是想把猎人们抓走当奴隶,而猎人们也感觉到了威胁,就藏好了地图准备逃跑。没等猎人们逃呢,那些没毛人就把他们包围了,把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切了下来,用来警告众人,可是我们当中的某个人不服气,发动了突袭,将一个敌人的耳朵砍掉了,而这个发动突袭的人很快就被制服,而且还被生生的拔掉了牙。而咱们这些人的的去向,如果按照接下来的猜测,多半是被抓去做奴隶了。”
  我的故事,可能是最接近事实了,只不过这个事实有些残酷,让人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眼下不是考虑感受的时候,而应该为大伙的出路着想,我不想扭捏,直接说出了大家心中的忧虑:
  “如果真是这个样子,我们怎么办呢,打道回府还是去大松林,或者寻找他们的足迹,想办法就解救他们?大家都怎么想的?”
  黑兔颤抖的说:“救,救个屁,解救他们,我们去救他们和找死没区别,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连他们都斗不过的角色,会是什么样的实力?”
  被抓做奴隶的下场很惨,这些人都是我们的老乡,如果就放任不管了,太对不住良心了。可是以我们的实力,又能咋整呢?
  “罢了,不管是去是留,救他们这事就不提了!”
  肠子继续表态说:“黑兔说的没错,心里不舒服也要把实情说出来,我坚决反对解救他们,我们什么实力不说,就算是我们再成长几年,放在那个队伍里连个屁都不是,以我们这样的角色去救那些强人,这和蚂蚁救大象有什么区别,除了得到心理上的安慰,起不到一点实际效果。”
  ‘‘有一只蚂蚁,它看见一头犀牛向它走来,它就把身子埋在土里,只漏出一条褪,有人问它在干什么,它说,嘘,别出声,我拌死这丫的!
  林子里闷热,大家都是汗流浃背,只有棕熊脸上看不到一滴汗珠,冷若冰霜的蹲在那不言语。
  一个没留神,就见棕熊奔向河边林深处,棕熊丢开石刀,大吼一声,吓得鼠虫四处逃。
  我见棕熊失常,不由心惊,快步赶去,担心他失心疯了做傻事。
  棕熊被前面大水拦住去路,我一路紧追不舍,手搭凉棚放眼看去,那水浩浩渺渺,无边无际。
  棕熊正对着河面发呆,忽听一阵水响,再看波浪如山,从河中钻出一个长脚鳄,直奔棕熊。
  我忙上前抱住棕熊,躲到一旁草丛中。肠子也追了过来,抡鞭子就抽。
  那长脚鳄凶悍得很,咬住了鞭子不松口,我让棕熊坐好,打个呼哨,举刀迎头打下去。
  长脚鳄慌忙躲过,一头钻入水中。
  肠子直跺脚抱怨:“谁让你来的?再一会我就能擒住它,它这一跑怎么办?晚饭都没着落了!”
  我笑着说:“自躲避了食人兔,几个月没耍,见你跟他斗,忍不住跟他耍耍,谁知他不识耍。”
  我俩说说笑笑去见棕熊,他还是痴呆的不言语。
  肠子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说:
  “该死的长脚鳄,捉住那家伙,打死给熊哥解气,只叫他不长眼睛。”
  我说:“你去拿它,我守着棕熊。
  肠子说:“我倒会些水中功夫,只怕他水中七窝八代都上来,就斗不过他了。”
  我说:“你到水中,只把他引出来,我再助你。”
  肠子就脱了衣裳,跳下水,分开水路,直奔水底寻找那鳄。
  长脚鳄见肠子就追来,肠子虚晃一招,诈败往岸上逃。那长脚鳄随后赶来,看看赶到岸边,我忍不住,跳到河边举刀就打,那长脚鳄不敢相迎,又一头钻入河中。
  肠子嚷:“你这到底是个急性子,等我把他引到岸上,你再拦在河边,他往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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