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笑的好看 / 第七章沼泽

第七章沼泽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天上的云幻化多姿,一会变成马在空中奔驰,马跑得快了,才看到它身后追着一朵云狼,云狼奋力追逐,把云马追的散成了点点云朵,转眼之间,云朵又凝实成了一个豹子,回首将云狼打散,吸收云狼的碎块,化成了猛虎,一路向前,向前,在空中飘荡。
  棕熊激动的对大家说:
  “就要启程进军大松林了,虽然有现成的地图,也可能走很多弯路,至于需要多少天的功夫,谁也不清楚,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
  肠子忍不住问:‘‘我听说白猿在这,脑子一热就来了,至于怎么走还没问你,如何到达大松林,不看那个地图,你心里有数么?”
  棕熊说:
  “现知道的路线共有两条,一是长途跋涉到达西边得一条大河,然后顺流而下;其二是沿着大体方向靠近大松林,这条路线要穿越一片草原山地,先到达一个叫做小松林的地方,然后绕过小松林进入大松林。我们要选择的就是第二条,虽然这条路程较多,可是不太危险,最主要的是,这条路是我爹他们之前走的,会留下一些回家用的记号,咱们可以跟踪线索前进,这样一来就方便很多。”
  棕熊在前领道,喊了一声出发,我们齐齐站了一线,背着朝阳,向着大松林方向进发。
  走了一上午后,回首已不见来路。
  虽然遍地积雪,中午的太阳还是毒辣。我们决定在雪草地中露营,各自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吃。
  吃过午饭,我脸上罩着脱下来的皮甲,人挤人的睡着了。我睡得很实,什么都没想,把一上午的奔波劳苦彻底丢开。真是一觉放开天地宽,直到下午开始转凉才醒来。
  棕熊敲着两根棍子,“咣当咣当”的乱响,把我们都吵起来了。我睡的正香,窝在那老不情愿的埋怨说:
  “刚刚睡着就嚷着起来,等睡够了再一起走多好啊。”
  棕熊拎着我的耳朵说道:“天上的云越来越厚,怕是要起风变天了,咱们快起来把,争取赶在天黑前多走一段路。”
  棕熊对着大伙吼了几嗓子,把每个人都喊得精神抖擞,一行人整装待发,跟着棕熊前进。
  眼力好不代表着观察力强,要说眼力的高低,不会有人比我看得远而且清晰,然而我的观察力却不可恭维,至于眼力一般的棕熊,总能在复杂的环境中找到蛛丝马迹,搜索到他爹留下的一些记号。
  不仅如此,棕熊的方向感也超强,在林中左绕右绕也能分辨方位,不论陷入什么样的环境中,总能找到最合适的方向,按照他的地图前进。
  路上无话,我机械的跟着棕熊行走,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但我信心满满,这一定会是一次成功的狩猎,假如我获得了大量的兽皮,回家时就充满了荣耀。
  我不知觉的陷入了幻想中,把希望发生的事情脑补了一番。
  几经波折,我满载而归,把收获都藏到身后,然后站在门槛上敲门。
  开门的是二姐,她对我注视良久,抬高声音说:“还敢回来?”
  我早已今非昔比,我昂首挺胸,只是淡淡的瞪了二姐一眼,然后撕掉上衣,让她看看我锻炼出来的结实肌肉,同时扔给一张犀牛皮。
  三妹也看到了我,她对我微笑,紧接着跑过来在我胸前打上一拳,她说:“你跑哪里去了啊?急死我了……”
  我把她一把楼过来,忍不住呵呵笑起来,接着问她:
  “这些日子过得好么?”
  “我嘛,这些天没发生啥事,你快说你干嘛去了啊?”
  我勾住妹的肩,来到一冠壮大树下坐下,递给她我打到的猎物,然后回答说:
  “妹,你怎么这么瘦了啊,先吃点肉干吧,你一边吃我一边给你讲。”
  三妹听我讲述途中的险情,体会着惊心动魄的冒险,对我崇拜至极。
  我忍不住很得意,自己之前是个未经大风浪的孩子,现在就已经是跋涉从林的猎手了,我的成长有目共睹。
  二姐看我俩聊的开心,也跑了过来,怯生生的插嘴说:
  “白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惩罚你,让你自己睡柴房,那天一大早我就去看你,可你却没了踪影,一直到今天才相见。我都想死你了!”
  二姐搂着我哭的像个孩子。
  我很快就原谅了她,我很是享受着二姐的温情,真没想到,如此霸道的姐也有温柔的一面。
  咯咯咯
  想到这些开心的画面,我忍不住傻笑起来,惹来周围伙伴的一番白眼。
  ‘‘喂,白猿,你傻笑什么呢?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白猿这几天都是这个样子,和老傻子似得,莫名其妙的发笑。”
  肠子:‘‘估计是想那两个老婆呢!
  棕熊不高兴了:‘‘你说的是什么呀,三妹还没成亲呢,而且白猿也没选好谁做老婆。
  黑兔:‘‘白,白猿,你还有老婆,而且是两个,你那两个老婆漂亮么?
  棕熊有点愤怒了:
  ‘‘什么老婆,都说了没成亲呢!
  肠子插嘴说:
  ‘‘要是说谁漂亮吗,白猿家的老三倒是挺漂亮的,那个老二实在太丑了,据说因为她太丑,她去果园子当稻草人,结果她不仅吓走了乌鸦,甚至有乌鸦吓得把偷的都送了回来。
  我们又行了几日,周围的一切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随着我们前进的脚步,冰雪渐渐变少,春天仿佛来了,无论花、草、树都苏醒了。
  走到后来,森林里变得春机盎然,头上还有盘旋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草儿绿了,树也绿了。
  风在河面上戏耍,把冰块融化,溅起一个个水窝,吹起一层层涟漪。小河竟然哗啦啦的流了起来。
  风轻轻的吹着,吹开了含苞的迎春花,唤醒了沉睡的小青蛙;不断地摇晃着天蓝色摇篮里的云,悠悠地飘着。
  不知又走了多少日子,天空有雨丝细细地下着,周围的草拔高了,好似绿毯铺在眼前,空气变得格外清新,阳光也更显明媚,泥土的气息让人陶醉。
  有这么一天,肠子好奇的说:
  “怎么走着走着,咱们就进入了春天,周围的环境的变化太奇怪了。”
  “不要大惊小怪的,这还不算什么,据说大松林里面四季恒温,要比眼下热的多。”
  我也有些疑问:
  “棕熊,咱们已经走了这么多天了,还要多久才能到大松林啊?”
  “没几天了,不要急嘛,你看周围的环境多好,又暖和又没有大风,多走几日也没什么嘛!”
  黑兔忍不住感叹说:“环,环境却是好了不少,这这些天来,这里的变化太大了,好像从冬天变成了春天,温度也和之前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太好了。”
  我觉得黑兔的话说到了我的心,认可的说:
  “可不是嘛,前段路程上,咱们还是在冬天里行走,走着走着就走进了春天,现在好似就要进入了夏天。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棕熊知道一些原因,他解释说:
  “我听我爹说过,靠近大松林温度会越来越高,植物也更加茂密,而那大松林里更是没有冰雪,一直都是夏天。”
  我忍不住感叹说:
  ‘‘温度升高,地势下降,雪花化了,冰也没了,呵呵,真够奇怪的。
  我们从冰雪封天出发,一路遇到了掉光了叶子的树木,光秃秃的树干;再到发现树条有一点儿变绿,变软了;再走些日子,绿色渐浓了,还吐出浅黄色的小嫩芽来;小嫩芽变成了浅绿色,舒展成嫩叶。而这一切的变化只是发生在短短几天之内,这几天的经历简直是一场奇迹!
  又走几日,花花草草似乎跟原来更不同了,林间竟然吹起了热风,这对于习惯了冰天雪地的我们,很不适,我总觉得浑身发痒。
  不习惯这样热的天气,其他人也觉得不适应,进而导致彼此的情绪都很差。
  肠子觉察到了大伙的负面情绪,便建议原地休息一天,中止这连日的奔波。
  这是很轻松的一天,我们不用继续枯燥的前进了,伙伴们在草地上嬉戏,都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坐在不远的河边钓鱼,周围有大红的玫瑰花,淡紫的蝴蝶兰,油绿的香椿树……整个世界五彩缤纷。森林里,泉水叮咚响,鸟语花香,蜂蝶飞舞。整个大地一片绿色,隐约几点红黄紫色藏在草丛中,羞答答的野花,又给大地增添了一丝生机。一身乌黑的小燕子,在柳树底下穿梭,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什么。舒展着轻快便捷的翅膀,在水面上掠水而过……
  肠子最喜欢欺负黑兔,因为我们这些人里,只有黑兔打不过他,此刻,肠子骑在黑兔的身上大发神威,黑兔则是伸长了脖子呼喊救援:
  “救,救命啊,肠子欺负人了!”
  棕熊听到了呼喊,几个大步就跑了过去,黑兔为棕熊的见义勇为而感动,对凑过来的棕熊感恩戴德的说:
  “熊,熊哥救我,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棕熊是来看热闹的,他在不远处坐了下来,很抱歉的对黑兔说:
  “对不起啊,我是来看热闹的。”
  黑兔想转移注意力,他对肠子说:
  “肠,肠子,你最擅长搞笑了,给大家讲个笑话呗,来个最有意思的!”
  黑兔说完,就捂着大板牙哈哈傻笑,听到黑兔怂恿,肠子舔着嘴唇,故作疑问的说:
  “咋的,来一个?”
  一听肠子要讲笑话了,我也扔了鱼竿,大家围了过来,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来一个,来一个!“
  肠子被伙伴们的热情感染了,果然有说书先生的范,对我们拱手说:
  “哈哈哈,来一个就来一个,其实啊,讲笑话没劲,我跟你们讲一个真事吧,愿不愿意听啊?
  “你就讲吧,肯定愿意听的!”
  “那好吧,我就给你们说说我经历的一件事,前段时间啊,我养了一只鹦鹉,你们有的人可能都见过吧,大脑袋小细脖,头顶带绿,一身花纹,那模样就像是王八长了个长翅膀。
  刚养的时候我教他说话,他也没反应,整日无精打采丢了魂似,有一天,我看这鹦鹉太蔫吧了,多半是没有伴呗!我就往笼子里放了一只麻雀,第二天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眼看众人睁大了眼睛,肠子故意停了下来,对我做了个喝水的手势,其他人见肠子忽然不说了,顿时着急了,集体命令我说:
  “瞅啥呢,白猿,这么没有眼力呢,肠子要喝水,快去摘个水果给润润喉咙。”
  吃了一口果子,肠子拉长了声调继续说道:
  “你们猜怎么着,哎呀我的天啊,我第二天一看,那个麻雀竟然死了,浑身上下的毛都被扒光了,那个鹦鹉在旁边趾高气扬的。
  我当时就想:小样的,挺厉害啊,还挺好斗的!
  第二天我就想了个坏主意,在他笼子里放了一只喜鹊,隔天再看。
  喜鹊也死了!一身的鸟毛同样被扒光了,旁边那鹦鹉特别嚣张,都不正眼瞧我。
  我一想这还得了,就去林子里抓了一只老鹰放进去了。
  隔了一天再看,你们猜怎么着?”
  讲到这里,肠子突然停下来,笑嘻嘻的看着众人,我经不住这么抻,就特别卖力的讨好说:
  “肠子,你快说啊,鹦鹉到底怎么了?”
  众人都在催促,希望快点讲下去。
  “哈哈,那鹦鹉身上的毛都没了,正踩着老鹰的尸体看着我呢。当时,一看到这架势,我就懵了,‘咋的,毛咋还没了呢?
  哪想这时候,那鹦鹉翅膀一提,叉着小腰说:‘没了咋的,我自己脱得,老鹰太厉害了,不光膀子干不过他!”
  黑兔捂着大板牙笑着:
  “哈哈哈,哎呀我去,太逗了!太有意思了,不光膀子干不过他啊!”
  听了肠子笑话,众人都是乐的合不拢嘴,棕熊捂住了肚子,不断的敲打地面。黑兔和我勾肩搭背的大笑。
  几日后,逐渐深入森林后,不仅是温度升高,就连生长的植被都换了模样,针叶林消失,宽叶的植物增多,而且特别密集,大家都是轮换着领头。
  此刻我握着石刀,走在众人前面,遇到实在密的过不去的草丛,就抡圆了膀子喀喳一度砍。
  后边的人趁机能休息一会,等我累了好接班。大家分工合作,进展极快。很快我们就走出了密林,到了一个泥泞不堪,水草茂密的泥泞地带,周围出现了稀疏的藤蔓和灌木。
  徒步涉过潺湲的溪流,和被浅草覆盖的水坑,草场尽头出现一片沼泽,长满细密的芦苇一样的植物。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我们需要度过眼前这个沼泽,然后在对岸继续行程。
  面对如此浩瀚的沼泽,我一时有些呆住了。以前,在部落里有人打鱼,我们当中有很多人都帮过工,尤其是肠子的经验最丰富,因为他爸从小就带着他打鱼,肠子对沼泽也最为熟悉。
  在这山穷水尽的时候,肠子兴奋的指着一种植物告诉大家:
  “这种植物叫做芦树,假如没有漂浮物的时候,人们都是把芦树管编扎好,放进沼泽里当船用。其他水路纵横的地方管用,这也不成问题,扎芦树船这活对我来讲并不难。”
  ‘‘芦树是什么?
  看我茫然的样子,肠子详细讲解道:
  “芦树是沼泽地特有的树木,一般都生在沼泽边上。当涝季到来,沼泽里的水淹没它们后,它们就会萎缩根茎,浮到水面来,随风而飘到岸边,然后在岸边生根。
  它们大都有半人高,根部会分出很多枝桠,每根枝桠都是直直的。你把它们的枝桠弄折下来,会发现那枝丫是中空的,里面存在一些毛絮状的东西,可以阻止水进入,浮力很大的。这种东西韧性也好,如果用力弯几下,很快会恢复到原状。当把它编成席子,放在水里,就是一个泅渡工具了。
  如果要做成我们四个使用的船,做起来定会相当麻烦,需要把芦树根用复杂的方式,织成三层厚才可以,为保不出意外,还要加一些别的工艺。”
  肠子到沼泽中探了一下水温,顺便量了一下水的流速,他这一系列的动作非常熟练,让我知道一直小看他了,他对制作芦排的各种细节都懂,像是一个老练的船工。
  在肠子的指导下,天擦黑前,我们终于扎成了芦排,拖进水里准备启航。
  前脚一踏进芦排,就雷声隆隆,下起了阵雨。我们也拿不准是否继续,就询问肠子的意见,肠子也是拿不准,便嘱咐我看一下对岸有多远,需要多久能够到哪里。
  雾气茫茫,我抬眼盯住对岸,慢慢的调整自己瞳孔的焦距,一段时间后,我渐渐看清楚,对岸影影绰绰的不是太远,估计要是步行走过去,也就是三顿饭的功夫。
  肠子自信的说:“如此就下水吧,不会有问题的!”
  按照肠子的安排,芦排上的我们分成了两个组,每两个人一组,我和棕熊一组,坐在最前面,黑兔和肠子坐在中间。
  一进入到了这沼泽里面,入眼处全是野草和淤泥,水面映的发黑。
  肠子指挥我们划水,他与黑兔在后边用木片划,并控制前行的方向。
  棕熊在中间划,主要是控制方向。
  我比较清闲,坐在芦树前端,颔首就可看到下边的鱼类,眼看不到半人高的距离,真想抓上来一两条。
  可理智告诉我,不要干这无聊的勾当,要知道沼泽里的水看着不过人腰,可那泥地下却是不见底的地狱,如果陷进里面,只能看着自己慢慢下沉,下沉,直到窒息而死。因此,在芦排上面最好小心点,不要做一些无端的冒险。
  连绵不断的雨幕下,我们慢慢滑行,我时刻观察芦排的状况,见哪有积水,就小心地捧出去,在这重复不断的劳作中,我们不知不觉的度过了很远,慢慢地,天已经大黑,幸好棕熊是少见的夜视眼,由他指挥方向,还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棕熊一路指挥,不知过了多久,他眼睛累的疲惫不堪,只好暂时休息一下,并且叮嘱我们说:
  “我们很快就靠岸了,这里水域很深,千万要小心啊,我的眼睛不行了,需要休息一会!”
  没了棕熊指路,我点亮了一只火把,借着火光发现,水面的水生植被很多,不小心就会划破芦排。
  我嘱咐后边的黑兔小心点,按照我的指示掌握方向。
  由于一直下着小雨,火把并不是很亮,我看的不太真切,只好嘱托放缓速度。
  见到对岸越来越近,我抑制住心中的悸动,想着棕熊的忠告,小心的审视河面上的情况。
  也许是靠近岸边的关系,水面会忽然冒出树根状植物,为了不被它们割破芦排,我们不断改变航向。
  这真是难为我了,昏暗的光线叫我苦不堪言,只是如此观察了没多久,就觉得眼角发痒,为了不耽误行程,我用力的头揉了揉眼睛,继续前行。
  当再次睁眼观看水面,眼前多了很多重影,模模糊糊的重叠在一起,导致我无法看清河面上的情况。我本想叫住大家停下来,可是这里距离岸边不远了,只要一个冲刺就可以度过,我自以为不会有危险,就没有叮嘱。
  突然,后边的黑兔惊异的叫了一声,我回头看时,发现芦排不知被什么划出大口子,在那个口子上,水正一点点的向上边渗。
  我们当中,我和黑兔都是如假包换的旱鸭子,我俩都提着心脏过河,这突变把精神推向了崩溃。
  黑兔一惊一乍,不自由的跳了起来,他这么一动,惹了大祸。若是别人还好一些,可他是一个巨人,那一双脚就有别人的两个大,他这一挣扎,他那大脚把芦排蹬出一窟窿,窟窿溢上来大量的水。
  他那一脚的余威不减,芦排摇动起来,加上风雨飘摇,芦排开始大幅度摆动了。
  我本想大骂黑兔,可是这芦排颠簸让我下身不稳,不由自己的倒在了芦排上,手里的火把顺势撩在了芦排上。
  芦排遇火就着,火借风舞,风仗火威,势不可当,这时,风声,雨声,喊骂声搅成一片。
  慌乱中,我瞥见黑兔还在补疮挖肉:他撕下芦排的四角,拿去堵住刚刚踏出的窟窿。
  芦排后的肠子还是冷静的,他抢了黑兔手里的木板,加速的摇摆木板,就在他拼命摇摆的时候,自己正在随着芦排下沉。
  棕熊早就从半睡半醒中清醒了,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大骂,棕熊连连大喊:
  “黑兔,别他么整那没用的,快点帮忙滑水,尽早靠到对岸!”
  棕熊一声喝令,芦排上的几人慢慢静下来,向芦排后边靠去,以来躲避旺盛的大火。我由于坐在芦排前边,被大火隔绝在了众人对面。
  后面三人,各个都是重量级的,这样一来,芦排后面的人慢悠悠的向下沉去。
  人挤在一个狭窄的空间,会给芦排很大压力,再加上黑兔天生就是怕水,此刻急得手舞足蹈,棕熊怎么样制止都无济于事,很快就把这芦排折腾坏了。
  水由脚脖子起,逐渐淹上了屁股,再到腰,最后漫到他们的脖子,他们如抻着脖子的鸭子,顶着脑袋等待宰杀,傻了吧唧的望着我。
  与他们的窘境不同,我这里反而好一些,芦排就像是一个跷跷板,他们沉下去了,却把我抬高了,但是由于我所在的芦排没有浸入水中,大火继续烧到我这,幸好河水立马渗了进来,火很快就被熄灭了。
  解决了眼下的危机,我有空当去观察其他人的,火光照耀中,我只能看到棕熊和黑兔的脑袋还在水面上,肠子没有他俩高,早就被水淹没了。
  此时的黑兔已经吓傻了,呆若木鸡的看着身旁的棕熊,把棕熊气的不去看他,棕熊还冷静着喊我说:
  “白猿,我们这边不行了,我把武器都扔到你那,你可千万要接住!”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棕熊说仍就仍,石刀、兽牙、弓箭一股脑撇了过来。事不宜迟,我忙伸手去接,却没想到熊手劲太大。我连着接过了几件武器后,本就有些重心不稳了,再去接应石刀的时候,被一把石刀撞到怀里,被那没有用尽的惯性一带,紧接着就仰进了水里,大头朝下扎了进去。
  我落水的姿势比较古怪,就像雕塑一样,双手护住武器任自己下降。这些武器很重,带着我飞速的下沉,但我心里明白,绝对不能松手,一旦松手,就算走出了沼泽,也没办法活着回家了。
  我耳朵被灌了水,听的有些不太清楚,只能模糊的听见有人在喊:
  “快抓住他,白猿不会水,你个笨蛋就不能小点劲么?”
  我一动不动的任由自己下落,厚厚的体毛逐渐吸水,减缓了我下坠的速度,却让我下坠的的势头更加坚决。
  水下没有了上边的嘈杂,安静的让人恐怖,甚至可以听到雨水敲打在河面上的声音,滴答滴答的。
  芦排还在向前滑行,很快就把我盖在了它的下面,我所处的位置离上边有一人多高。芦排仍旧滑行,忽然,那个被黑兔踹出来的窟窿,巧巧的正对在我头上,它的大小在水里看,又扩了一倍,无数的水滴落在圆形的窟窿上,揪起一个个小圆点,如同麻风病人的脸。
  芦排继续滑行,慢慢的划过的我头顶,突然,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棕熊硕大的脑袋出现在了圆窟窿。
  他专注的望着我,然后慢慢张开手里的弓,那尖尖的剪头正对着我。
  我看得惊恐:“他这是要干吗?……”
  他瞪着我,慢慢眯起来一只眼睛。看那表情,绝对是在瞄准!
  我了个擦,棕熊这是疯了么,这小子到底是想干什么啊?他竟然打算射我?
  这一吓我慌了手脚,一口河水灌进了嘴。嘴里噗噗冒出一堆泡泡,呛得差点就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想到:
  “难道是棕熊怕我溺死太痛苦,想早点结果我,让我也能痛快点?”
  下一秒,我彻底的失去了知觉,如大雨前的打闪,眼前冒了几下亮光后,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须臾间,我坠入到了一个黑暗的甬道,有那么一瞬,我竟感到极度的欢乐,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我不是掉到了沼泽里吗?我不断思考着这个问题,越是思索越疲劳,直到我彻底陷入了黑暗。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