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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棕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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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一样,我的朋友也有一身厚实的体毛,也许是这原因,我俩惺惺相惜,玩的很好。
  不同于我的白色,他是棕褐色的,他肩宽屁股大,还有一张滴流圆的大脸,大脸上面长着大眼睛大嘴巴,像极了占山为王的棕熊,所以人们都叫他棕熊。
  棕熊哪都好,就是总惦记我的三妹,这让我很是火大,幸好三妹不喜欢他,他只是单相思而已。
  棕熊的身体特别棒,他一身肥肉却健步如飞的奔向我,突然在离我几步的冰面上放斜了身子,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滑了过来,眼看就要滑倒了我的身前,棕熊豁然伸开了两只肥大的臂膀,砰的一声把我抱住了,
  砰
  我被他撞得体内血流涌动,脑袋里有百十只蜜蜂嗡嗡的飞,身体不由自己的随着他滑行,最终扎进了岸边的雪堆里。
  咣
  不省人事的我,是被姐妹俩合力从雪堆拽出来的,当我晃悠悠站在冰面上时,发觉面前的三妹气的脸色发白,她手里拿着一根柳条,要不是有我挡着,早就去抽我身后的棕熊了。
  三妹没好气的说:
  “棕熊,你生的那么胖,就不能小心点么?把人撞坏了你请得起大夫么?傻大的胖子!”
  我呸呸的吐着嘴里的雪,配合着二姐打扫自身上的残雪。自我被雪堆里面拽出来后,二姐就围在我身边打扫残雪,此刻听了三妹的话,手下偷偷用力,在我身上狠狠的掐了两下,小声嘀咕说:
  “谁说不是呢?和谁交朋友不好,为啥要和这个人走的这么近呢,瞧他把你撞的,知道疼了吧你!你要是再和他玩,我就还这么掐你,一掐一拧一转轴,看我不疼死你!”
  另一边,三妹把她从小学会的所有脏话都送给了棕熊,而棕熊就当是耳边风,傻站在那里赔笑。棕熊见三妹妹骂的累了,就不顾三妹的白眼警告,凑近我身边,假装帮我扫雪,实则在暗地里用脚踢了我三下,咚咚咚。
  登时,我心中豁然一凌,这是棕熊在暗示我,看来我们早些天商量的事情有眉目了!
  三妹看棕熊离我越来越近,就走过来踹了棕熊一脚说:
  “你快点站得远点,脏兮兮的,现在要不是冬天,你都能把苍蝇引来!”
  三妹把我拉到了身边,语重心长的说:“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离这个衰人远点,你怎么不听话呢?这个人偷鸡摸狗的,什么坏”
  没得给三妹说完,二姐抢着说:
  “就是,这个孩子什么坏事都干,坑蒙拐骗偷,跟猫学猫叫,跟狗学狗刨,你要和好人一起玩才能有出息!和他玩能学好么?”
  三妹最不喜欢被二姐打断了话,此时,罕见的没有发脾气,她接着二姐的话茬子,用手点着我说:
  “你说说你,认识他以后都干过几件好事?”
  犹如洪水冲垮了河堤,三妹滔滔不绝的数落。棕熊和我都不做声,只是看着天边变幻的白云,感觉到了人生的沉重。
  三妹说的确实对,自从我和棕熊相识以后,我以前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了,棕熊领着我偷鸡摸狗,尤其是打架斗殴,在附近几乎成了一害。
  三妹数落了一大堆,忽然想到了什么,特别愤恨的说:
  “就算是他送你的东西也没好的,你就说他送你的大黄狗吧,都惹了多少祸!”
  那是在几年前,我和棕熊刚认识没多久,棕熊送了我一只大黄狗,那狗自从来了我家里后,白天是个好好先生,一到晚上就神出鬼没的,把邻居家养的家禽、牲畜给咬死不少,甚至把邻村的一个养鸡大户给全窝端了。
  大黄狗在我家生活了几年,一直没有做过什么安分的事情,直到前年,大黄狗被人一刀砍死了,当大黄狗死的时候,我都不敢去给他收尸。
  大黄狗在的时候,并没有人来我家找麻烦,大黄狗死了后,周围的邻居都来我家诉苦,还在我家附近挖出来数不尽的尸体,有鸡的,鸭子的,大鹅的,甚至还有猪崽子的。
  这一下就炸了锅了,方圆几十箭地的人都来我家认领尸骨,群情激愤中,差点没用唾沫星子把我家房子淹了,最后还是丈母娘赔了不少钱才了事。
  我家本就没有多少钱,这下子雪上加霜了,这件事一直让我很愧疚,希望有机会出去打猎,能给家里搞一些补贴,棕熊也知道我的意思,说一旦有了打猎的局就会叫上我。
  “你就是个天生的霉蛋,冲天喊一嗓子能接到一嘴鸟屎,走路摔个仰面趴,都能磕到鼻梁骨。”
  三妹越说越恶毒,最后直接骂棕熊滚蛋:
  “你给我走人滚蛋,别总接近我们,小心打断你的臭熊腿。”
  三妹的语言攻势下,棕熊还是赖着不走,估计是担心我没懂他发出的暗号,又对着我偷偷的眨了眨眼睛,我细心的查了一下,一共是眨了三下。真是奇怪了,棕熊暗示我的动作里都带有三这个数,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说我们三天后动身去打猎?我想了想后觉得,应该是这个样子!
  此时的情况下,我一句话也不能多说,默默地看着棕熊被骂的狗血喷头,我很清楚,假如当着姐妹俩的面替熊说话,很有可能被姐妹俩秋后算账。
  三妹见棕熊没有离开的意思,就伸开一捺长的指甲,对着棕熊晃了晃说:“臭熊,你要是再不走,我们姐俩就抓破你的脸,让你这辈子也找不到老婆,打一辈子光棍!”
  棕熊还是傻子一样,任由怎么说就是不回嘴,三妹对棕熊的厚脸皮无可奈何,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真是一个傻子模样的人,傻子,石头甜不甜啊?”
  妹妹的话中有话,一下子让我想起了棕熊的糗事,眼下的氛围虽然紧张,一想到那件事我还是差点乐出声来。
  棕熊一直很馋,尤其喜欢吃蜂蜜,棕熊小的时候,有个人就拿这点开棕熊的玩笑。
  那人骗棕熊说:“刚下过雪以后,落雪的石头会变甜,比蜂蜜还好甜。”
  一次大雪过后,棕熊疑惑的望着岩石,有人看见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就问他:“你看什么呢?一块石头有什么好看的?上面还能开花啊?”
  棕熊没有回答,而是眼巴巴的看着那石头,嘴边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在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棕熊走到了岩石旁边,对着那个岩石舔了起来,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棕熊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跪着,而长长的舌头则沾在石头上。刚才的那声喊让棕熊嘴里滴了血,坠到地上,成了无数个冰血珠。棕熊对着那人挥舞双手比划,用手对那人指来指去,然后又指回自己的舌头,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
  那人凑过去仔细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确定了棕熊的意思后,那人不情愿的走向岩石,对着棕熊……哗哗哗
  眼下,棕熊被人说了这么难堪的事,仍是嬉皮笑脸的,脸上也写满了无所谓,气的三妹直跺脚。看着棕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痞子样,我对棕熊脸皮厚度更捉摸不透了。
  眼看三妹的气势落了下风,二姐忙上来帮腔,她用手指头戳着棕熊的大脑袋说:“还笑,你傻笑什么啊,你看看你,天生一个倒霉象,一辈子背花篓的命。”
  三妹有了战友相助,忙接过二姐的话去问:“为啥背花篓呢?”
  二姐清了清嗓子,装作很耐心的样子给三妹解释说:
  “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四斗卖豆腐,五斗六斗开当铺,七斗八斗背花篓,九斗十斗享清福。这臭熊以前是好命,现在只能去要饭啦!”
  二姐说完后,示好的看了看三妹,她对三妹一问一答的配合很是满意。
  棕熊本是一个心大的人,但是在听了这话后,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把头低下就落寞地走了。
  看着棕熊落寞的离开,我心里好不舒服,姐妹俩今天确实有些过分了,竟然说到了棕熊的短处。打人不能打脸,骂人不能揭短,不管怎么说棕熊,都不要提人家的软肋,我有些不满的说:
  “三妹,你不要说了。”
  三妹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么,现在倒弄个我里外不是人,你个没良心的,竟然替外人说话,今天不要吃晚饭了!”
  我哼了一句:‘‘不吃就不吃,少那二两肉还要人命了?‘
  手上有几个斗,就可以预示一个人的命运,我手上有七个斗,这也就解释了我这些年的遭遇。
  棕熊出生的时候,手上有九枚斗,是大富大贵的命,但后来发生了一个意外,让他失去了一根带着斗的指头。说起这个意外,还要从好些年前说起。
  我刚来这个村子的时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那时候我认识棕熊没多久,但是很快就成了老铁,因为我俩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建雪房子。
  建雪房子是很复杂的,首先挑选一块厚实平整的雪地,用来作为建造材料,我们要用硬树棍插进这块雪地里去,然后上下拉动,锯出一块块整齐的雪砖。
  再高的房子也要有一个地基,我们挑选结实的雪砖做地基,然后一个个磊起来,很快就能搭起一圈齐腰的地基。地基上面如还有缝隙,就削出条条的雪条,磨成适合的大小,堵上缝隙后用雪末抹平,然后用小木板把雪墙刮平,做好这个细节可以让雪墙不露风。
  完成了地基,就要继续搭雪房子的墙体,这工作主要记住窍门,一块雪压住两块,一直向上叠,如果遇到雪房子的拐弯处也一样处理,唯一不同的,是制作一个带弧度的雪块,作为雪房子拐角的材料。
  这样的劳作结束后,才到了关键时候,也是最后一步:给房子搭雪盖。
  一般,我俩会准备一块平整的雪地,在其上用木棍锯出超大的雪块,把他下面不太坚实的雪掏出来,让这个大雪块一大部分和雪地脱离,然后把他小心翼翼的撬起来,移动到方便下手抬的地方。
  这时最要小心,抬房盖时,我们踩着地上的碎雪块,脚下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不想前功尽弃,需要我们协调手上的高度,时刻注意雪盖子的动向,稍不慎就会把庞大的雪盖子搞碎了,弄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雪盖子本就重的很,再把它抬到头顶的位置,绝不是轻松的差事,非要费好大的劲,到这一步功成,一般都要经过好多次的努力。
  剩下的事情就是精雕细琢,在雪房子上作出房门、窗户,把雪房子拐角处多余部分打掉。我有时心情好,还用小细棍啄出几个小人,小凳子,逐一抬到雪房子里。
  一般来讲,早上开始建雪房子,等到太阳把脸都镀上金黄色,脸上的汗珠金光闪闪时,一个完美无瑕的雪房子才可以完成。
  每到了这个时候,我和棕熊望着自己完美的作品,别提多开心了。
  而这并不是我们最欢快的时候,望向天际将要下沉的夕阳,看着阳光被黑暗吞噬,我们在等待,等待,也就在那么一刹那,夕阳最后一丝光亮消散后,黑夜把所有生灵的双眼都蒙住。
  棕熊会一个腾跃腾空而起,学着猛虎低吼一声,然后高高跃起冲向雪房子,在空中将身子放横,随着哐的一声,肥大的棕熊会将雪房子砸出一个大窟窿,无数整齐的雪块化为粉末。
  我自然也不会落后,我也会冲过去对雪房子猛踹,疯狂的把房子踹塌、把雪砖一块块的碾碎,把雪房子里的小人轰碎,桌椅塌毁掉,直到这一切恢复成一堆碎雪末,完美的雪房子变成满地的狼藉。
  这才是我俩最大的快乐,那就是破坏。
  我俩日复一日的重复这种快乐,我们辛苦的建造,然后尽情的去破坏。
  六十多年以后,在我人生巅峰的时候,我和棕熊攻破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将一个又一个的文明古国夷为平地。
  看着棕熊砍掉一颗又一颗的人头,焚烧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我时常会想起童年的这段经历,我在想,也许在我和棕熊的骨子里,都种着毁灭的种子,它随着我们的成长而成长,终于是成长为了参天大树,主宰了我们的灵魂。
  要说棕熊怎么没了手指的,还要说前年,在一次破坏雪房子的时候,棕熊对着雪砖出拳轰击的时候,突然转身离开,蹲到了远处的角落里,我发现有些不对,恍惚间,发现棕熊身前有大片红光闪耀,待我查看的时候发现,棕熊周围的雪都被血染红了,棕熊坐着的那块雪地上,好似长了块红胎记,分外扎眼。
  棕熊在雪地上不断地抓起雪团,然后敷在自己的手上,而后,他手上掉下一滴一滴的血水,我有些不敢相信眼睛,观察的更加仔细后,我发现他的小拇指好似没了,原本长着手指的地方,留着一个不平整的缺口,被化开的雪水泡的发白。
  棕熊见我奇怪的看着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你他么是挺帅的,大帅哥,你的小手指头哪里去了?你现在是干嘛呢?”
  棕熊极不情愿的回答我说:
  “奶奶个腿的,不小心打到了裹在雪块里的石片,把小拇指头干没了,正好少了个累赘,你别那么瞅我,和看个傻子似得,我现在用雪往指头上按,那是为了止血,而且效果很不错,还会止疼。”
  棕熊解释一番后,对我嘿嘿嘿的傻笑。
  我很想说他笑起来好傻,但还是忍住了没说。
  从那以后,村里人总会拿棕熊的手指头开玩笑,九郎九郎的叫他,时间久了,棕熊特别反感别人提他的手指头,这已经成了他的禁忌,凡是与这有关的话都特反感,而如今,姐妹俩旁敲侧击的提到了,让棕熊很是难堪。
  眼见棕熊被气走了,姐妹俩也长舒了一口气,当即就硬拽着我回家。
  路上,三妹很不是不爽的和我说:“你竟然替棕熊说话?胆子不小啊。”
  我自知大事不妙,赶紧否认说:“没有啊!我说什么了?”
  “好哇你,还不承认是吧?”
  三妹揪住我的耳朵,疼的我嗷嗷直叫,只好向三妹苦苦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承认我是说了,你给我当个屁放了吧,不要揪了。”
  我说了一大堆的好话,也没有得到三妹的****。晚上不仅没饭吃了,还被姐妹俩关到了柴房里思过。
  晚上,家人都睡下后,我从冰冷的柴房里偷偷摸了出来,感觉自己被折腾的有些感冒,鼻子里面没法通气,只好用嘴呼吸,我小心的喘着气,偷偷的来到了厨房,在灶台下的草灰里扒拉出个土豆,摸上去还不是太冷,顺手揣兜里当做夜宵。我低着头,小心的进了仓库,钻进了大姐偷偷为我准备好的被窝,等着被窝暖和起来。
  我心里这个悔啊,要不是白天多嘴,也不会被折腾到现在,被姐妹俩一直数落到半夜,而且跑到这个没人住的小屋里睡,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不要这么多嘴了。
  趴在被窝里,我一动不想动,因为一个不经意就会把冷气放进来,把好不容易积攒的热乎气给浪费了。
  待暖和了一点后,我的睡意也来了。
  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我走进一间房子,这是间格外冷的房子,那房间很大,我走了很久很久也没到头,我在前面直挺挺的走着,在后面好像是有什么步步紧跟。我发现一只大老鼠带着几只小老鼠,正跟在我的后边,大老鼠看见了我,就对我呲了呲白白的大板牙。
  这老鼠的岁数不小了,满脸皱纹的,一呲牙起来,整张脸就皱成了一团,脸看上去只有五个窟窿。
  这情景有些诡异,让我发觉自己是在做一场梦,便醒了过来,睁着双眼看着黑暗无比的四周,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屋是泥土筑的墙,再加上平时不住人,屋里经常会进来一些老鼠,每到夜晚就会咯吱咯吱的响,可是现在,我却没有听到任何响声,我感觉有些怪。
  我把耳朵放开后,突然听见屋子里有人,我的心提了一下,下一秒又听不到了,心想可能是听错了,当我平静下来后,我发觉这个屋子里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心脏在砰砰的跳。
  砰砰砰
  接下来,出现了一个脚步声,很明显它在屋内胡乱转悠。这个人一会走到我旁边,一会又走开,我压根不敢动,它走到我身边不作声了,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又一丁点也瞧不见他。
  它在泥地上坐了下来,我的天呀,我的头要炸了。
  我第一反映就是冲出去,然后迅速跑到大屋里找人。但是我根本无法做到,胡乱的逃跑很容易撞到它,再说了,仓库的门一直不好开,万一卡死就惨了。
  它在床边坐下来没一会,开始挪屁股,还挪了好几下,我很清楚的听见,它的屁股压在炕沿上的声响,再接下来,它又在炕沿上来回摩擦,他突然停住了,它的脚跟摩擦地面发出声音,忽然猛的站起来。
  它这样子站了好一会,估计是累了,一下又坐在了炕沿上。
  土屋里是可怕的静,我一直沉默着,等待着,我是不是应该喊人呢?
  出乎意料的,就在我决定破釜沉舟的时候,它走了过来,我的被褥被它掀了开来。
  我没时间去想它为什么这么做,第一反应就是装作困顿的不行,一翻身把被子裹了起来。好一会,热气渐渐恢复时,被子又被它掀开了。
  “起来啊!”
  我心里妈呀的一声,这是什么玩意,竟然会说话?这声音虽然很小,却让我顿时就精神了,头发差点没竖起来。突然,一把肉嘟嘟的大手伸了过来,把我的嘴唔得严严实实。
  “呜,呜,呜”
  “别喊,是我!棕熊”
  本已准备背水一战的,我突然稳下了心神,咦?对呀,这个的声音正是棕熊的,我怎么没听出来呢。
  这个挨千刀的,怎么进了这里来,我狠狠的锤了他一下,只听他一声闷哼,然后掀开我的被子,就要牵着我往外走。
  白天,我是一个千里眼,到了晚上却和常人无异,棕熊则反着来,他白天视力一般,却是一个夜视眼,在他的牵手下,我俩静悄悄的离开了房屋,鸟悄的走过了廊子,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大门,逐渐远离了大院,最终来到了户外的空旷处。
  棕熊压低声音说:“我不给你暗号了吗?你怎么睡得那么死啊!”
  听了他的话,我倒是很诧异:“是啊,你不是说三天后来找我么?”
  棕熊的声音颤抖着说:“是三更,跟你真没默契,我咋就这么倒霉,认识你这么个糊涂虫,快走吧,到远处再谈。别把你家里人弄醒了。”
  棕熊拉起我向着远处走,嘴里嘟嘟囔:“你这家伙,害得我等了你那么久,睡得和死狗一样,我还不敢把你叫醒,怕你受了惊吓再喊起来。”
  “我早就发现了屋子里有人,只不过没有认出来是你,所以就没有回应你。”
  棕熊小声的抱怨说:“我知道你不是夜视眼,你确实看不见我,但是你的鼻子不是很好用么,怎么就没发现我的气味么?”
  我摸了摸仍旧不通气的鼻子,很是委屈的说:“你还好意思说,都不是为了帮你说话么?晚饭都没吃到,而且还被赶到了柴房里面,经过这么一折腾,我可能是感冒了,鼻子有些不通气,大鼻涕腾腾的,甩都甩不出来,更别提嗅出你的气味了!”
  “罢了罢了,快点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随着棕熊走了两步,好似鬼使神差一般,我脑袋猛地翁的一声,整个人顿了下来,耳边灵异的响起了三妹的声音。
  “你要是再敢和棕熊玩,我让你满脸开花,你和他在一起玩,不会玩出啥出息的!”
  紧接着是二姐愤恨的警告:“他是一个惹事精,你以后离他远点看,小心我抓花你的脸!”
  姐妹的话在我耳朵里回响,吓得我浑身发抖,赶紧回过头去看向家的方向,只见身后是茫茫的黑夜,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可是看着看着,这黑夜中浓重的雾不断地凝聚,好似勾勒出了姐妹俩凶悍的身影。
  难道是她俩今晚唠叨的太多了,我被折磨出心理阴影了,所以才会产生幻听,我心里暗想,算了吧,不要在想她俩说的那些话了,等我和棕熊狩猎回来以后,她们见到了带回来的好东西,绝不会再责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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