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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豪阀公子浪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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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陈天成一同放出来的还有高四两,被陈天成安置在柴房。不是陈天成舍不得一间屋子,而是突然失去了弑仇目标的高四两打定主意要做刺客。在高四两的朴素思维里,刺客的生活作风一定要简朴,磨砺如铁石的性情,才配拿的起剑。
  同时,他认为,刺客的人生价值便是替天行道,杀该杀之人。目睹难民饿殍遍野血流漂杵,高四两决定越城而出当反贼。
  一个最绚烂的刺客,一定要是搅动风云的逆匪。
  陈天成对于高四两的人生理想不予置评,人生路漫漫长长,有些匪夷所思的支路不代表就走不通。
  高四两正在筹备偷渡之事。
  在他看来,城外的难民能冒着箭矢刀枪爬进城内,他自然能够安然无恙跑到城外。
  这个思维同样很朴素。
  陈天成见到四大粮商家的话事人纷纷被砍头,又见到城内中小粮商赚的盆满钵满,正考虑要不要也发点国难财。
  常平仓运粮被抢的事便如旋风一般吹到了扬州城。
  ***的首领赵凯有常平仓的粮草补给,队伍迅速扩大,已经从十五万人膨胀到了八十万。同时,三路乱匪也被赵凯归拢,第二次通州保卫战打响了。
  两江总督杜原臣刚刚被解职,又再次披甲上阵。
  朝廷任命的新任两江总督才出了长安,还没到安徽。
  青州营最近很是憋屈,因此火气特别大,没有固城而守,反而出城迎敌。愤怒的军队战斗力直线上升,号称百万实际上只有八十万的***难民军直接被打得四分五裂,刚刚归拢不到三天的乱匪再次四散而逃。
  赵凯被青州营追击三百余里,逃到了两湖边界线。急于抢功的两湖总督彭祥礼命虎贲营中郎将严广速拿,严光急于求成,率侍卫三百人前往搜捕围剿,不料却被陆续赶来投靠赵凯的乱民反包抄,严广自刎,尸首落于汉江。
  青州营人困马疲,又鉴于赵凯再次势大,无奈回返。通州之围暂解,但难民之祸却更甚。
  常平仓被抢,两江再无粮食可赈,倚靠两湖和益蜀实在山高路远,久不可支。
  难民中开始流传皇帝柴邵压根不想赈灾的流言。
  一眼就能拆穿的流言反而愈演愈烈,三人成虎,最后八百万难民几乎人人皆信,不信者亦是半信半疑。柴邵在建极殿上第一次踹翻了龙案,却依旧没把赵凯放在眼里。
  他在看着宇文兇。
  看着镇隆关。
  安南的扰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繁荣昌盛的大唐王朝因安史之乱而由盛疾速转衰,安南便迫不及待地驱逐了大唐长期安置于大京的使节,不再朝贡。
  随后的五代十国,安南甚至数次趁危进攻岭南闽东等地。直至大周立国,安南依旧不甘愿称臣,在镇隆关打过三次大仗。直至柴邵的老子柴贏继承大统十三年后,才委使上表。
  及至此时,已是五十年过去了。
  雄心勃勃的太师琴由骨不甘心单单做安南的擎天柱国,他要率领英勇无畏的安南兵马踏碎整个岭南。
  镇隆关的紧张局势自然无关陈天成,此刻的他正躺在楼兰居的雕花太师椅上细细品尝着传说中的口唇茶。
  口唇茶的来历源远流长,源头已不可靠。但往往伴随着淫靡与昏聩,所以甚得陈天成的喜爱。
  每棵茶树只取最嫩的花蕊,由妙龄女子沐浴熏香之后,以唇采下来,置于乳上收集。传说乃是皇宫大内的贡茶,只能由皇帝独享,但很显然大周朝为了显示励精图治,早已将口唇茶废除了。
  所以……陈天成这样的下等人便有口福了。
  与以往口唇茶不一样的是,过去采茶的都是汉女,而此处采茶的女子却自称楼兰人。
  没人真以为她们是楼兰人。
  楼兰早已灭国,穿着露脐装打着璎珞首饰眼窝深陷分外明亮的女子,稍微有些见识的人便知是波斯女子。
  但她们总爱说自己是楼兰后裔。对此没几人相信,也没人认真与她们辩驳,反正来楼兰宫的人对沉埋在历史尘埃中的往事向来没有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这群自称楼兰后裔女子的身体。
  银鞍白马的少年郎笑入胡姬酒肆中,皓首鹤皮的老翁总是喜欢偷偷摸摸从后门进入,找到相熟的姐儿,夜深人静之后再偷偷摸摸地出去。
  这是男人的欢乐场。不同于瘦西湖的高雅与强装高雅,这里的姑娘分外得热情。
  譬如……此刻正搂着陈天成臂膀,不断用波涛汹涌磨蹭着的胡姬女子提沫儿。
  “公子,我给你剥和橙子吃吧!在这隆冬,如此新鲜的橙子可不多见了。也就只有我们楼兰宫才能淘到。咯……”
  提沫儿嘴里咬着一瓣橙子喂进陈天成嘴里。
  陈天成一边嚼着橙子,一边无语地瞪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姬腾举,说道:
  “有必要这么殷勤吗?古人云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如果你要问我借银子,一百两以下我直接送你,一百两以上就请你免开尊口了。”
  姬腾举也叼了瓣橙子,他喜欢胡姬女子的浩瀚波涛,此刻正把玩得不亦乐乎。听到陈天成的话,不由有些诧异,又有些愤慨。
  “为什么一百两以上就不肯借了呢?陈兄莫非觉得我姬腾举没有信誉。”
  “非也非也!”陈天成躺在太师椅上摇头晃脑道,“你这人我在那晚的诗会上便看得通透了。于盈利之道有心无力,偏偏又喜爱大手大脚。瞧你这腰间玉佩……”
  陈天成啧啧出声,道,“糯种的,不值钱的很。那晚我可记得你戴的玉佩晶莹剔透。俗话说,救急不救穷,姬兄这么急匆匆把在下邀出来,恐怕……”
  姬腾举不由面露苦笑。
  “全被陈兄看穿了。既然陈兄有言在先,我也不再开口了。也罢,今日咱们就在这楼兰宫里不醉不休!”
  “哈哈哈……”陈天成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早就听人说你姬腾举面皮薄如蝉翼,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就是些许银子嘛,我陈天成难道还在乎这些?你就说吧,要多少?”
  “这……你……”姬腾举面皮一阵红,羞得都快要钻进几案底下了。手也从胡姬的衣袂之内抽了出来,规规矩矩地站起冲陈天成施了个大礼,张口说道,“白银五万两!”
  陈天成倒吸了一口气。
  “原来姜云鹏他们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喜欢上那个云裳了,你要给他赎身。云裳可是放出话的,替她赎身可以,但必得给她正妻名分。令尊没一棍打折你腿?”
  “我哪儿敢告诉老父?”姬腾举苦笑不已。
  “也是,你爹若是知道了,或者同意,或者不同意,都没我什么事了。同意了,你姬家是豪阀,区区五万两白银不在话下。若是不同意,你早就卧床了,大门都出不来。也罢,既如此,五万两于我来说虽不是小数目,也总能拿出来。明日此时,咱们楼兰宫再见,银票给你准备的妥妥的。”
  “多谢陈兄!”姬腾举感激涕零,眼泪汪汪,一把抓住陈天成的手不撒开。
  陈天成不动声色得缓缓抽出手掌,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你姬家是豪阀,你与云裳非良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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