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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想成神仙还是想走进大同世界,都必须要先上路。
人的一生,都在不停地走路与择路。
那什么是路?路:道也,从足从各,各人有各人的路,各人喜欢走的路也都不尽相同。因此才有了这样一句古训,那就是:坚定自己的心,坚持自己的路。
那么坚定了、坚持了就能到达目标吗?
远非见得。
因为人除了会坚定、坚持外,还会迷失、迷茫。
人会迷失方向,更有的还会迷失自己。这一切都因为道不好选,更不好坚持、坚定下去。
有的人在经历数十次地碰撞后,无果后迷茫。于是跌坐原地,进退不得,嗟嘘人生。
有的人在经历数百次地碰撞后,终于撞开了,撞进了万丈深渊,从此一去不复返。
有的人在经历数千次地碰撞后,畏惧了、畏缩了,怀疑了自己也怀疑了世界。
这一切,都是因为哪怕你已经在正确地道路上,要想顺利地前行,要想顺风顺水地到达目标地,除了坚定、坚持外,还是需要方法方式的。
阁老晃了在坐诸位大明牛人后,紧接着说道:“只要海面货商之路畅通,接下来就是运什么。比方江浙的丝绸。一匹上等的丝绸,在内地能卖到六两白银,如销到西洋诸国则能卖到十两白银以上。现在应天是一万张织机,浙江是八千张织机,能不能多增织机,多产丝绸?”
大明的道是成为富强之国,那么如何达到目标呢?阁老给出的法就是开源节流。而在当下,大明处于二面交战、内忧外困之际,经济下行地非常地厉害。对广大民众来说,消费能力已压缩到极限,内需和节流都成了没法做的事。那惟一能做地就是国际外贸,把大明一些多余地产品远销西洋,商业救国成为了首选。
阁老开出的方很受皇帝的认同。因此皇帝抢下话头说到:“当然能。关键是蚕丝,如何增加桑田,多产蚕丝?”
皇帝很精明,立即指出了问题之所在。但这却正是阁老所需要的。
因为只有皇帝有兴趣且认可,接下来严阁老的棋才能走得下去。
因为道是由皇帝认同的,而且也只能由皇帝来认同。那么既然选定了道,接下来就是方法方式地问题,而这就是阁老的职责,当然也可以完全这样说是阁老的权限。
阁老地方法就是让浙江现有的农亩再划出一半改为桑田,而因此产生的浙江粮减少地问题则由从外省调拨解决。而因路途运输导致外省粮涨价地问题则由桑田的收成要比农田高来解决。
阁老的法看上去很合理,听上去也很完美,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考虑进去了吗?依然没有,因为那还是需要皇帝的权限的。
皇帝也很明白,立即下了命令,决不增税。也就是说即使桑田的收成要比农田要高,但收税却依旧按农田来收,王朝决不与老百姓谋利、抢利、夺利。
小阁老很厉害,当颂圣的机会出现他决不会落在他人之后的。赶紧抢道:“圣明天纵无过皇上!有了皇上的调度和控制,那么不管出现什么问题都能得到完善地解决。”
小阁老这一颂,颂地很及时也很有温度。
皇帝接收了这一颂。一边鼓掌一边踱步高兴地说道:“吵架好。一吵就吵出了好办法。这件事就让司礼监和工部去办,当然还有户部,多赚了钱都要在户部入账。如何入手,内阁搞个方略出来,然后交给胡宗宪去办。”
严嵩和吕芳几乎同时回答了:“是”。而裕王党的徐阶、高拱等他们也没在说话或质疑。事情看上去是得到了解决,因为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严嵩的法受到皇帝的认同,获取了皇帝的信任和权力;司礼监和工部则获得了做事的权力,有事可做就可证明自己是皇帝所倚重的人;户部的堂官徐阶和高拱则因皇帝说了要把多赚的钱交给户部,如真这样,他们身上的压力也能轻松些。至于张居正嘛,他刚刚受到皇帝和首辅的赏识和表扬,再有想说的话,也不能在此时大煞风景,惹火上身。
而裕王党的首脑裕王却在家里心急如焚、忐忑不安。
事很凑巧。今天皇帝召开新年的第一次御前会议,也是裕王妃临盆产子的日子,本是双喜临门。可自从周云逸上疏事件出了后,皇帝又自关半个月的禁闭。接下来将要何去何从一直在困扰着裕王。
周云逸是没招供出自己,但他也知道这并不能瞒过精明的皇帝。皇帝在当时没举动也不代表接下来都不会无举动,何况严党一定会在旁煽风点火,甚至不计代价后果地作法地。因为这是政治角斗,没人能输得起。历来被逼退出角斗场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没有尊严地死去。
而身为皇子的裕王更清楚,对皇家来说,亲情是最不重要的。因为这其中的利益大到足够摧毁任何地情缘。
裕王不禁感到后悔。如知道父皇会这样对待周云逸,他肯定不会让周云逸去做这样地事的。而现在周云逸被打死了,而他却骑在了虎背上,难于下来。
哪怕父皇暂时不会对他下手,但也很难保证高拱、张居正他们会不会安然无恙。而以严党的秉性来说,他们更会借机痛下狠手地。今天的会议对裕王党这一派来说,实在是凶多吉少。
如果说高拱和张居正他们都回不来了,那就意味着皇帝也对他失去了信任和信心。他同样将会很快退出大明的政治舞台,随之而来地更有可能是生命的消失。
皇子是上天的宠儿,是最高贵的贵人。但一个失势的皇子其下场往往也会比任何人还要悲惨,裕王从小就很懂这些,也非常明白这道理。
世人多羡慕官二代和富二代,却不知他们身上的压力要比普通人大出许多,许多。
普通人本就生活在底层,已输无可输,根本不怕任何地失败。
而官二代、富二代他们自小就出身富贵,享用人间大量地资源。可与此相伴地也是大量地风险,收益与危险永远是成正比的,他们的敌人也往往更可怕、更凶狠,也更有能力。
如果说他们一旦败了,掉了下来,那他们的人生往往会比生活在底层地普通人更悲惨。
别说明天,就在今天,对于裕王来说,他将又会面对什么呢?他在之前曾协商过,也做好了各种准备。但随着时间将要走近的时候,却让裕王感到一种难以承受地压力。
因此,即便今天也是自己的王妃产子的日子,且这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但裕王却根本没有表现出一个即将做父亲的兴奋与期盼。他不知所措,也不堪重负。直接导致生孩子的很多准备工作都没有完善,而且祸不单行,王妃难产了。
就在大明御前会议召开,双方党派激烈角斗,都要置对方与死地的那一刻,王妃难产了。
裕王心乱如麻。他已迷失了道,也乱了法度,失了方寸。
好象在玉熙宫的大殿里被小阁老责问、逼压的不是高拱、张居正他们,而是裕王自己。。
好象现在正在经历难产折磨地也不是自己的王妃,而正也是自己。
在这特煎熬的时间下,王妃和裕王的参谋官谭纶只能力尽所能地安慰着裕王。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根本也没有任何地退路,裕王就是他们的道,裕王好他们才能有机会好下去。因此,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所做、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想方设法地让裕王回到正确地道上来,再寻求善策良法来解决各种面临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