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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兽如一匹白色巨狼,足有一丈高。浓郁的妖气从它身上弥漫开来,散发出的气息竟堪比一个初级七星天师。
九黎白鬼坐在狼妖的背上,左手拽着一撮兽毛,右手持一把巨大的方天画戟,仿佛天神下凡一般。
他们一人一狼一出现便压制住了黑斗篷的气势,那如山一般的威压也有了一丝松动。
“九黎白鬼,已经三十余年不曾现世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夫子喃喃道,身体一晃发现自己可以移动了,向旁边一看竟只有他还呆在原地,其他人哪怕是虚弱的猎户和浪子也已经转移到几十丈之外远远地向他招手。
夫子暗骂一声拔腿就跑,好在黑斗篷正与白鬼对峙,没有闲心来管他。
“你们·······也太不仗义了,不提醒我一下!”夫子气急败坏道。
“你自己反应迟钝怨得了谁,先别讨论这个注意局势!”脾气最暴的和尚反驳一句,又将目光投向前方的战场。
“你是谁?”白鬼俯视下方的黑斗篷轻声问道,那声音就像是冬日最冷的寒风,除了冰冷之外不包含一丝情感。
黑斗篷闻言缓缓抬起头,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白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白鬼面具下的瞳孔猛然收缩:“你是禺疆?”
“吼!”白色巨狼突然低吼一声,白鬼心头一震,挥舞起方天画戟猛地向身后击去。
“嘭!”一整巨响传来,方天画戟深深地凿入一条巨型蛇骨的头骨中。
在远方杜云勇等人看来就像是白鬼将方天画戟挥舞到那里时蛇骨才猛然突然出现的。
蛇骨巨大,仅仅一颗头骨便有半匹白色巨狼大小。方天画戟凿入的地方留下了蛛网般的裂纹,但与其巨大的体形相比并不起眼。
“轰!”蛇骨向后缩回,缓缓将埋在土里的身躯抽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嘎嘎!”蛇骨盘成一团,骨骼之间的摩擦产生刺耳的声响。
远处的杜云勇等人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刚刚出现的蛇骨不只体形大,气息也不再巨狼之下。这还只是一具骸骨,它活着的时候实力应该接近神了。
巨狼往旁边一跳,目光在黑斗篷与蛇骨只间徘徊,估判这二者哪个对它更有威胁。
微风袭来,远处的众人不禁握紧了拳头,他们知道,战斗要开始了。
黑斗篷化为粉末消失在风中,几乎同时白鬼双腿一夹巨狼,巨狼如闪电般奔向蛇骨。
蛇骨感觉到危险来袭,头部如利箭般弹射而出张开大嘴咬向巨狼。
巨狼四只巨爪一个滑动便改变了方向,躲过蛇骨的进攻。就在二者交错的一瞬间方天画戟如流行般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一丝声响都没有,哪怕是风声。
蛇骨扑通一声落在地上断为两节,骨骼截面竟如镜子般光滑。
“秒······秒杀了!”风凭栏惊讶地张嘴喃喃道。一个在他看来无法战胜的妖魔就在一息之间被斩为两段,对他来说是极为震撼的。
“九黎白鬼的金之传承,向来以无坚不摧著称。以刚刚他的一戟来看他已经是七星中期天师水平,加上身怀白鬼传承,甚至可以与初期尊者一战。他秒杀六星天师实力的妖魔也在情理之中。”杜云勇评论道。
“那他与青鬼前辈哪个更强?”风凭栏转头问道。
“祁师兄吗?”杜云勇思索一下道,“若是上一任白鬼的话应该可以胜过祁师兄,但眼前这位白鬼应是新一任白鬼,实力还达不到那个地步。”
“祁师兄那么强吗?”一旁的浪子也惊讶地问道。
杜云勇回忆起三年前遇袭的那个夜晚,肯定地答道:“没错,祁师兄怕是整个青州最强的天师之一了,能与他并肩的只有杜魁主和那几个不知死了没有的老家伙。而眼前的这位,应该是仅次于他们了!”
斩断蛇骨后白鬼没有停下,驾驭着巨狼快速移动,在他们跑过的地面上,一根根骨刺刺破地面,大地剧烈颤动,三头巨大的蛇骨从中爬出,气息和体形和先前那只一般无二。
被斩为两节的蛇骨也盘成两堆,若是活蛇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必然是死了,但已经化为鬼灵的蛇骨就要难杀地多。
“嘎嘎!”四条蛇骨滑动着缓缓向白鬼靠近,它们带来的威胁可不是简单的加三倍。
巨狼伏在地上发出低吼,白鬼轻轻抚摸它的毛发让它平静下来。
“传说禺疆身边有四条巨蛇,那四条蛇骨······”夫子突然提起。
众人闻言都挑了挑眉头。
“传说中‘瘟神’禺疆身边跟随着四条蛇妖,但‘风神’和‘海神’禺疆身边则是四条蛟龙。”风凭栏补充道。
“我们先前怀疑禺疆有两副面孔,或许······他就是两个神,只是后来的传说让他们两个合二为一。”浪子道。
“这四条蛇妖若是活着,随便拿出来一条放在上古时期必然是可以称霸一方的大妖,而在古籍中除了‘瘟神’身边的四条巨蛇外就没有符合条件的记载了。所以,那个黑斗篷跟‘瘟神’必然有着复杂的联系。”杜云勇猜测道。
“轰!”正在这时,蛇骨动了。它们突然扑向白鬼,相互之间有着很好的配合,白鬼只能骑着巨狼四处躲闪完全没有机会反击。
“呼!”黑斗篷突然在白鬼身后凝成,一把冰矛带着刺骨的寒气刺向白鬼后心。
白鬼没有躲闪,冰矛刺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撞在了巨石上一般碎裂开来,只在衣袍留下了一个洞。
黑斗篷没有丝毫迟疑便再次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白鬼挥动着方天画戟在四条蛇骨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缺口,但对蛇骨几乎没有影响。
五个巨兽在泥水中恶斗,将附近的建筑夷为平地,泥水飞溅。
巨狼白色的身躯逐渐染上了泥浆,但仍然下意识地躲闪着不让泥浆溅在白鬼身上。
天威越来越强,强烈的阳光耀得人眯起眼睛。妖气在消散,积水在蒸发,远处的战场也变得扭曲,声音和震动也越来越越远,不知不觉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宛如做梦一般,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离开了意志。
街道上到处都是正在往外清理积水的居民,外界的雨比意志中的要小一些,但也是数十年不遇的大雨了。
“哎!你们几个!站在我家屋顶做什么?已经要被水泡塌了你们知道吗?你们再不下来我就要去告官让官府派人抓你们了!”屋下一位妇女举着扫把对着震之队的大汉们怒吼道。
“抱歉!抱歉!我们这就下去!”众人慌慌张张地跳到街道上,收起武器匆匆离开。
好在目前就连县太爷也在清理积水的队伍中,没有闲人关注他们,否则这群手持武器遍体鳞伤的大汉非得被当做强人草寇抓起来不可。
“真奇怪,大雨全下城里了!”守城的军士看着城门下正滚滚而出的积水道。
“谁知道呢!这鬼天气!”另一个军士无奈道,“好在照这个速度城里的积水今天就会流光,不至于把城墙泡塌,否则我们就要修城墙喽!”
“呼!”一个白影从城门下一闪而过,留下淡淡的水纹逐渐荡开。
“李兄!你有没有见到一个人从下面跑过去!”那军士呆呆地问道。
“人?”李姓军士眺望一下,面前数里之内没有一个人影,“刘兄,你怕是眼花了吧?”
“也许吧!我刚刚隐约看到一个手持大戟的人跑了出去,身后似乎还有一个黑影,没看清。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
“对呀,若是有人哪会这么快就跑得没影了,就算是将军的坐骑也得跑上一段时间。昨晚的雨太大了,不敢睡啊,怕房子被压塌了。”李姓军士也打了个哈欠。
刘姓军士点点头,抬起头遮住眼睛道:“今天的太阳也奇怪,这也太刺眼了!”
“刚下了雨的缘故吧!那句话咋说来着,啥啥一片碧空洗!”李姓军士皱着眉头回忆道。
“呦!你啥时候文雅起来了!”刘姓军士调侃道,马上就忘记了阳光的问题。
“好歹鄙人也是弃文从武啊!多少懂一些!”李姓军士眉头一挑。
“哈!就你读过的那几本《三字经》之类的,我也读过!”刘姓军士笑道。
刘神婆的院落,黄绫儿和房烁之正在从房屋内往外扫水。夜阑和夜风铃已经回来,震之队的众人也被安排到暗室内疗伤。
“你们也是被白鬼救的?”杜云勇惊讶道。
“我们不清楚,嘶……白光一闪,三只‘鬼车’就被斩成两节,我们连人影都没见到。”于屠户呲牙咧嘴道,他的胳膊被“鬼车”啄了一口,为防止毒扩散他用刀剜出了好大一块肉,剜肉时凭借一腔热血,此刻确实有些后悔,疼得无法自已。
马医师给他配置了一些药膏,幸灾乐祸道:“我当时就说我有药可以解毒,你倒好,还没听完就剜了下来!”
“对呀!不过刀功真是没得说,没割破一根血管一根筋!”旁边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李军师也凑上来打趣一声。
三人原本已经有了必死之心,能生还自然是意外之喜,现在虽说伤痕累累但还是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