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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那‘鬼车’咋没把你的嘴抓烂呢!”于屠户怒道。
“嘿嘿嘿!”李军师的马医师毫不掩饰地笑起来。
杜云山摇摇头,转向夜阑问道:“你呢,看清楚白鬼了吗?”
夜阑也摇摇头道:“只看到一个白影一闪而过,时间太短无法细看。但是那黑斗篷的面貌我却看到了一些。”
“哦?”听到这句话众人都来了精神。
“来,笔墨在哪?快画下来!”杜云勇喊道,裁缝赶紧取来笔墨纸砚放到夜阑面前。
夜阑闭上眼回忆了一下,提起笔在纸上寥寥几笔便画出了一个大体轮廓。
围观的众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画得实在是······”李军师只吐了半句话,但每个人都知道下半句是什么。
“呃,晚辈在绘画上实在是没有天赋,以后会多加练习。”夜阑尴尬道。
“相貌虽不甚清晰但神情已经很完备了。”夫子点头道。
众人闻言看去,果然,先前他们只重视相貌,忽略了神态,现在看来的确可以看出那人脸上的惊讶、忧愁和冷冽。
但是神态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意义。
“这神态······不是笔误?”身后的风凭栏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夜阑叹了口气,他的画工确实值得怀疑。
“还有这些纹路,是他手臂上的,呈现青色。”夜阑又提笔花了几道。
“咦!这纹饰我见过,正是此地上古时期部落的传统纹饰。”马医师突然道。
“传统纹饰?那个人魔出自此地!”李军师皱眉道,“难道真是禺疆?”
线索越来越多,所有的证据都表明黑斗篷与禺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缺少一些直接的证据。
夜里,震之队虽然全员负伤但还是悄悄潜出丞县回到了山里。有贼人趁乱袭击李军师的事情也在城里传开,王将军震怒,下令全城搜查,得到的第一条线索便是早上有一群站在屋顶上手持兵器遍体鳞伤的大汉。
夜阑躺在床上,注视着房梁。
屋子地面还未完全干掉,十分潮湿寒冷,即使是躺在被窝里也不甚舒服。
已经两天未睡,但夜阑还是毫无睡意。
他扭头看向已经昏昏睡去的风凭栏,昨晚的这时他还在微笑着注视着自己,期盼自己能带着风铃逃离。
而自己,也的确照做了!
想到这里,夜阑握紧了拳头。
房烁之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向他看来,夜阑闭上了眼睛,他从房烁之的眼中看到了与自己看相风凭栏一模一样的眼神。
猫头鹰安静地躲在树冠上,扭着脑袋寻找着猎物的踪迹,丝毫没有发觉在它的上方还潜藏着一个人。
顾依沐浴在月光下,对她来说温和的月光要比耀眼的阳光更又安全感。
但相比起昨晚那种狂风暴雨,她还是情愿待在烈阳下。
小院里被月光照得雪亮,天威的效果不仅仅出现在白天,夜晚也很明显。
她打了个哈欠,自从接到有人魔前来的消息后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主动请缨守夜,只是喜欢月光而已,不会觉得累。
像这样躺在树冠里晒着月光,方圆数里的一切风吹草动都在她的感知之下。
而在丞县外,杜云勇和裁缝也在做着同样的工作。
震之队此次受到重创,虽没有减员,但还是需要一些时日来修养。
于是最近的守夜任务就落在了状态相对较好的二人身上。
经络还在隐隐作痛,但已无大碍。禁术“天河动”最多还可以用两次,应该无法承受第三次了。
即使是面对黄河大妖时杜云勇都没有使用“天河动”,黑斗篷真是太可怕了。
裁缝展开夜阑所画的画像,借着月光仔细观察,虽然仅仅只有几个简单的线条,但他还是希望在这之中找出些线索。
一声鸟鸣传来,二人抬头远眺,月亮中出现一个黑点,几息过后一只散发着妖气的家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来。
裁缝起身伸出手,家雀就乖巧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取下纸条递给杜云勇,杜云勇读了一遍后皱起了眉头:“白师兄在大地穴遇险,身受轻伤。调查任务进展不大,巽之队正在准备进入下一次的意志中。”
“三年来大地穴已经被探索得差不多了,怎么还会受伤呢?”裁缝惊诧道。
杜云勇摇摇头:“信上没有说明,应该是出现意外了吧,毕竟封魔地太过诡异,不是我们可以揣度的。”
裁缝把早已写好的书信挂在家雀身上,由于内容众多纸条与家雀相比显得十分巨大,但有了妖气的加持小小的家雀还是可以胜任这个任务。
“写给青岳的书信传出去了没?”杜云勇问道。
“已经让龙影卫飞鸽传书了,但能否找到还真是说不准。”裁缝显得十分没有信心。
“‘姬天舟’!从来没有听说的名字。也许只是一个笔名而已!”杜云勇叹息一声。
“若他画的都是真的,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裁缝点头道。
“龙影卫明日便去探查鹧鸪山,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了。”杜云勇又回想起风凭栏告诉他们的那些消息,从那本古籍中记载的双神之战到那几幅画卷,原本混沌的脑海逐渐变得清晰。
“一切猜测只等巽之队找到证据来印证了,在这之前我们先准备一些针对禺疆的方案,不管他是什么神,一定是两个禺疆之一。”杜云勇道。
“从昨晚的经历来看,黑斗篷至少是水系和风系人魔,与禺疆相符合。还有‘鬼蛭’,这东西若真得存在我们要尽快找到,谁知道在这些日子里它已经制造了多少‘鬼车’了。”裁缝看向杜云勇提议道。
杜云勇回忆起昨晚的“鬼车”群,面色严峻,他抬起头望向西方,那封信送去之后青岳也会有所反应吧,这里的种种迹象表明已经不是他们可以解决的了。
“九黎白鬼!”
青岳“龙潭”,老者们的惊讶声响成一片。
“连九黎白鬼都现身了,他现在代表哪方势力?若是消息泄露······”
“他既然救了震之队,那应该是对我们没有恶意。”
“话虽如此,但丞县的‘大地穴’的事情正在逐渐失控,必须采取行动加以控制。”
······
“云方,你打算怎么做?”赵老看了眼静心倾听的杜云山问道。
“‘大地穴’附近已经聚集了我们很大的力量,我们虽对外宣称是清剿妖魔,但时间如此之长怕是已经受到‘帝宸’的怀疑,此时不可再调动显眼的力量前去支援,唯有组织一支实力强劲人数又少的队伍偷偷前去才好。”杜云方斟酌再三答道。
赵老点点头:“想法是对的,可是青岳中可以抽调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已经有人选了。”杜云方轻声道。
赵老和蔼地再次点头,不再追问,“你觉得好就去做吧,但必须要保护好风凭栏所带的试练小队,不能再出现像昨晚那样的情况。”
杜云方点头称是,起身告辞。
“赵老,云方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杜云方走后一人问道。
赵老摆摆手:“大家都是看着云方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他是怎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他也许隐瞒了我们,但绝对不会做出危害青岳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做青岳的智囊,其余的都不在我们的干预范围之内。”
赵老的语气虽然十分和蔼,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从中听出警告,一时间竟没有人敢大声喘气。
杜云方的书房,素衣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每个少女心中都有一个暗恋对象,只可远观却无法触碰。
在她年幼时正是夜知秋享誉青岳的时候,不论是实力、天赋还是人品都让人挑不出毛病,若真要细究缺点,那就是出身不好。
素衣也没想过会触碰到他,毕竟二人的年纪差的有些大。但就算如此能远远地看着也好啊,可不曾想夜知秋在李默宇身亡后不久就隐世了,这还是二十多年后她第一次见到他。
夜知秋已经四十有四,头上有了些许白发,穿着也不像当年那样整洁,一身破旧的麻衣虽然很干净但还是给人一种邋遢的感觉。
“哦!茶没了!”看到茶壶已被倒空,素衣迅速起身将往里添加热水。
“无妨,这杯茶喝完杜师兄也该回来了。”夜知秋并不在意,他一来到这里便碰上了素衣,也有有了茶喝。他一边饮茶一边沉思,房间内没有一声交谈,气氛有些尴尬。
见素衣来到身边,夜知秋眼睛眯了起来仔细回忆了一下,问道:“你是素衣吧?”
素衣打了个哆嗦,差点将热水洒在夜知秋身上。
“对!我刚刚跟师兄说过!”素衣假装镇定道。
“哦,抱歉,先前走神了!二十年不见了吧,都长这么大了!”夜知秋尴尬地笑了笑。
素衣感觉头一晕,撇了撇嘴心道自己都三十了,竟还被当做孩子看。
“不知师兄这些年隐居何处?”素衣问道。
“东方一山村而已!”夜知秋回答道,眼中又浮现出回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