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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叶城风月 / 第四章离尘别苑2主仆

第四章离尘别苑2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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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明月斜倚在客厅靠窗的榻上,看着窗外绿竹,漫不经心地敲着几案上的茶杯盖子。
  怜可进入房间,怯懦地上前,跪倒在榻下,不敢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叶明月才收回思绪,瞄了怜可一眼,端起茶杯小饮一口,问道:“怜可,你今年多大了?”
  怜可垂着头回答:“十二。”
  叶明月的目光又飘远了,喃喃道:“十二啊,和阿风一样大呢。”说罢,又看着怜可道:“我原觉得阿风已是很出色的孩子了,现在算来,阿风却比不上你。”
  怜可惊慌道:“小楼公子是天纵奇才,怜可怎能和小楼公子相比。”
  叶明月笑道:“可比,可比,想你五年前也不过才七岁,便能入我叶府杀人,这般手段胆识,岂是阿风能比?”
  怜可颤抖着,不敢再搭话。
  叶明月扫了她一眼,嗤笑道:“你在发抖,你怕我?”
  怜可微微抬头,看一眼斜视着她的叶明月,惶恐地磕头:“怜可不敢!”
  叶明月笑了笑,道:“起来吧,坐下说话。”
  怜可犹豫不决,叶明月压低了声音又道:“起来。”
  怜可慌忙起身,又应着叶明月的眼神指示坐到榻上。
  叶明月这才舒心了些许,微微笑道:“你瞧,我又不会吃了你,干什么那么怕我?”
  怜可道:“奴婢只是小姐的一个女侍,不敢越矩。”
  “女侍?”叶明月哈哈大笑,“天刑阁杀手,做我的女侍?算了吧,你我之间有仇,做不了主仆。”
  怜可不说话,叶明月继续道:“可儿啊,五年了,你可知我为何不杀你?”
  “小姐仁慈。”
  “仁慈?”叶明月噗嗤一笑,又蔑视道:“按理来说,你杀了冉臣,害我落得如此境地,我该杀了你才是。”
  怜可也想不明白,她实在猜不透这个叶明月的心思,喜怒无常,难以琢磨。
  “怜可的命是小姐的,小姐想要,随时可以拿去。”
  叶明月摇摇头:“杀了你,太过便宜,你是天刑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三阶杀手,你既有能力,又甘愿效忠于我,如此锋利的一把刀,我又怎舍得就那么毁了呢?我曾让你离开,你不肯,说要报恩于我,我拗不过你,也就随你去了。五年了,我不曾亏待过你,你若真心追随我,帮我做一件事可好?”
  怜可马上跪地道:“但凭小姐吩咐,怜可万死不辞。”
  叶明月满意地笑了笑,道:“你去查一查那青弦的来历,要彻底些。还有,阿风入了太华宫,日后怕是免不了要受门派之争的牵连,往后你留意着些江湖上的事,特别是和太华宫有关的。”
  “是!”
  “行了,起来吧。”
  怜可领命起身,刚起一半,又听叶明月道:“对了,我听哥哥说,你昨日去洛城了?”
  怜可闻言,又慌忙跪下。
  叶明月笑道:“你慌什么?我说过了,我留下你,并不是让你做奴隶,你有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想跟着我了随时可以离开,我不过随口问问而已。”
  怜可道:“请小姐放心,怜可只是去见一位普通朋友,怜可早已退出天刑阁,此后只愿追随小姐一人,如有半分不忠,叫我不得好死!”
  “你瞧你,发什么毒誓呢?你哪怕是重回天刑阁,我也管不着。”叶明月打了个哈欠,道:“你下去吧,今儿湖心亭热闹,你代我去瞧一瞧,天山来的那两位贵客,打算如何治我。”
  “是……怜可告退。”
  怜可匆匆逃离了竹苑,冉苏在院中剪花,看到怜可脸色煞白地离去,无奈地摇头道:“可怜的丫头,当初一走了之多好?偏要去招惹那暗夜深渊里的鬼。”
  冉苏剪了一束花,插在花瓶里,捧进去摆在桌上,看着悠闲翻书的明月,笑道:“你也真是恶趣味,马上及笄的人了,干什么总吓唬那么个小姑娘呢?”
  叶明月伸个懒腰道:“整座寒山只有你我二人,多无趣呀,不找些乐子,我怕我再闷出什么疯魔病来。”
  冉苏道:“你啊,也只有楼晓风能降住你,自打那小子一消失,你是变着法儿的折腾怜可,老天爷保佑,让那楼家小子快些回来吧!”
  叶明月噗嗤一笑,道:“苏苏,你想他了便说你想他了,为何总拿我做幌子?”
  冉苏冷笑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他是你的人,我可不敢动心思,你也别往我身上猜忌,你我将来还不知会如何,说不定这辈子也就在这院子里相依为命了,彼此掏心窝子活,少些试探吧。”
  叶明月捧着茶杯,笑一笑,道:“茶凉了。”
  冉苏过去摸一摸,道:“怜可送来一罐蜂蜜,我泡了花茶,这会儿该出味儿了,我去沏来。”
  叶明月打个哈欠道:“罢了,这会子不想喝了,我去休息会儿,你尝个鲜吧。”
  “也好,你这几日都没怎么睡,难得觉困,就去躺会儿吧。”
  “嗯,晚间记得叫醒我。”
  “知道。”
  叶明月入里屋卧房去休息,冉苏端了茶杯去刷洗,又忙着准备晚膳。
  日头一点点西斜,不知不觉,已是黄昏。
  她又做噩梦了,天山雪凉,冰锥刺进心脏,鲜红的血滴落在白色的大地上,利刃划过咽喉,鲜血四溅,染红了她的双眼…
  “月儿,月儿?月儿醒醒!”
  她睁开眼,看到冉苏担忧的目光。
  “你又做噩梦了。”冉苏皱着眉,语气生冷,似心疼,又似责怪:“你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他?冉臣吗?我刚才梦到他了。”
  冉苏整理床铺的手停顿了一下,冷声道:“不,你这次叫的,是楼晓风的名字。”
  叶明月愣了一下,欲言又止,片刻后,看着沏茶的冉苏的背影,轻声道:“姐姐,你恨我吗?”
  冉苏捏着茶杯的手,因用力而骨节崩起,她垂着头回答:“不恨。”
  “你撒谎。”
  冉苏看了叶明月一眼,忽而笑了,不再像个卑微恭敬的侍女,懒散地坐在竹椅上,倚着桌沿,端起为叶明月沏的茶喝了起来。
  叶明月下床来,坐在冉苏对面,两手捧着脸盯着冉苏看。
  “你恨我。”叶明月非常肯定地说。
  冉苏放下茶杯,为叶明月重新倒一杯茶推过去:“以前恨。”
  “那现在呢?”
  “累了,不想恨了。”
  叶明月笑一笑,接过茶杯饮一口,岔开话题:“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刚过。”
  “山下有什么动静吗?”
  “河街点了灯,湖心亭开宴了。”
  叶明月沉默了片刻,起身道:“更衣。”
  冉苏点点头,跟随叶明月绕过垂帘圆台大床,穿过内间门,进入浴室。
  浴室中央是一个方形浴池,引山顶天然温泉水,叶明月体寒,常年在这里浸泡药浴。
  浴池四周轻纱重重遮盖,左侧一溜儿花瓣药材,右侧屏风后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裙,一炉熏香熏出淡雅清新的芳香。
  冉苏伺候着叶明月沐浴更衣,一袭白蓝相间的莲衣裙,秀发及腰,水蓝色步摇点缀,深海色腰封束出曼妙身姿,莲步轻移,袅娜娉婷。
  然而,叶明月却在外面披上了一件黑袍,宽大的连帽披风将她倾世的姿容遮盖的严严实实。
  穿戴完毕,叶明月同冉苏出门来,穿过院中小径,进入后花园,叶明月同冉苏耳语几句,冉苏点着头一一答应,而后冉苏止步于假山前,目送着叶明月钻进一处假山,从一个小洞口挤进去,消失不见。
  夏夜的风徐徐吹来,吹动竹林沙沙作响。
  冉苏盯着那处假山发呆,忽听前院有人喊:“叶大小姐!青弦前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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