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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于阗公主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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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绸之路”虽然没有正式的官方名字,但却是历朝历代官方刻意保护的东西方商旅之道。在汉朝时候,这条路分为南北两道,北道就是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的时候的去路,从玉门关往西,从楼兰王国往东北,经过山国、焉耆、尉犁、龟兹、疏勒等国,西上帕米尔高原,到达安息、大夏,一直通往今天的叙利亚、土耳其,最远到达今天的意大利。
  南道就是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的归路,不过我们平时在说这条路的时候,方向是反过来的,从玉门关出发,经过若羌、精绝、于阗、皮山,到达莎车。后来的商旅人士又开通了莎车南上塔什库尔干,并经过罽宾国到达今天的克什米尔、巴基斯坦和印度。
  这两条丝绸之路,就像两条绳子,从此把东西方牢牢绑在了一起,带来了商品和文化的流通。当中原的帝国强盛的时候,有专人保护丝绸之路;国势孱弱的时候,丝绸之路不安宁,但是那些勇敢的商旅人士依然克服千辛万苦,来往于东西方之间。
  自从李同尚公主,担任西域都护府都护以来,汉章帝刘炟给这位妹婿的任务是收服西域五十五国,将其纳入汉朝的管辖,同时开通丝绸之路。这两件事情,也可以说是同一件事情。缫丝技术据说是黄帝的妻子嫘祖发明的。在那之后,丝绸逐渐成为中原地区高贵人士的衣着原料。
  汉武帝打通西域后,随着草原丝绸之路的开通,丝绸一直流转销往了欧洲罗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中段沿途各站那些贩运东方货物的商人都绝口不提这些丝绸究竟来自何处,罗马人一直以为它们产自安息,直到本始四年(公元前70年)左右,罗马人占领了叙利亚,才知道这种产品是由一个遥远的民族所制造,他们称其为“赛里斯国”,即希腊语的丝国。
  此时罗马正处于全盛时代,上流社会阶层的财富多得连它的主人们都不知道如何用来花费了,在一种挥霍成风和追求奢侈享受的气氛中,中国丝绸很快风靡罗马社会,成为广受追捧的高档纺织物。丝绸之路开通以后,通过安息人的转运,中国丝绸源源不断地输入了罗马,换走了大量的黄金。
  丝绸之路以长安为起点,在玉门关附近分岔,北道经过楼兰、龟兹、疏勒等国,从今天的克孜勒苏向西,经过西亚的叙利亚、土耳其,到达意大利,从这里辐射北非和整个欧洲。南道通过若羌、精绝、于阗向西,到达莎车之后折向南,从帕米尔高原、悬度到达罽宾、天竺,也就是今天的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国等地方,和岛国斯里兰卡遥望。
  自从永平十八年李同大破金微山匈奴王庭以后,北匈奴大部西遁,匈奴势力并不愿意退出西域,匈奴人利用属国和汉朝形成拉锯战,西域的某些国家屈服于匈奴的淫威,协助匈奴截杀汉朝政府派出的使者,抢掠来往客商的钱物。到了建初四年,北道有龟兹、姑墨、温宿、尉头等国是匈奴人的帮凶,匈奴人在这个方向的势力比较强大,仅凭西域都护府的实力还难以撼动匈奴人的势力,不具备实现打通天山北道这个战略目标的能力。
  不过,天山南道的情况就要好得多,匈奴人在这里的实力较弱,只有莎车国彻底投靠了匈奴人,属于汉军必须打击的对象。目前南道疏勒、鄯善、于阗、拘弥等国都已经成为了汉朝藩国,时南道诸国,唯于阗、鄯善强大。尤其是以于阗国的战略地位最重要。
  于阗地处塔里木盆地南沿,东通且末、鄯善,西通莎车、疏勒,最强盛时领地包括今和田、皮山、墨玉、洛浦、策勒、于田、民丰等县市,其首都西城(今和田)因其位居于丝路贸易的重要据点而繁荣一时,且为西方贸易商旅的集散地,东西文化之要冲。西汉时期西域都护建立后,于阗尉迟氏就投靠了汉朝,成为大汉藩属国,在西域属于绝对的亲汉派。
  于阗国朝廷之所以一直选择与中原交好的立场,甚至在原时空坚持了上千年,一直到北宋之初于阗国亡于黄头回纥前都保持着和中原政权良好的关系。这和于阗地理位置恰好处在南北两条通道的交汇点有关。自从有了路上丝绸之路,无论走北道还是南道,汉地的丝绸、茶叶和瓷器必须经过于阗境内源源不断被运往大夏、安息以及更远的埃及;西域的良马、香料和珠宝也由此输往中原汉地,这导致了于阗国繁华富庶,盛极一时。
  班超从于阗返回疏勒后不久,就遣信使回哈密,向西域都护府提出了讨伐莎车、打通天山南路的作战方案。班超和他的部下打算率领柳中、疏勒汉军和莫博德部玄甲千骑、徐干麾下屯田车兵一千五百人,联合于阗、疏勒、拘弥三国凑齐二万五千人马向莎车进军,尽快打通天山南路,清剿南路残余的匈奴势力。
  据情报显示,莎车国在匈奴西迁后就完全投靠了匈奴人。齐黎王置莎车城,设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骑君、备西夜君各一人,都尉二人,译长四人。齐黎王治国有方,政治、经济、军事等各方面发展很快。齐黎王叛汉投奔匈奴以后,不仅与龟兹结盟,双方承诺南北相互守望。莎车国还增加了军队人数,时刻准备与大汉西域都护府作战。
  针对这种情况,在前线指挥的班超也不敢大意,他的作战方案是兵分两路,一路由他率领三国联军从西进发,一路由于阗王广德率领由东进击,像一把钳子一样,从东西两面包抄过去,对莎车形成夹击之势。
  班超还同广德商定,两军一旦进入莎车境内,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脆、利落地歼灭莎车边防守军,然后再深入莎车内境。就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于阗王尉迟广德向班超提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要求,那就是他要招定远侯的义弟万福为驸马,并且担任于阗国击胡侯,负责指挥于阗的军队。班超不敢自决,于是把皮球踢到了李同脚下。
  这才有了奥丽黛公主的哈密之行。
  话说疏勒之战后,万福奉班超的命令护送于阗公主奥丽黛回国。收到消息后,于阗王又忧又喜。他喜的是失踪的女儿终于安全的回来了。忧的是,听前来报讯的人说,奥丽黛喜欢上了一个汉军将领,他不知道这个男子的为人怎样?尤其是听说这个人还是定远侯李同的结义兄弟,位高权重。在老广德看来,这样的人很容易成为花花公子,都是些危险分子,很会耍手腕。于阗受汉朝儒家思想的影响很大,也崇尚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广德认为堂堂的于阗公主,自己找女婿,已经很不成体统了。更何况女儿嫁给汉人,让她到遥远的中原生活,自己实在是舍不得。
  这一日,辅国侯修木图眉开眼笑的忽来禀报:公主回都了,马上就要进城了。
  老广德喜得禁不住心怦怦跳起来,但他又有些担心,怕那个什么叫万福的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不配当他的女婿。于是,他把修木图拉到一边去,低声问:“爱卿,与公主同行的还有何人?”
  “还有哈密屯田从事万福将军。”修木图说。
  “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老广德有些迟疑地问道。
  “呵呵,大王休要担心!这万福是位少年英雄,模样俊俏又文武双全。跟奥丽黛很般配啊!唉,只不过,万福这傻小子好像还没读懂公主对他的情谊呀,现在剃头挑子一头热,如之奈何?”
  修木图说的让尉迟广德很意外。怎么可能?自己的女儿如此优秀,还会有人不动心!?这人是瞎子吗?愤怒的老广德瞪着修木图,浑身哆嗦的用手指着对方,一时间不知从何讲起。
  “父王!”
  恰好此时女儿的声音响起,这是他的小奥丽黛的声音。广德的心里淌进一股热乎乎的水流,他的心几乎都要融化了。广德刚转过身来,奥丽黛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广德搂着爱女的背,禁不住老泪纵横了。
  “我的女儿,你受苦了。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广德感叹着说。
  广德还没有放开女儿,一阵轻轻的哭泣声从背后传来。那是王后纳比罕,她快步走了进来。奥丽黛立刻与母后拥抱在一起,久别重逢,母女俩哭做一团。晚间,由王后纳比罕作主,邀请汉朝将军万福,在后宫举行了一次小型的家庭宴会,免去了宫廷那千篇一律的繁琐无味的各式小菜。御厨准备了不多的几样,但是非常的可口。纳比罕让奥丽黛坐在自己的身边,万福坐在奥丽黛的对面,广德照例坐在上位。
  “他就是万福!”奥丽黛用发亮的眼睛瞟着万福说,“没有他,女儿早死在兜题那些混蛋手里了!”此时的奥丽黛脸颊绯红,像个小喜鹊一样兴奋的讲述万福是如何带领十几个战士突袭西苑,连斩四个匈奴勇士,保护着她守住西苑,直到援军的到来,等等。奥丽黛说的眉飞色舞。广德看得出来,自己的女儿说话时眼睛闪闪发亮,每一个手势,每一个表情都说明她在恋爱。看到女儿这眼光,这手势,这表情,广德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父亲在这种情况下常有的那种警觉。
  “啊,姑娘大了,总要爱一个男人的。应当说,这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应该配得上自己的女儿。只不过要嫁到中原去,这不行,不行!孤只有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汉人是男尊女卑,于理不合,这可如何是好?应当拆散他们……”
  广德正在胡思乱想时,纳比罕在他背后叫了他一声,吓了他一跳,这使屋里的人都笑了。
  “大王,”纳比罕说,“你明日还要早朝,赶快休息去吧!”
  老广德心里明白,自己的王后对这小伙子非常满意。纳比罕是怕自己在这里孩子们说话拘谨,故意找个理由把自己打发走。广德也不想和万德搞的过熟,就很情愿的站起来走了。
  广德一走,奥丽黛和万福的话立刻多了。纳比罕王后对万福说:“大王走了,这回你不用拘束,放开量吃吧!”万福虽然长得文秀,但他是个练武之人,本来饭量就大,加上这时候已经饿了,菜也合口味,也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纳比罕来自草原之国拘弥,性格豪爽,这些年深居宫中,许久没见人这样吃饭了,今日见到万福吃得这样有味,也觉得万福很可爱,很率性,非常对自己的脾气。
  纳比罕像许多女人一样,对政治不感兴趣,也不懂,没那么多弯弯绕。每次广德对他谈起宫内外的大事时,她总是听着听着,注意力就溜到一边去了。不是开始玩手帕儿,就是玩别的小玩意儿。由此可见,在政治上纳比罕是迟钝的;可在生活问题上,她却是精明的,敏锐的。从言谈举止中,她很快猜到了女儿的心意。
  “当时,兜题见城破在即,为了绑架女儿做人质保住自己的性命,亲自带着自己的护卫疯狂地进攻西苑。”奥丽黛讲着,“最紧张时,他的手下全都倒下了,有五六十个匈奴人已经攻入了西苑,我和兰儿吓坏了,可他,”奥丽黛用亮闪闪的眼睛瞟了万福一眼,接着说,“他可一点儿都不害怕。要知道,他是一个人对付兜题几十人哪!他守着大门,硬是挡住了匈奴人的进攻……”
  纳比罕听着奥丽黛的话,可她的兴趣很快就不在女儿讲的故事上了。她开始注意女儿那红艳艳的脸蛋。她发现女儿的眼光,每次一到万福身上,就变得非常柔和。
  “唉,没救了!女儿爱上了这个臭小子哩。”纳比罕心想,她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万福。万福那英气逼人的剑眉,那聪慧有神的眼睛,那显露刚毅又略显稚气的脸膛,完全具有十足的男性美。“真是一个帅小伙啊!无怪女儿爱上他了!这小子小小的年纪,竟然出落得这么飘逸。”以纳比罕那简单的头脑和热情的性格,她立刻觉得这门亲事应当促成。
  这一夜,纳比罕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宫,而是住在奥丽黛房里,这是为了母女俩能睡在一个床上唠唠体己话。唠了一阵以后,奥丽黛有些羞涩的问:“母后,你看万福这人怎样?”
  “不清楚。”纳比罕装作不感兴趣的说。
  “母后……他的心可好呢!”奥丽黛有些着急。
  “你怎么知道?”纳比罕装傻。
  “我就知道。“奥丽黛有些着急,脱口而出,”而且他很英俊!”
  “我怎么看不出来?”
  母亲对万福这样不感兴趣,让奥丽黛有些失落了。看到女儿那发愁的样子,纳比罕心中发笑,又有些嫉妒,“瞧她,爱这个万福爱的这么深挚,大概已经不能自拔了,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沉默了一会儿,奥丽黛又试探着问道:“母后!万福救女儿生命这样大的恩德,咱们准备怎样感谢他呢?”
  “嗯,是的,好好感谢一下。要不然明天多给他一些财物吧,听说汉人特别喜欢玉石,我们送他一车,不,两车!应该可以补偿他了。”纳比罕有心逗逗自己的女儿,故意淡淡的说道,“多给他些钱,打发他走,不就完了吗?有了这些钱,够他花一辈子用了,还可以娶妻养子。”
  纳比罕说过后,奥丽黛有好长时间没说话。纳比罕偷眼看看女儿,觉得她那窝憋憋的样子很可笑。显然,女儿当真了!果然,奥丽黛觉得很憋屈,终于呜呜的哭了起来。
  “奥丽黛,你怎么了?”纳比罕假作惊慌地问道。
  “母后,你们……对他那样不好……”奥丽黛声音哽咽。
  “谁呀?”纳比罕问。
  “万福!”
  “母后不是款待了他吗?而且我还打算给他很多很多钱。”
  “母后!我……我……喜欢他……”奥丽黛终于抽抽搭搭的说了出来自己的心愿。
  纳比罕已经笑的浑身打颤。
  “傻孩子!这事还用得着哭吗?”纳比罕戏谑道,“说实话,万福这孩子,母后啊!也相中了……”说完已经笑的喘不过气来。
  奥丽黛这才知道母亲在戏弄自己,破涕为笑。她拍了一下母亲的胳膊,嗔怪道:“母后,你真是的!就喜欢戏弄女儿。”
  “奥丽黛,”纳比罕说,“万福这小子的确很优秀,不过你想过没有。你喜欢这小子,这小子知道吗?他有没有对你有所暗示。”
  “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奥丽黛很自信,“我也打听过了,他没有相好的女人,女儿这么优秀,除了我,他还能喜欢谁?”奥丽黛这一点跟她的母亲很像,敢爱敢恨,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哦!我和你父王只有你这么个孩子,你父亲恐怕不愿意离家这么远,他希望招一个上门的女婿。”纳比罕叹了一口气说道。
  “嗯,我明白。“奥丽黛有些着急,说道,”奥丽黛也不想离开父王和母后,可是女儿非他不嫁,父王肯定不会同意。这可如何是好?”
  “唉,总归有办法解决的。不过你别怕,你父王那里不是问题,有母后在,我慢慢的跟他说,总归会同意的。你要是能够说服万福的哥哥定远侯就好了……母后也舍不得你嫁到远方啊!”
  “母后……”奥丽黛搂住母亲的脖子,声音有些哽咽。
  第二天早朝后,广德兴致勃勃的回来了。自己的丈夫心情好,这是个好机会,纳比罕决定趁这个时机跟他谈谈奥丽黛的婚事。
  “大王这么高兴,一定是有喜事了吧?”纳比罕问。
  “哦,乌孙使者来了。”广德非常高兴的回答。
  纳比罕平日里是不太关心朝政的,可此时她装作感兴趣的样子问:“什么事呀?”
  “他们要跟于阗结为盟好。”广德得意洋洋的说道,“现在,我于阗也俨然是个受人重视大国了。”
  纳比罕命宫女把饭菜端上来。广德一点吃,一边谈着乌孙的事情。
  “看来,孤所定与汉结盟,抗击匈奴的国策,是颇得人心的。”广德侃侃而谈,“想当初,雕陶莫皋率龟兹大军犯我边境,情况是多么的险恶。幸亏我们没有屈服,站稳了立场。果然,没多久汉军就反击了,龟兹人又缩了回去。说实话,上次班超联合我们于阗攻打疏勒的时候,孤就发现汉军的战斗力真的越来越强了,尤其是玄甲骑,一汉当十胡,还真不是吹的。王后,我们于阗想要发展下去,全面向汉朝学习是必由之路。”
  “大王向来是很有远见的,”纳比罕奉承道,“不知大王认为万福这人怎样?”
  “唉,”广德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明白自己的王后是什么意思了,干脆直言不讳地说道,“王后,孤明白你想说什么?其实这件事孤心里也很纠结。今天孤也打听过了,万福的确是个少年英雄,能文能武,长得不错,跟奥丽黛确实很般配。可他是个汉人啊!奥丽黛嫁给他,这事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大王这话好奇怪哦!我们于阗不正是向汉人学习吗,女儿嫁给汉人有什么不好?与汉人联姻,这不更是亲上加亲,增进两国交流吗?”纳比罕有些想不明白。
  广德解释说:“哼,问题就在万福是个汉人,否则我也不会有这么多顾虑。你知道孤的两个儿子都战死了,咱俩现在只有这一个女儿,孤也老了,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儿子了,这在我们西域也不是个问题。孤百年以后,于阗王位可以传承给奥丽黛。可你想想,汉人的传统是男尊女卑,将来奥丽黛当了女王,万福会甘心辅佐她吗?我可把话说在前面,奥丽黛的孩子必须姓尉迟的,这一点,万福能够同意吗?万一不能,反而弄巧成拙,还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两国之间有了隔阂,破坏今天这样大好的局面。就得不偿失喽。所以呀,这件事孤也很纠结啊!”
  纳比罕听了以后,也觉得有些头痛。她犹豫着,拿不准是不是现在把女儿的心事说出来。
  “大王,”纳比罕终于说了,“奥丽黛已经爱上了万福,我是说,现在有些迟了,……是拆不开了……”
  纳比罕说的事,显然广德早有心理准备。他盯着纳比罕问:“你意如何?”这句话把纳比罕问慌了。
  别看平时广德有些惧内。外表上,纳比罕很厉害,可是像很多家庭一样,重大的问题,还得由丈夫做主。因为女人往往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没了主意。
  “我觉得这孩子很好……”纳比罕吞吞吐吐的说,显然没了昨天的底气。突然她眼前一亮,说道,“万福的哥哥定远侯不是娶了大汉的公主吗?听说大汉公主的地位就要比定远侯高,他们夫妇俩不一样相处的很好吗?本宫听说哈密还是公主的封地呢,定远侯和公主非常恩爱,定远侯也竭尽全力的经营哈密。既然李都护能做到,这说明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哥哥能做到,弟弟就不行了吗?这件亲事定不定的下来,大王不妨先和定远侯私下沟通一下,没什么好隐瞒的。把我们的条件摆在桌面上,看看定远侯能不能让万福当我们的上门女婿?一切摊开来说。若是能成,咱们就结为亲家。若是谈不拢,奥丽黛是个顾全大局的孩子,也会死了这条心的……”
  广德听了也有些心动,此刻他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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