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宫门发威

　　第十一章宫门发威
　　牛沂水一声暴喝，惊起一片飞鸿，手下亲随兵卫，连忙抽了腰刀将两个少年围住，只是见了刚刚再起的手段，一时之间都不敢近前挑衅。
　　就在此时，李公公自宫门现身，得知了门前状况，也只能心中暗暗焦急，却又对着双方都无可奈何，只好张口说道：“牛大人，陛下召见，请随我来吧。”
　　牛沂水听闻，对下手下亲兵说道：“紧紧看住此二人，不可让其走脱，待我见了陛下，请陛下定夺。”
　　说完，一甩衣袖，便随着李公公进了宫门。
　　落苏拉着再起向前走着，却被牛沂水亲卫拦住，只听说道：“小哥，莫要让兄弟难做，大人吩咐小的看住你二人的。”
　　落苏说道：“我等今日进宫值班，你等在这里拦着，莫非想要欺君不成。”
　　“小的们当然不敢欺君，只是小哥能否等了我们大人出来？”
　　“你们大人出来又当如何，刚刚我们兄弟手段你也见得了，莫非还想再与我们兄弟比划比划？”
　　“那小的更是不敢，与您动手，断手断脚都是小事，只怕您一怒之下，会伤了我们性命。”这汉子虽然嘴上说的恭敬，连连罢手，可是脚下仍然未退半步，仍然拦在落苏面前。
　　再起何时见过如此纠缠，在一旁看的心急，只见他猛然暴起，一脚踢在这汉子胸前，接连撞翻了身后两个亲卫，远远的滚在一旁。其余亲卫见了头领被打，登时一拥而上，将再起与落苏围在中央，挥刀就砍。
　　牛沂水亲卫手上的钢刀，可不是皇帝身旁那种仪仗装饰，远远看着便知刀锋逼人，两人翻身躲过刀锋，各自抽出腰刀格挡，可是这饰物又哪是利器的对手。只几个回合，两人手中便只剩了半截刀柄，把在手心。
　　被人压着，心间瞬间便发了狠，再起一声暴喝，猛身向前，一招恶虎掏心打穿了一个亲卫的护心铁镜，将他打的连连倒退，口喷鲜血。顺手夺了他手里的钢刀，耍着刀花便向其他亲卫砍了过去。
　　落苏见再起陡然发狠，在此杀人，必将招人诟病，连忙喊道：“此处不可杀人！打断手脚便可！”
　　再起大喝一声：“省得了!”
　　千牛卫都知道落苏更加难缠，却不知再起出手便是夺命。落苏也乐得清闲，搂着肩膀在一旁看着再起与之厮杀。
　　只见再起起刀格挡，俯身向前一冲，持刀的手腕向上一撩，便卸掉了一人手腕，那人立时捂着露出白茬的手腕，不住的哀嚎。
　　飞起一脚，踢在那把脱手的刀柄之上，钉住了一人大腿。接连翻身躲过两柄钢刀，只见再起扭转腰肢，左腿高抬，脚跟重重向着一人压了下来，只听一声骨骼碎裂的声响，便那人塌了半个肩膀瘫倒在地。
　　出手即见血，转眼便折了几人，牛沂水的亲随扈卫何时见过如此风景，一时之间只敢围着少年，却不敢向前挑衅了。
　　行在宫里，李公公轻言道：“那落苏与皇帝沾亲，牛大人又不是不知，为何偏与他起了争端，若是被小人见了记在心里，难免当做把柄被人握着。”
　　牛沂水说道：“公公想必知道，祁骏父亲与我结拜，此子虽然年幼，已是国之栋梁。他父死前将子嗣托付与我，我待他如同亲儿，昨日祁骏当街被人打伤，回衙之时便已昏厥，老夫岂能善罢甘休。”
　　李公公听罢，暗自摇头，出言相劝也就罢了，但此事已经过了自己能力，只好闭言不语，径自走在前头，将牛沂水引到了皇宫的御花园。
　　御花园之中，微风习习，湖水荡漾。湖心凉亭之中，一个身着宫装的绝色少女坐在皇帝身边，一只玉臂搂着皇帝臂弯，俯在皇帝耳边不知说的什么，皇帝逗得一阵畅笑。
　　且听皇帝说道：“你这丫头，近日可是又偷偷跑了出宫去玩，否则哪来的这些宫外轶事。”
　　这少女笑着说道：“爹爹如何说的，这宫中确实烦闷，女儿与那些姨娘又没有话语可说。只是去找般若闲聊罢了。”
　　“那般若早已嫁为人妇，你不让人家相夫教子，老去纠缠人家玩闹。若妤若是觉得在朕身边烦郁，朕便给你寻个好人家许了出去，你看可好。”
　　却听着女子说道：“爹爹莫说，若妤只想常伴爹爹身旁，只要烦闷之时可以出宫游玩便好。”
　　皇帝伸手在她琼鼻轻轻一刮，笑着说道：“这般好事，怎么轮不到朕来。”
　　“爹爹乃是一国之尊，国事繁重，怎能像女儿这般随意。”
　　皇帝正要继续与她说笑，远远便见了李公公引了牛沂水进来，对少女说道：“你自去玩吧，爹爹有公事要做了。”
　　这女子听罢，便起身行礼，摇曳着腰肢离了这边。
　　那牛沂水来到皇帝近前，俯身便拜，对皇帝声泪俱下道：“陛下为臣做主……”
　　“老牛，出了何事？”皇帝诧异。
　　牛沂水便说了宫门之外之事，皇帝听罢笑言：“无事生非，平日里我遇到那落苏都不敢对他怎样，你倒是长了胆子去招惹那人。再说你手下祁骏被人打伤，交给京畿衙门处理便好，哪用的着你来出头护短。”
　　牛沂水听了皇帝此言，心知皇帝更加护短，落苏之事自己便没了由头，只是心中不快，不愿将此事就此了结，又说道：“打伤祁骏另有其人，并不是落苏等人所为。”
　　“哦？祁骏的武艺我自是知晓，不知何人能够如此轻易将其击败，朕倒是有些好奇了。”皇帝一愣，随即对着李公公说道：“老李，着有司勘验一番，将那人找出带来见朕。”
　　李公公得了圣谕，便离了御花园前去安排，皇帝又说道：“老牛，你来见朕，可有什么要事？”
　　牛沂水拱手说道：“近日臣收了北地探子发回的情报，瀛国的那位主子，在极北受不了了，愿意将亲妹，公主白及献于陛下为妃，换取十万国民南迁，加入我国户籍，回到北地生活。”
　　皇帝听了，笑着说道：“北地原本便是我国土地，他们侵占多年，朕未向他们索要利息，已是皇恩浩荡，居然还有返回来的心思？”
　　“想必是那因瀛国皇帝在那极北之地，已然过不下去了吧。”
　　“想来也是，当初他把瀛国近千万百姓，尽数北迁，估计此时，也剩不了多少了。”
　　“陛下的意思，应还是不应？臣可是听说那位公主年方二八，身姿貌美，有沉鱼……”
　　“一个极北之地来的女子而已，可比得上朕这天下不知有多少学识渊博、身姿美貌的女子。”
　　“陛下说的是。”牛沂水连忙应承，“据探子回报，那瀛国使团正在路上，应该还有两三日才可到达京城。”
　　“已经离得这般近了，这才发回消息？你那些探子莫非都被瀛国女子收养了。”
　　“陛下，这可是冤枉老臣了，那使团之人担心路上遇到敌视瀛国之人，便一直隐匿行踪，只是最近在公开现身。臣也是刚收到的消息，便立即禀告陛下了。”
　　“既是公开了身份，便是正式的外交辞令，等了瀛国使臣到了，将此事交与礼部与诸位阁老定夺便是。”
　　“陛下，此等国事，岂能只要阁老决定。”
　　“又不是亡国灭族的大事，交给那些老家伙做就好了，朕懒得费那份心思。”
　　牛沂水离了宫门之时天色已是渐晚，见宫外这里除了地上未净的血迹，却不见了自己的亲随候在宫门之前，遂向守门护卫问道：“我那些亲随哪里去了？”。
　　那护卫答道：“牛大人请去找陶大人吧，您那些手下在宫门前闹事，都被巡防的御林军带走了，如今只怕正在御林军衙门刑房里翘腿喝茶嘞。”
　　牛沂水听罢，顿时暴跳如雷，不由得一阵怒火攻心，只见他仰天大啸：“陶韧你个老匹夫，只知道在窝里蛮横！有那本事，冲着老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