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仪式魔法

　　左思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一块石头发出光芒，这是近乎可以把物理学碾在地面上摩擦的现象，这便是仪式魔法，是这个世界独有的、特有的力量。
　　也正因为这种力量，把这个开水烧不沸的世界推向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发展途径。
　　不过作为一名大学教授，左思却并没有产生任何失落的感觉，对于他而言，科学是观测研究的手段，这里所谓的仪式魔法虽然神奇，但左思相信只要有合适的方法进行学习研究，就一定能给更好的被人类掌握。
　　维多利亚的脸蛋上已经冒出来了不少的汗水，她就好像是突然脱力了一样，身体松垮了下来。
　　她深深吸气，让气息在肺部徘徊了两圈，然后把那股浑浊的气体吐了出来，如此两三次，维多利亚的脸色才恢复正常。
　　少女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左思，她的两只手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只能在衣服上搓搓，然后自然垂下。
　　左思看着女孩，他稍微沉吟了片刻。
　　“这些，你是从哪学来的？”
　　“这是我妈妈教我的。”维多利亚老实的回答。
　　“你知道多少关于仪式魔法的东西？能和我讲讲吗？”
　　拿出了自己的碳棒和小本，一副学生的模样。
　　“啊？”维多利亚似乎没想到左思会做出这种要求，她先是有些茫然无措的四下张望，然后低着脑袋，脸上泛起些许红晕。
　　“嗯，可以。”
　　左思认真的看着女孩，等待着女孩的下文。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讲课，可能是因为女孩生性就比较腼腆，她在那里搓了好几次的手，最终才断断续续的开口道：
　　“仪式魔法的施展需要仪式短句、祭品、施法者三个步骤，通过施法者吟唱仪式短句，献上祭品，满足条件之后就能引发奇迹，就想是刚才我说的金星和大地，就是仪式短句之一，”维多利亚渐渐进入了状态，开始一点一点解释起来了仪式魔法，“短句的种类很多，我刚才使用的是耀日短句和基础短句，啊，医生，你应该知道曜日吧。”
　　“知道。”左思的笔记记停停，至于维多利亚说的耀日，他自然清楚——不过他却有些莫名的好奇。
　　耀日的定义大多来自天空星体，这里既然也有金星的定义……
　　这里也是地球？
　　平行宇宙？
　　眼见着维多利亚还在继续介绍着仪式魔法，左思只得压下自己心底里面的杂乱念头，顺着听了下去。
　　“基础短句指的是大地、海洋和天空，我刚从使用的就是大地和金耀日的仪式魔法，也就是二字段魔法，所有仪式魔法当中的最低级魔法。”维多利亚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有些尴尬，“职业的法师大概能施展四字段到六字段的魔法，当然字段越多威力越大，我听妈妈说过，最高好像有十二字段的大魔法，不过那好像需要很多准备才能达成。短句似乎还可以简化，但简化方式我并不清楚。”
　　维多利亚一点一点的说着，左思则是一边记录一边用炭笔敲打着书本。
　　“短句的前后排列和发挥的效果没关系吧。”
　　左思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诶？没关系，不过大家大多数都会按照固定的顺序朗读。”维多利亚眨了眨眼睛。
　　“那没事了。”左思点了点头，倘若和顺序有关的话，那么越向上的仪式魔法种类反倒会越多。
　　“当然这这是基础的仪式而已，具体的仪式魔法可以根据施法地点，祭品的不同发挥出程度不用的效果。”少女眨了眨眼睛，“当然，我不太清楚这些仪式魔法变强之后是什么样子的，妈妈没教过我。”
　　“另外，术式这种东西和仪式魔法几乎完全不一样，我也不会，据说那是脑子很好使的人才能使用出来的魔法，一个人一辈子大概只能掌握一个术式，每个术式只有单一的效果，和仪式魔法的奇迹几乎完全不一样。”
　　说到术式的时候，少女则是陷入了尴尬当中，她只能支支吾吾的说出来一点关于术式方面的问题。
　　“不过据说术式的效果要比同等级的仪式魔法好上不少。”维多利亚挥舞起来了自己的小胳膊，她好像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
　　这个女孩在那里坐着甩了甩自己的胳膊，脸上露出来了尴尬的表情。
　　“啊，对了，还有象征意义。”
　　“那又是什么？”左思敲定手指，刚才维多利亚所说的大多都是神秘学方面的内容，只可惜左思前世对这方面的研究不深，了解的并不算太多。
　　“就是……就是……”女孩继续摆动胳膊，她脸色有些发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她的喉咙当中一样，维多利亚拧了半天自己的话语，终于把自己的话给捋顺了，“仪式魔法在施法的时候需要一些祭品，有些物品上带有象征意义，往往当做祭品效果更好一些，就像是什么新春的第一捧水一样。”
　　维多利亚做出了不要靠谱的解释，但是左思依然把这些东西全都记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笔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按照这种流程走，就能施展仪式魔法？”
　　“嗯……还要有一颗虔诚的心和施法的精神力？”维多利亚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左思面孔抽动，说实话，作为一个无神论六十多年的老教授，左思实在是做不到虔诚的心。
　　但他还是放下了书本纸笔，按照刚才维多利亚的方式摆好了“祭坛”。
　　“睿智的大地……”
　　左思装模作样的摆出了祈祷的模样。
　　“炫目的金星，指示光芒的方向。”
　　他如此朗声。
　　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左思睁开了眼睛，面孔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他甚至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个……也许需要时间……”维多利亚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脸蛋。
　　左思没说话，他只是快速的捣毁了“祭坛”，然后自顾自的收起来了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