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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桥张明史 / 028、暗黑无疆

028、暗黑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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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最不可能的居然发生了。被金钱腐蚀得漏洞百出的应天防线轻而易举地遭到顺派的击穿,张胜文想要逃亡,却发现没有一艘船只可以载着他离开。绝望之中的张胜文拿着刀剑试图砍死自己的儿女,避免被敌人侮辱,然而他武艺低微,反而让学过武艺的儿女躲开。张胜文最后跑到位于紫金山的太庙哭诉,用披散的头发遮住面颊,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下。
  进入了大明首都的李自成并没有屠戮张胜文的子女,反而仁慈地宽恕了他们,并且赐予他们爵位,以体面地祭祀祖先。
  胜利者李自成站在皇宫之上对所有应天人民说:“我有一个梦,人人都平等的梦。我有一个梦,在应天的紫金山上,昔日门派弟子的儿子将能够和昔日农民的儿子坐在一起,共叙兄弟情谊。我有一个梦,甚至连应天这个正义匿迹,压迫成风的地方,也将变成自由和正义的城市。我有一个梦,在今天终于实现了,人民不再按照他们的身份划分,世界将变得和平。”
  这被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演说,似乎只要等李自成登基称帝,世界就会变得更加美好。然而没有人能够预见,这是战乱的开始,造成两千万人死亡的战争,还将持续几十年。
  就在李自成攻入应天的那一天,远在冰火岛的张胜裕拜祭了太祖张无忌之后,乘船启航,去接受他所应有的一切。
  天地会则按照计划,为张胜裕准备好一切,现在他们只要击败李自成这个逆贼,获得天命,即可让张胜裕继承祖先的荣耀。
  在应天的李自成,突然发现失去了天地会的支持,没有粮食、没有金银,为了维持军队,他不得不征收应天居民的一切,这违背了他的诺言,使得人民一片哗然。
  与此同时,远在北平的青帮也开始行动了。他们受到天地会的雇佣,将与天地会的军队汇合,去击败李自成,将其驱逐出应天。
  青帮沿着大运河南下,陆续攻占沿途的各个城市。这个匪徒组成的帮派,越向南方前进,就越控制不住贪婪的欲望。等到了繁华的扬州以后,恶魔出现在人间。
  一开始,青帮告诉扬州人,他们需要足够的金银和粮草,去讨伐闯逆。扬州的官僚与富豪商议以后,同意了他们的要求。扬州筹措了价值100万两银子的财宝和超过三十万斤的粮草,交给青帮。
  但是青帮的欲望不仅没有满足,反而被刺激得更加旺盛。他们又提出,朝廷要他们讨伐逆贼的报酬还没有支付,既然扬州是朝廷的下属,那么有义务为朝廷支付报酬。他们提出了骇人听闻的500万两财富,这超出了扬州的支付能力,于是扬州拒绝了青帮的不合理要求。
  青帮马上进攻扬州,这个繁华的城市并没有充分的武力支撑,知府手底下只有一些维持治安的衙役和厢军。很快青帮攻破了扬州城防,斩杀了知府。
  面对已经到手的扬州城,青帮最初打算召集富人,强行索要财物和粮食。但是青帮的高层控制不住底下的士兵的纪律。他们们成群结队地一户户地进入民居,强行索取财物,一旦被拒绝,马上动刀杀人;看到美丽的女子,他们更会杀害男主人,奸淫女人。
  这场浩劫持续了十天,史称扬州十日,据说有将近八十万的人民死于匪帮的杀戮。
  佟世继眼看扬州变成了地狱,担心事后遭到朝廷的清算,索性一把火烧毁了整个城市,然后匆匆向着应天出发。
  青帮南下震惊了李自成,他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力量,发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顺派本来擅长游击战,在天地会的支持下,才能够正面作战,面对青帮,顺派根本不值一战。
  李自成迅速撤离应天,临走之时,他匆匆登基,年号为永昌。
  等李自成撤离应天,张胜裕以胜利者的身份进入大明首都,向广大市民宣称,是他带领军队驱逐了闯逆,苦于李自成劫掠的市民纷纷欢迎金山王的到来。
  然后,一场荒诞戏开始上演。
  张胜裕假意要恢复大明的正统,于是找到了张胜文的嫡长子张顺意,要拥立他做皇帝。张顺意曾经被李自成俘虏过,或许是他名字中有“顺”的缘故,使得李自成没有加害他,即使撤离地时候,也好好地安顿了他。在张胜裕进城以后,迅速地就能够找到他。
  接下来,在天地会的雇佣下,应天的无赖、泼皮和妓女纷纷请愿,说张胜文无道,所以导致首都被逆贼占领,他的子孙没有资格继承大明的皇位。而张胜裕顺应天意,驱逐逆贼,他才有资格成为皇帝。
  天地会也试图让官僚劝进,已经投降过李自成的官僚们,早已丧失了廉耻,但是他们待价而沽,希冀新皇帝能够开出更高的价码。
  张胜裕假意退让两次,然后在第三次的时候,终于接受了应天居民的劝进,正式登基称帝,年号崇祯,这是极端吉祥的意思,寓意着新统治者的天命,年号从1645年开始启用。
  张胜裕命令北面的青帮无需再过来,但是品尝了扬州的财富和鲜血的匪帮们,再也无法遏制膨胀的野心,根本不遵守新皇帝的命令,继续向应天前进。
  从扬州大屠杀中逃脱的居民也逃到了应天,恳求新皇帝主持正义,惩戒邪恶的匪徒。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资本家,张胜裕奉行的是能用钱就用钱解决,不能用钱再想办法,面对青帮匪徒,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用钱解决,因为青帮很明确,能够抢到钱,何必还要受到雇佣呢?
  青帮逼近了应天,张胜裕组织天地会的军队,集结数以万计的水手和武术家,组成了强大的军团,与青帮在江浦对垒。
  这是一场灾难性的战斗,战斗经验丰富的佟世继轻而易举地看穿了皇帝军队的弱点,绕过重兵把守的沿江,然后从侧面攻击,青帮轻松击败了天地会,抢掠了无数船只,包围了应天。缺少军队的应天毫无设防,让青帮轻轻松松地进入,张胜裕来不及逃亡,被包围在了皇宫。
  他有两个选择,投降或者战斗。
  青帮不是李自成,李自成是个政治家,有政治家的节操,在胜利的情况下,不会胡乱杀人。但是青帮是个匪徒集团,而且还掌握着一个假的张氏子孙,落到他们手里,绝对没有好下场。
  另外,张家皇帝,没有投降的记录,张胜裕不想也不敢创造这个历史,令祖先蒙羞。
  所以,张胜裕选择了战斗。
  事实证明,他是一个拙劣的政治家,但却是一个出色的武术家。
  继承了祖先张无忌一流武术家的血统,张胜裕武功非常出色,他修炼《九阳真经》,达到了最高层次。
  在皇宫突围战中,张胜裕身披三重甲胄,带领护卫一路血战。青帮现任首领佟世继派遣众多的武术家参战,依然无法阻止张胜裕的逃脱。此战之中,张胜裕一骑当千,堪称张无忌再世,格毙佟世铎(蒙古名:多铎)、佟国豪(蒙古名:豪格)、关鳌拜(蒙古名:瓜尔佳鳌拜)等多个青帮匪徒高层,又击杀吴三桂、孙之獬等武术家败类,成功地从应天逃离向浙江。
  青帮虽然让张胜裕逃跑,但是并不在意,在他们心目中,张胜裕就是一条败家之犬,丢失了应天以及天地会的军队,毫无威胁,相反李自成反倒是更加具备威胁。
  占据了应天的青帮为了获得统治权,在1644年的时候,立名义上是张胜武的儿子,实际上是佟世继的儿子为帝,年号顺治。
  1644年,也成为一个神奇的年份,这一年有一个皇帝死掉,有三个皇帝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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