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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桥张明史 / 027、被裁员的邮递员梦想

027、被裁员的邮递员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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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北方的人民,大明王朝认为他们做得够多了,这是天命,不是人力所能够抗拒的,所以人民就安安静静地在家里饿死吧!不要给朝廷捣乱。
  这种骇人听闻的说法并非后世的总结,而在当时就有相当的市场,有一位官僚甚至公然写下了类似的诗歌:“不作安安饿殍,效尤奋臂螳螂。”
  诗歌的含义是“不安安静静地做一个饿死鬼,却效仿奋臂的螳螂抵挡车子,抵抗朝廷的官兵。”
  之所以会出现抵抗朝廷官兵的字词,是因为在当时,被放弃的北方人民已经开始自觉地聚集起来,开始寻找一条活路。他们有的投奔位于北平的青帮,有的则自己聚集起来,前往南方,与抵挡他们的朝廷军队发生冲突。
  但是难民们缺少组织,很容易被朝廷的军队击溃。直到朝廷开始裁减公务员开始,终于造成了一个严重的恶果。
  1630年,在中国的西北部的陕西,一直为朝廷服务的邮递员李自成,因为朝廷决定放弃北方,连带他们这些公务员也被裁减,成为了失业人群中的一员。
  失去了活路的李自成暴怒之下加入了反对政府的叛军之中,他有曾经在华山派学习过武功的经历,无论文化水准还是武功水平都比普通的难民要高,于是他很快成为了叛军的首领。
  李自成发现,他手底下的士兵大部分没有任何文化,为了加强组织力度,李自成采用了一种巧妙的方法。他用一种古老的中国游戏——麻将,来组织他的军队。
  他把自己的组织叫作“顺”,在麻将中是胜利的术语;他把自己的骑兵部队叫作“一堵墙”,含义是骑兵仿佛堆积的麻将牌坚不可摧。而他,自称“闯王”,意思是麻将牌中不按牌面出现的人物,寓意着大明王朝的叛逆者。
  按照习惯,人民将李自成的势力叫作顺派,出乎意料,顺派也采用了蓝色作为主色调,这或许隐含了李自成对抗大明王朝的内心真实。
  顺派在北方任纵横,他们打破豪门、门派的堡坞,处死每一个富人,将缴获的财富和粮食,平均分给每一个人。人们纷传李自成的仁慈,儿童们唱着歌“闯王好,闯王来了不纳粮”。
  按照中国的传统认为,没有一个朝代能够逃脱300年的运命。如今,从1367年张无忌称帝开始的明朝,即将达到300年的关口,灭亡的历史大势不可阻挡,而李自成被视为新一代的救世主。
  李自成私自招募人员筹建门派,并且攻击豪门和其他门派,破坏了大明王朝的统治秩序,同时他杀死富人和瓜分他们粮食和财富的做法,更是被统治阶层愤恨。大明王朝将其视作了逆贼,并且给了他一个侮辱性的称号“闯逆”。
  朝廷组织了军队,前去镇压叛乱。面对数量是自己几十倍的朝廷大军,李自成采取了游击战术,他带领着顺派的精锐,在北方数千公里的范围被神出鬼没,今天攻击西安,明天朝廷又接到了西宁受到李自成袭击的消息。这使得朝廷大军疲于应变,巨大的后勤和财政压力,成为了他们最大的敌人。
  与此同时,占据北平的青帮也乘着朝廷与李自成的交战,不断地割裂朝廷的血脉,吸食大明王朝的血髓。他们攻击朝廷控制的城市,掠夺财富和人口,屠杀居民。这使得大明王朝不得不派出一部分军队去对付青帮。
  此刻,大明面对着任何一个王朝末期所面对的问题,尽管军队庞大无比,但是腐败和贪污消耗了军队的战斗力,无法与新兴的势力集团战斗。即使战斗,往往遭遇的是败绩。
  在这种持续失血的情况下,朝廷不得不向门派求助。传统的门派早已湮灭,但是新兴的天地会却站在朝廷这边。
  于是,张胜文向天地会寻求合作,许诺更多的商业利益,前提条件是天地会协助他消灭北方的逆贼和匪帮。
  毫无疑问,天地会是站在朝廷这边的,但是究竟是哪个朝廷呢?传统的土地经济制度朝廷,并不是天地会所需的,他们的利益代表是位于大洋另外一边的东土大陆金山王。
  此时的金山王已经是第三代了。张大展的弟弟张大宏薨了以后,他的儿子张君扬即位,张君扬之后是张胜裕。年轻的金山王野心勃勃,一直对于爷爷无法继承大明王朝的帝位耿耿于怀,他一直关注大洋另外一面的情况,看到山穷水尽的皇帝,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马上联系天地会筹划此事。
  金山国位置独特,是东西方贸易的重要枢纽,与天地会有诸多的利益纠葛。何况天地会也希望能够有一个能够代表他们利益的人成为皇帝,那么就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于是双方一拍即合。
  1640年,天地会与大明朝廷达成协议,他们出钱出人,协助大明消灭北方的敌人,以此换取皇帝给予他们的特殊经济地位和利益。
  然而实际上,天地会却是大明王朝的掘墓人。他们的利益代言人张胜裕明白,在张大展的子孙做了三代皇帝以后,正统观念深入人心,即使他的子孙全部死掉,张胜裕也很难以旁支的身份晋位。除非他是以拯救者的身份进入大陆,就像他的祖先张无忌一样,驱除了异族的敌人,声望到达了巅峰,那时候身为英雄的自己,是没有人会计较他旁支的身份。
  于是在天地会的筹划下,1643年在北方爆发了一场奇怪的战争。李自成轻而易举地攻克了陕西的首府西安,然后惊诧地发现,沿途的明军纷纷倒戈投降,他的势力犹如滚雪球一样迅速壮大,这使得李自成的信心大增,在天地会间谍的怂恿下,急切地向大明首都应天进发。
  事实上,这都是天地会的操作,他们用金钱和暗杀控制了大明的军队,令李自成一路畅通无阻。
  1644年,顺派逼近应天,双方只剩下一条长江的距离。张胜文硬着头皮在首都迎接敌人,他本以为建设了数百年的应天坚不可摧,再坏的情况也就是乘坐天地会的船只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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