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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阿尔提尼斯战记 / 第十一章 反对无效

第十一章 反对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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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这个世界还是一块完整的大陆的时候,十一座大山纵横交错,古老的‘辛西亚’,也就是后世传记中称之为神的生灵们首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万年的寂静使得辛西亚们渐渐感到孤单,他们四处寻找除了他们以外的生命。然而,白昼虽有大日升起,照耀世间,太阳落下后却是无尽的寒冷和黑暗。山脉,平原,和大海被晚冰封,又在太阳升起后消融,周而复始,这样的环境下没有任何生命能生存。
  一个叫阿拉莫尔的辛西亚想到,如果做出像太阳一样,可以在夜晚带来光亮和温暖的东西,那是否能让这个世界变热闹呢?于是他走遍每一个角落,搜集起散落于世界的一种意识精华,并用它们制造了十一个月亮。从此以后,昼夜变换之时,就有皓月升起,给予了这个世界生的希望。
  接着,辛西亚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华美的衣裳------树木,作物,果物.......
  然后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喧闹-------牛,马,蛇,巨龙.......
  最后为这个世界带来了主人-------人族,精灵,矮人,柯达蒙诺,兽灵,魔灵.......
  世界变得美好,辛西亚们在这个世界受到敬仰与爱戴,和平安宁地生活着。
  ---------直到发生了那场让人们仅仅是谈起便似乎从属于先祖的记忆中感受到恐惧的大陷落。大陷落中,连山被折断,高岭被淹没,沧海被搬空,世界被分割成为十二片破碎的浮洲。辛西亚们也消失在这片土地上。也是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能被称作“神”的生灵存在。至于如今被称作十二魔神的十二个魔灵,也仅仅是人们对他们无人比肩的实力的一种畏惧与敬称。这也是三朝听见伊莫说到“蛇神是真实存在的”这句话后,表现得十分惊讶的原因。
  当然,此刻鱼肠郡居民们心中的惊骇与恐惧,是不亚于人们对于那场大陷落的回忆的。因为他们在今天这场事件中也失去了他们的信仰-------那个在高高十重天上,千百年来护佑着这个小郡的神,此刻已被枭首,脑袋正被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年踩在底下。
  少年用温煦的语气提出那个问题,却隐隐带着一股天下莫能与之争的气势。盛怒的郡守在那股气势之下说不出一句话。
  小郡唯一的白羽法师,曾经参加过第七次保卫战争的白羽法师高举起法杖,倒竖双眉向阿尔咆哮:“你怎敢!你怎么敢!”
  “疾风!”
  随着法师手中法杖的挥舞,安静的夜空中像是传来一阵如泣如诉的哀嚎,空气被压缩出人眼可见的轮廓,一把巨刃在瞬间被造就。
  顷刻间,法师如泼墨般造就十把两米有余的风刃,并排而立,蓄势对敌。
  风魔法的法师,还是达到了可以考取王国荣耀法师的白羽法师,一个人就可以对阵一个二十人的重甲骑兵小队。
  “杀了他!这个弑神者!”
  “他毁了鱼肠郡!”
  看见这等神通,郡民们才想起,鱼肠郡拥有一个另人骄傲的白羽法师。正如郡守大人说的那样,我们鱼肠郡的事情,连国王大人都不管,轮得到你一个乳臭未除的年轻人来管?还杀了我们的蛇神?
  法师心里其实有些犯怵。他是极少数走出鱼肠郡的人之一。因为自小没有待在这儿,对蛇神的认同感并未刻在骨子里。在学习法术的过程中也曾四处游学,增长了不少见识。大致也有个猜想,这个所谓的蛇神大概是远在两个大洲外的燕子洲内有栖息的一种罕见蛇怪。书中说过这种蛇与风魔力亲和力高,所以可以御风,也能批云作裳。至于战斗力怎么样,并没有记载得很详细,只是写着“尚可”而已。
  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着年纪不大,却能够把这蛇怪斩首。暂且不说实力如何,背后可能有自己惹不起的靠山。他自保卫战争中负伤,退居后线。本来想考个荣耀法师可以在居职于萨弗尔的法师团,结果却是差了很多。辗转之下来到故乡鱼肠郡,凭着白羽法师的身份享受了几十年的富贵和尊敬。可以说,除了蛇神与郡守,他就是这个‘小国家’的第三把交椅了。拿人手短,他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不过这少年看着倒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主,自己随意出两招探探虚实,如果确实不是好惹的,想来这些郡民也应该能理解。
  心念一动,十把风刃如十颗流星,呼啸着向少年撞去,狠狠地将少年洞穿。
  郡民们正要叫好,却发现少年的身影凭空消失,那十面风刃击在坚硬的巨蛇头颅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没能切入分毫就消散了。
  阿尔站在法师身后,脸色阴晴不定。
  爷爷在出发前往小世海之前就告诉过他,那颗在他体内,被灰石琉璃包裹着的心脏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这种力量不属于魔法,不属于咒言,不属于自然,它是一种从混沌中走出来的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派系的力量。它是第十二魔神的一个恶作剧,也蕴藏着魔神的邪念。
  爷爷和阿尔定下约定,不要解开心脏的封印,否则它会很大程度地影响阿尔的心性。最直观的,当那丝邪念入侵后,阿尔会瞬间失去作为咒言师的资格--------对世间万物包含善念与同理心。
  例如现在,阿尔心中存着一个暴戾的念头,他要把这个法师轰成筛粉。他甚至想把在场的所有鱼肠郡居民,加上那个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的琴仆一并消除。
  这个念头如同在一个凭空出现在白纸上的墨点,绝对不大,却格外显眼。。
  然后阿尔想起了梨数,想起了坚持了六年的梨酒,又想起他对梨酒说的那句话。
  他长吁一口气,抬起手上一块从崩裂的祭坛上随手捡起的砖块,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把法师砸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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