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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图现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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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图现(三)
  
      海秦悟道:“怪不得第二日从龙泉山庄远赴关中途中,春竹言说少了一个喽啰,原来那时你已从小喽啰易容成**了。”
  
      冬梅说道:“是的。我杀了**并易容成他的模样,也巧,那晚多事突现,令大家无从关注一个不出名的小喽啰之生死。到了第二日,春竹启程之时清点人数,发觉少了一人,不过春竹并不在意,她以为是那个小喽啰被那晚刀光剑影之局面吓得自行逃遁而去,于是并无细究。”
  
      冬梅说到此处,神情忽然寥落,叹道:“可惜,我尚未将**之事告知先教主,不想先教主夺图而死。唉,我真是没有尽到保护先教主之责,如今回想起来仍无法释怀。要是我趁早将春竹与蒙古有通的消息禀报先教主,先教主绝不会轻举妄动,也不会因夺图而死。”
  
      此时秋菊说道:“四妹切勿自责,毕竟你当时尚未得知春竹乃俺答汗之姐,也不知俺答汗派兵南下之事,否则先教主……唉,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吧。”
  
      冬梅谢了秋菊一声,继续言道:“出了郴州直至目下,春竹都并未起疑**之身份,可见先教主教我的易容之术十分高明。快入陕西之时,春竹用蒙文写了一封书信,命我连夜飞鸽传于俺答汗。由于我不识蒙文,趁回屋放飞鸽子之际,对照书信原文样式,依样画葫芦,誊写了一份书信,藏于身上。其后,我将原信飞书传于俺答汗,再将誊写之信传于三姐。”
  
      这时秋菊补充言道:“得到四妹飞鸽传书之后,我马上令通晓蒙文之人译成汉语,这一译之下,我才得知春竹乃蒙古公主,俺答汗乃其弟弟,到了那时,我才知晓春竹之险恶用心。原来,信中春竹请求俺答汗派兵南下,趁机将天残之铁甲兵剿灭,夺取宝图。于是,我回信告知四妹有关春竹之阴谋,然后让四妹静候俺答汗之回信。”
  
      冬梅接着秋菊言道:“没过多久,俺答汗回信传到,我取信之时又如法炮制,将回信誊写一遍传于三姐。”
  
      秋菊喜道:“在俺答汗之回信中,俺答汗答应了春竹之请求,欲派一名通晓汉蒙双语之将领木日勒,率领百余蒙古勇士,从榆林入关,潜入张桥镇李家庄,待天残等人现身后,将之合围。从来信当中,我知木日勒与春竹素未谋面,于是我便决计将计就计。”
  
      秋菊不无得意地望了众人一眼,“其时,凌雪教弟子已知先教主身亡之消息,于是我手持遗书,调动凌雪教各路好手,埋伏于李家庄之内。就在昨日,俺答汗派来的蒙古勇士刚进李家庄,不及歇息,便陷入我事先设好的陷阱,被我教中兄弟诛杀殆尽。随后我让教中兄弟乔扮成木日勒及蒙古勇士,静待春竹落入网中,于是方有了今日之一幕。”
  
      说毕,秋菊哈哈一笑:狂道:“春竹只道见了真正的木日勒将军,得意忘形之下,不及祥察,便已身死。她一生机关算尽,临死也不知其中内情,真是可怜之人!”
  
      此时,冬梅突然向秋菊行了一礼,言道:“我还有一事相求三姐。”
  
      秋菊说道:“你一路之上,识破春竹身份,助我拿到宝图,功劳甚伟。你有何事,不必客气,尽管言来,我定相允。”
  
      冬梅回道:“多谢三姐。等一会动起手来,还望三姐襄助看好铁甲兵,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秋菊奇道:“动手?谁动手?如今宝图为我所得,难道天残还不死心?”
  
      冬梅答道:“其中内情,等会你便知晓。你应我还是不应?”
  
      秋菊点头言道:“我应了。”
  
      冬梅谢过秋菊之后,转头盯着天残,神情似为义愤,一改方才恬淡之色。
  
      天残见冬梅如此凶狠地望着自己,不由心怵,不解问道:“我与冬梅小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小姐如此看我,是何道理?”
  
      冬梅不理天残之问,缓缓言道:“敢问庄主,你身上所着之天山乌蚕衣从何而来?”
  
      冬梅此言一出,海秦惊想,天残当日在龙泉山庄,多亏身着天山乌蚕衣,方才躲过珠玑刺杀。当时,堂中之人包括自己皆有疑惑,天山乌蚕衣素来传女不传男,天残怎会有此宝衣?只是囿于天残当时势大,旁人怕惹杀身之祸不敢问起。如今,冬梅怎会问起天山乌蚕衣之事?
  
      存有疑虑,海秦望着天残。
  
      众人此刻见冬梅问起自己往日不敢言问之语,皆百目直盯天残。
  
      天残见众人以异样之目望着自己,不由面目一红,汗水涔涔而下,稍后他强装镇定,大声斥道:“冬梅小姐此话真是过分,我有天山乌蚕衣不假,但不足为外人道也。”
  
      冬梅冷笑一声,逼问言道:“你是不足道,还是不敢道?”
  
      天残大怒,骂道:“冬梅小姐此话是何居心?我天残行走江湖,光明正大,岂有不敢言说之事?莫不是你见我有天山乌蚕衣,心生嫉妒,这才言语相逼?”
  
      冬梅骂道:“好一个光明正大!杨潇啊杨潇,时至今日,你还嘴硬?”
  
      天残听见冬梅唤他为杨潇,不由浑身一抖,惶恐万分,迟迟说道:“什么杨潇?”
  
      冬梅一脸正气,言道:“你连杨潇都不敢自认,那你必会推脱不识闲定大师喽?”
  
      天残咬了咬牙,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不明**之言。”
  
      冬梅诘道:“那你不会说你不识雪山飞鹰尚无邪吧?”
  
      听到雪山飞鹰尚无邪几个字,天残似为十分忌惮,“我,我”几声之后不再说话,看似颇为窘迫。
  
      海秦惊忖,天残怎会与雪山飞鹰尚无邪有所牵扯?
  
      原来,雪山飞鹰尚无邪乃是西域天山一带的武林耆宿,为人虽性情孤僻,行踪飘忽不定,但其武功却高深莫测,尤其擅长轻功。由于其游走雪山山颠如履平地,腾跃之际拔地数丈,若飞鹰在天,傲俯大地,故而得名雪山飞鹰。
  
      冬梅见天残如此,不紧不慢言道:“我早知你会矢口否认。不过今日,我要当着众人之面,揭露你昔日之龌龊行径。”
  
      众人一听天残昔日还有不为人知之恶行,登时来了兴致,目不斜视看着冬梅,仿若听圣人训教一般,聚精会神起来。
  
      冬梅言道:“三十余年之前,你独自外出学艺,不料为人欺骗,钱财尽失,饥寒交加之下,昏死在崆峒山下,性命堪忧。许是你命不该绝,雪山飞鹰尚无邪大师刚好路过,见你可怜,便将你救起,并要把你送回家里。你见大师武艺高强,硬要拜他为师父。可是大师一生不愿收徒,你便谎称自己自幼父母双亡,无名无姓,居无定所,以此换得大师怜悯,将你带回天山,收你为徒,教你武功,并赐你名杨潇。”
  
      天残见冬梅言说自己名为杨潇,拜师尚无邪,神色不禁尴尬,不似头前倨傲。
  
      冬梅此言一出,海秦忖料,这天残实为不孝,为了换取他人怜恤,竟不敢自承真名,当真有辱父母之恩。不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天残之师父乃是雪山飞鹰。可是,早年听师父讲,雪山飞鹰武功高强,按理来说,天残得其指教,武功应是深不可测,但观其在龙泉山庄与春竹打斗之举,武功一般,实不似雪山飞鹰之高徒,难道其中有何隐情不成?正思料之间,听得冬梅继续说道:
  
      “尚无邪大师一生性情懒散,不喜收徒,只收了你一名弟子,于是无邪大师每逢外出与乌衣派掌门清尘论道之时,必会带你一同前往。由于尚无邪大师与当时的乌衣派同居天山,又与掌门清尘师太时常一起论道,因而两人交情不浅,乌衣派女弟子也顺理成章地对你十分相熟,不设戒心。”
  
      “数年之后,你自觉练就一身好武功,开始不把你师父放在眼里,不思进取,终日游手好闲,来往乌衣派,花言巧语取悦乌衣派女弟子,乌衣派众弟子渐渐对你有了戒心,设法拒你于山门之外。你师父得知你之恶行之后,无奈之下,将你逐出山门,望你入世认真悔过。可恨你衣冠禽兽,利用掌门清尘之得意弟子闲定对你心仪之机,骗得闲定背叛师门,私自随你下山,辱没了她的清白,令她终身于人前说不起话、抬不起头。”
  
      天残听到此处,恼羞成怒骂道:“老夫敬你是凌雪教四大侍女之一,这才给你几分薄面,容忍于你。谁料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恶语相加,辱我贤名,当真忍无可忍。”
  
      说罢,天残看了秋菊一眼,诘道:“秋教主,你教中有人肆意侮辱老夫,难道你也不管管?”
  
      海秦心道,听冬梅之言,似无妄诞之必要,可是她年纪尚小,怎会知晓三十年前之江湖往事?此中必有原由。此刻,又见天残这般口气,似有心虚引开话题之嫌,不禁心觉冬梅之言非伪。
  
      虽然海秦内心向于冬梅,但天残之言毕竟有理,如此关乎乌衣派与天残声名之大事,难道仅凭冬梅之口就能坐实?
  
      秋菊听天残之言颇有道理,于是对冬梅言道:“四妹所说之言,可有证据?”
  
      冬梅目光如炬,铿锵言道:“当然。”
  
      说罢,冬梅环视四周,忽然放声大喊:“乌衣派弟子安在?”
  
      话声甫落,众人正自不知所措之间,只见从路旁两侧丛林中越出三十余人,皆女子装扮,身着乌衣,各持宝剑,怒目而视天残。
  
      为首一名妇人脸若银盘,眉黛如画,虽已年老,却丝毫不掩当年之清丽。
  
      那妇人见了天残,打量一番,突然咬牙切齿,大喝一声,忍不住一剑刺了过去。
  
      那妇人之招式虽看似平淡,但疾如狡兔,惊若游龙,直扑天残单目而去。
  
      天残正在思索冬梅身份之际,忽见一剑刺来,迅猛无比,不及躲闪之下,暗暗叫苦之下,只得闭目等死。
  
      如此惊变,旁人无暇应对,正要惊呼之时,只见海秦飞手一扬,银针飞出,击中剑身。针剑“当”声相触之下,剑尖突地向下一歪,避过天残单目,剑身直插地下。
  
      原来,海秦一针发出,劲遒无比,不但卸了妇人之剑力,更是令妇人之剑脱手入地。众人惊叹海秦武功之余,银针已没入土中,不可寻觅。
  
      天残躲过一劫,谢过海秦,正要咒骂行刺之人,忽见行刺妇人之眉目,仔细辨认之下,不禁骇惊,当下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海秦既救天残,心中却道,两侧树丛之中早已埋伏了如此多人,我与众人竟无察觉,当真惭愧,必是方才为冬梅之言所动,以致失了戒心,警惕全无。亏得所伏之人无意取我性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海秦纳闷:“这冬梅怎会与乌衣派有所牵扯?方才的妇人为何要置天残于死地?”
  
      正自思忖间,那妇人见海秦飞针救了天残,甚为恼怒,俯身捡起地上宝剑,意欲再刺海秦。
  
      此时,只听得冬梅大声喝道:“师叔不可再失方寸!”
  
      那妇人听了冬梅之言,似有忌惮,虽驻了手中宝剑,退了下去,但犹自愤恨不平。
  
      见那妇人心存怒气,冬梅又道:“我知师叔见了恶贼,必会怒不可遏,无法自持,因此吩咐众姐妹,不劳师叔前来,不料你还是来了。”
  
      那妇人狠道:“我若不来,死不瞑目。”
  
      冬梅叹道:“唉,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这般执拗,你既来了,就要听我调遣,切不可意气用事。方才,若不是海少侠从中襄助,你即便取了恶贼之性命,逞得一时之欢,但恶贼之劣行却无法大白于天下,如此一来,岂不便宜了恶贼?你不思海少侠之劳苦用心,还要加害于他,当真好歹不分!还不向海少侠赔罪?”
  
      那妇人听了冬梅之言,如梦初醒,急忙向海秦道歉。
  
      海秦还礼之后,心道,看这妇人,似有四五十岁,怎会对冬梅言听计从?又听冬梅叫那妇人师叔,不禁看着冬梅,惊道:“你是乌衣派的?”
  
      冬梅点了点头,回道:“正是。”
  
      此下,众人一片惊诧之声。秋菊也是大惑不解,问道:“四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海秦顿了一下,不待冬梅启齿,言道:“当日龙泉山庄中,失口叫出天山乌蚕衣的便是你?”
  
      冬梅嗯了一下,言道:“你是如何得知?”
  
      海秦言道:“当日在郴州,天残露出天山乌蚕衣之后,起始众人并无识得此宝,毕竟大家只闻此衣,未见其真。然而,人群中有人惊叫认出,众人这才附和称是。那时,我便断定,堂中定是隐藏着一个与乌衣派颇有渊源之人,其人突见至宝,不及遮拦,这才失口喊出。我循声望去,虽不知何人,但却已知声音从凌雪教众中发出,于是这一路之上对凌雪教众多加留意,但是你掩饰极好,竟无丝毫破绽。然而就在方才,你卸下**面具之时,我便断定你就是当日堂中惊喊之人,及至刚才,你对乌衣派之过往如数家珍,我对我的断定更深信不疑。试问,一个潜伏于凌雪教的乌衣派弟子,又历经龙泉山庄之事,以此忖测,当晚喊叫之声不是你的又能是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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