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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图现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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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图现(二)
  
      此时,春竹看了一下一言不发的天残,说道:“庄主,我的故事讲完了,你也该将两份宝图物归原主,交与我了。”
  
      天残见己之铁甲兵衣衫不整,悉数被蒙古勇士团团围住,稍有动作,即成箭靶,暗想,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随即搪塞道:“说道物归原主,那也应该将宝图交给海秦海少侠,怎会将图交给你呢?”
  
      天残见如此情势,自己无法斗过春竹,这才急于将海秦拉出,以期海秦与春竹为了宝图争斗一番,自己再趁机逃遁。
  
      海秦对天残“渔翁得利”之歹毒心计了然于胸,心道,即若我拿了宝图,也不能全身而退。况且,最后一张宝图一直未现,春竹纵使得了三张宝图,又能如何?目下之计,只有坐山观虎斗,待时机成熟,方能放手一搏。于是他缓缓说道:“不劳庄主费心,我看庄主还是将宝图交与春教主为好。”
  
      天残见海秦并不上当,暗骂之下,犹豫再三,不愿将宝图献出。
  
      春竹见此,骂道:“如今,大明衰败,我弟俺答汗势力如日中天,南下中原势如破竹,莫说你区区一个龙泉山庄,即若大明将士,我都不放在眼里!今日,敢有逆我意者,我定教他死无全尸。”
  
      随即,蒙古勇士箭箭直指天残,一时剑拔弩张,甚是威严。
  
      天残见大势已去,只好将两张藏宝图从怀中掏出,递与春竹。
  
      春竹喜出望外,拿过宝图,与自身的宝图校验了一番,方才放心置于怀中。
  
      春竹三图在手,神情得意,仰天长啸,踌躇得志。
  
      忽然,木日勒大手一挥,蒙古勇士之箭镞乱发,齐齐射向春竹全身。春竹不备之下,啸声戛然而止,全身插满箭镞,如同刺猬之状,哼了一声,仆到地上,双目圆睁,血水横流,早已气绝。
  
      此下变故云谲波诡,事出突然,大家一时呆若木鸡,面面相觑。
  
      天残心中一喜,趁着一时慌乱,正欲上前拿走春竹身上的宝图,只见蒙古勇士又将弓弩对准自己,只好尴尬退下。
  
      正当大家迷惑不解之时,从蒙古勇士的队伍中走出一人,只见她卸去身上铠甲,拢了一头秀发,这才走到众人跟前。
  
      海秦一看,原来来人竟是一名美艳动人的女子。
  
      海秦心道,看此女子美貌不凡,英姿勃发,她究竟何人?怎会藏于蒙古勇士的队伍之中?
  
      在场之人,除了凌雪教众,皆与海秦同问。
  
      这时,凌雪教众欢声鼎沸起来。不少人忍不住喊道:“三姐!”
  
      海秦一惊,久闻凌雪教主四大侍女,他以前只见过大姐春竹,但此刻听凌雪教众对此女之称呼,难道此女竟是大名鼎鼎的三姐秋菊?
  
      海秦惊道:“你是秋菊?”
  
      那女子浅浅一笑,言道:“正是。阁下莫非是江湖上声名赫赫的海少侠?”
  
      海秦回道:“不敢妄称少侠。”
  
      秋菊“嗯”了一声,随即不再理会海秦,径直走到春竹尸身之侧停了下来,俯身从春竹身上搜出三张宝图,装进自己怀中,这才盯着春竹尸身,骂道:“你活着之时样子吓人,想不到你死了,样子同样吓人,真是死性不该,呸!”
  
      避水兽及八大金刚见春竹已死,不知如何自处,茫然望着秋菊。
  
      只见秋菊从怀中掏出一纸书信,扬于众人眼前,说道:“凌雪教众听令,据先教主珠玑遗令,自今日起,我便是教主,如有不服者,视同叛教,当场诛杀勿论。”
  
      随后,秋菊看着海秦言道:“久闻海少侠处事明智端正,为了以绝教中狂妄之徒非议,还请海少侠受累为我做个见证,将先教主珠玑遗令当众念读一遍,以堵天下悠悠之口。”言毕,将手中所持书信交与海秦。
  
      海秦心道,原来你是让我为你作证。也罢,看在你杀死春竹有功的份上,我且帮你一帮。
  
      海秦接过书信,朗朗读道:“我凌雪教主珠玑在此立令:秋菊行事干练,甚得我心,我若百年之后,立秋菊为凌雪教教主,如有不遵令者,立时处死。”
  
      海秦念完之后,秋菊接过遗书,交与教中熟知珠玑手迹的弟子核对笔迹,大家皆验看一番,皆认为此遗书乃先教主珠玑亲手所写。
  
      此时,避水兽及八大金刚率领在外办事之凌雪教众,纷纷向秋菊跪安礼拜。
  
      海秦见秋菊满脸狂悖之状,心里暗暗骂道:“又一个春竹!”
  
      凌雪教短短几月之内,三易其主,莫说教外之人,就连教中弟子也觉不可思议,拜完秋菊教主之后,大家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海秦见凌雪教众礼毕,这才看了一眼秋菊,问道:“想不到珠玑竟立有遗书?”
  
      秋菊回道:“是的。一路之上,春竹之所作所为,想必你也看到了,如果任由春竹职掌凌雪教,那教中兄弟如何活命?唉,还是先教主有先见之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海秦奇道:“你的言外之意是珠玑早已立下遗书?”
  
      秋菊答道:“是的。先教主此次下山之前,某日晚上,她偷偷找到我,将此遗书交与我。我看过以后大为震惊,急切追问缘由。于是她便将她被春竹控制的内情告知于我,我吃惊之下,意欲杀死春竹,为教除害。不料先教主制止了我,她说时机尚不成熟,不可莽撞行事。我问起原因,她说要等她找到春竹害她的解药秘方之后方可动手,不料秘方尚未找到,先教主就……唉!”
  
      海秦说道:“有关春竹以药制珠玑之详情,春竹早已向大家言说。今日看来,珠玑下山之前,已切实感到命危,为防不测,这才立下接任教主,以免凌雪教因她不测而内乱。”
  
      秋菊言道:“这正是先教主的过人之处。”
  
      海秦再问:“凌雪教弟子众多,珠玑为何立你为继任?”
  
      秋菊脸有喜色,说道:“你今日之问题,我当日也曾问过先教主。”
  
      海秦哦道:“她当时怎么说?”
  
      秋菊回道:“她说,放眼凌雪教,可堪大任者,唯有四大侍女。”
  
      海秦奇道:“这却为何?”
  
      秋菊言道:“先教主一向任人唯亲,她自己不稔熟之弟子,绝不重用。纵观凌雪教,与先教主相熟者虽然人数不少,但要论智谋武功高下,只有四大侍女略胜一筹,余下之人要么有勇无谋,要么弱不禁风,她岂会放心相托?而我们四大侍女皆由先教主亲手调教,谋略武功非他人所较,自然甚得先教主赏识。四大侍女之中,春竹以上犯下,作恶多端,先教主不会传位于她;二妹夏兰平日无心教中事务,无意克继大位;四妹年纪尚幼,未经世事磨练,无法接任教位。因此,在先教主急于下山的情势下,能够接任教主者,非我莫属。”
  
      海秦讥道:“看来凌雪教用人颇为严苛?”
  
      秋菊回道:“你以为呢?”
  
      海秦又道:“假若昔日春竹以药相逼,强要珠玑将教位传与她,你的教主之位岂不旁落?”
  
      秋菊答道:“嗯,你说的颇有道理。以我猜测,应是春竹自以为居于幕后控制先教主,总比出头之椽要强,又或是觉得自己接任教主还不是时候。总之,春竹万万没有料到,先教主会事先立下遗书,否则她这个忤逆之人必会提前下手!”
  
      海秦点点头,忽然说道:“敢问秋教主,事到如今,你也该让内应之人现身了吧?”
  
      秋菊脸色一变,奇道:“什么内应之人?海少侠还请言明。”
  
      海秦回道:“若非有内应之人,你想要如此轻易地拿下春竹,无异于痴人说梦!”
  
      冷晶见海秦如此想问,奇道:“秦哥,何来此言?”
  
      海秦回道:“晶妹不妨想想,我们到此刚刚落脚,秋教主就率领手下合围了我们,若非有人给秋教主通风报信,秋教主怎会对我们的行程如此了解?再有,若非有人提早将春竹与俺答汗之书信往来告知秋教主,秋教主怎会知晓蒙古勇士南下之消息?又怎会在蒙古勇士必经之地设下埋伏一网打尽,然后将计就计冒充蒙古勇士不费吹灰之力取得宝图呢?”
  
      众人听罢海秦之言,皆觉言之有理。
  
      秋菊哈哈一笑,说道:“人说海少侠思虑周全,我且不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佩服!佩服!不过,你是如何猜出我假冒蒙古勇士一事的?”
  
      冷晶对海秦笑了一下,说道:“看来又被你猜中了。”
  
      海秦没有理会冷晶,言道:“以琪娅之公主身份,如是俺答汗派来之人,见到公主,必下马参拜,方为礼数,可方才木日勒见了琪娅,只是稍作施礼,并未下马参拜,此为疑点之一;其二,以人之常情,千里之外遇见乡党,必会用方言交谈,但木日勒见了公主却用汉语问候,乃是疑点之二;还有,蒙古勇士千里迢迢南下,一路奔波,必会风尘仆仆,人困马乏,而观今日之人,个个衣着光鲜,精神焕发,试问,这像一支长途奔波的队伍吗?由此三点,我断定你收到蒙古勇士南下的消息后,调派人手暗中埋伏,将蒙古勇士悉数杀死,然后再假冒他们来到此地,为的就是在春竹不备之下,轻而易举拿到宝图。”
  
      秋菊赞道:“不错,你尚未亲历,竟然仅凭推测,说的丝毫不差,真乃高人。我以为我行事万无一失,不想一个假的木日勒,就破绽百出!看来,谁要是低估了海秦之力,必败无疑!”
  
      海秦见自己推测无误,欣喜之下,高声对秋菊言道:“秋教主不妨说来听听,我想,这必定又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秋菊见海秦如此之说,回道:“既然海少侠这么说,我也不必遮掩此中内情。只不过海少侠有一点言说有误,给我通风报信者,不是什么内应,乃是四大侍女之一,我的四妹冬梅。”
  
      海秦笑道:“今日确实是个喜庆日子!四大侍女其三往日不谋其面,想不到今日我就要见第三位了。”
  
      秋菊朝人群中扫了一眼,叫道:“四妹,你就现身,让海少侠及诸位都瞧瞧吧。”
  
      秋菊话音刚落,只见从八大金刚身后走出一名身高六尺、身材消瘦的汉子。
  
      海秦心想,难道四妹竟是男儿之身?不对,看其面容,难道易容不成?
  
      正自忖间,只见那名汉子走到秋菊跟前,行了一礼,然后用手在脸上一抹,人皮滑落,一张俊俏的女儿面目现了出来,只见她双目幽蓝,鼻骨高挺,唇若朱丹,虽面目不似中原女子,但也当真俏丽无比。
  
      凌雪教众初见那汉子走了出来,一看,这厮不是**吗?如此威严场合,**跑出来干吗?不料见了真容,方知**竟是她用易容之术乔装而成,顿觉吃惊不小。
  
      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喊道:“原来是冬梅!”
  
      众人吃惊之余,只见冬梅散去头巾,一头红发垂了下来,脸含羞涩,微笑望着大家,愈加妩媚。
  
      海秦心道,世人言说四大侍女之一的冬梅乃西域人士,看来不假。
  
      秋菊言道:“四妹,一路辛苦,还请你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冬梅轻启丹唇,细声回道:“是的,三姐。”
  
      海秦听冬梅之声若清泉流水,脱俗清脆,又如松间明月,了无杂尘,不由心醉。
  
      冷晶见海秦对冬梅仿若着迷,嗔怒之下,用手掐了一下海秦手臂,海秦吃疼之余,心思神游归来,不由满脸通红。
  
      天残脸上神情古怪,呆呆看着冬梅,好似在凝神思虑。
  
      “几个月前的一日,三姐将我叫到她的房间,让我易容成教中一名喽啰,追随先教主下山寻宝,俟机暗中保护先教主,并将沿途消息私下及时传递与三姐。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先教主为春竹所制,言行受囿,下山以后只得通过我与三姐暗通消息,以为决策。想到先教主昔日将我抚养成人,对我有恩,我便应了三姐之诺,决意护卫先教主免遭春竹毒手并沿途打探各路消息。”
  
      海秦插话言道:“想不到珠玑还会对你有恩?奇哉!”
  
      冬梅见海秦插话,停下不语,双眼望向海秦,回道:“不错,在世人眼里,先教主无恶不作,死有余辜,可是,在我眼里,她纵有万般不是,但她毕竟将我养大成人,但凭这点,我就不该忘恩,就该报恩。海少侠,你说是与不是?”
  
      海秦本意讥讽珠玑几句,此刻见冬梅如此说话,心想,珠玑死后,人走茶凉,即使教中弟子,提及珠玑,多是恶语相论,溢美之言再也难闻。不料今日冬梅不俯世俗,就事论事,倒说起珠玑好话来,当真令人佩服。就此一点而论,冬梅的确超世脱俗。
  
      想到此处,海秦向冬梅礼道:“小姐教训的极是。”
  
      冬梅对海秦莞尔一笑,言道:“公子不必介怀。”
  
      海秦还想再问冬梅身世,见冬梅意欲继续言说,不好滋扰,只在心下暗想,她看似西域之人,如何到得中原?又如何入了凌雪教?正自思虑之间,只听见冬梅之声言道:
  
      “下山之后,我便将一路经历之消息,事无巨细,统统飞鸽传书于三姐,一切都非常顺利。在此期间,我发觉春竹时常通过**与教外人士互通消息,我多次暗中打探,由于**与春竹防守严密,我皆徒劳无功。那日,我们到了郴州,时机终于到了,我趁大家去龙泉山庄途中,假借攀谈之名,将**劫至旁侧密林之中,逼问**有关春竹之秘密。由于当时你们一路之上皆想着应付天残之策,无人留意**与一个不出名的小喽啰落在后面,因而我行事顺遂。**经不住我严词逼问,便说出了春竹与蒙古可汗飞鸽传书的秘密,并道出了春竹任用**为收信人的经过,当我问及来往通信的详情之时,**言说他只承当去信与收信之责,由于往来书信皆用蒙文写成,而他又不通蒙文,因此信中所说之事,他一概不知。我当时心想,要想得到信中所言之事的秘密,只有接近春竹,要想接近春竹,只有杀了**之后冒充。于是当晚,我便杀了**并易容成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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