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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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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祭奠
  如此周折一宿,天色已然大明。海秦想到自己二十余年未曾拜祭双亲,一时哽咽无语。忽又想到刘家庄高矮两个贼人言及关中铁门堡的攀谈,于是他匆匆在乡野食店中用过早饭,换毕行装,在榷市中花重金买下一匹青骢马,策马南下,急奔陕西关中而去。
  那青骢马周身青白,体高六尺,躯干壮实,四肢修长。海秦踏镫上马,骏马前蹄迈立,昂首嘶鸣,如劲射之箭疾飞而去。海秦驭马从保定南下,从娘子关入晋,过太原、文水,经侯马、蒲州,摆风陵渡入陕,过了华山北上进入张桥境地。一路上高山峡谷、高原阡陌、大河落日,海秦都无心欣赏。到了张桥镇时,已届昏黄。
  海秦翻身下马,找了间客栈,号好房间,将马匹寄养妥当。于镇甸买了明烛、黄纸,缚于腰间,又拿出乞丐服换上,西向一路朝铁门堡走去。
  到了村口,海秦近乡情怯,不觉慢了下来。他顿了顿,润了一下嗓子喊道:“善心的大叔大婶,给点吃的吧!”一边叫喊,一边假意蹒跚,朝村子里缓慢挪去。
  这时,村里有户人家打开大门,出来一个约摸五十岁左右的矮胖男子,叹了口气道:“如今天下的可怜之人真多。讨饭的,你过来,我给你馍馍吃。”说罢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黄面馒头。
  海秦走上前去,接过馒头,急忙致谢:“谢谢大叔,我都饿了好几日了。”
  那胖大叔摆手道:“你不用谢我,赶紧吃吧!”
  海秦赶了一天的路,此刻也正是饥肠辘辘,囫囵几口便将馒头下肚。吃罢,海秦问道:“大叔,我记得这个村从前有个陈姓大叔,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胖大叔看着海秦,甚觉奇异,“你咋知道我们村有陈姓呢?”
  海秦礼道:“我好多年前经过你村时口渴,陈叔给我碗水喝,所以记得。”
  胖大叔点头道:“嗯,老陈是个好人呐。可惜前几年搬走了,好像是搬到临潼去了!”
  海秦嗯了一声,“大叔,你村姓陈的有几户?”
  胖大叔绽开笑脸道:“孩子,你可问着了。自我记事时起,我们这个村多是惠姓,杂姓就陈姓、海姓和林姓三家。所以你问起陈姓,只有一家,可惜搬走了。”
  海秦心想,等寻获害死父母及姗姗的元凶报仇后,再去临潼看望张叔,借张叔之神通再找陈叔,以谢他当年救命之恩。
  正思忖着,胖大叔又开口了:“唉,二十年前,我村还有一户海姓人家,夫妻俩人带一个孩子,为人很是仗义,与村民相处融融。可惜,不知怎的与歹人结了冤仇,全家都被杀死了,连尸首都没有找到,房屋也被烧成了白地。真是惨啊!”
  海秦听此,怆然泣下。胖大叔见海秦伤心,以为他动了恻隐之心,安慰他道:“你也觉得海家可怜吧?唉,不说了,都二十年前的事了,提起来就难过!”
  海秦施礼道:“多谢大叔还为海家说句公道话。”
  胖大叔奇道:“你谢我啥?好像你认识海家似的!”
  海秦一时语凝,不知作何回答。
  过了半晌,海秦忽道:“大叔,林家应是十年前搬来你村的吧?”
  胖大叔“啧啧”几声,“你咋又知道林家是十年前搬来的?”
  海秦搪塞道:“哦,我听人说的。”
  胖大叔皱眉道:“嗯。你不提我倒忘了。这个林家很是奇怪,搬来之后,也不怎么与村里人打交道,做事很是蛮横无理,但若谁家来个亲戚朋友什么的,林家很是关切,不断寻根问底。如有村民与他家起争执,动辄就打伤村民,害得我们都怕林家,轻易不敢招惹。也不知怎么了,林家倒是亲戚很多,每年都有各地不同的亲戚在他家常住。”
  海秦听罢,注意已定,问道:“大叔,那林家住在哪里?”
  胖大叔扬手一指,“就在村东头第二家。你找他家做甚?”
  海秦笑道:“我随便问问。”
  辞别胖大叔,海秦正欲前往林家探个究竟,旁边突然闪出一个中年男子,身材臃肿,衣着华贵,笑容可掬,只见他拦住海秦道:“讨饭的,我家主人林员外乐善好施,见你可怜,叫我这个管家前来邀你,不如去我东家吃些饭菜?”
  海秦见他无理拦路,甚有恼怒。但听他说要去林家,正中下怀,遂假意言谢后跟随他前往林家。
  进得林家大门,入了大堂,林管家把他引到大堂正中的八仙桌旁坐下,说了句“你在这里候着,我去通报一下我家老爷”后离身。
  海秦趁机环视了一下大堂,见大堂两丈见方,地上悉用木板铺就,除正中摆放一张八仙桌,桌旁两张长椅,再无别物,尤显空旷。海秦甚觉讶异:一般寻常人家的桌椅依墙而放,为何林家如此摆置?想到此处,海秦心里一沉。正疑虑间,只听见堂外忽地有声音喝道:“给我拿下!”
  海秦只觉得地下一空,大堂木板已开,自己连同桌椅掉落地洞而去。海秦处变不惊,下坠之际,脚一点椅子,身子借力腾空而起,飞出洞口。正待落地,屋顶大梁机关顿开,一张丈许如椽绦网从空而降。海秦大呼不妙,正欲躲避入洞,谁料大堂机关已启,木板尽合。海秦入洞无门,欲纵无力,被大网罩住,俯面摔倒在大堂之上。海秦欲起身挣扎,那大网十分沉重,起身不得。海秦忙左肘撑地,右手从腰间取出两根银针,双肘俯地,用力掰断,四根断针含入口中,抬头怒目而视。
  此时,从后堂侧门进来了四个人,进入大堂,手持灯烛兵器,虎视眈眈而立。随后,又走进一人,衣着富丽,约五旬左右,身高六尺,目光锋利。只见他上下打量海秦一番,似笑非笑,“没错,就是他!”
  自称林管家之人哈哈大笑,向随后进来的老者谄媚道:“还是古舵主英明神武,设计拿下这小子。咱们这回立了功劳,不愁舵主得不到拔擢。”
  古舵主微微一笑:“拔擢不敢当,只要不被责罚就烧高香了。林管家,不,林员外,你此次办事甚是机敏,我定少不了你好处!”
  林员外狂喜,“多谢舵主裁培!还是跟着舵主有福。我来此村十载,都一无所获,不料舵主才到旬月,即捕获大鱼,舵主真乃神人也!”说罢施礼。
  古舵主被林员外拍的十分受用,假惺惺自谦了几句,随后又看了一下旁边三个人道:“你等放心,我会给你们请赏的!”三人大喜拜谢。
  只听那林员外指着海秦笑道:“我今日出门,见这小子假扮乞丐与惠胖子交谈甚欢,不由多了个心眼。若是乞丐,必面黄肌瘦,哪似他这般身强力壮?再者,他的模样与画像虽有不一,但眉眼却十分相似,于是我便引他前来交与舵主定夺。”言毕得意不止。
  古舵主点头嘉许,“你着实长进了不少。”环顾其他几人道:“这厮的武功你们都看见了,若非林员外设此天罗地网,你们想生擒住他,可没那么容易。你们以后都要多跟林员外请教请教!”那三人见舵主如此器重林员外,也都应声恭维。
  林员外见众贼夸他,愈发客气了,喜道:“兄弟们恕我眼拙,当时还不能肯定这小子就是海秦,还是舵主慧眼决断,一眼就看出这小子就是画中人。”
  众贼一时鼓噪,纷纷添盐加醋,吹嘘古舵主起来。
  古舵主做个手势,令众贼打住,令道:“当务之急,是把此佳音禀告上面,等候下一步行动命令。至于这小子,先捆起来押在地下暗室。小六,你去飞鸽传书。”
  被称小六的喽啰得令,拟走出大堂。海秦见状,嘴角一动,口中飞出一根断针,直射小六右胫。小六吃痛,仆倒在地,嚎啕不已。
  众贼大惊,周围游走戒备,大呼不已,找了半日,并未发觉异状。古舵主顿生疑窦,举火俯身验看小六伤痕。小六见舵主压他胫骨,疼痛难忍,泪如雨下。
  古舵主看了看,站起身来,一脸茫然,“见了鬼了!小六胫骨之内好似扎有利器,缘何并无伤痕,也无血迹?难道有邪气?”
  其余几人听说有邪气,极为不安。
  古舵主似有所得,走到海秦身旁,圪蹴盯着海秦,满眼疑虑。海秦自忖,这古舵主在贼人中地位如此之高,想必是作恶多端换来的。随即吐出一针,“噗”的一声,断针直入古舵主阙庭。古舵主晃了几下,倒地毙命。
  林员外及其他俩人见古舵主跌到,忙来相扶。林员外一探古舵主鼻息,已然气绝。这一探,林员外吓个半死,失声道:“有鬼呀,有鬼呀!”喊毕即起身欲跑。其他俩人闻此,撇下古舵主尸身,也欲随林员外而去。
  海秦吐出两针,一针射中林员外,一针射中其中一个小厮,俩人立时仆地。另一小厮吓得两腿发软,无法挪脚。
  海秦口中无针,喝道:“你,过来!”
  那小厮听海秦叫他,魂飞魄散,大呼饶命。海秦诓道:“你过来用刀割断此网,放我出来,我便饶你一命。否则,我飞针杀你!”
  那小厮仓皇之下,也不敢多想,战战兢兢上前,用刀割断绳绦,放海秦出来。
  海秦既出,那小厮忙跪地求饶。海秦走到林员外身旁,见他兀自哀嚎,问道:“我只问一遍,你们如何有我画像?”
  林员外哭道:“你的画像是十年前古舵主送来的,至于怎么来的,小人确实不知啊!”
  海秦见他不似欺瞒,又道:“你们是哪个教的?”
  林员外更加惶恐,“大侠,我不敢说。如我一旦说了,我一家老小便活不成了!”其他三人均附声。
  海秦默忖,好生厉害的魔教,教规竟如此森严,一路上遇见的教众竟都不敢透露半点消息。
  海秦见四个贼人狼狈不堪,却也三缄其口。训道:“念在你家老小的份上,暂且饶了你等性命。如今后再有作恶,小心你等狗命!”说罢,也不理会众贼跪谢,找来铁锨,换好衣裳,出门而去。
  海秦回到村里,几经打听,借口海家亲戚远道而来祭奠,才找到了双亲坟茔。只见坟茔经雨水冲刷,已尽坍圮,鼠洞无数,长满了荆棘枝条,显然好久没人扫墓。海秦顿觉呼吸急促,双腿无力,跪倒到双亲墓前饮泣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海秦忍住哀痛,手持铁锨,铲尽荆条,培土修葺,又拿出明烛、黄纸,燃纸拜祭。祭奠之后,天已浑黑,海秦在堡子既无故交也不想叨扰村民,于是快步东向张桥镇打尖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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