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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鸿鹄大梦 / 李世贞

李世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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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不过过两月的光景,文殊的身体已是每况愈下。以至于当陶松推开房门,看到自己师兄的模样亦是吓了一跳,曾经可以开得起强弓,驭的了烈马的半圣之躯如今已是残破不堪,在巡抚衙门的大案之前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正静静盯着桌子出神,而桌子之上堆积如山的官报,奏报,灾报。
  “师兄,江苏的粮草,辎重我都押送回来了”陶松走到文殊身边为他披上了外衣“赵部堂说了,江苏今年也在发灾,虽然没有人作乱但也最多挤得出这些了”
  “他赵铮明的嘴巴能吐出食来已是罕有了,更何况嘴巴还能这么软,是不是你去江苏之前先发了奏报上去要了一份手书啊?”文殊说“师弟,我跟你说了。二位师傅位高权重在朝廷里被一帮人围着,架着走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做弟子的怎么好再去让他们两个老人家烦心啊”
  “是”陶松低着脑袋“但若是没有师傅他们,姓赵的哪里会松口放粮啊”
  “倭寇犯境,五十万的灾民,大户商人们乘机煽风点火,南楚在一边看着机会准备下手,罢了,罢了,如今我啊已是抵御不住这东南的变故了”文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人在对话,最后问道陶松“你押送回来的东西都分发下去了吗?”
  “师兄,甲胄兵刃已经派人送到楚王爷他们的营地了,粮食,衣物都安排在灾民营分发了。这些事情,师兄您不必事事关心的,我们都知道的”陶松说“还有一件事.......”
  文殊疑惑的望向陶松,陶松则是紧张的往四处看了看似乎在担心什么:“这次,从江苏不仅带回了物资,还带回了一位老先生。想请师兄去见见他”
  “老先生?又是什么老郎中吧,正宁他们已经找过不知道多少了。”文殊有一些颓废的苦笑了一下,看得出来如今的他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我是失了魂的人,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够在师傅他们选出下一个人选之前能够勉强维持维持这东南的大局吧”
  陶松说:“是李老先生,既然他曾经医好过吴国公,师兄的问题想必亦可”
  “老先生?”文殊眼中露出了希祈的光
  “正是”陶松眼中也露出喜色,只要师兄不放弃那一切就还有的变。
  “换便装”文殊病白的脸上重新焕发了生计。“你先行去李老先生那里侍奉,我整理一番妆容,万万不可失了礼节”
  “是,师兄”文殊的情绪高涨,自然连带着陶松也激动了起来,像一阵风一样就离开了房间。
  文殊的密报已是送到了顾宪的府中,只是来的不巧,顾宪不在府中,只有顾辉与王春平还有赵寇在府中批着内阁的文书。自然的,这份文殊建议缓行,乃至于停止改稻为桑的奏报也被这三人看到了。
  “文殊这是要干什么?他这是要翻了台子自己唱大戏了”身为顾宪儿子的顾辉最先发了脾气,他的心思很明白:自己的父亲乃是圣人,圣人所做的决定不可有错。“二位,文殊是你们的师弟,你们怎么看!”
  赵寇说:“有理有据,他说的不错。本身我就不看好这件事,加上今年西线的战事吃紧,梁军今年的动作实在大了一些,我觉得可以让文殊先稳定大局,缓缓的去做,分三年做完。这样大家都有余地”
  “我是这样想的,让文殊先回京复命,刚好他身体不好让御医给他好好的看看,疗养疗养。也让他细细的讲讲这件事到底哪里为难了,毕竟这件事可不仅关系朝廷的脸面,更关系到师傅的脸面啊”王春平说
  “王大人说的有理,但若是让文殊回京复命了,浙江的事都交给谁处理啊。让文殊去就是让他推行改稻为桑的,现在把他召回来,哪个能够负责啊”顾辉说道“农忙的日子就这几个月,让他现在回来,今年要改的桑田怕是改不够数,要卖与西洋商人的丝绸怕是也织不出来了”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就一定要去做!”赵寇语出惊人,直接就指出了问题所在“这件事虽是皇上说要做的,但身为臣子本就应该直言天子之过错,这件事做好了虽然有利,但害处同样流毒无穷。这几年朝局艰难,西有梁国年年入侵,北方的庆国余孽更是虎视眈眈,草原上的各个部族更是狼子野心。治大国如烹小鲜,本是维稳之时,为何要做出如此大变之事”
  “这件事你当时为何不说”顾辉与王春平同时问道
  “顾大人,当时可是你分析的这件事必须要去做,如今为何要反过来问我啊”赵寇说“我乃是刑部尚书,主管刑律,二位圣人要做什么,我最多提醒提醒在法度上有何问题,这便是我的责任与本分。至于其他的,无非是看自己的心情罢了”
  “既然你当时没说,现在又何必再说”顾辉已是听出了赵寇话中的情绪,咬牙说道“现在说出来,看着我们干着急,好显的你赵寇能干是吗?立于江旁看舟沉,不觉得有点假了吗!”
  “顾大人,今日关于刑部的案卷,奏报我已是批复完了,先告退了”赵寇工工整整的行礼说道
  “滚!”顾辉恶狠狠的吐出一个字
  “既然如此,在下也先行告退了”王春平也行礼告别了。
  “王兄?”顾辉说“不如再等等,父相说不准过了正午便回来了”
  “不劳烦了,不劳烦了,老师回来怕是也要心烦,”王春平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都是些喂不饱的白眼狼”顾辉手里攥着文殊的密报,看向王春平离去的身影。
  再看向浙江这边,陶松正一脸焦急的望向门外,桌子上那从武当山上流传出来的道茶已是喝到了第七种变化了,自己的师兄却还是没有出现。
  “老先生,我师兄怕是有事耽搁了,还望多多见谅”陶松笑着冲房间内一个老者说,从浑身气场上来看这已是一位将近百岁有余的老者了,却还是鹤发童颜,笑嘻嘻的脸上不带一丝皱纹。
  “不急,不急,面见贵客,须得焚香沐浴。再快也要一个时辰,你师兄更是出了名的严谨恐怕还会要一会儿”老人笑嘻嘻的说。
  话说着,文殊已是慢慢走入院中,虽说精心打扮了一番但衣着的精致丝毫不能掩盖文殊身上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虚弱感。
  “拜见李师叔”文殊说“不知师叔来访,怠慢了。”
  “坐吧”老者说“身体可还撑得住?”
  “病入膏肓,怕是无药可医了”文殊说
  “怎么会呢师兄,有李老先生在这,不管多难......”陶松说
  “住口.....咳咳”
  “你师兄说的不错,他的病我治不了,同样的我来也不是来治他的病的”老人还是笑眯眯看着两人“陶松,你可以先出去了”
  “师兄”陶松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兄,无奈的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就陷入的沉默,只有桌上正在煮的茶散发的着香气。
  “师叔,不知您此来到底有何要事?”文殊开口问道。
  “你为何叫我师叔,我可与你两位师傅搭不上关系啊”笑道
  “师叔说笑了,东壁先生乃是尊师,如此论资排辈下来,说是师叔也是小辈讨了个便宜了”文殊说
  说:“你倒是看得开,大限当头还能开我的玩笑”
  “师叔来了好啊,师叔来了,浙江的百姓就有救了。”文殊说“真是不知道,我那个师弟是怎么把师叔请来的”
  “我此来,不为百姓更不是受邀而来”
  文殊盯着那笑嘻嘻的面孔:“那不知师叔此来到底为何?”
  “真是的,让你叫了这么半天的师叔,作为长辈居然都没有表示,罪过罪过”用一种近乎做作的动作,取出一份卷轴丢给了文殊。“张角的符水仙术,你可以拿去给灾民用”
  文殊看着在桌子上随意滚动的卷轴,却没有接:“师叔,到底是何意!”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拿回去。我可是在城外的难民营看了,不出半个月就要病死一大片,到时候起了瘟疫可就更难咯”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
  “要”文殊一把将卷轴夺了过去“师叔,您到底是何意?不妨直说”
  “你先把手拿出来,我要诊脉看病”说
  “您是长辈,哪怕您再胡闹,晚辈们也只能由着您来,但还望注意一些分寸”文殊说道,却没有伸手。
  “注意分寸的该是你的两位师傅吧,小殊”一直笑嘻嘻的脸,严肃了起来“这么多年,你们师傅一个劲的闯祸捅窟窿啊,我是一双老腿拖着这份半死不死的身子替他们填窟窿。”
  “师叔此话,在下可听不懂”文殊眼睛已经咪紧了,细细看着这位曾经为先帝续命四十九天的“神医”。
  “听说你师傅在你来浙江的时候,送了一份礼物给你,怎么样给我看看吧”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文殊还是让陶松去取来那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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