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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宗祠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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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数名乡亲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阿初见他们停下了活,手挥挥道:“快干活,没事。”见阿元低着头不语,哼了一声,说道:“干完活后,你先回宗祠里,好好思过。”
  阿元没好气的应了。这活只干到晌午,可没到正午,阿元就饿得慌,那锅粥早给舀得干净不剩一滴粥水,他只好不断喝水。
  收工铃一响,就又是开饭。午饭还是粥,有了些腌萝卜、大头菜和些豆腐干,撒了些小鱼干。等小妹给他盛粥时,他把满满的一碗留给了三妹,在碗里把他那份菜也给了三妹,仍是说自己还是渴。三妹想要说什么时,他已经端着另碗粥加些萝卜干,过一边去吃了。
  这中午休息了会,大伙又接着干了两小时的活,便散工回屋。阿元又砍了捆柴才回家,汗似雨水般的往下掉。他在水缸里舀了足足一瓢,把肚子撑得鼓起来,方才没那么难受。记着他爸的话,便去宗祠。
  这宗祠在他老屋那边,相隔有近两里。从他家出来是条新修的渠,本来是修来灌溉两边的田,现在也没有水。沿着渠往下游走,便是村公所,他爸正在村公所里和数名镇上来的人聊天,看见他,也没理。
  阿元匆匆而过,眼角一瞥之下,看到屋里的人穿着军装,其中一名窗边的人,也正好这时朝窗外看了一眼,见到了阿元。
  阿元跟他眼睛对了一下,就快步走过。他有个预感,这预感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只是推着他越走越快,让他心里不要去想更多的念头。
  走进一片芭蕉林,沿坡而上,就是他家的宗祠。他看着芭蕉树,现今一串芭蕉也没有,心中叹口气。这么一阵走,又出了点汗,那饥饿感又从胃里往上翻。
  原本他还指望这有着留下些小的芭蕉,摘些充饥。他一边走,一边似乎回到自己童年,和着一群小伙伴,在这里牧牛,拳打芭蕉树,赶蜂巢弄蜂蜜摘蕉的情景。
  他似乎在追逐着自己儿时的影子,小坡转角后,是条青石板铺的小巷,巷两边是青砖黑瓦的房子。太阳正烈时,他带着二弟三弟还有其他几房的孩子,走到长房后,长房后是个练武晒谷的场子,场子北侧是高达二十多米的悬崖。悬崖伸出棵松树,枝硬干粗,他们几个从树枝上爬过去,然后一个猛子,跳下下面湍急的富江里。等冒出头后,听着上面叔伯姨婶的叫骂声,嘻嘻而笑,自己早在百米之外了。
  一片落叶打在头上,有点生疼,阿元的眼睛才重新回到,两边早已尽是暗黑苔藓的墙根。之所以说是墙根,因为墙砖都给拆了,前几年拿去支援做熔炉。这有着十间房,都是如此。走过去后,是个牌门,牌门上有着据说是一百余年前道台刻的字,现在模糊不清,他也不认识。能认识的现在也没几个,十八公是知道的,可是他现在说话都含糊不清,小一点的时候扯着他们几个娃讲故事识字,他们没耐心便四下去玩,如今想听了,十八公也已耳背严重。
  走到长房时,他停了一下。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长房的天台处原本有个铜洗,自从搬去现在住的地方再也没见过。那一年发洪水后,县里来人就说修渠建坝,要他们全部迁到两里外的坝坪,重新分配了田地房屋。
  现在这里只有怎么都不走的十八公,以及他的儿子,即他的三叔,但镇上的人也不许他们再住。他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的屋子不能住,但他爸爸做为大哥,又是村支书,做通了大家工作,留下土地庙那边两间厢房给他们,也当是在这看守祖业。
  他喊了几声“十八公”,没见有人出来。有可能在江边的渔舍那晒太阳。他本想让十八公帮求下情,在父亲这一辈,十八公说话还是极有威信的。
  “算了,我又没做什么错事。”他心里这么想,就这么走进了祠堂。堂内冷炉灰烬,也不知道有多久没上香。他拉过一个蒲团,坐在上面,两眼望着牌桌上摆着的牌。
  顶层中央的是陶朱公,听小时族公说,他们家族应该是姓范,是范蠡的后人。但数百年前为了避祸,改成了陶姓。。
  下一层摆着的是陶强山。听说这位先祖,便是给全村赢得正堂牌匾“除暴安良”的族内英雄。自小便听说这位先祖,在和他一般年纪的时候,带着全村人智退太平军的英勇传说。
  他看着这位先祖的牌,一时忘记了难受的肚饿,心头思绪翻涌,直听到一句话在身后响起:“你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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