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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鼻子插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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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铭半信半疑的带着州府的亲兵协助长宁郡主很快包围州尉府,鱼池风则带着另一批亲兵将玉石矿团团围住,不许里面的人轻举妄动,并大喊“奉州牧之令包围此处,尔等放下武器,勿做无谓之争。”
  掌控大局,刚刚日出,矿场里的苦力迎着灿烂的阳光,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不会更糟糕,还可能是瑛瑛生机。
  李玥最恨倚强凌弱的人,见那落了网的州尉朱二桥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气不打一处来,将昨夜找到的罪证狠狠扔在地上,怒喝道:“你受朝廷恩沐,为一方州尉,当造福一方,却私造玉石矿,鱼肉百姓,贪赃枉法,中饱私囊,桩桩件件,便是凌迟也不解恨,你可认罪?”
  朱二桥见陈铭听李玥安排,知道李玥郡主身份不假,但没好气道:“你哪有资格说我?这宁州黑白两道不都是你的人?话不还随着你说。”
  “休得放肆,郡主乃受皇命所为。况州内百姓皆是无辜良民,你怎么狠心?快快招供,莫作无谓之争。”陈铭含着怒气劝道。
  李玥冷笑几声,道:“我这次抓你还真没动用黑白两道的人,你这样的人,自有国法来治,你不认也没关系,反正你也做不了这么大的事,背后定然有人指使,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只不过人家后台硬,你若不说,天子盛怒之下可不就是夷三族的大罪了?而你包庇的人,不过是换了个人替他卖命。”
  李玥说这话,声音抑扬顿挫,提到夷三族,故意放低语速,却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人闻之头皮发麻。
  朱二桥果真不说话,李玥抬眼见坐在一旁的陈铭气的捶胸顿足,继续对陈二桥说道:“是谁?庆平公?”
  此话一出,整个州尉府在场的人都诧异不已,陈铭恨不得捂住李玥的嘴,急的拜天求地,让李玥慎言。
  李玥全不在乎,笑道:“各位莫怕,既然朱大人敬酒不吃,那就请他吃罚酒。”
  陈铭又是惊愕失色。
  朱二桥喊道:“你怎么敢?即便我有罪,也轮不到你来审,竟还要对我用刑?”
  李玥大笑:“州尉大人怕了吗?可我怎么觉得你这样甚为可爱?”转头问陈铭:“陈大人,这里可能开刑堂?”
  陈铭汗水浸湿了衣服,他猜不透李玥到底要做什么,只好回道:“按理说,您是不行的?”
  “不行……吗?”李玥反问道。
  陈铭擦了擦汗水,回道:“郡主到了天子面前,也敢这样吗?”
  李玥顿了一下,一副也对的模样,但很快又道:“没什么不敢的,我这是奉天承运。陈大人是个爱沁汗的,不如天子面前,就由李玥担着。”说完,提高嗓音,让众衙令摆起升堂的架势,拍了惊堂木,就地将州尉府衙当成断案现场。
  李玥见朱二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见棺材不落泪,但自己又不真的有皇命在身,若让他满身落下伤痕岂不有理也成了无理。可陈铭那始终不肯放下的心也配合不了,四下瞅瞅,随手指了堂下一个衙令,让他上前在他耳边吩咐了好一会儿。
  那衙令也识趣,看了一眼陈铭,见陈铭不说话,便下去准备。不一会儿,见他拿了一把葱,一桶臭的熏人的屎尿过来,放在朱二桥身边,道:“郡主,您要的东西都在了。”
  李玥看看大家,一个个一副作呕的嫌弃样子,随手在怀里掏了方巾捂住鼻子,走到朱二桥身边,转转看看,在他身边弯下腰,道:“人活于世,可不止食色性也,还有这些。昨夜不巧,本郡主见到了矿场里的苦力被你手下人抽打的血肉模糊,当时就在想,朱大人一定不知道,肯定是他们狐假虎威。思来想去,刚刚也说错了,万一误会了朱大人,岂不罪孽深重?”说完,又顿了顿,道:“不如,您把这些都吃下去,李玥自会到陛下面前忏悔请罪,说怪错了人。”
  吃这个?这怎么可能,陈铭摇头叹息,简直有辱斯文,满堂衙令更是目瞪口呆,都知道宁州小霸王不好惹,但也没想到这么堂而皇之侮辱朝廷命官。
  朱二桥怒道:“我是一周州尉,你怎可如此待我?”
  李玥假装自责:“是吧,我也觉得我过分了。”
  “你知道就好。”
  朱二桥误以为李玥会放过自己,谁知道她大声命令众衙令:“此等乱臣贼子,祸国殃民,是可忍孰不可忍,将他倒立于此,葱插入鼻子,用那东西灌溉,什么时候葱长肥了,发新芽了,再将他给我掰回来。若是葱焉了,那就等京城为他主持公道的人来救他吧。”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真行动,陈铭一声不吭,李玥又道:“上面若有怪罪,我李玥全部担着。”
  众人才敢行动起来,对这种鱼肉百姓的昏官,他们早恨之入骨,更别提失踪的人里,也有他们的家人,遂将朱二桥倒立过来,眼看着葱已经插入鼻孔,陈铭也仍沉默不语,朱二桥心里明白,这个州牧大人势必不会多说话了,吓得屁滚尿流,整个上半身都被秽污了。又见就要往鼻子里灌屎尿,吓得什么都招了。
  桩桩件件,匪夷所思,闻着痛斥,听着悲鸣,陈铭再也按捺不住,上去给朱二桥一巴掌,恨道:“陛下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
  李玥追问道:“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你若说出来,李玥一定拼全力保你三族不被夷,但若不识好歹,谁也救不了你。”
  本来夷三族就涉及无辜,李玥一直想不通,哪个缺德人想出来这么狠的法子,有的亲族风光时不理你,败落时却要拉你陪葬,实在无天理可言。心想,若汉帝不追究自己,一定给朱二桥三族争取活命的机会,至于他本人,活该千刀万剐。
  朱二桥哪里肯信李玥的话,面色含泪道:“真的是我一人所为,背后哪有什么高人指点?”
  李玥笑道:“不愧是州尉大人,是有骨气的,话都说这份上了,还想着拉着你三族陪葬呢!你有哥哥吧,朱大桥?”
  “你怎么知道?”朱二桥疑道。
  李玥见果真如此,道:“你父母给你取名时,一定希望你兄弟能像桥梁一样,渡人一程,即便做不到,也要堂堂正正的。如今你不怕死不要紧,可你真的认为,那幕后高人不会斩草除根?醒醒吧,求人不如求己,靠自己最有用。”
  “他们没说过。”听到爹娘,朱二桥心里一阵难过,如今东窗事发,怕是没脸再见他们了,犹豫片刻,才道:“本来宁州这矿石我也不知道,是庆平公,是他指使的,他告诉我只要把这些做大了,以后陈王殿下上了大位,会感激我的。”
  真相从陈铭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李玥仍有惊讶,不过比不上堂上诸人,想那庆平公何许人也?竟也做这种令人发指的事,听这意思,又事关陈王,这长宁郡主怕不是要疯了?怎敢管这么大的事?难道真有陛下的授意,众人皆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
  荒唐,真是可笑,李玥却看了一眼陈铭,道:“陈大人无作为啊,玉石矿在宁州已有三年,近千名百姓陆续失踪也有两年多了吧,你的同僚兼下属,事都做这份上了,竟然毫不知情。陈大人,你又怎么解释。”
  陈铭突然听到李玥质问自己,这滔天大罪自己压根不知情,此刻又摆在这,的确是自己无作为,吓得连忙请罪,道:“下官失察,请郡主钦差明鉴。”
  李玥坐回太师椅,道:“那你说州尉的事怎么处理?”
  “事关庆平公,当送入京城,请陛下圣裁。”陈铭这次回答的极为干脆。
  李玥摇头,道:“如此一来,您在陛下面前失察之罪就会板上钉钉,万一伤不了庆平公,你又如何?”
  陈铭当即回道:“下官立即搜罗所有证据,并前往矿场,记录人证供词,若真事关庆平公,绝不因难止步。宁州出了一个铁面无私的青天府大老爷,下官绝不丢大老爷的脸。请郡主放心。”说完,吩咐众衙令道:“传我令,即刻封锁州尉府。”
  朱二桥见大势已去,终于放下之前的不可一世的态度,求李玥道:“郡主答应的,免我三族之罪可还当真?”
  李玥点头道:“我会求陛下念你坦白从宽的份上,只杀你一人,但你家人如何,且看你后来的表现。”说完,让人带走朱二桥。
  从州尉府出来,已经快到午时,李玥本想回家见祖母一趟,但想到此事还是撇开李家为好,不禁自嘲,“还真成过家门而不入了。”
  说话间,就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来“所以你也不打算见我了?”
  李玥惊喜万分,都不知道说什么,愣了好一会儿,才跳到对方身上,亲切喊了声:“二哥哥,你怎么在这?”
  李遨的脖子被李玥勒的差点岔气,打趣道:“你快下来,勒疼我了。”见李玥松了手,人却挂在自己身上,怪道:“你都不想回家了,还管我在这作甚?”
  李玥刚刚激动的未仔细看清左右,此刻见人指指点点,立即从李遨身上下来,回道:“我想回去的,但是不敢。”遂拉了李遨去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李遨别的没听清,但仿造御赐令牌,假传圣意却听得明白,惊道:“这是死罪啊?”
  李玥无所谓笑了笑:“没办法了,头脑一热,就这样了,现在只有死磕到底,或许还有活路。”
  大街上人来人往,往来吆喝叫卖声不断,李遨突然拉起李玥的手,用他极为利落的起步姿势轻轻纵身一跃,如蜻蜓点水般草木无伤的飞到后街无人处,单足落地,一身轻麻白衣在他身上显得儒雅潇洒,但又与世无争,二哥哥还是一贯的帅气逼人。李玥看着熟悉的身影,不免有些陶醉。
  “这里没人,你告诉我接下来怎么死磕到底?”李遨急道。
  李玥故意瞪大眼睛看着他,然后用手在脖子前一划,做了个吐舌晕死过去的表情,道:“真不行,就这样了。”
  李遨见此哭笑不得,道:“真是胡闹,二叔竟也不管教你,枉我还以为是二叔不放你走,没想到你自己忘了我。”
  李玥从头到尾看了一眼李遨,啧啧道:“我忘了你?怕是你躺在人家云姐姐那温柔乡里不肯记得我了吧。”
  李遨见她用云杉璃做挡箭牌,点了下她的脑袋:“我看你脑子是中毒了,赶明儿非得瞧瞧里面装了什么。”
  “那你来瞧啊,快点。”李玥指向自己的脑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李遨急的用手挠她的腰,从小到大,李玥最怕二哥哥给自己挠痒痒,吓得到处跑,兄妹感情好的,偶尔能引起秋雁驻足欣赏,若不是宁州都知道二人是兄妹,只怕生人见到,都以为他们是一对佳偶,羡煞旁人。
  折腾了好一会儿,加上李玥这几日都没怎么合眼,她喘着气瘫在身后的一个箩筐上,看着安静的后街,听着偶尔的秋蝉聒噪,闭目笑道:“二哥哥,有你在身边真好。”
  李遨看着疲倦的妹妹,心里有些疼,关怀道:“你要做这个郡主吗?”
  做吗?李玥也不清楚,汉帝怎么处置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头脑一热,来不及深思熟虑,这下有些后悔,万一汉帝不肯原谅自己,那从不徇私的爹爹也不替自己求情,会不会就一刀下去,人头落地?这样一想,不禁打了个冷战。看着俊美的二哥哥,李玥想到初见爹爹那日,曾想逮住二哥哥一通额头吻,真见到了,反而觉得那样做有些花痴,不免笑出声。
  李遨拍了下她的脑袋,鬼丫头想什么呢?
  李玥忽然躺在李遨的肩上,闭目塞耳,过了半晌,任凭午后阳光透过枫叶射在自己的脸上,极尽享受。后街安静,但烟火味仍透过大街四处飘散,惹得李玥肚子咕咕叫个不停,猛地惊起,冲李遨贼笑,道:“二哥哥,我饿了。”
  李遨弹了李玥嘴角,用极为溺爱的眼神拉起她,笑道:“走,带你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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